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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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驰天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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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妃!端木初冷冷一笑,慢慢抬起头来。对上皇帝那双眼,她更是轻蔑的一笑。

“皇上乃是天之骄子,是上天命定的人选。”她轻缓的道来,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引得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就连傅清夜也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傅君涅微微蹙着眉头,目光定定的望着那个逐渐站起身来的端木初。她就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抬手去了凤冠,一头秀发轻柔的泻下,落在她的肩上。

“二皇妃,您这是做什么?”公公的声音传来,端木初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禁笑了。

“二皇妃?”她笑着挑眉。

傅清夜也站起身来,目光里满是不解的问道:“阿初,你这是怎么了?”

端木初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那个一身明黄色便服的男子身上。她向他靠近了一步,微微俯身,唇角邪魅的扬起,“你也配当皇帝?一个谋朝篡位的乱很贼子,也配做天下之主,也配称为天之骄子?”她笑了,笑声清零冷厉:“狗皇帝!”

“大胆!”皇帝龙颜大怒,怒视着端木初,便要叫人将她拿下。

端木初却快他一步,右手在腰间一抚,一把软件便腾空而出。剑身柔软,却是直逼皇帝的左胸刺去。

“噗——”剑身没入血肉,艳红的血顺着剑身淌下。

“皇后!”

端木初听见狗皇帝惊呼,她抬眸,看见的却是皇后的脸。那一剑刺进了她的心脏,端木初拔剑,一道血柱顿时喷涌而出。

傅清夜当下愣在原地,端木初咬紧牙关,软件再次刺出,她要杀的是那个狗皇帝,不杀了他,当然不能罢休。

“护驾!快护驾!”总管太监的声音划破天际,顿时涌来了许多御林军。端木初一跃而起,直逼那个狗皇帝的额头,半途却被一支短笛将剑挡了回来。

她被逼的后退了几步,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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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写!

第二十一回:故人相救

大红色的喜服宽松的罩在他的身上,一支短笛半扬着,那双清冷的眸子直直看着端木初。端木初还在笑,目光锐利无比。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父皇?”傅君涅蹙眉,一干御林军已经涌了上来。

端木初提气一跃,直冲被带走的皇帝而去,傅君涅急忙追去,就连陆长依都上去帮忙。御花园里一片混乱,只有傅清夜还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要娶的女人,竟然是个刺客!

端木初烦闷的看着傅君涅,这人太碍事了,每次她都要追到那个狗皇帝了,便会被他截住。

“你给我滚开,否则我就连你一起杀!”端木初恼怒的挥剑,明明自己可以杀了他,可是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傅君涅也一样,面对那张容颜,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的。贤妃被御林军们围在角落里,备受保护。不过她却清楚看见了那张取下凤冠的脸。那张脸,简直与那个人毁容以前一模一样。她到底是谁?与那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不会让开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傅君涅话刚说完,不禁瞪大了眼,“小心!”

端木初愕然,身后一把利剑已经穿透了她的左肩。她没来得及回头,又一阵剑风刺向她的心脏。傅君涅看清那个拿剑的人,他穿着一袭血红喜服,发冠散乱,青丝泻下,一脸恨意。

端木初以为,这一剑下来,她就会死在这皇宫之中了。可惜的是,父母之仇,还没来得及去报,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

身后那人的剑斜指着地面,一滴滴血沿着剑刃滴在地上,方才刺向她心脏的那一剑微微有些偏了,但是端木初右肩却又多了一个血洞。

血洗嫁衣,美人一笑,似是妖孽重生。

“咚——”

眼见着端木初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染上艳红的嫁衣,傅君涅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执剑的傅清夜,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脸上也溅了一些血渍,表情十分落寞,却又十分狰狞。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长臂一捞将地上晕迷的端木初捞到了怀里。只是一瞬间,傅君涅尚未看清那人的面容,那道黑影已经一纵三越,跃出了一道道宫墙,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人带走了端木初,却能救活吗?若是失血过多,她定然必死无疑。

这一场成亲大典,俨然已经成了皇家的笑话,此番这场婚礼,绝不可能再作数了。

御林军开始清理现场,皇上和太后已经送回各自宫中。傅清夜握着那沾血的剑,久久才清醒过来。他杀了阿初,他杀了阿初!

傅君涅来到贤妃身边,体贴的揽过她的肩膀,问道:“母妃,你方才没事吧?”

贤妃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傅君涅,摇了摇头:“我没事,涅儿你没受伤吧!”

