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的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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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的禁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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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你而已。”安以默微微点头。会猜出她是方季冉不难,从殷管家及一众女佣的神情之中就可得知她的身份不一般。况且,若不是殷煌授意又怎么可能住的进来?和殷煌关系匪浅的年轻女孩儿似乎不多,又姓方,而且家里的下人们除了小心伺候之外,还想方设法瞒着她这个正牌夫人。

真是要命,现在的情况算不算正室见小三?那个可恶的男人还不知道死回来把事情处理干净!

“可我没听说过你,里昂在我面前也没提起过你。”方季冉走到安以默面前,在侧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殷管家。”安以默没去看她,转而看向殷实。

“夫人有什么吩咐?”殷管家立即应道。

“方小姐什么时候到的?”她问。

殷管家:“今天下午三点。”

安以默:“这就是你不对了,先生不在国内,家里来了客人你至少该通知我一声,免得家里连个主人都没有,岂非怠慢了客人?”

“夫人教训的是,属下失职。”殷管家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推脱。

安以默满意地点头,这才看向方季冉:“方小姐从哪里来?”

“英国。”方季冉接过女佣递来的牛奶,慢慢啜饮。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肯定累坏了吧,应该早点休息才是。方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提,我不在也可以跟管家说,千万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安以默微笑以对,礼貌周到,大方得体,尽显女主人气场。

“小菊。”

“夫人有什么吩咐?”跟着方季冉下楼的女佣连忙应声。

“扶方小姐回房休息。”淡淡下令。

“是的夫人。”小菊立即走到方季冉身边,“方小姐请!”

方季冉放下杯子,微微蹙着眉心,定定看着安以默:“你真的是里昂的妻子?”

“需要出示结婚证吗?”安以默神色怡然自得。

方季冉站起身,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一张证书而已。”转身缓步上楼。

“是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证明了我和他的夫妻关系而已。”安以默在她身后微笑补充,成功定住了上楼的步伐。

停顿片刻,方季冉才又一边拾级而上,一边优雅吩咐:“小菊,去摘些白郁金香来,我喜欢里昂亲手为我种的花。”

一句话也成功让安以默僵住,第一回合——平分秋色。

白色郁金香吗?原来如此,她早该猜到的。

☆、第八十五章 没有她的位置

85

回到房里,洗完澡出来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候纽约该是白天吧!每次接到殷煌的电话都是在白天,原本安以默并没在意,现在才猛的省悟,他一直在迁就她的作息。那个男人总是能让她在细微之处感受到他的温柔体贴,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不说。好吧!那就让她也体贴一次好了。

电话拨出,一次等待音后就被接通。

“这么晚还不睡?”殷煌略带责备的声音传来。

“你认为我现在应该有心情睡觉?”明显兴师问罪的语气。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见到她了?”

“看来你早就知道。”想想也是,殷管家怎么可能不向他汇报。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他还振振有词。

安以默:“所以你就金屋藏娇?”

殷煌:“我打算明天把她弄走,今天只是让她暂住一晚。”

安以默:“你想把她弄到哪儿去?”

殷煌:“哪儿来回哪儿去。”

安以默:“然后就借口做生意,签合同,谈合约什么的三天两头往外跑?算盘打得真响!”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一会儿才道:“你在生气?”

不知道要说这男人后知后觉还是没心没肺呢!前女友都被自家老公安排住到家里来了,难道她不该生气吗?能让那个冉儿住下来没有直接铺盖卷卷丢出去,安以默简直要给自己颁发一张好人卡了。

“丈夫瞒着自己在外面金屋藏娇,准备坐享齐人之福,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放一串鞭炮以资庆贺?”

“你知道她?谁告诉你的?”殷煌的声音瞬间冷沉,寒意迫人。

好啊!竟然嚣张到不打自招了。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急着解释吗?他还有空问是谁告诉她的?安以默气得想揍人。

“你这是承认了?”原来他根本就是打着她不认识方季冉的盘算,以为她会把方季冉当一般客人对待,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走,粉饰太平。那么今天这场莫名其妙的会客又算什么?小三找上门,老婆靠边站?

“承认什么?”殷煌低吼,“安以默你敢给我胡思乱想试试,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典型恶人先告状。

“你自己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敢那么凶?”可恶,明显事迹败露,恼羞成怒,还猪八戒倒打一耙。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像他这样干了坏事还振振有词,嚣张无比的。安以默不知道该佩服他还是该佩服自己到现在还没被气死。

“等我回来!”

