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大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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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大陆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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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光晕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站在旁边的格雷已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张舍看到他的样子,心念略一松懈,剑上的紫色光晕立刻变成了红色光晕。张舍觉得有趣,心思没再专注,剑上的光晕瞬间消失。张舍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格雷。

格雷晃了晃头,道:“真是让人吃惊!你只是二十岁的器物系普通兵,怎么会生成这么嚣张的紫色光晕。哎呀~,咱俩说话耽误了许多时间,咱们得赶快到铁匠铺那儿去集合、巡逻了。”

3。所谓公平的比武(上)

 张舍和格雷他们现在所在小村镇叫麦畦村,是隆华共和国东边边境处的一个不起眼儿的小镇。周永魁每天带着四个手下进行的巡逻就像例行公事的程序一样,每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为了回报村民们提供的食宿,他们每天都要帮着村民们干一些杂事。

这些天里,张舍努力地自己习惯着左手、左臂式的左撇生活。他也多次尝试着调用意元能力,可是每次都得平心静气后专心致志地才能做到,这样还远不能到实用的阶段,因为如果不能根据心意随时启用的话,那在实战价值上的意义就没多大了。

这一天,周永魁又带队巡逻完毕回到了铁匠铺旁边,铁匠赛哲的女儿赛斯佳用拿着她的玩具“飞去来器”跑了过来。她虽然年龄还小,但是个子已经长到了一米五五,而且她身体的比例匀称比较显高。今天她把至颌的黑色头发弄得直直落下,在头发下摆处向外旋出一个可爱的弯儿。只有十三岁的她身材虽然已经开始向着成熟发育,可却还是个喜爱撒娇发嗲的小女孩。她今天像往常一样穿着洗得很干净的满是补丁的旧衣裙。她拉着大家进到铁匠铺的小凉篷里。反正每天都没什么事,所以巡逻回来后到这里陪小姑娘聊会儿天已经成了他们每天的必修课。赛哲给大家拿来了水壶和几个洗得很干净破碗。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赛哲灰色粗布衣裤上的补丁虽然很多,但是每个补丁都被剪出了或兽或鸟的外形,用小幅密排的手工缝好。赛斯佳年纪虽小,但是生性聪明乖巧,容貌又长得娇俏可爱,让凡是到过这里的人都对她念念不忘。她给周永魁及手下们按次序倒好水。格雷觉得赛哲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就问赛斯佳怎么了。

赛斯佳微皱了下眉头,用她清纯稚嫩的声音说:“今天下午来了个叫弗洛多的人,他拿着张图,说让爸爸按照图的样子给他打铸一件兵器。你们知道的,爸爸一向只接打造生活用具或农工器具的活儿,从来不做兵器的。可那个人坚持了好一会儿,试图说服爸爸接下这个活儿,两个人争执了好半天。最后,那个人恨恨地离开了,走时还说要回风嗥岭中把帮手叫来,晚上的时候就要再回来。我从小就听说风嗥岭上有吃人的怪物!每次刮西北风的时候,都能听到若隐若现的惨号的声音。”说这话她的身体都不禁缩抖了一下。张舍安慰她道:“不要害怕,那都是大人们怕小孩子乱跑,编出来的吓唬人的谎话,没有什么吃人怪物的。”

格雷有些叫真道:“可我确实听村里的人们说过,十几年前有一队人马进到风嗥岭去找什么东西,从此就再也没见他们出来。”赛斯佳又被唬得一抖。

张舍瞪了格雷一眼,用眼色让他闭嘴,道:“那也是大人们骗小孩玩的话。你别怕,晚上的时候,我再过来陪你和爸爸聊天,那人就算再回来也不用怕了,我会保护你们的!”

周永魁带队往村里回的路上,格雷打趣张舍道:“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铁匠的女儿,她还那么小,你这可是很不伦的感觉哦。”说着就哈哈的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张舍顺手给了他肩膀一拳,心里想到:“人们都说‘萝莉有三宝,清音、体柔、易推dao。’赛斯佳这个可爱的萝莉,清音和体柔是百分百的,这‘易推dao’就不知是否能够有幸见识了。唉呀!我在想什么啊,我得让自己的思想保持纯洁、纯洁!要淡定、淡定!”

就在张舍给自己的大脑上思想课的时候,小村的西北小路上有一队人马卷着滚滚的烟尘向村子奔来。这个边境的小村平日里鸟儿都不愿意拉屎,路过个旅人都是非常罕见的事儿。今天有马队经过,当然要好好瞧瞧。众人加快了脚步往村里赶去。到村里时,那队人马已经先到,看衣装服饰竟然是可汗联邦的散兵游勇。领头人的肩章显示着他是个四级百夫长,他正指挥着这队人到村里搜刮,村民们乱作一团。