“没有,她没有要杀我。”他感觉得到,阿初并没有杀他的意思。

贤妃放下了心,不禁问道:“涅儿是不是认识那位姑娘?她叫什么名字?姓什么?”

被这么一问,傅君涅愣了愣,方道:“她叫阿初,听说是个孤儿,是文丞相的义女。”

“她的姓你不知道吗?”贤妃蹙眉,目光里闪过一丝难过。

“母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一个刺客如此关心?”傅君涅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贤妃摇了摇头,轻叹一气:“扶我回去吧!我累了。”

傅君涅点头,伸手搀着她,陆长依也走了过来。

“我来吧!”她已经把自己当作傅君涅的妻子,只是傅君涅拒绝了她。

他道:“你先回去吧!今日的成亲大典已经不作数了。”

陆长依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她却笑道:“怎么不作数呢?我们已经行过一切大礼了。我已经…。”

“陆姑娘,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我们的婚事,以后再说。”傅君荖打断了她,扶着贤妃从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此大的变局,是人来不及料定的。陆长依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后走来一名男子。他的眉头锁紧,一只手轻轻搭在陆长依的肩上:“你没事吧?”

陆长依未答,只是提步向前,拖着长长的裙尾,双目无神的向前。洛新凡看着她,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下。她只知道一昧的向前看,从来没有回头来看看他。洛新凡奈何不得,因为那个人本来就比他优秀,身份也比他高贵,无论哪个方面他都是比不上的。

——

夜莺的啼声时而清脆,时而悲戚,引得月色也变得万分悲凉。

屋子里,一名男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两手交叠着,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得不成样子,一道道伤口横亘在他的肩膀,小腿,手背上,他却毫无知觉。只是焦急的来回踱步,时而抬头看看里屋里微弱的烛火。

“云修那老头儿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没好!”男子蹙了蹙眉,不禁向那道画屏走去。刚刚掀开珠帘,便对上了一张沧桑的老脸。

两根手指戳向他的双眼,男子急忙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满的道:“云修,你干什么?”

那个叫云修的老头从珠帘内走了出来,目光不屑的从那名男子身上扫过,他举步,落落大方的在方桌前坐下。习惯性的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叹了一口气。

听他这么叹气,男子从指缝间向他看来,问道:“里面那姑娘怎么样了?”

“唉——”又是长长的一叹,却又不回答,也不说话。

见他一脸愁容的样子,男子急了,三两步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去:“你不会把她救死了吧!”

云修抬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发出了第三声长叹。

男子终是动容了,伸手一拽,便拽住了云修的山羊胡,凶神恶煞的道:“你说,你是不是把她给治死了?你不是说能救她吗?你不是自称天下第一神医吗?你倒是把她给我救活啊,把她救活!”

云修的身体就随着他一拽一扔的动作,前后晃荡着,头也被恍晕了。

“停!”他扶额,无奈的看着男子,道:“少当家,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能轻点。看把我这老骨头折腾的,都快散了。”云修抱怨着,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

尔后,接着道:“她没死,命大着呢!”

男子这才放下心来,不禁白了云修一眼:“那你叹什么气?”

“我叹第一声,是感慨里面那位姑娘的容貌,真是红颜祸水啊!”云修放下茶盏,继续捋着他的山羊胡。

男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那第二声你又叹什么?”

“这第二声嘛!”他顿了顿,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是惊讶少当家竟然为了救这祸水,当真跑去阁莱山取来熊胆!”

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幽幽的望向那幕珠帘。

云修见了,不禁打了个寒颤,接着道:“第三叹则是因为这位姑娘真是福大命大!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没死。还有还有,那伤她的人剑法稍微准一点,就能一剑要了她的命了。那我就不用这么费心费力的救她了嘛!你说…。”他还想继续啰嗦下去,却见男子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后面的话也只能咽回肚中了。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男子冷语,转身进了里屋。

云修从桌畔站起身,不禁深深的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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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久违的少当家

房中弥漫着温柔的烛光,夜风摇曳着男子的衣袍,他却将目光一直停在床上那沉睡的女子身上。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双手交叠在小腹,就连呼吸也薄如蝉翼。这是第二次,他这样静静在一旁守候受伤的她。他盼着她醒来,却又在纠结到时候自己该用哪一个身份与她相见。