“嘟——”电话忙音了。

“敢挂我电话?事情不说清楚就敢挂我电话?好你个姓殷的,有本事你别回来!”安以默对着忙音不断的电话吼。

殷煌紧急把方季超召回纽约总部坐镇,接手余下来的部分合约细节,自己定了下午的机票,直飞S市。

“老大!”肖毅在VIP通道朝刚下飞机的殷煌热情招手。

“是不是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老大特意叫我来接机,小弟无比荣幸!”没办法,肖毅一看到殷煌就忍不住狗腿+撒娇,多年以来,殷煌早练就了无视神功兼金刚不坏之身。

“冉儿那边怎么回事?”上了车,殷煌往后座一靠,闭上眼睛似在养神。

肖毅一愣:“她去找你了?”

“你说呢?”

“我以为她不敢的。”肖毅自言自语。

殷煌掀开一线眼帘,微微侧头:“你去见过她?”

“两个月前她回来过一次,在你家山下蹲了两个小时也没敢上去见你一面。被我碰上,就把她送回去了。”肖毅老实交代。

合上眼帘,重又靠回椅背:“她说什么了?”

沉吟片刻,肖毅才缓缓开口:“她说她用了八年时间惩罚自己当年的愚蠢还不够吗?她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英国,她想回到你身边。”

冉儿也算是肖毅看着长大的孩子,感情深厚,如同亲妹。当年他是看着殷煌和冉儿相爱,也眼睁睁看着殷煌狠狠舍弃她的。冉儿太痴太傻,太爱殷煌,爱得已经失去自我。只要殷煌说的一定是对的,殷煌的要求一定会牢记遵照,殷煌做什么都无条件支持相信,好像她就是为了殷煌而活着。可是殷煌始终对她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这带给她莫大的痛苦,心里也没有丝毫安全感。

可冉儿当时并不了解,以殷煌那种冷漠到骨子里的性情,能接纳她,让她常常伴在身边已是对她另眼相待了。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愚蠢的,特别是爱得更深的那一方,总会患得患失,更加盲目些。为了验证殷煌的爱情,冉儿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终生的决定。

她和班上的一个男孩儿约好了假装谈恋爱,想看看殷煌的反应。这种彼此试探的举动在情侣中十分常见,另一方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嫉妒得发狂,想方设法赶跑第三者,要么若无其事,和平分手。

可是殷煌不是普通人,他没有做出普通人应有的反应。所以,当冉儿挽着她的假男友出现在殷煌面前时,殷煌只冷冷说了一句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冉儿以为终于刺激到他,高高兴兴要跟他解释,没想到殷煌说到做到,真的把她送到了英国一所全封闭的修女学校,从此以后永不相见。此后他还恶意吞并了那个男孩的家族企业。

男孩的父亲想不通,最终一颗子弹打穿自己的太阳穴。男孩的母亲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疯了。男孩儿最后也失踪了。有人说他自杀了,有人说他去了非洲,也有人说看到他吸毒成瘾,被人捅死在下水道里。总之,那个男孩儿再也没有出现过。果真应验了殷煌说的那句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原来这个“你”不仅包括冉儿,也包括这个男孩儿。

事后,肖毅了解了真相曾找殷煌解释过,殷煌听后冷冷说了一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肖毅为冉儿不平,认为殷煌不应该这样对她,这对冉儿不公平。更何况冉儿是老三的亲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样也要有所顾忌。

谁知殷煌竟说:“她今天可以为了测试我对她的感情随便找个男人勾肩搭背,难保以后不会为了别的事情背叛我。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不是意志不坚,左右摇摆的女人。”

“其实,你从来就没爱过她吧!冉儿只是满足了你对女孩子的好奇而已,随时可以被丢弃!”听到殷煌那样说,肖毅终于开口驳斥,也是他生平仅有的一次反抗殷煌的意志。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肖毅缓缓从回忆中收回思绪。

司机和女佣打开两边车门,殷煌一步跨出车身,站在车外,与另一边的肖毅相对。

“可是现在,我的身边已经没有她的位置。”殷煌淡淡说完,抬脚步入客厅。

要说安以默对方季冉有多讨厌,倒不见得,毕竟那属于殷煌的历史遗留问题。人家早在青少年时期就认识了,那是她无法介入的过去,也是她无法抹杀的现实,所以只能无奈接受。

可要说安以默对方季冉一点点好奇都没有,也不尽然。事实上,她好奇死了方季冉和殷煌的过去,更好奇她在殷煌心目中的地位。照方季冉的说法,殷煌每个月都会跟她通电话,时而聊聊彼此的近况,时而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而且殷煌每个月还会空运一批亲手种植的郁金香到英国送给她。

