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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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野闻录-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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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又以李乐、顾清泉、武清流以及秦清幽和贾清仁等人引发的打架事件让整个峨嵋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成为话题,也成为后来峨嵋派生死存亡时的一个关键所在。
总之这个事件最直接的后果是四十多年后差点把峨嵋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以至后来陷入四分五裂的不利局面。这其中又以李乐直接不服峨嵋号令,并与峨嵋对着干,甚至因派别不同,支持的从龙对象不同而互相残杀,以及秦清幽等人叛离峨嵋埋下了伏笔。

   

第九十三节 自暴自弃

李乐在昏迷了十天后才醒来的,在这十天里李乐又发生了什么事外人不可得知,但十天后李乐醒来,顾清泉、武清流等亲近之人还是从李乐身上和眼神里读出了另一种信息,那就是李乐已不再把峨嵋当成自己的家了,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在峨嵋休息的游人,至少是不把峨嵋当成自己甘心付出的门派了,那眼里就少了很多对峨嵋的尊重,眼神里充满一种对峨嵋的厌恶,至少是想摆脱峨嵋给他身上绑定的道义名份。
按李乐的说法,自己是跟自己的师父青松道长学的道,不是跟峨嵋学的道,自己在峨嵋根本就没学到什么玩意,除了自己那越写越好看的字外,其它就真一无所获,这是李乐的原话。
李乐醒来后完成了自己的罚抄经文后,那课就上得越见少了,就算七月考试后李乐又拿了倒数第一,但再也没去打扫卫生过一次,当然经文还在抄,但是没见他交,每天写完一百篇后就烧了。都讲德育本想好好开导下李乐,但见李乐现在的态度忍了没去,都法德正也没处罚李乐,由李乐在山上自由自在的打麻将也不管了。
时间又到了八月,李乐来峨嵋都二年三个月了。
成天与顾清泉、武清流和王清冰一起,上上课、抄抄经、打打麻将,在峨嵋山上东游西逛。自打架后,这三人跟李乐一起见样学样,也不交每天的经文,也不去打扫卫生,更不讲那些狗屁规矩,每天按自己的心情行动,有时打麻将打晚了,第二天课都懒得去上,按李乐的说法,都学了二年了没见自己学成什么道法,说明自己根本就不是学峨嵋派道法的人,所以也就更不把峨嵋山上的学习当回事了。
他们几人的行动给别人造成了麻烦。比如打扫卫生,以前这四人也是主力,现在这四人去都不去,这活就只能交给其它余下的人了,俗话说不患寡只患不均,这其它十来人就对这四人有意见了。
还有其它人和一些犯了错误的必须交每天罚抄的经文,只是李乐四人每天也写了但都不交自己还给烧了,也就学他们,结果受到更重的惩罚,但也没见惩罚李乐四人,所以对李乐四人也有意见。还有李乐的仇家贾清仁,这贾清仁在伤好了后也有一两过月没有露面,但心中已把李乐四人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喝光他们的血。自己让峨嵋山上的一个废物给打败了不说,还把自己的手给砍断了,而李乐呢在睡了十天后精神抖擞地还到处逛。
这让贾清仁在峨嵋更没面子,也没人再把他当回事了,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轻视。所以贾清仁对李乐的恨可算是滔天巨浪般,还有那个秦清幽,也不是好东西,要不是她自己怎么落到这个地步,怎么会在人家前抬不起来头,所以得报复,必须报复。
时间悠悠过,麻烦天天来。这李乐几人的态度在峨嵋也渐渐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满,以前对李乐还抱有同情之心的人也开始不耐烦李乐他们了。
李乐也不管,也不惹,还是按自己的心情行事。所以上至都管德贤,下至普通同道,都对这四人意见四起,说说不听,讲讲不过,成天在峨嵋晃荡,虽没给别人造成麻烦,但也给别人的生活造成影响,至少是行为上对别人有着影响。自己不上进那也是自己的事,但你带坏了峨嵋山上的风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特别是那就些在峨嵋山上没有势力没影响力的同道们见李乐几人都这样了,也就没心情好好学好的了,那峨嵋山上学习的风气日渐下降,逃课的人就越来越多,犯错的也越来越多,把都讲德育和都法德正头都弄大了。
想处罚李乐吧,李乐还跟都法说:“不知我犯哪条错误可以直接把我开除,开除了你们都眼不见心不烦,还请都法给条明路?”差点把都法德正血都气吐出来了。这都讲吧也是一片好心,想给李乐好好讲讲道理,这李乐更是理直气壮,把手递给都讲说:“都讲,你是一片好心,我领你的情,但你也给我指条明路,看看我究竟能炼哪种峨嵋道法能成功,能增加自己的道法?”这都讲德育摸了半天李乐的手道:“你本不是道家之人,无论炼什么都不会有所成!”所以再也不过问李乐的事了。
你说,这还能把李乐怎么样,炼功都讲德育都说了,什么都炼不成;惩罚?李乐直接问都法德正问有没有哪条条款犯了就能直接可以开除的?人家巴不得让峨嵋给开除了,只是目前还没找到能开除自己条款而去犯错误而已。
人家是恨不得投入峨嵋的怀抱,而李乐是巴不得能跳出峨嵋的囚笼,你说你能把李乐怎么样?啊,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叫你来做,你怎么做?
所以李乐是走走不了,是退退不出来,每天就在峨嵋混日子,成天打麻将,还教了一大帮子会打的。其它如顾清泉、武清流、王清冰本也想好好劝劝李乐别这样消沉下去,但自己的情况跟李乐也差不了好多,这峨嵋心法是正宗吧,但自己怎么学都学不上路,怎么炼都没啥进展,自己也只比李乐多了一些资质和灵气。
灵气这玩意也不能当饭吃啊,自己又没自己的后盾和师长,谁愿意来帮你啊?罢了,这峨嵋派也就来混混吧?五年时间自己能学成什么样子就学成什么样子,这修道成仙最终还得靠自己,这峨嵋也不是自己想混就能混得开,以后下山再另找办法吧,只是真的在峨嵋这样下去,自己这辈子也就算完了,一想到这也是无声的叹息。
但接下来的一件大事又完全改变了他们现在的生活轨迹,也影响了他们一身,那会是什么呢?