端木初的梦里,燃起一片火海,吞噬了亭台楼宇,吞噬了那么多尸体。她最后看见那一对男女,他们已经身处火海之中,女子的面纱被炽热的风吹走,她清晰地看见那张容颜。那半张被毁的容颜,还有另一半与自己如此相像的容颜。那就是她的母后,花容月貌,终是红颜祸水。是她成就了父皇的雄图霸业,也是她为她曾经的国家带去了灭顶之灾。也是她,让那个曾经雄霸天下的男子,沉溺在温柔香中不爱江山,才让那些乱臣贼子钻了空子。

可是,他们的情是真的,是这世间唯一值得追求的感情。

就算母后毁去了半张容颜,父皇仍旧对她宠爱有加,那一生都没再立第二个妃嫔。

这世上还有那样的男子吗?也会有人待她那样好吗?

端木初想哭,梦里的她就坐在玉台上,看着宫中横尸遍地,看着她的父皇母后葬身火海。她却还在想着他们的感情!

端木初当真哭了,清泪从合紧的缝隙间流淌出来。男子俯身,清凉的指尖截住那滴眼泪,温柔的抹去。

她不知她身怀怎样的苦痛,也无法去感同身受。只能默默地坐在床前,注视那张尚未醒来的容颜。

“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好的。”细长的手指覆上她的柳眉,温柔的游走在她的额头,企图平息她的痛苦。

——

幽幽箫声空寂的响起,似是一种无源的水,流淌在端木初的心间。鼻息里混入一丝淡淡冷香,她强迫自己睁开眼,半米阳光透进眼帘,刺疼了她的眼睛。

等到逐渐适应了光线,她才开始打量房中的布置。

除了她睡的床,便只有一道画屏还有一幕珠帘,画屏外隐隐能看见那方八仙桌。这样简陋的布置,这里是哪里?

她动了动身体,只觉肩膀一阵钻心的疼,这才想起,她的左肩被傅清夜刺了两个洞,没死已经不错了。

箫声伴着丝竹的沙哑声继续从窗口溜进来,端木初忍不住好奇,缓缓从床上下来,捂着被包扎过的伤口,走到了门边。

单手拉开房门,一阵清爽的风拂面而来。这里的空气十分清新,就连景色也是格外的迷人。

一院的寒梅开得十分繁盛,按理说这已是三月尾,梅花早该败落了。可为何,这院子里,却依旧冷香袭人?

箫声的来源是那个坐在院外一株老树上的一个男子。

端木初只看见那道浅白的背影,脚步不由得迈了过去。她能活着,定是这人救了她,所以她要知道,救命恩人到底是谁?能够从深深皇宫里将她救出来,此人定然身手不凡。

走得近了,箫声停了下来。世间顿时寂静,端木初就站在树下不远的地方,着一身单薄的素白单衣,站在清晨的冷风里。

男子的心顿时沸腾起来,她的气息如此近,他却不敢回头。

端木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他就猜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打破尴尬。

收起玉箫,他从树干上一跃而下,长身而立。仙衣飘飘的回过身去,一头青丝迷蒙了眼睛。

她能看见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那半张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容颜。这个身影,端木初记忆深刻。还有这一缕冷香,不会错的,他就是十二指山的少当家。

“你是唐句?”

听她这样一问,男子愣了愣,没想到她认出的是初见时他的身份。他勾了勾唇,慢慢走近。

端木初却向后退了两步,冷笑道:“是你救了我?”

唐句蹙眉,不再靠近,只是越过她身旁,往屋里走:“进屋说吧!”

端木初却不为所动,仍旧站在原地。

唐句回头看了她一眼,心下担心她的身体,语气不禁软了下来:“放心吧!我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杀你。”

端木初愕然,她没想到唐句能猜到她的心思,还能一语击破她的迟疑。看他转身继续往屋里走,端木初这才提步跟了进去。

她在桌旁坐下,唐句递给她一件外衫,又为她斟了一杯热茶。模样十分谦和,丝毫没有山匪头子的粗鲁,反而是儒雅。

看着他细心地模样,端木初不禁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唐句勾了勾唇,戏谑的道:“姑娘忘了吗?初次捉你上山时,我就说过了。再见你定然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端木初愣了愣,不禁白了他一眼:“少当家别做梦了,本姑娘只喜欢美男子。”

“哦?”他佯装讶异的打量着她,不禁会意的笑笑,“姑娘长得花容月貌,眼光高些也很正常。不过…”话音一转,他的手便握住了她的柔夷,接着道:“我是山贼,是我救了你,你的命你的人我已经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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