听起来,两人似乎从不见面,却又从不间断联系,只是通过这种诡异的方式交流。安以默猜测,他们是不是以柏拉图的方式进行着精神恋爱。如果真是这样可比她和殷煌之间的关系要高级多了。

安以默还发现,方季冉是个极度仪式化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有一套自己的程序,哪怕走路,吃饭这种随性随意的动作都好像有一部电脑在她体内预先设置好了所有程式一样,一旦启动某个预设,就按着既定模式严格执行,绝无偏差。这让安以默常常会产生错觉,她是不是一个精致的机器人。

就好像现在,她坐在安以默对面喝牛奶,永远是小口小口啜饮。频率和幅度均匀,且在10分钟之内把牛奶喝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期间你如果跟她说话,她绝对不会搭理你,直到放下杯子,才会回应之前的话题。

“方小姐之前是在哪里读书的?”耐着性子等她喝完牛奶,放下杯子,安以默才问。

“圣彼得女子修道院。”方季冉用餐巾在嘴角轻按一下,回答。

怪不得人都学傻了。

“你是修女?”安以默好奇。

“不——”她突然尖声反驳,这种失控的情况极少出现,一般只在谈到和殷煌有关的话题时才偶有发生。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马上又低敛了眉目,淡淡道:“是里昂送我去的,他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家闺秀,并不是修女。”

又是殷煌!他脑子有毛病啊,把好好一个女孩子送去修道院?

似乎看出安以默眼里的不赞同,她马上又补充:“里昂的苦心我懂,他其实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足以匹配他的女孩儿。”

“然后呢?”安以默忍不住想听听下文。

“然后?”她笑,似乎觉得安以默问了一个很白目的问题,“当然是让我做他的妻子咯!”

好吧!安以默只能再次证明自己的心胸异于常人的宽阔。此时此刻,她已经搞不清楚是方季冉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居然会任由这样诡异的对话继续,而自己竟然好修养地没有操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

再怎么说自己好像都是她嘴里那个里昂的原配吧!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觊觎自己老公当她是死的?

安以默觉得再跟她聊下去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于是果断结束谈话,转而去找小蔚。

剑道馆里,一大一小席地而坐,一人手里抓着一截甘蔗,嚼啊嚼。

“你的剑道老师真是个怪人。”安以默挥舞着手里的甘蔗,“为什么要用这玩意儿来练剑这么变态?”

小蔚把安以默面前吐满渣滓的盘子挪到一边,又换来一个干净的空盘子到她面前。

“师傅说,甘蔗能更好地让我学会控制力道,太轻没有攻击力,太重又会把它打断,而且甘蔗比竹子沉,既能锻炼臂力又能训练准头。”

安以默点头:“这样啊,听起来好像蛮有道理,反正我不懂。现在算是下课了吗?”

“没有啊,只是中场休息而已。”小蔚咬一口甘蔗嚼啊嚼。

安以默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半截甘蔗,紧张道:“那你还敢把武器吃掉?”

小蔚愣了一下,吃吃地笑:“上一场我在师傅手里过了十招,这是奖励,可以吃。”

黑线!哪有老师把甘蔗当奖品的?果然变态!默默把甘蔗还给小蔚。

“妈咪,你是不是不喜欢方小姐?”

眯眼,危险地横过去一眼:“很明显吗?”

小蔚歪头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很明显,是非常明显!”

小子说完就跑,安以默愣了半秒,跳起来拿着甘蔗在后面追杀。

“臭小子,有种别跑——”

一大一小在屋子里你追我赶,鸡飞狗跳。

一声轻咳,轻松定住疯跑的两人。两道视线同时投向门口白须白发的黑袍长者。

小蔚立即站直了,一鞠躬,标准的九十度直角:“师傅!”他用日语问候。

黑袍无视地略过他,目光沉沉落在安以默手里的甘蔗上。顺着他的目光,安以默蓦然发现自己好像把小蔚的武器兼奖品吃掉不少,不好意思地把甘蔗往身后藏藏。

“老师好!”不会日语,那就国语好了,反正礼多不怪,她也学着小蔚九十度鞠躬。

“上课!”黑袍说道。小蔚以口型翻译,安以默立即会意,这是在赶人了。

僵硬地朝黑袍笑笑,赶紧闪到门口,转过身来朝小蔚招手。手才举到一半,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吓得安以默一溜烟逃走了。

无聊地在花园里溜达了一会儿,路过花房本想进去摘两朵郁金香,可一想到方季冉就兴致全消了。那些圣洁美丽的花朵也在瞬间变得刺眼,满含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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