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蔬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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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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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鳖被他勒得直翻白眼,这才晓得刚才人家根本没使全力,又经他解释,觉得自己那么喊确实不妥,坏了人闺女的名声,遂软了下来,弱弱地说道:“你好好地……跟我说,我不就……晓得了,非打我?”

葫芦不理他,对秦大夫笑道:“秦伯伯,你瞧,他还不服气哩!还想跟我打。”

老鳖对秦枫做了个难看的笑脸,道:“谁想打了!人家骨头都疼。秦伯伯,我想讨些药……”

这些娃儿才猛然警醒:如论如何说谎,这浑身的伤要咋掩饰?于是都把恳求的目光投向秦枫。

这时候,秦枫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在撒谎,但不管怎么说,肯息事宁人也算是不错了。

于是严厉地瞪了他们一眼,道:“都进来上药吧!”

于是蜂拥而上,跟着秦枫往秦家宅院去,一路上还低声争论不休,这个说你下手太狠了,那个说你小子不讲规矩,专门背后偷袭,等等。

刘家三房的大闺女锦鲤今年八岁,跟大哥泥鳅一样,素来与张郑两家娃儿走得近,和红椒紫茄是极好的。

她气鼓鼓地对二哥黄鳝道:“二哥,你不听大哥话,跟人打架,我家去一准跟爹说。”

黄鳝已经被泥鳅狠狠训了一顿,闻言不敢吱声。

可是这话叫刘家大房的三儿子听见了,遂不高兴地对锦鲤道:“照三妹这么说,咱们兄弟看着老鳖被人打死也不管,是不是?你们姓刘还是姓郑?咋帮外人说话哩?”

泥鳅大怒:“谁不管了?我不是都上去拉架了么。谁让他嘴贱乱说话的?”

锦鲤也掐着小腰质问道:“麻虾哥哥你说谁是外人?等姑姑家来,我把这话跟姑姑说。你一拳把黄瓜哥哥嘴巴都打肿了。我都瞧见了。”

黄瓜俊脸上挨了一拳,嘴角青了好大一块,锦鲤极为愤怒。

麻虾闻言气闷:“你就瞧见他嘴巴被打了,我身上也不晓得被他打了多少下,你咋没瞧见?你到底是谁妹妹?”

锦鲤刚想回话,就听秦枫喝道:“再吵,都出去!”

原来已经进了秦家院子,众人都不敢吱声了。

云影看着这群狼狈的娃儿,惊得合不拢嘴。被秦枫使了个眼色,方才安排人搬凳子挪椅子,好方便秦枫和方虎为他们诊治,其余并不多言。不管因为什么,他们都不方便插手替人管教子女。

郑家只有黄瓜受了伤,其余人均无大碍;那边受伤的人就多了,老鳖和李敬德被打得最狠。

秦枫不仅为他们涂了外伤药、包扎等,还为他们开了方子。这也算是意外的荣幸,要知道,如今能得秦大夫亲自出手诊治的人可不多。

小葱则亲自帮黄瓜上药。

正忙乱间,就听黄豆叫道:“赵三叔,你咋才来哩?有人欺负蝉儿姐姐,我们被人围着打。你瞧我二哥脸上——都肿了。”

老鳖和李敬德听了差点吐血,一致认为:郑家就数这小子狡诈,恶人先告状不说,还避重就轻。

可是他们如今都不敢说话,全看向来人,心中忐忑。

来人是赵家的小儿子,行三,人称“小赵三”,因为他爹就叫赵三。

小赵三大名叫赵锋,只比葫芦小几个月,却比他高半个头,看起来像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这是个狠人,一岁时就敢跟大人打架,如今是打遍清南村无敌手。

这赵家跟郑家张家也是拐弯抹角的亲戚:赵锋堂舅的闺女嫁给了葫芦的舅舅,也就是刘蝉儿的娘,这是一;其二就是,郑老太太的另一个娘家侄儿,叫来财的,娶了赵锋堂嫂的娘家堂妹。

论起来,这亲戚关系有点拐。不过,赵家跟张家和郑家本来就关系亲厚,所以,这远亲也就变近亲了。有那亲戚关系近的,若是不亲厚,还不如远亲呢。

因此,每回葫芦舅母带刘蝉儿来郑家作客,都会去赵锋家看望堂姑姑,所以,赵锋自然是对刘蝉儿熟悉的。

果然,他听了黄豆的话立即瞪眼道:“哪个王八蛋欺负我蝉儿侄女?”

