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蔬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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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 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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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和黑娃规规矩矩地站着,没插嘴。他们大了,又是少年,因此在香荽面前不像白果那样随意。

王穷听得不住点头。看着他们主仆目露异色,对香荽道:“除非大恶之人,都有自己的艰难和立场。姑娘当年的经历。在治理异族中倒可以借鉴。”

两人便又说着不同情境下的心态,越发觉得投契。

王穷见香荽无拘束地笑着,有些发怔——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面临什么样的选择?

眼前闪现秦旷的影子。他欲言又止。

香荽诧异地用眼神询问他。

他只对她微笑,却没有提及心中所想。

秦旷……英王……

出身书香世家,有一个当尚书宰相的大伯父、当地方大员的爹,他比谁都清楚,英王将来继承大统的可能性。如果英王继承皇位,以世子秦旷目前表现的能力,将是太子不二人选。

秦旷,是喜欢香荽的,他上次就看出来了。

香荽面临的,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母仪天下!

他毫不怀疑,若是世子秦旷娶了香荽,香荽会助他登上皇位,她也一定会成为将来的皇后。

尽管她入门时可能只是侧妃。

旷世子现在的世子妃品性和手段都差太多了,她当不起那个位置,就算坐上去也坐不稳。

他只顾想得出神,香荽轻唤他两声都没听见,面色就古怪起来,禁不住用手轻推他道:“你想什么?”

王穷惊醒,忙道:“没什么。哦,不!这个——”

他心情触动,忍不住想抓住她的手,跟她说清楚。

伸出去才觉不妥,忙又缩回来,深吸一口气,轻声又有力地说道:“香荽姑娘,这几年,你要好好看清楚、想清楚,再决定。不然,往后也许会后悔。”

香荽不知他为何重新说起这个,神情有些疑惑。

王穷心情打了个转,心意却更加坚定了:他会让她看到,嫁给他比入皇城拥有更多的自由自在,还有……一份生死不渝的爱恋,以弥补她放弃万人仰望的机会。

想毕,他微笑道:“就是让你瞪大眼睛看好了,别吃了亏!”

香荽扑哧一声笑了。

随后,两人谈起漠西治理问题。

香荽告诉王穷道:“王翰林放心,刘水生刘大人就是我们清南村的,他人好的很。你在他手下做官,有事多跟他请教,有难题也找他,他一定不会推脱的。”

又说板栗哥哥和葫芦哥哥都在西北呆过多年,对那里的民俗风情地理等都十分熟悉,她回去让哥哥找些相关资料给他。

王穷谢道:“姑娘费心了。大伯父也帮我收集了一些,当然,有玄武王帮助更好。”

正说着,王穷的小厮来请。

他惋惜地说道:“本想跟姑娘一起吃饭的,看来不成了。”

说完起身,想说道别的话,却变成了“姑娘早些回去,别让老王妃惦记。”

香荽起身相送,一边道:“我逛会儿,等下去贡院接哥哥们。”又问,“你不去吗?”

王穷忙道:“我抽空去。”

再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了。

香荽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外。转眼门帘弹回来,轻轻晃动,出了会神,才微笑坐下,端起茶盏喝茶。

白果马上在她身边坐下,喜滋滋地问道:“姑娘。咱们等会去哪?”

香荽道:“等出去再说。”

他们从茗香居出来后,又去铺子里看了看,混到下午,立即赶去贡院接出场的南瓜和山芋,兄妹一起回府。

尚未到掌灯时分。然玄武王府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比昨晚还喜庆,这才是中秋团圆夜!

老太妃院子里。众兄弟姊妹围着南瓜和山芋说笑。

张杨和李敬文回来后,仔细询问二人答题情形,然后相视而笑,都说山芋说不定会给大家带来意外之喜。

大苞谷立即嚷嚷说家里要添两个举人了。

山芋听了只是不信,道:“小叔别哄我了。真信了你说的,回头没中,我还不失望死了!”

小葱笑道:“对!反正已经考完了,你心里想着肯定中不了。回头真中了,那才是惊喜。”

闹嚷嚷中,张槐郑氏将香荽叫入偏厅。板栗和张杨也跟了过去,大家问她见王穷的结果怎样。

香荽含笑道:“没怎样?”

郑氏奇怪地问:“没怎样?那是怎么样?”

绕口令似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香荽扭着双手对娘笑道:“娘。真没怎么样。他去漠西磨砺,也是王家的决定。我们张家,就跟往常一样过日子。”

板栗愣道:“跟往常一样过日子?”

香荽见含蓄了他们听不明白,只得跺脚道:“哎呀!就是说,张家三姑娘年纪还小呢,老王爷和老王妃舍不得她,想多留她几年,暂不跟人议亲……”

说完,看着发愣的几人道:“还听不明白?”