周永魁看到对方有将近二十个人,每个人的右臂和马颈上面都有一个棕色卷尾猴子的刺青。除了领头人之外,他们还有一个一级百夫长,好几个四级十夫长。而自己这边只有一个二级伍长、一个一级仕长、两个普通兵和自己这个三级十夫长。如果冲突起来,别说要获胜了,就是想要活命都不大可能。周永魁看了看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村民,再看一眼敌我双方,他把牙一咬,带着手下走到那个领头人前面。周永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向听说可汗联邦的人最推崇公平决斗!如果有对手不服想要单挑,他们绝对会按照公平原则,选出能力段位与对手一致的人来进行单独较量。你们虽然人多,但我们不服,要跟你们单挑!如果我们赢了,你们就不许骚扰我们负责守护的村庄。”

华骝旅团的这些人看着周永魁这边的五个人,哄堂大笑起来。那个一级百夫长詹翰在领头人索厄图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领头人点着头,对周永魁说道:“我们是可汗联邦翻羽部落的华骝旅团。我们给你们公平决斗的机会。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五个把名字告诉我们,我把你们的名字刻到这个骰子上,扔到谁的名字就是谁出战,扔到空白或已受重伤不能再出场的就重扔。我们也把自己人中的几个十夫长、伍长、仕长按照段位的不同分刻在几个不同的骰子上。你们出战那个人的段位是哪种,我们就从哪种段位的骰子中扔出应战的人。由于我们这边段位最低的也是仕长,所以如果你们扔出的是普通兵级别的人,那没办法只能怪你们自己的运气太差,我们就只能从仕长中扔出个对手来。不过,你们也没吃亏,我们有两个百夫长,段位远比你们都高,却都不出战。所以咱们是双方都有让步的。你们一共五个人,咱们就五局三胜制,怎么样?”

4。所谓公平的比武(中)

 周永魁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又看了看已经聚到周围的村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双方商议既定,华骝旅团的人马就暂时停止搜刮,围到了领头人周围。周永魁扔出骰子,是二级伍长何森。周永魁松了口气,何森是器物系意元能力,他的狼牙棒功夫还是比较让周永魁放心的,他想:至少这第一战有比较大的机会可以不输。

对方在伍长的骰子中扔出了个四级伍长冈山,周永魁皱了一下眉。狼牙棒何森和光头冈山来到了众人围出的空地中央。何森也不搭话,双手舞起狼牙棒就向冈山头上砸去,狼牙棒还没到冈山头顶棒身上就已经泛出了一层赤红的微光。就见冈山大吼一声,不闪不避,双手叉腰、微蹲马步,挺头迎上!只见他的头顶渗出一层浅紫的光芒,狼牙棒与之相碰后竟然发出“噹”的一声金属类的撞击声。何森的狼牙棒被震得向上崩起,何森觉得双手发麻。还没等他缓过神儿来,冈山已经一头向他胸口撞来,“嗵”的一下何森应声飞起,摔落到后面,口中吐出大口的血来。

“第一局,华骝旅团胜。”那个一级百夫长不理现场情况宣布道。

几个村民上前把何森抬了下去做紧急护理。周永魁紧咬着牙关,双手握着骰子,嘴里碎碎的叨念着扔出自己的名字,他向着手心儿里的骰子吹了口气,扔了出去。骰子在格雷的名字上一顿,翻了过去,是另一个普通兵苏图。周永魁失望的表情直接写在了脸上,让本来就担心不已的苏图看到后更加感到心里没底。

华骝旅团的一个四级仕长亚纳鸹和苏图来到了场中。苏图拼力想要启动自己的意元能力,可是还没等他有感觉,可汗的那个四级仕长就已经把他打得飞到了半空,重重地摔了下来,昏了过去。村民们急忙上前抢救。“第二局,华骝旅团胜。”那个一级百夫长再次宣布道。

“不能再败了!”周永魁心里想着:“再败一场就等于彻底输了。到时,不但村子还得被洗劫,自己这五个人的小队恐怕也难逃厄运。无论如何,都得连赢三场才行!”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这无疑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周永魁只能拼命地祈祷着一定要扔到自己,剩下的人中,只有自己还有点儿获胜的可能。

他屏住呼吸猛地一下把骰子扔了出去,他的眼睛紧盯着不停旋转的骰子一眨也不眨。骰子在周永魁的名字处颤了一下,转到了张舍的名字上。周永魁失望得双手抱住了头颅。格雷上前拍了下张舍的后背,道:“什么都别想,只瞧着对手,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的到左手的剑上。”

没有什么考虑和感叹的时间,对方也已经扔出了骰子,名字是索厄因,华骝旅团的队伍里立刻传出了一阵欢呼声。一个肩章显示着四级仕长、脸上有一道长疤的人走了出来。这队人马的领头人坏笑着对这个人说道:“老弟,别让他那么痛快地就输掉,今天的比武都太没味道了,你得让我看点儿过瘾的才行。”

索厄因同样坏笑着回头看着领头人道:“哥哥,我就是喜欢让鲜血洒落一地,他们不就是为了又可以看到那血浆四溅的场面才欢呼的嘛。”格雷听到这些话,担心地和周永魁对视了一眼。看来张舍凶多吉少!

