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鸢一看这次情况,心中嘹亮,面上却装出更糊涂,无辜又疑惑的看着大家,呵呵!姐这演出水品可以得到奥斯卡表演奖了吧!
跟在崔鸢身后的马妈妈的脸上露出一脸满意神色,看来自己也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笨嘛!这一招连消带打就使得蛮好。刚才自己还思量着,怎么样下来好好调教这群不分尊卑的贱人,哪知道小姐一两句话就把这些人吓得屁滚尿流。
老练人精似的马妈妈哪能落拍子,于是配合着崔鸢的表演,冷笑道:“你们伺候七爷有些日子了,都是府里的老人,这府如今有了女主子,该讲的规矩咱们还是得依着点,别让人笑话府里没规矩。”
一干姬妾自然又是行礼,口里忙称是。
“都起吧,以后继续用心伺候爷。”这些女人又不是得罪自己的正主,冤有头债有主,老七都跑掉了,拽着这些女人干什么,崔鸢也不是那恶毒之人,既然出了胸口的恶气,自个的心情也舒畅多了。
有些事最好也是点到为止好,头一天就弄的整个府里鸡飞狗跳,总是落了下层,聪明的崔鸢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刚刚人多嘴杂的的,崔鸢也没有记住这群女人的名字,只是按照礼节微微的挥挥手。
待姬妾们站好身子,马妈妈也拿出早预备好的打赏,崔鸢翻弄这首饰盒里的东西,心在滴血,却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都说说你们想要个什么物件?”
经过刚才的那番教训,谁敢放肆,燕红恭恭敬敬的答道:“主子无论赏赐什么,哪怕是一针一线都是对奴婢们的恩德!”
崔鸢一喜,好不加掩饰自己的情绪,立马借口问道:“你这话说的是真的?”
燕红一看崔鸢面色转晴,以为自己这番马屁拍准了,哪有不应承的。
“那你们呢?”崔鸢又转过头问其他姬妾,那些人本来就死以燕红马首是瞻,如今老大都服软了,她们当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马妈妈,去把房里的针线盒拿来,给她们一人赏一根绣花针……恩,在加一卷线吧!什么颜色让她们自己挑自己喜欢的。”崔鸢一听她们不要自己的银子、金钗,深怕人家反悔,立马吩咐道,而且还很大方的附赠了每人一卷丝线。
众人一听,全都傻眼!她也真做得出来啊!每人只赏一根针,难不成让这些姬妾们全都改行做秀女不成。
拿着针线的一干姬妾,大眼瞪小眼,却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哭笑不得的再次跪下谢恩。
崔鸢也是心情大好,没有想到啊!这次居然分文不花,简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见燕红等人谢恩,也非常大方道:“别跪了!都起来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以后不用再来请安了。”心疼自己的家当,崔鸢不知道以后还要赏赐什么东西出去,于是恨不得她们这些人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主子,这规矩可不能坏!”马妈妈忙提醒道。
“恩!”崔鸢低着头想了想,颇感无奈叹息道:“哎!那也没办法,但请安就请安,也不必那么多礼,不如我们做个约定!”
崔鸢笑得很是奸猾:“我见你们的面,也不必老是赏赐了,你们呢?以后见着我的面,若是地上是脏的,就不要跪了,免得弄脏了你们的衣裳。”
崔鸢一番话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心机在里面,在她的观念里里还以为姬妾每次见面都的跪拜主母呢!因此一番话说得是有情有义,她自己都颇为感动,看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善心的人啊!那家的主母不是摆威风端架子,但自己不过在这府里过渡一段时间,所以也就得过且过了吧!燕红她们遇到自己这个临时主母,可算是赚大方了!
相对于崔鸢的慷慨,燕红等姬妾真是连死的心也有了,本来在京师所有王公大臣的府里,这姬妾见了主母除了第一次敬茶又或者祭祀等重要场合,并不是每次都需要跪拜的,毕竟同出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一天得跪多少次啊!
可是这毕竟只是一个不成文的惯例而已,现在主母崔鸢发话了,她们见面就必须的跪拜,呵呵!只要脏的地儿就可以免了跪拜,话说得好听,堂堂的皇子府里,除了茅房,那里不是一层不染呢!她们不出半月就得将双腿跪折了不成。
崔鸢的吩咐让一群女人心中哀嚎不已,却又不得不挤出笑容应承下来。却是恨透了这次的始作俑者燕红,对于主母的惩罚虽然不甘,但人家是府里的女主人就是打杀这些姬妾那也是站着道理的,可恨的那个自以为是的燕红,要不是她唆使大家来跟主母抬杠,能惹下今天这一祸事吗?
半分赏赐没有,今后还要跪折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原本这群姬妾就是面和心不合,当初有些人也不敢来和崔鸢抬杠但,摄于大伙的面子,又加上燕红的鼓动才来凑个人多,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心中悔恨之极。
感受到同伴愤恨的目光,燕红也是有苦说不出,她低着头看着崔鸢脚上大红色的绣花鞋,心中又恨又不甘“好手段!是我低估了你,咱们走着瞧!”
