《凤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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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驰天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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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凤生便规矩的跟在端木初的身后,微微垂着头。

厅里,文丞相坐在上位,右方坐了一名女子。女子着了粉色衣衫,一身肌肤,宛若沾了雨露的桃花瓣。窈窕身姿,更是不容亵渎。

文丞相见阿初踏进门来,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笑意,向她招手,道:“阿初,快过来这里坐。”

端木初笑着点头,迈着步子往文丞相左手的方向走去。

坐下来,她才看清楚对面那名女子的面容。看见那张脸,阿初一惊。

那张桃花般妖艳的脸,不正是半月前在客栈里初见南楼时,和南楼他们一起的那个姑娘吗?原来她就是文丞相在外面的私生女!不过怎么会与南楼走得那么近?

对面的女子也同样打量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尔后便是厌恶。

“爹,这位就是你在外面认的野丫头?”

“浅儿,你怎么说话的?”文丞相瞪了她一眼。

端木初却笑了笑:“义父,没事的。大小姐性子直,倒是极好的。”

文丞相听她这么一说,便顺势介绍道:“这是清浅,应该比阿初你年长些许,以后便叫一声姐姐吧!”转而又对着文清浅道:“这是爹的义女阿初,随爹姓,叫文初。以后便是你妹妹,你要有个姐姐的样子。”

文清浅别过头去,“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哪里来的妹妹。她是爹的义女,又不是我的义妹,与我何干。”

文丞相顿时脸色变得青了,阿初见他如此,不禁安抚道:“无妨,其实大小姐说得也对!义父,您就别勉强了!”

文丞相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笑着转开了话题。

端木初将自己半年来游过的景致,都说与他听,见他一脸高兴地样子,她的心也安了下来。有了文丞相这一个挡箭牌,量他傅君荖也不能拿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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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新身份的重逢

安然的度过了一个晚上,次日天未明,端木初便醒了。

昨夜听文丞相说,过两日是宫里太后六十寿辰,让她一起进宫去。

这样一来,一定有机会见到皇帝。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手刃他!这样想着,她又摇了摇头。

此番还是先把傅君荖手中的藏宝图夺回来,否则就凭一个翩翩楼,根本不可能完成复辟大计。

有了那一批宝藏,她就能招兵买马,也可以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端木初翻身看着窗外,目光变得浅淡。复国,报仇,以后呢?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神思。

“进来!”想来这个时辰来敲门的,也只有凤生那丫头。

果然,门被推开,凤生走了进来:“阿初小姐,该起床了。”

凤生把热水放在桌上,又走到衣柜为她拿今日要穿的衣服。端木初从床上坐起身来,目光一直尾随着凤生。看她从衣柜里取出衣服,又走到她的床边放下,然后去妆台挑剑首饰发钗,最后将早膳端了进来。

凤生忙完了一切,才发现端木初还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饶有意味的看着自己。她不禁脸颊一红:“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

端木初笑了,从床上下来。凤生又急忙过去为她更衣:“您是不是不太习惯这床?”

“不是,只是看着凤生你忙碌的身影,觉得你对我真好。”她说的是实话。

凤生一边为她系上腰带,一边道:“奴婢是阿初小姐救下的,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您听过哪家女儿不孝顺长辈的?”

端木初不禁又笑了,“我有那么老吗?你还是叫我姐,姐就好了。也不要再用敬称了!”

“是,小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她应着,为她穿上外衫。

挂好玉佩,凤生才问:“小姐今日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端木初犹豫着,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到梳妆台前。

“今日天色不好,我就在府里逛逛就好了。”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谁开罪了老天似的。

凤生为她挽发,附和的道:“也是,今日应该会下些雨。”

一切就绪,端木初才得以用早膳。房里只有她和凤生两个人,索性两个人一起用了早膳。

饭后,就该散散步。

所以此时,阿初便同凤生一起,在后花园里闲逛。

“小姐,您给奴婢说说这半年的所见所闻吧!”凤生跟在她身后,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端木初吃得有些撑了,找了一个能坐的地儿坐下了。这半年,她其实并没去过多少对方。所以凤生问起,她便随便扯了一些。她坐的地方,临着一面湖,隐约能看见远处的凉亭。

此时,凉亭中坐着一名男子。丫鬟上了一壶碧螺春,又准备了上等的糕点,供他饮用。风吹着湖边的柳,含蓄的展现着绰约的风姿。湖光之色是极美的,但是男子看见的却是不远处那长廊上坐着的女子。

“二表哥!”女子欢快的声音换回了他的目光。

一道浅粉色的身影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两个翠衫丫鬟。男子对她浅浅一笑,目视她坐下,放道:“今日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

文清浅坐下,婢女退到了一旁。远处的端木初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亭中似是坐了一双璧人,她朝凤生招手,“你看看,那亭子里是些什么人?”

