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羽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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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羽驯夫-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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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儿能呀!我。。。。。。”子城想起方才在海中与诸葛淳“相拥”的那一幕更是心虚,不过转眼一想,明明是这厮与别的女子有了婚约在先,这厢竟还理直气壮地朝她发火,顿时也来了脾气,一扬小下巴,黑漆漆的大眼不示弱地瞪视着他,声音底气十足,“怎么着了,允许你三妻四妾,为何我就不能左拥右抱?”

“你!”初霁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就没地方出,好不容易等着身体恢复后,不舍昼夜地朝她所在的方向追了来,在不远处海面感受她身处危机时更是心急如焚,谁料见了面竟发现她与诸葛淳在海底相拥,他一月来的思念全数化作熊熊怒火,就算诸葛淳是为了避免她受伤,这样的情形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初霁原本把子城弄进屋子也不打算将她怎么着,如今见她耍泼更不晓得如何,念及她为他所作的一切,所受的伤害,心中更是哽得厉害,声音也放软了些:“与白灵国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子城听他与白幽的婚事取消,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却仍旧拉长了脸:“与白灵国的婚约取消,以后呢?保不准还有什么赤砂国、黑耀国、祖龙城、桃花坞什么的,谁让医仙末溟如天神般让女子趋之若鹜呢!”

“你!”初霁听着她的冷嘲热讽心里更是难受,欺身上前扼住她扬起的下巴,微眯的眼中蹿出火苗,“你明知我心如何,偏还说这些来恼我。。。。。。”

第十八章 冷战风云

子城咬咬下唇,看着初霁闪着幽怨的眼神,她的心没来由地一软,可转眼一想先前心里那些怄气的事,心又是一堵,这一软一堵让她好不好过,索性将脸别到一旁不去看他。

初霁见子城这副模样,一把无名火在体内就噌噌地往上窜,毫不犹豫地向往常一般伸手要去扼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细长近乎透明的手指却在离那俏小的下巴时生生地停住了,再紧紧握成拳,慢慢收了回来,垂到一旁,再无其他动作。

子城明显感觉到初霁的手指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肌肤时的停顿以及收回,心下一紧,他这是怎么了?若是以往,她这般反应,他定然会怒火中烧的,可。。。。。。

不等子城摸清状况,初霁盎然起身,一甩衣袖,带着冷风朝门外走去,声音冰冰凉凉:“衣服在柜子里。”

直到关门声响起,子城才幽幽回神,转脸看向关着的大门,一阵恍惚,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是因为她偷偷溜去收集仙宠还是因为她搅黄了与白灵国的事?还是。。。。。。算了算了,不想了,他不搭理她,她还不想搭理他呢!

子城身上衣衫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着实难受得紧,其实谙熟水系魔法的她一挥手就能将衣服弄干,却无法将身上弄脏的地方弄干净,她索性一咕噜跑下床,朝房间内唯一的柜子蹭了过去。

掀开衣柜,子城微愕,柜中挂着的全然都是她先前在“完美学院”极其喜爱的衣衫,还有鞋子帽子首饰等,初霁竟将这些全数带了过来。念及此,子城心中有些泛酸,他一直对她都有心。也一直都专情,他之前做出的全属出于无奈,既想活下去再多陪她几年。又不想她以身试险。可他不舍得她受丝毫伤害,她难道就忍心看着他的生命一天天消逝。直到永久沉睡的那一天么?

人们都说恋爱中的人对对方是无私的,往往也是最自私的,自私到绝不想对方有任何不好。

子城随意挑了件素雅的衣衫换上,想起方才与初级的不欢而散,心里有些不快,晓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可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让她现在拉下脸皮主动去找初霁,目前她是做不来的。

而初霁那边,子城估摸着,以他方才转身离去那股子冷然。也是不会再主动找她说话了。

于是乎,二人间莫名其妙的冷战,就这么拉开了。

。。。。。。

海底深处,那条近乎透明的小鱼急速摆动着鱼尾穿梭在普蓝色的海水中,已达深海。即便海底各色的植物有许多能发出光亮,却衬托得忽明忽暗的深海愈发地显得诡异。

透明小鱼在海底一块巨型的珊瑚礁外面徘徊半响,才寻到了隐没在珊瑚礁中近乎于珊瑚融为一体的小洞,摆动着鱼尾钻了进去。

小洞的通道中漆黑一片,透明小鱼却熟练地在九曲十八弯的通道中游弋。不知过了多久,透明小鱼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亮光,骤然加快了摆动鱼尾的速度,不一会儿就冲出了洞口。

令人吃惊的是,洞口外的景象与先前诡异昏暗的海底世界全然不同,简直就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宫!四处通明闪耀不说,四周的千奇百怪的发光物晶莹如宝石般,在荡漾的海水中越发美得炫目,让人移不开眼。

那条透明的小鱼没有丝毫惊讶,也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朝前飞速游去,穿梭进了一个隐形的大门中,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尾上半身短小紧身闪耀的淡青衫,下半身青光琉闪的人鱼!