第十四章 娇滴滴的妾
饭饭
燕红来回的在屋里打着转儿,一条上好的白细绢的苏绣手帕被她搅在手里皱巴的不成样。爱萋'
听着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音,燕红慌忙停了手上的动作,冲到门口,拽过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腊梅,着急的问道:“爷回来没有?”
腊梅低头施礼道:“刚刚问了门房,说是一早就出去了,还未见回转!”
“这爷到底去哪里了?你也不问问?”燕红微微皱了眉头,不悦的责怪道。
这腊梅也是冤枉的不行,这天下那里有奴才管的了主子的事儿,更何况自己主子还是那么一位极品的混球皇子,谁敢多问他半句,非给去了半条命不成,但面对燕红的指责却又不敢分辨,只是低着头不肯不语,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样。
见丫鬟一副要死不活的衰样,燕红也是一肚子火大,不耐烦的挥挥手让腊梅先行退下守在门口等,只要老七一回来就给自己报告。
“娘娘别急,七爷一向都心疼娘娘您,等爷回来一定会给您做主的!”伺候燕红的吴妈妈也是从娘家带来的老人了,一句话就安慰到了燕红的心坎上,
燕红心情略微舒坦了一些,转而眼神又怨恨起来,高声的唾骂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丞相家里嫁不出去的傻女,到咱们府里到作威作福起来了,有本事咋就入不得太子府,又或是到裕王妃面前去逞强耍泼去,最后还不是跟着了咱们爷”
“娘娘慎言!”吴妈妈一听这话,便将老七也骂了进来,不是暗指老七没本事,只能配傻女嘛!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老七那牛脾气上来了,能有自己主子的好,于是忙提醒着。
燕红也觉得食言,也停住了咒骂,心却仍是不甘,强自辩解道:“我自是知道分寸,这话也就在你面前说说而已,这里有没有外人在场,妈妈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吴妈妈自然忙立马表忠心,最后又劝慰道:“娘娘莫恼,咱们这口恶气还得七爷帮衬着,你也知道七爷是个火爆的性子,待会在他耳边吹吹风,管叫哪屋里的傻子好受。”
燕红轻蔑的笑道:“那是自然!”
昨夜自然是春风一度,好好的补偿了一把洞房花烛夜的遗憾,一早起床老七是浑身神清气爽,只不过想道昨夜自己使得法子却是好不光彩,他明知道这宫中赏赐都是入库保存,却故意将崔鸢绕了进去,这算不算是骗色呢?
什么话?老七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那崔鸢是什么人,自己的皇妃,鱼水之欢是人伦,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愧疚的,至于赏赐的许诺嘛!最多……自己最多算个知情不报而已,不过怎么着自己的举动也算是有些不光明磊落了,想道昨晚她的娇柔无骨,欲羞还迎的模样,老七欲火膨胀的同时还是小小的歉疚了一把,为了避免今日东窗事发,老七还是很理智、很大度的开了溜。
街上瞎溜达半天,又在老八府里蹭了顿晚饭,老七才借着夜色悄悄的溜回府里,按照他的计算,崔鸢的脾气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也是一个来得快去得快的主,这回估计怒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呵呵自己美美的到偏院随便哪个妾室房里睡上一觉,明日保管一切都烟消云散。
老七算盘打得响,却未能如愿,一只脚刚刚迈进大门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黑色身影扑了上来,要不是自己眼尖看出裙带飘飘,貌似一个女人,没准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恶狗扑过来了,尽管如此,老七还是侧身躲了躲,那影子没有及时刹住脚,直接撞到大门上,震的两旁的朱环噼里啪啦乱想。
“什么人?”老七嗓门本就大,一声怒吼,吓得刚刚站稳身形的女人又是一个哆嗦,差点一屁股坐了下去,好不容易顶住高压,嗫生生的低声应道:“爷,是奴婢腊梅!”
“腊梅?”借着灯光,老七看着有些眼熟,定眼一看还真是平时跟在燕红身边伺候的小丫头腊梅,不由得大为火光。厉声问道:“你不在你家娘娘身边伺候着,跑到大门口吓爷做什么?”
腊梅那个有苦难言啊!“到底是谁吓谁啊?”但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尽量低着身子都快成了垂直的九十度,才敢答道:“爷,您可回来了,我家娘娘今天哭了整整一天了,也不肯进食,眼睛都快哭坏了,爷,您快去看看吧!”
“出什么事了?”老七不悦的皱起了剑眉,府里有什么大事,值得你哭的这般凄惨,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给爷哭丧呢!