要说刘蝉儿今天可委屈了,当着这么多人,一会说是这个媳妇,一会又说是那个媳妇,真是又羞又气。

她也是个有主意的,并没有缩着不敢见人,反而想着,一定得让那人给自己赔礼。于是,赵锋一问,她便上前对老鳖一指道:“这个老鳖,说我是他媳妇。”

见赵锋眼光刀子一样剜过来,老鳖心里打鼓,急忙道:“我先不是这么说的……”

不待老鳖说完,秦淼忽然脆生生地说道:“你先说,蝉儿师妹是葫芦哥哥的媳妇。葫芦哥哥说不是。你又说,蝉儿师妹是你媳妇。”

感谢亲们支持,今晚七点有加更。原野很抱歉,想是这文写得不大好,到现在收藏连一千还没到,四月初上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好再养养,也没法多更。

第032章 事因

这些娃儿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刘蝉儿是客居的亲戚,秦淼也是一个异类,两人才不管什么约定俗成呢,就这么的,把真相给端了出来。

葫芦和板栗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秦枫本不欲管这事,可是听了秦淼的话,忍不住也用责备的眼光看着老鳖。

说起来,这些少年也不小了,就算顽皮,也不该拿人闺女的清誉开玩笑,这不是找打么!

老鳖面对赵锋凌厉的眼神,还有秦枫责备的目光,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他不是害怕,是委屈,刚才打成那样他可都没哭哩!

少年黑红脸颊肿成桃腮,上面紫红交错,又被秦枫涂了些绿莹莹的药膏,再被泪水一冲,淌出一条条沟壑,真个是一塌糊涂。

他边哭边道:“我又不晓得……葫芦没定亲。我听那些婆娘……跟我娘说,他跟表妹亲上加亲了,这才……说着玩的。”

忽地一指人群,“你娘说了,你娘也说了,还有你,你,你们的娘都说了。呜呜……”

被指到的人都缩着脖子直往后退。

他们在心里嘀咕:娘说的,又不是我们说的。从来只听说过父债子偿,没听说过娘扯了闲话要儿子来顶缸的。

老鳖继续哭诉:“葫芦说我瞎说,我还以为他是怕丑哩。我大哥定亲了,人家总说他媳妇儿咋了咋了,他听了就脸红,我以为葫芦也是这样。我又不是成心的。”

板栗道:“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该胡说蝉儿妹妹是你媳妇哩!你说,我们能不动手么?”

赵锋才不管老鳖哭泣,他凶神般挥舞着拳头道:“就该打!把你一嘴牙打没了,看你还胡说不胡说。”

众少年听了心里发寒,暗自庆幸刚才他不在这,要是这个霸王刚才在场,那是一言不发就会揍人的。这么看来,葫芦先问了才动手,还真是个讲理的人。

老鳖哭得泪眼朦胧,望着葫芦哽咽道:“葫芦……葫芦……发那么大火,往常他从不这样的。我……我一生气,就顺嘴说了那话……”

葫芦听了这话愕然。

他望望哭泣不止的老鳖,再看看刘蝉儿,心里忽觉没意思起来:本不是什么大事,是自己心里不自在,才失了稳重,最后反把事情闹大了。

他闷闷地说道:“不管咋说,你出言不逊,辱我表妹清誉,我打了你,你也没话说。你的伤药费我替你付了。这事咱们都不要再提了。”

说完,跟青山黄瓜将身上的银子凑了凑,发现不够,板栗和小葱也把银子掏了出来,才凑够了。遂付了众人的药费,然后向秦枫告辞。

板栗也带着小葱和秦淼等人回桃花谷。

临去的时候,他对老鳖刚才点到的那几个人道:“家去也别瞒着,只管跟你们爹娘说这事。哼!往后说话留心些。难道你们家是没闺女的?真要这样随便乱说,谁还怕了不成!”