“丹丹,你可回来了,大伙儿都急坏了,以为你被那些人鱼抓走了!没有受伤吧?!”另一尾赤尾的人鱼朝刚刚变身的丹丹游了过来,围着丹丹转了好几圈。

“珊姐姐,我没事,你肯定猜不到我方才在外头发现了什么,我要去寻大皇爷说!”丹丹说着,拉着小衫的手朝宫殿所在地游去,她竟然看到陆地上的人也能使用出他们人鱼族特殊的法术,这么新奇的大事,她可得马上去跟自己的大皇爷,也就是现今人鱼族的鱼皇说清楚!

。。。。。。

子城和初霁的冷战不知不觉已然持续了足足一个星期,这可苦了一船的那几个话唠,每每吃饭见着初霁那副冰冻三尺的脸面和子城淡然却不理世事的表情,那几个话唠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哪句话触了他们二人其中之一的眉头,这把无形火便会烧到他们身上。

幺子等人对初霁至今还未因“羽凰招亲”一事与子城闹开有些不解,同时也有些忐忑,因为他们不晓得初霁那家伙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这几日下来,整个船上的气氛都有些诡秘。

用过晚餐之后,子城没有如同前几天一般进了自己屋中把自己憋着,而是慢悠悠地晃悠到了船尾的甲板上,望着天边的一抹残阳发愣。

“当真不心疼?”二楼船舱栏杆处,一席天青色长袍的诸葛淳淡然地坐在矮几边的等着上,握着一杯方才沏好的茶,望着船尾那抹有些单薄的身影温和开口,话确实对这边那座冰山说的。

初霁只是盯着子城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纠结,却没有去应诸葛淳的话。

诸葛淳见初霁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将视线转向天边的残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初霁大好的生命,却恰似那抹残阳。

诸葛淳等人自小与初霁一同长大,作为表哥兼战友、至交朋友的他,在恩师的带领下,每个人为了治疗他的病,这些年倾尽全力在整个大陆寻找药材和秘方,能将初霁的生命延长至此已是难得,却仍旧不能将初霁的病因根除。

无声叹了口气,诸葛淳低头将手中的盛满茶水的被子凑到唇边。

“她这些天,还好吗?”初霁冷萧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正张嘴抿茶的诸葛淳动作一顿,看向对面的初霁,勾唇一笑,他还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呢,将茶杯往矮几上轻轻一顿,温和开口:“表面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

诸葛淳顿了顿,瞧初霁终于转脸朝自己看来,才继续道:“只是究竟好不好,只有她自己清楚。”

初霁紧抿薄唇,转脸看向那抹纤瘦的身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起身朝船舱内走去。

诸葛淳又是一叹,他们二人的事情,他不好多嘴,尤其是在自己已对子城表明心迹之后,不过看这情形,尽管二人此时在冷战,他却能感觉到,他们二人心中有着对方,怕是再难容下除了对方的第二个人了。

为初霁欣慰的同时,诸葛淳也为自己苦涩,心中的苦比方才故意沏的甚苦的差更胜。。。。。。

是夜,子城终是熬不住窜进了初霁住的屋子,她不善于冷战,也不喜欢冷战,尤其是在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冷战伤心伤肾伤肝伤肺伤肾还伤脾,她宁愿大大方方地吵上一架,好歹把事情说清楚,拖着赖着当真让人闹心。

初霁看着突兀地闯进自己屋里一脸嗔怒的子城,微微一愣,继而错开视线,自顾自地坐在左边端详一本医术,没开口的意思。

子城见他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出,快步抢到他半躺着的榻旁,一手夺了他手中的书,丢到一旁,眼神冒火地瞪着他,紧要着嘴唇,也没开口。

初霁对上她燃着火苗的眸子,淡淡地眨眨眼,故作不明所以状。

“你什么意思?”子城不想再憋着,双手在身前交叉将自己抱着,俯视半躺着的初霁。

初霁又眨巴了两下眼,虽没有勾唇,声音却不似白日与诸葛淳交谈那般冷萧:“什么意思?”

“你到底什么意思?!”子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恶狠狠地在他身旁的榻上一坐,她不想再跟他打哑谜,“要在一起还是分手你说清楚,别这么藏着掖着,冷着凉着!”