“不……不知道……,今天娘娘从皇妃那里回来,就这样了!”腊梅承受着老七的莫名压力,仍尽职尽责的将满盆污水泼给了崔鸢。
不过尽管腊梅如此卖力演出,可惜老七也没忘心里去,压根没有听到这就细若蚊蝇的声音,不悦的哼着鼻子道:“我去看看,她到底嚎的是哪家的丧!”
“七爷!”老七刚踏进门口,又是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接着眼泪鼻涕蹭了他满身,老七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燕红往后一推,板着脸吼道:“有事说事,把你脸上的鼻涕口水搽干净,爷看着恶心!”
真不知道这主仆两个是属什么的,难道都是猫变得,可爷也不是耗子啊!怎么一见面就朝身上扑,真是晦气,好端端的一身衣裳就给抹的一团糟。
“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不想活了。”燕红抹着眼泪珠儿,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巴巴望着老七。
“谁欺负你了?”老七也不是铁石心肠,对于女人的眼泪并没有什么强横的抵抗力,见她哭的凄惨,想起往日她的娇媚来,语气也自然就软和了不少。
“没人!没人……欺负妾身,都是妾身命苦。”燕红故意欲言欲止,可眼神里透出的委屈劲儿,明摆着等着老七询问。
人家燕红这边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可惜了面对的是老七这个不解风情的莽夫,他被燕红这一哭一闹弄的心烦意乱,铜铃双眼一瞪,粗暴的吼道:“哭给谁看呢!你要是没事,爷先走了!爷困了!”
“爷……”燕红也慌了,她不过是故意拿乔,见老七要走,忙慌了,止住哭泣上前拉住老七,可怜巴巴的拉着老七的衣袖,双眸带着哀怨的神色望着老七。
老七也没真的走,他转过身来,没好气道:“你跟爷也不是一两天了,不知道爷最讨厌闹心?说吧!到底什么事?”
“是皇妃她……”碍于老七的威严,燕红不敢再哭,却流露出委屈不已的神色,将今日崔鸢罚跪之事,添油加醋的一番污蔑。
老七听后,倒不认为是什么大事,不屑一顾道:“她是正室,你是妾。跪跪怎么啦?老祖宗规矩就是这样,你那里有那么娇贵?”
老七的抢白,让燕红更是不甘,不等老七继续教训。自己就主动辩解道:“这些天也有些凉气,妾身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阮妹妹前些日子才小产,这身子骨可是受不了”
“那就让她免了阮美人的跪安好了!”老七没心没肺道。
燕红眉间一股幽怨顿起,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好像很担忧道:“恐怕不成,今天皇妃说了,我们以后见她一次,就得跪一次,没有例外呢!哎!其实也不能怪皇妃这般行事,她是谁?那可是丞相家的娇娇女,听说没病之前,连太子爷也是赞过的。”
“太子?”老七眉毛一挑,不悦的将燕红抓过来,怒道:“怎么嫁给爷她委屈了不成?”
燕红跟着老七也有些年头了,哪能不知道老七的死穴,叹气道:“是啊,妾身就认为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谁也比不上,可是怎么听外边有人说,这皇妃要不是这病啊,也轮不到指给爷”
“啪!”一个粉瓷的杯子,让老七应手砸了个稀烂,他怒骂道:“是哪个没有眼力劲儿的混账话,真是气死爷了……”
燕红诡计得逞,心中自是得意,有继续火上浇油道:“就怕这些混账话,皇妃姐姐也听了进去,所以才会如此不待见我们这些之前伺候爷的老人,皇妃姐姐这次不仅罚我们大伙跪了,更是狠狠的羞辱了大伙一番”
“她还反了她了!”老七一巴掌拍在桌沿上,震得茶杯里的水上下抖了几抖,就连挑事的燕红也不由得一惊,这个老七就是这个火爆脾气,只要这脾气上来了,天皇老子都奈何不得,那还管你丞相不丞相的女儿吗,哼,这次还不让你好受!
第十五章 小小财迷
饭饭
“说说,她怎么羞辱你们了?爷让她加倍还回来,看不起爷身边的女人就等于看不起爷!”老七怒不可止的吼道。爱萋'
“今儿我等姐妹去拜见主母,按理说皇妃姐姐总的赏赐我们一些什么物件,爷,你猜猜姐姐赏妾身等人什么了?”说到这里燕红故意顿了顿。
老七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卖什么关子,再不说小心爷揍你!”
燕红一吃鳖,讪讪的住了嘴,神色极为难堪,忍住气,小心翼翼的答道。“是针线!爷,你给评评理,我们是府里的娘娘们,又不改行做绣娘,要针线做什么?爷,你倒是说说看皇妃姐姐是不是故意羞辱妾身,羞辱妾身说到底还不是看不起爷您……”
燕红絮絮叨叨的抱怨着,而老七却愣住了,赏赐针线?亏她想得出来,这个小财迷还真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呵呵,昨儿在爷那里吃了亏,今天一早就这这些小妾身上省下来,还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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