   

第九十四节 风云突变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来到九月。
  这天是九月二十八,天气有点阴,天空无太阳,尽是阴云,还有一点风。李乐早上起来照例把昨天晚上抄的经文给烧了,烧时自己还很小心地把火放小点,十多天前不小心没注意还把自己的上衣给烧了一个洞,去课堂时让别人发现了,在课堂上还让人给嘲笑了一下,这没什么,万一这风一吹把房了给燃了那才麻烦呢?
  又收拾了一下屋子,才向外面走去,后天又还要考核了,这几天怎么说还是得去听听,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与顾清泉、武清流等人汇合后边走边说:“这峨嵋山都让我们给逛尽了,除了后山没去过外,也看了二年了,真没意思了,要不找个理由下山去看看?”
  顾清泉接过话题说道:“是啊,听你说起这贵滇藏边那么雄伟壮丽,我还没去看过呢,是不是这山比峨嵋还高,终年雪不化,还产那个雪兰花?真的能对修炼有作用吗?”
  李乐白了一眼顾清泉才说道:“你啊就一辈子过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吧,一看就是没出息的家伙,我虽吃了那些玩意没用,你们难道也没用?我师父自己亲自给我说的有用,他老人家光给我试药,几年内都把自己的修为提升了好大一截,怎么可能没用呢?有机会得去找找,那雪兰花不是好找的,我们是花了两年时间才采集到,我也把地点都告诉了你们,只要你们有空去看看找找就行了,所以有时间一定去看看,一定找机会下山,就是去看看那山也有好处嘛?”
  武清流也接过话题来也说道:“我们只看小师弟那身本事,虽道法不乍的,但身体已然发生了奇特的变化,说明那六年采的药还是有用,还是起作用,嗯,得找个时间真的去找找,总比在这峨嵋山上什么都一事不成的好吧?说不定还真有奇遇呢,不过还得找理由下山才行,你说呢清冰?”
  王清冰一听这话当然认可了,还必须要跟他们一起去,说好不能丢下自己,要去大家一起去才好耍呢,还问找个什么理由下山呢?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得找机会下山才行。
  说话间就到了课堂,几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安心地坐下来听了半天的课。这让都讲都觉得奇怪,这几人今天是怎么了?
  一到中午放了学,几人就跑到那个荷花池子里采了些荷花和莲蓬,说好下午自己弄吃的,煮点荷花莲子粥吃,以补打麻将受累的身体。
  几人又到王清冰的住处煮来吃了,天已就晚了黑了下来,于是几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这李乐也是今天不知怎么的说起了几年前与师父云滇贵藏边的事,也想起了与师父一起的那些快乐日子,所以心情就很郁闷,不时就到了清心阁那下面的净心亭处,坐在那个大红松下想师父青松。
  这一想就想了半夜,看天已太晚了,自己今天还没抄经文呢,就往住处走。自己还埋头想事情走呢,从后面突然一条黑影窜了出来向自己的往处那个方向飞去,把李乐给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来报复自己的,提出剑就向前追了追,但追不上,这才慢下了脚步往家走。
  刚到家门口打开了房门进去点好灯,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和脚步声,就又出来一看,外面灯火一片,人潮如涌地向自己这边跑过来,这人群又把自己的住处和人给包围起来了。
  李乐发现事情不对,但不知不对在哪里,抬了抬头四周一看,发现都管和都讲、都法都在,特别是都管那阴冷的眼神让李乐不由心中一跳,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让自己跑不脱了。
  李乐摸不着头脑,正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自己的住处给包围起来了,今天我们几个人没做什么事啊,就算去采了荷花池的荷花也不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吧?
  这时只听都管阴恻恻的声音对都法德正说:“都法,由你带队去搜吧?”都法似得了授权,点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平时表现不错的清字辈同道,手一挥就进了李乐的房间。
  李乐本想跟进去看看他们搜什么呢,但又一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管了,师父说过:“人心里有鬼,人心里有妖,不做亏心事,何招鬼和妖?又说过:作私生祟,伤德生鬼,害命生魔,谋财生魅。”所以也不进去,站在外面也冷冷的看着外面的人。
  这些人也奇怪,好像把李乐当成妖怪一样,也把李乐当成一个什么大坏人一样,总之就不是什么好人。李乐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眼神早就习惯了。
  李乐住的房子很小,也没什么家俱什么的,所以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里面搜查的人就出来了,都法手里包着一件什么东西对着都管、都讲点了点头。
  这事怪了?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除了那幅麻将真没别的犯忌的东西,但心里很是不安,好像出了什么大事,这大事就与自己搜出来的这件东西有关,就算无关但从自己屋里找出来,那也就与自己有关了,难怪都管、都讲、都法都来了,肯定是什么大事,不然这深更半夜的跑到我住处来搜什么东西呢?
  这时都管又冷冷地说道:“李清乐,跟我们走一趟吧,去初元殿把事情说个清楚?”李乐一听事果然来了,还真与自己有关,但是今天自己真没做什么,昨天呢,昨天不就打了一天麻将吗?有这必须吗,不像,前天,前天好像也打了一天麻将吧,也不像,上前天?上前天还是在打麻将吧?这都不是大事哟,所以心下一定,提腿就走向初元殿。
  这么大的架式,这么大的行动,早已把山上所有的人惊动了,又都接到通知必须赶到初元殿去,所以顾清泉、武清流在接到通知后也觉得今天这事奇怪,一看前面好像是李乐,像是让人给押着,难道是李乐又犯了什么大错事不成?