初霁在子城说出“分手”两个字时,目光骤然一寒,周身冰冷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弥漫了整间屋子,她竟然还有跟他“分手”的打算?!

他的心像是被刀剐般的疼,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分手?”

“对!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子城不喜欢这种冷战的感觉,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既然他都追来了,要么两人就冰释前嫌,要么干错分道扬镳,这种期期艾艾的罪,她可受不了!

“你不喜欢?”初霁的声音越发冷,他理解为子城不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半咪的眼迸发出冰寒的冷光,除了子城,仍和人见了他这种目光,恐怕都会不寒而栗。

“对!就是不喜欢!不喜欢这种冷战的感觉!我们曾经说好了要相互坦诚,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子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中的委屈初霁怎会听不出来。

初霁心下一软,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凌冽,坐直了身子直视她的眼眸,轻唤出声:“城。。。。。。”

声音带着浓烈的无奈与不舍。。。。。。

ps:

堂妹结婚了,总总连续两个晚上帮忙没合眼,眼睛疼。。。。。。谢谢大大们!~

第十九章 人鱼血统

子娍紧咬着下唇,有些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不要路出委屈嗔怨的神色,她只想心平气和地好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见子娍这副强忍着的模样,初霁心疼得厉害,白日里好不容易下的决定又有些动摇了,轻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苍凉:“娍,我不是故意怄你,是怕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

听了初霁的话,子娍的心盎然一缩,紧得有些呼吸不畅,他到底是给不了自己想要的感情生活,还是给不了……相守到老的承诺?

低垂下眼帘,子娍不让初霁看到她此刻的神色,这一瞬,一种前所未有的不自信的感觉在子娍心间弥漫,对自己的医术能否医好初霁不自信,因初霁指腹为婚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婚姻,而对自己和他的感情不自信。

子娍的沉默让初霁很不安,往常的她有什么都会说出来,尽管二人才经历了几天的冷战,可直觉告诉初霁子娍这般是不正常的。

看着这样的子娍,初霁的心又狠狠抽了一下,终是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方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一字一句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这里,永远只装着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子娍。”

一听之下,子娍骤然甩开了初霁比她更为冰冷的手,眉头简直可以拧起疙瘩,瞪大了眼睛睨视初霁,像极了一只受伤的野兽。

初霁完全不明白子娍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有些呆滞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你还想重复类似白幽的事情?”子娍努力收起情绪,语气淡淡地,有些疏离,“若是那样,我们不如迟早断了关系。省的你千般顾忌,也省的我万般恶心!”

言罢,子娍起身毫不犹豫地朝门外走去。

初霁被子娍眼中的刺痛刺得心如刀绞。伸出的手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到唇边的挽回也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心痛没关系,只要她好,就好。

子娍到门口却放慢了脚步,她等着他追来挽留,哪怕是只出声唤一句她的名字就好,可她明明感觉到空气的波动,他却没有追来。也没有开口,就这么放任她离去。

深吸一口气,子娍将负面情绪用尽全力压下,迈出初霁的房门。不再逗留。

夜晚的海风有些凉,子娍只身一人坐在船尾的夹板上,目无焦距地望着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漆黑夜空,此时的夜空就如同初霁的心,她竟然。有些看不清了。

人们常说,动情则乱,即便是再理性的人,一旦陷入感情之中,一旦动了真心。理想这玩意儿,就很难一直保持着。子娍是人不是神,而且,她还是女人,女人在感情方面的或许天生就比男人要多愁善感些,也更感情用事一些,所以往往很简单的道理她们却让自己钻进了死胡同,怎么都出不来,子娍目前貌似就进入了这种状况。

初霁有未婚妻的事情,以及白幽的事情在子娍心中起了疙瘩,方才初霁的话她便自然而然联想到了这两茬事情,这是她的硬伤,也是她面对自己感情的底线,她本打算心平气和好好谈的情绪被搅得心烦意乱,索性出了门,同时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若当真故技重施,她也就当真不要他了!

一抹天青色停在二楼的栏杆处,都望向船尾,良久静谧。

“老三,你该不会对她也动心了吧?”一席青衫的诸葛彦不知何时到了诸葛淳身后,语言调笑中却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诸葛淳身躯几不可闻地僵了一瞬,很快回复常态,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微笑着望向身后的人,不言不语。

诸葛彦一撇嘴,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人里,诸葛淳和初霁他从来都看不透,若是他俩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他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出声提醒:“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呵!”诸葛淳自然会明白这道理,若是初霁若能让子娍幸福,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就罢了,他不会争抢什么,他也不会趁他们二人冷战闹别扭的时候横插一脚,他会等,却不会不作为,“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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