场地中张舍左手握住铁剑剑柄,深深地吸气、试图调整呼吸。他的眼睛紧盯着索厄因,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摆出了困兽犹斗的架势。索厄因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嘴角上翘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绕着张舍慢慢转了半圈,似乎很享受这种屠杀前折磨对手的快感。突然之间,索厄因大吼一声,身体向前猛冲了一步!张舍心中一惊,急向后闪,踉跄间已经退了四五步远。可是,索厄因只冲了一步就停在那里,得意地笑看着张舍的狼狈相,可汗联盟的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张舍的脸上羞愧的一热。还没等场边的笑声落定,索厄因的眼中已经泛起土色,他左手猛地一抬,地面的一股沙土应手而起,他五指向掌心一弯,那股沙土立刻聚型成一个圆球。他说道:“让你见识一下我元素系的小伎俩:灰圆弹。”说完左手腕猛地立起,沙土聚成的圆球立刻向张舍飞去。张舍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索厄因左手连续凭空抓起沙土凝聚成球,不断地扬起手腕将“灰圆弹”发出。张舍盯住沙土球的来路,蹿蹦跳跃、左躲右闪,竟然连续地避开了索厄因的进攻。格雷不禁看得喊起好来。张舍一边躲一边说道:“从小学时就开始玩‘躲沙包’,这项我可是技艺娴熟。”

索厄因见他还能分心说话,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躲沙包”,但那无疑是对他的嘲讽。他眉毛一竖,脸上的长疤一阵抽搐,眼中的土色大盛,大喊一声:“垄地锁~~!”张舍感到双脚一紧,低头一看。双脚周围的地面隆起,将自己的双脚埋在其中,就像是踩进了突出地面的一堆烂泥里一样。只不过,这东西的感觉不像烂泥,倒像是砖窑里干硬了的青砖。张舍再想活动双脚已经不可能了!索厄因左手紧握成拳,猛吸一口气,叫了声:“砾石臂~!”周围地面的碎石像被吸引一样纷纷聚合到他的左手臂上。他慢慢地走到张舍面前,道:“你怎么不再来回蹿跳了?你怎么不动呵?我来帮你推一下怎么样啊?”说着挥起左臂就是一拳。张舍身体急忙向后大仰,左手铁剑顺手向他砍去。索厄因左拳迎着铁剑直捣过去,呲啦啦~,一阵火星乱溅,如同在给铁剑打磨一般。剑刃根本无法伤到索厄因的砾石臂。

索厄因一阵狞笑,他反臂一抡。张舍急忙躲闪,但是双足被固定在地上,让他没法做到心意中想要闪开的幅度,索厄因手臂的边缘在他的脸颊上扫过。一股鼻血顺着张舍脸被打歪过去的弧度飞溅开来,华骝旅团的人齐声欢呼!格雷仿似感受到了左脸被击中的疼痛一样,皱眉撇嘴着侧过脸去。张舍脸上一阵剧痛,脑子也被这一下扫得有些晕眩,他要紧牙根才让自己没有疼出声来。晕眩的脑子让他视线有些模糊,他依稀看到索厄因的左臂再度圈砸回来,这回直奔他的太阳穴。张舍下意识地抬手来挡,他的眼中紫光一闪,索厄因一声惨叫,他的左臂已经被泛着紫色光晕的铁剑刺穿。他向后急退,硬生生把左臂从剑尖上拔了下来,左臂上面的砾石一起落下,定住张舍双脚的“垄地锁”也如一堆散沙般松散开来。格雷大声喊好,周永魁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他的右手攥紧拳头,用力地一振。索厄因的左臂血流如注,华骝旅团的人立刻冲上来给他止血。索厄图怒瞪着还楞在那里的张舍,他看了看弟弟的伤势,又看了看这个村子的规模,知道这个村子无法医好弟弟伤成这样的手臂。他看了眼天色,咬了咬牙,道:“今天天色已晚,就先比到这。我们已经两胜一负,我们明天再来接着比!”说罢,带着自己的人马迅速离开,去寻找可以医好弟弟臂伤的地方。

麦畦村的村民们纷纷散去,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说明他们都在担心着明天会再度回来的那队人马。周永魁和格雷、张舍到村中唯一的兽医家去探看受伤的何森和苏图。看到两个人还在昏睡中,格雷叹了口气,对周永魁和张舍说道:“看他俩的情况,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想在明天出战也是不可能的。还有两场比武,不知道明天扔骰子的运气会怎么样。”

周永魁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没什么运不运气可言。他们每次都能扔出相应段位中级别最高的人,应该不是巧合。特别是我扔出最后一次的时候,骰子明明在我的名字处已经停了,可是它还是又转了一下,变成了张舍。我想,这是因为华骝旅团里有控物系的意元能力者在操纵骰子。这只是一场所谓‘公平’的比武!”

5。铁匠铺夜战

 格雷听到周永魁这么一说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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