她忍不住怀疑,王穷确实比一般人聪明,要不她跟他说话就是感觉轻松呢。

板栗和张杨听明白了,只不过不大相信而已。

见香荽这样,方才相信,忙又细细地问详情。

香荽有些羞涩地将王穷的意思也说了,毕竟这是她认真跟长辈谈的第一个议亲对象。

张杨点头叹道:“王尚书毕竟不凡,襟怀高远;王穷也不负其名。”

和张槐板栗相视,均十分欢喜。

郑氏将小闺女拉到身边,小声问道:“你心里觉得他怎么样?”

香荽撅着嘴道:“那要瞧他今后的作为了。”

说完,见娘似笑非笑地瞅她,忙道:“他自己也这么说的,让我瞪大眼睛看清楚、想清楚再决定呢!”

郑氏只觉这会儿香荽特别可爱,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笑道:“嗯!咱们好好想他三四年工夫。唉,娘真舍不得你嫁人。要是能招个上门女婿就好了。”

香荽把脸埋进郑氏怀里,娇声道:“娘!”

张槐等人一齐笑了起来。

板栗看着腻在娘怀里的香荽笑道:“不管怎么说,我总要关照他些,帮他找些相关资料。他初次去西北,虽说有泥鳅在……”

张槐忙道:“对!你再给泥鳅写封书信,托他照顾些。”

香荽眼睛一亮。

她还没说呢,大哥就主动提出相帮了,可见是为了她才这样,忍不住又红了脸。

张杨笑道:“只怕咱们也是白操心,王尚书肯定都安排妥当了。”

说笑间,忽然有人来报,有位金二副将军求见玄武王。

板栗听了一怔:这个时候,金二来有什么事?

便跟爹娘打了招呼,往前面偏殿相见。

金二,就是当年在张家祖宅地下溶洞住了七八年的人。自从身份被小葱知道后,就一直跟在板栗身边。这次板栗回京,他也跟着回来了。

他的身份,也就限于板栗和小葱两人知道,张家其他诸人都不知道。

“什么事?”板栗见了他问道。

“王爷,属下看见一个人,就是当年蛊惑属下跟哥哥火烧张家橡园的人,跟在白凡身边。”金二激动地说道。

第562章 发现

板栗浑身一震,沉声问道:“你没看错?永平七年的事,如今已过了十几年了。”

金二咬牙肯定道:“没错!”

他死里逃生,虽说对张家没了仇恨,但对当初蛊惑自己兄弟去送死的人却痛恨不已,常想起对方,那形象就鲜明了。

板栗便道:“你等等。”

扬声叫进魏铁,让他给里面送信,请玄武将军出来。

魏铁忙去了。

少时,小葱赶来,跟板栗一起细听金二说事情经过。

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金二今日从城外军营回来,在街上看见一个中年人,很面熟。等走过了,方才想起是当年蛊惑他们兄弟报复张家的少年阿德。震动之下,忙尾随而去,看见他进了白凡在京城的府邸。

他转身就走,在附近茶馆坐了想主意。才一会工夫,看见白凡的轿子出来,阿德跟在轿旁。

板栗和小葱对视点头,似在确定什么事。

板栗道:“看来他是济宁侯高远后人是没错了。只可惜,你不能暴露身份,咱们还需从他处着手。”

金二起身,对板栗和小葱抱拳道:“王爷,将军,属下准备向刑部表露身份。一来可以指证白凡,二来属下也能认祖归宗。”

小葱低喝道:“胡说!你表露了身份,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上哪认祖归宗?”

板栗也摇头道:“不妥。不值得。我另想主意。”

金二看着小葱轻声道:“属下,也不一定会……”

“肯定会!”小葱蹙眉瞪他道,“不是放火那件事。你忘了自己在桃花谷干的事了?你要表露了身份,必定要说出在地下溶洞存身的事,那六条人命怎么算?”

金二一激灵,这才想起来。

当年,张家被抄的时候,两天内有六个镇军死在桃花谷的湖里,其中有一个死在龟巢;后来。板栗又杀了丫头春花和一个镇军。这么多人命,若是他承认自己在地下溶洞存身,那可就摆不脱嫌疑了。

若不说在地下溶洞躲藏,那他当年逃往何处存身,还真不好编,因为不管在哪。都需要证人。

那些镇军,他杀死了两个,还有四个是泥鳅杀死的。

泥鳅在张家被抄家的当晚,从河中潜水入桃花谷,听见值守的镇军嬉笑间透露的消息——他们受混世魔王胡镇的指使。要把张家几个闺女弄走,气怒之下,大开杀戒。

不料金二也在另一边听见。也动了手。

两人不小心碰面,各自都惊吓坏了,沉入水下不敢吱声。

但是,月光映照下,泥鳅却看见了金二的面容,并记住了他。所以在西南战场上,他才认出金二来。就算金二救了小葱,他也提醒她留心。

回忆往事。金二看着小葱心想,玄武将军一定是怕他牵扯出刘水生大人,才阻止他的。

谁知小葱道:“你好容易活下来。又挣到这个地位,正该光宗耀祖才对,你爹娘在地下见了也高兴。当年的事再不要提了。就当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

板栗也是知道内情的,所以颇为感谢他,也劝道:“你又没改姓,说什么认祖归宗?就这样,谁还不许你祭拜祖宗了?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金二怔怔地看着小葱,不知想什么。

小葱忽然喝道:“你还想什么?把所有的事都烂在肚子里,好好地娶妻生子,才对得起你爹娘和哥哥。生你也白生了!白养了那么大!”