凤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而后道:“想来是大小姐邀请来的客人吧!小姐您要过去看看吗?”

端木初摇头,站起身来:“我们走吧,还是出去走走的好!”看来她生来就不是大家闺秀的料,在这大府宅里呆的久了,便会觉得无所事事,总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小姐您也觉着无趣啊!你不知道,大小姐自从回府,时而请一些名媛千金过府来吟诗作对,奴婢也觉得十分无趣。”凤生说着,兴高采烈的跟着她回房。

端木初挂上了一张面纱,凤生怕会下雨,还带上一把青伞。

徒步走出丞相府,她们直直朝着京城做热闹的长街去了。人海茫茫的,谁也不认识谁。听着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心底瞬间觉得十分舒坦。凤生走在前面,看见一些好玩的新奇的东西,便忍不住跑回来告诉端木初。

凤生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拉着端木初从人群里挤了进去。耳边充斥着众人的喝彩声,难得见到凤生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端木初便陪着她知道那些艺技表演完、

人群散开后,已近晌午。凤生尚且意犹未尽,若不是端木初将她带进酒楼,只怕她还要再四处看看,不觉饿似的。

“方才那人好厉害,枪法真好!”

端木初品着热茶,静静听着凤生絮絮叨叨,尔后回道:“是挺厉害,凤生喜欢那样厉害的男子吗?”

“小姐,您胡说什么?我不过是看他枪法好罢了!”凤生面色微红,看着阿初问道:“小姐,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哪儿?”

端木初思虑了半晌,道:“听戏如何?”

“听戏?”凤生的双眼闪闪发光,不过不是因为端木初的话,而是小二上菜来了。

端木初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快吃吧,看你也饿了!”

凤生点头,开始动筷:“小姐不饿吗?看你好像没胃口样子。”

“我不饿,你赶紧吃吧!”

门外有进来两位客人,一位是身着蓝衣的姑娘,另一位是一身白衣的公子。端木初瞧见他们,不禁别开头去。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长依和洛新凡。凤生自然是不认识的,自顾自的吃着饭,偶尔看看,望着窗外的端木初。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端木初只得对凤生道:“你先吃吧!吃完了自己去买些东西,然后自己回府去!”说话时,她已经站起身来。

凤生愣了愣,不知所以的问道:“小姐,您要去哪儿?不去听戏了?”

端木初已经迈出了门外,没有回头。

午后的天,果然下起了细雨。她有些懊悔,没从凤生那里那些银子,或者拿一把伞也好。

飘扬的细雨,湿了行人的衣襟。端木初穿梭在人群中,最后找了一株老桂树避雨。

她倚着叔树身,微仰着头看雨零零碎碎的从枝叶的缝隙间滴落下来。

雨渐渐下达,一纸油伞递到她的眼前。伞面画了一枝牡丹,别致、优雅、高贵。

端木初低头,目光顺着油伞向上看去,目光停落在那人的脸上。

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男子清淡的笑着,撑着一柄天青色的油纸伞。他的脸上隐隐有两个梨涡,笑容十分夺目,目光十分温柔,就连手指也十分纤细。

端木初愣了愣,没有接伞:“你是?”

男子定定的看着她,严厉的笑意渐深。他道:“换一张脸,阿初姑娘就不认识在下了?”

端木初惊愕不已,努力搜索着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实在记不起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男子将伞撑到她的头顶,微微靠近了些许,道:“在下傅清夜,又名南楼。姑娘这样可能记起?”

南楼!端木初愣了愣,傻傻的点头:“原来是…。南兄!”

这张脸踩死他真正的面目吗?他的易容术太高超了。处了那么久,她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傅姓乃是国姓,也只有当今皇帝一家敢用,这么说来,南楼将他的真实姓名告知予她,是觉得对她不必再隐瞒了吗?

端木初想着,不禁笑了笑:“原来南兄姓傅啊!”

她的神情故意清冷,傅清夜看了许久,将油纸伞交在她手里:“以前隐瞒身份,实在是情非得已,还望阿初姑娘多加原谅。”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阿初看着他,不禁笑问:“那为何,你又要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傅清夜微愣,退开了一步,却是将话题转开了:“在下想问问阿初姑娘,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中?”