众人无言以对,尤其以李敬德体会最深:他刚才嘴贱,惹了小葱,黄豆马上就骂回去了,说他妹妹送给他做丫头都不要。他妹妹气得哭了,弄得小鼻子红红的,看他的目光幽怨不已。

顽童们开心而来,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间固然有言语莽撞之因,亦掺杂些不足为外人言的少年心思,只各人自己心里明白,其余皆糊涂憋闷,觉得莫名其妙。

三三两两地散去,各人回家自然还有一场气受,也无法一一细说。

且说葫芦,带着青山和弟妹们回去,路上又宽慰了刘蝉儿几句。

及至到家,他娘刘氏和奶奶看见黄瓜脸上的伤,还有他们兄弟衣冠不整的样子,大惊失色,忙问发生何事。

葫芦先让弟妹们去清洗换衣,自己单独留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奶奶和娘说了。

刘氏听了面色很难看,忐忑不安地看了婆婆一眼,小声叫道:“娘……”

郑老太太板脸不语,半响才对葫芦道:“没有的事,随人咋说去。快去洗澡换衣裳,等你爹他们家来,好吃饭。”

葫芦看了看娘,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说啥,转身出去了。

等葫芦走后,郑老太太才对儿媳妇道:“从来那些人没事就喜欢嚼舌根,又不是才这样。要是跟她们掰扯起来,只会越描越黑。”

刘氏忙点头说是,婆媳又闲话几句,待郑老爷子父子回来后,一家人方才去吃饭。

没有外人,全家人都聚在东厢房堂屋用饭,和和乐乐一大桌子。

只是今儿有些怪,小娃儿们都很安静,让郑长河十分不惯,老觉得少了些啥。四处扫视,儿孙都在,一个不缺,因而心下只是纳闷。

黄瓜脸上的伤消了不少,在灯光下也不大显,所以老爷子也没在意。

郑青木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吃过饭,把葫芦叫到一旁,细问今儿家里都发生了何事。

葫芦照样一字不漏地把跟人打架的事说了,连带地还说了曾鹏的事。

郑青木听了神情肃然,沉吟良久,才拍拍儿子肩膀道:“那些婆娘的闲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多用心念书习武是正经。倒是这个曾鹏提醒了我:咱们也把倒座房盖起来,再把外院墙往前移一段。咱家挨着书院,来往人多。先前紫茄还小,自然没啥事;如今渐渐大了,蝉儿也是常住这的,这么敞亮亮的一个大院子,太不方便。”

葫芦听了急忙点头道:“是该这样。倒座房盖了,多些屋子不说,把内院和外院分开,能少好些事。姑姑家那样就很好。”

郑青木叹气道:“你姑姑家后盖的,自然样样安置妥当。咱们家原先不过是个农家院子,当年算好的了。后来添了人,又买了你姑姑家的老房子,也还够宽展。可是如今用的下人多了,又有书院在后山,就不大合适了。”