金二顿时面色涨红,低下头去,呐呐道:“属下……属下已经托了媒人说亲,就要下聘了。”

小葱大感意外,忙笑道:“哦?什么时候的事?到时候成亲可要请我们。”

板栗看着小葱有些奇怪,不知她为何管起金二亲事来。听见这话,忙也恭贺了一番。

又说笑一会,板栗嘱咐金二几句,然后命他去了。

等他走后,板栗对小葱道:“这件事,虽然不能拿到明处说,但证实了我们的猜测。等孙铁回来,就差不多了。”

小葱却道:“虽然不能拿到明处说,但我有办法。当年,下塘集可是有人见过那个阿德和金家兄弟一起来往的……”

板栗一拍桌子道:“不错!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完,和妹妹商议了一番,命刘总管以张槐的名义往清南村飞鸽传书,请下塘集的来喜表叔带两个人来京城,说是有生意交给他们。

忙完这些,兄妹俩才相视而笑,心情好的很。

出了偏殿,两人往老太太院子去,小葱问道:“田夫子离开京城了?”

板栗点头道:“走了。我跟爹去送了他。”

小葱点点头,再没有接话。

张老太太上房厅堂,张家兄弟姊妹已经闹开了:聚在一处斗牌的斗牌,行令的行令,姑娘们的脆笑声和少年们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一阵阵的。

丫头们也都喜气洋洋,有伺候的,有观牌跟着叫好的;张念祖和李山更是跑进跑出。

左侧珠帘内,堂间中央空地上,三个小戏子正在演小品,张槐夫妻、张杨夫妻陪着张老太太观看。

周菡带着丫头在旁张罗茶水伺候;又不时出至外间,看小姑子小叔子们要什么添什么,两头照应。

戏子们演得绘声绘色,老太太看得眉开眼笑,对儿子儿媳妇道:“我就喜欢看这个,比唱戏容易懂。唱戏也好看,就是太磨人工夫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提高了,因为被外边传来的笑闹声盖住了。

张槐忍无可忍道:“这些猴儿,都反了天了!”

刚要对外吆喝一嗓子,张老太太急忙阻止道:“别吵他们。随他们玩。可怜,一年到头念书,也就过年过节松泛些。”

一边透过珠帘,伸头看向外面的儿孙,神情十分喜悦。

张槐郁闷道:“娘,你别惯他们。明明就是他们吵得我们听不清戏词儿了。让他们换个地方玩去。”

老太太忙道:“别赶他们走!我听得见。”

见儿子黑脸,又恐委屈了他。赶紧又对戏子们道:“你们声音大点。”

戏子们无法,只好提高说唱声音。

张杨笑对张槐道:“大哥别管,娘就是看个热闹。真想看究竟,等明儿我们都出去了,她再听就是了。”

张老太太忙笑道:“就是,就是这意思!我闲工夫多。不在乎今晚听戏。”

就在这时候,板栗和小葱进来了。

板栗一进门,就大喝道:“吵什么?这是家吗,我还以为进茶馆了呢!”

大家被他吓了一跳,陡然沉静下来。听了后面的话,才又大笑。

小葱见闹得不堪,便对弟妹们道:“这么玩有什么趣儿?不如我们把所有人分两拨。分别由大哥和你们姐夫领头,轮流派人下场对决——就是玩牌。以最后总分决胜负。输赢的彩头嘛,要按各人不同处罚。”

大苞谷忙问:“怎么个不同处罚?”

小葱笑道:“比如说你,输了当然罚银子,至少给我们每人二百两。”

大苞谷跳起来嚷道:“大姐,你怎么不去抢?”

板栗笑道:“不罚多些,你也不会心疼。”

大苞谷又问道:“那他们呢?”

小葱道:“香荽、青蒜和绿菠几个,如果输了。就给我们每人做一身衣裳。要亲手缝!”

香荽等人也叫了起来,说这处罚太重了,主要是兄弟姊妹太多了。她们宁愿出银子。

见此情形,大苞谷十分满意,又问剩下的。

到花生和玉米的时候。怎么说都不满意。最后,小苞谷插嘴道:“四哥五哥要是输了,就去六哥铺子里帮忙干十天活。”

话音一落,众人轰然叫好。

花生和玉米也跳了起来,坚决不答应,说他们要上学。

大苞谷乐坏了,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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