   

第九十五节 殿前问话

所以这两人心里很着急,但都管、都讲、都法都在,李乐又让人押着走,就不能上前问话了,只能跟着队伍向初元殿走去。
  来到初元殿,就站满了人,全山的人除了掌教师尊德鸿没到场外,能爬得动的全都在这,连那个几乎没怎么出来过的贾清仁也在场。当然还有二个人没到场,这一会再说。
  这都管站在初元殿大堂正中的“道法自然”匾额下面,在那个大椅子的旁边站着,旁边又站着都讲德育、都法德正以及下面的李乐。
  这都管德正手一挥,用阴冷地目光一扫,就把下面一些的闹哄哄人群吵杂声音给镇下去了,场面一净,又扫了一扫李乐后才开口说道:“今天,这么晚了,把全山的人召集在一起,那是有大事要问的,要查清楚的。什么事?哼哼,居然有人色胆包天,肆意枉为,挑战峨嵋近千年的声誉和名节。有人,在今天晚上潜入女道弟子房间准备意行不轨,哈哈,真是长见识了,这是峨嵋近千年来所没出现过的恶事,简直人神共愤,猪狗不如。现在请都法执行峨嵋家法,找出真凶,要给我峨嵋上下一个公平公正的交待,一个洗刷我峨嵋耻辱的的交待。”
  都管话音刚落,下面人群一阵哗然,一片吵闹声音就四面而起,有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就趁机添油加醋的讲起了事情经过,那也是讲得眉飞色舞,满脸春色,一幅亲眼看到的样子,还不时把眼睛朝向李乐看来。
  听到这故事的有人满不相信地说道:“这,这,这不可能吧,他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吧?再说这事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你们又没亲眼看到,说得这么神奇,像你亲眼看到一样似的,我才不信……”
  当然,有人不信就有人信:“这样说来,这事是真的了,难怪没看到她,呵呵,这名节算是毁了,也不知她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哟,不愧是峨嵋第一美啊,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这样……”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一幅为什么不是我去干这事的样子。
  总之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有惊愕、有质疑、有了然、有糊涂、有嘲笑、有看笑话、有幸灾乐祸……总之吧,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表情要好丰富就有好丰富,要好精彩就有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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