爷俩就商量起盖倒座房的事来。

其实也容易的很,葫芦提议,不如和秦家一道,也把小娃儿们送去姑姑家,一鼓作气把这院子翻整好,他爹答应了。

随后,郑青木又叫了刘氏,去爹娘跟前把这事说了,细细商量定,第二天就张罗起来。

谢谢亲们鼓励支持,原野肯定会认真写这文的。

第033章 中秋

第二日上午,葫芦外婆忽然来了。

老太太以前最是看重闺女,自闺女出嫁后,好几年都不惯。

后来媳妇生了刘蝉儿,小女娃又是个懂事的,很有几分姑姑的脾性,她自然就心疼的很。这不,离开孙女十来日,就想念得不行,于是匆忙收拾了一番,坐车来闺女家瞧孙女。

刘蝉儿见了奶奶,昨儿受的委屈就爆发了,当着人还没怎样,等无人时,就扑到奶奶怀里哭起来。

慌得老人家跟什么似的,忙问咋了。

刘蝉儿就说不想学医了,要回家。

等老人家再三问过,刘蝉儿才气鼓鼓地把昨天的事说了。

葫芦外婆听说葫芦兄弟为这事跟人大打出手,吓了一跳,心里十分忐忑,忙问她姑姑和郑奶奶可说了啥。

刘蝉儿嘟着嘴儿道:“不晓得。我们都不在跟前,是葫芦表哥一人跟姑姑和郑奶奶说的。过后也没说啥,就姑姑让我甭理那些闲言碎语,只管好好跟云大夫学医。”

老太太听了,半响没言语,直到孙女流泪又说,不想在这待了,方才惊醒过来。

看着刘蝉儿哭得红红的眼睛,老太太心疼极了,恨不得就此把孙女领回家算了。想想又叹了口气,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泪,把那学医的大道理拿来开解一番,又说家去的话,关在家里不得出门,弟妹们又小,她又觉得闷了。

刘蝉儿听了也十分踌躇:这些天,她跟小葱、秦淼、紫茄相处很好,也很喜欢跟师傅学医,自觉日子比在家有趣多了,想着要是真不学了,心里便不舍。

葫芦外婆趁机劝慰她,说你不是要跟姑姑学么,咋才受了一点委屈就不干了,你姑姑可不是这样的,“你这算啥事!你姑姑那时候可吃了不少苦,咱们家就她当家。”

说了不少话,直到把小女娃又鼓起劲头,才放心。

因秦家翻院墙、盖倒座房,云影有几日不得空教徒弟,而郑家也准备动工翻整房屋,明日又是中秋,几件事凑一处,葫芦外婆便想带孙女回家住些日子。

她跟刘氏说,想带刘蝉儿回家住几天,让她爹娘看看,不然往后忙起来,怕是不得常回家的。

刘氏答应了。

葫芦外婆见闺女无事人一样,迟疑地问道:“云岚,蝉儿的事,你是咋想的?”

刘氏正色道:“娘放心,我是蝉儿姑姑,自然望她好。要是娘觉得我做得不对,不放心蝉儿的话,只管把蝉儿领回去,女儿也没话好说。”

老太太急忙道:“你做事娘当然放心了,就是你弟媳妇也是相信你这个姐姐的,要不也不能放心把蝉儿送来。我这不是心疼蝉儿么!”

刘氏道:“心疼蝉儿也不用想那么多,昨儿小葱还被人骂了哩!”

母女说了好些话,郑老太太又过来挽留亲家。

葫芦外婆笑道:“我就是想趁着这个空儿,带蝉儿家去住几天。往后怕是不得闲了。既然来学了,就要有个样子。要是三天两头往家里去,云大夫也会不高兴的。”

郑老太太听了连连点头,说这话在理,遂不再说客套话,转头嘱咐刘氏打点了好几份中秋节礼,分别给亲家和自己娘家兄弟。

吃过晌午饭后,刘氏便派人将祖孙俩送回刘家塘。

中秋节这日,郑老太太一早就派人去桃花谷接闺女一家。两家说定了晌午在郑家吃饭,晚上再去张家,顺便把娃儿们都送过去。

虽然也请了秦枫一家,但是云影推说自己一家人也该团聚过节,好歹是个样子,因此把秦淼三姐弟都接回去了。

待张家一行人坐车过来,郑家院子立即热闹起来。

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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