端木初看着他,不由笑道:“既然公子都将真姓名告知阿初,那么阿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叫文初,是文丞相三年前收的义女。”

“哦?”傅清夜笑笑,“那为何阿初姑娘会出现在夜来山庄呢?”

“我早说过,我去夜来山只是游赏罢了。巧遇了夜来山庄庄主之女庄纤月,才到夜来山庄府里住下。后来听说了藏宝图的事,心里好奇,只不过想去看看。”

她缓缓的道,柳眉微微上挑:“莫非傅公子以为阿初是为了藏宝图去的夜来山庄?”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说了,二皇子又何必与我一介草民浪费口舌。既然您对我有所怀疑,就用您手中的权利去彻查一番便是。我要回府了,多谢殿下的伞。”端木初冷笑着说了这么一番话,将手里的油纸伞还给他,越过他的身旁,步进雨中。

傅清夜懊恼的转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时间不知所措。愣了半晌,他才提步追了上去。

将伞撑在端木初的头顶,他就静静走在她的身旁。端木初只是加快脚步,并不搭理他。这个男人既然怀疑她,为什么又追上来?有什么企图?

沿途经过方才与凤生用膳的酒楼,正巧遇上吃罢酒出来的洛新凡二人。

“阿初姑娘…。”

端木初的面纱已经湿透,早已遮掩不住那张倾城的容颜。被陆长依一眼认出,也是情有可原。她扬了扬唇角,算是打了招呼。脚步仍未停下,傅清夜紧紧跟着。

陆长依二人站在酒楼檐下,不知所以的看着那两人,半晌洛新凡才问陆长依:“你认识那位姑娘?”

陆长依点头,“是在去夜来山庄的路上认识的,不过主子似乎早就认得她了。”

彼时,端木初已经走到了丞相府门口,她终是停住脚,回头不满的看着傅清夜。

那人静静笑着,道:“方才无意冒犯了姑娘,阿初姑娘可是生气了?”

端木初蹙眉,挥开那只撑伞的手,语气冷冷的道:“这天下有谁敢生二殿下的气?阿初自然懂得什么叫自知之明,高攀不了的,绝不高攀。今日就当阿初第一次见二殿下,后会无期!”

她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往府里走,头也不回。

傅清夜呆呆的站在那里,深深懊恼着。他本来是担心那日她有没有逃掉,想关怀的问一声,也想谢谢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命之恩。都怪这张嘴,该说的没说,不该问的倒是问了不少。幸而,她是丞相的义女,她只是丞相的义女而已。

文初,文初,真是难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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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皇子征婚

弯月悬在明朗的天际,皇宫里不断有侍卫来回巡视着。青苍的老柳树上静静坐着一名男子,身上着了一件宽大的袍子,面容十分俊俏。树梢上挂着一壶清酒,风一吹,酒香远飘。

酒香引来了一队侍卫,站在树下喊那树上的人:“是何人这么大胆,在这里喝酒。”

树上的男子懒散的坐直身体,垂下双脚,凤眼半启,指尖飞出一枚柳叶,冷冷的擦过方才大声喧哗的那名侍卫的脸颊。

他低下头,唇角没有上扬,面容清清冷冷的,格外冷酷。

清冷的嗓音道:“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给我滚远一点。”

侍卫们这才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顿时吓得面色发白。为首的侍卫急忙跪下,道:“原来是大殿下,属下们罪该万死。”

余下的一帮侍卫也跟着跪了下来,男子的目光望向天际的半弯明月,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滚!”他只说了这一个字,那帮侍卫便全都退下了。

人喝酒,必然是有心事。傅君荖则是心事重重!谁也不知道藏宝图在他的手里,除了那个女人。他要找到那个女人,然后除掉她。

今日早朝,皇帝提起了两位皇子的亲事。倘若要娶妃,他当娶谁更好?

如今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也只有丞相与礼部尚书,还有洛大将军。但是,洛将军是皇后的亲兄长,自然是站在皇后那方,他帮的定是二皇子傅清夜,因为傅清夜是皇后的独子。

还有丞相,虽然她的原配已故,但终究是皇后的妹妹,虽然现在被逼站在他这方,但是终有一天会背叛自己的。

剩下的便是礼部尚书,他与傅清夜走得并不近,想来是有机会拉拢他的。

思绪千回百转,他已经轻松饮下了一坛清酒,夜风轻拂,便有一种醉眼朦胧的感觉。

就在他深思之际,树下来了一名女子。一名身着蓝衣的女子,秀发柔滑如绸缎,秀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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