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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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缱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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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青年公子勾起了情怀,我竟然也有了演奏的欲望。拿起随身带着的伶怜送我的金丝笛,站到刚刚那位青年公子的地方,吹了起来。曲子,便是我和伶怜在年节时合奏的《小夜曲》。

一曲终了,我呆呆的望着江水,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前世熟悉的曲调,此时竟让我感到十分的孤独。孤伶伶的一人来到这个时代,像落叶般的随风飘荡,哪里是我的家,我最终应该归于何处。看着岸边忙碌的人,此时的我竟然十分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有家,有他们为之奋斗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湘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一件披风披到了肩上。“小姐,江上风大,当心着凉。”

湘云的声音将我从孤独里拉了回来。是啊,虽然我离开了家,但是我还有湘云,还有一些会关心我的人。况且在这个时代,我还有一个可以当家回的地方——醉芳楼。

“我们还有多久到达乐清?”

“刚刚船家说过,我们快到丽水了,等到到傍晚,便可以到达乐清县。小姐,你出来许久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湘云扶着我往回走。

刚刚到船舱门口,却见到了刚刚那位青年公子。

青年公子的脸上带着些许兴奋。“小姐,刚刚的曲子可是小姐所奏?”

我点点头,“是我所奏。公子有事吗?”

“小姐所奏之曲的曲风在下从未听过,敢问小姐,这曲子传于何处?”

“西洋。”果然,这曲子会惹一些麻烦,下次说什么也不吹这些外国人作的曲了。

青年公子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原来是西洋,难怪此曲会有如此奇特的曲风。据我所知,西洋离我大唐堪远,不知姑娘是如何听得这曲子的?”

我无奈,将原来的那套话拿了出来,“我家本是行商世家,这曲子是我从一位氐商那里听到的。那氐人从何处听到,我就不得而知了。”

“难怪,氐秦距西洋比我大唐距西洋要近得多,那位氐商听得此曲也不足为怪。姑娘真是幸运,竟可以听到这远从西洋传来的曲子。”青年公子的眼里满是羡慕。

看来这位青年公子也是一位喜好音乐之人。

“呵呵,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我笑了笑,“到是公子刚刚所奏的曲子才是神奇,竟有平心静气之功,不知这曲子所出何处呢?”

青年公子笑了,“我所奏之曲本是一位懂乐理的郎中所著,给病人弹奏之曲。后来因这曲子曲调优美,并可平心静气,便被有心人记下,传了下来。”

“这曲子,可以算得上是‘五行疗疾’的曲子吧?”我突然想到了伶怜同我谈的琴道。

青年公子的眼睛亮了,“姑娘也懂‘五行疗疾’?”

我的脸一红,“谈不上懂,只是曾听别人讲过,略知一二而已。”

“姑娘是不是听那位伶怜姑娘讲的呢?”

我点点头,“正是。”

青年公子的眼神黯了下去。

“公子认识伶怜姑娘?”

青年公子摇摇头,“该是不认识,只是为这位姑娘沦落到青楼感到惋惜。”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要和青楼沾上边,纵然是清倌,恐怕也不会被世人用平常心对待了。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疲倦,这个时代,当一个女人,好难。

“小姐,该回去休息了。”湘云见我沉默不语,便劝了我一句。

“啊……”我回过神,脸有些红,“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先行告辞了。”

青年公子的脸也一红,“是在下唐突了,不该在这里与小姐攀谈许久。在下王靖宸,不知小姐能否告之芳名?”

“安之。”

“很高兴与小姐认识,改日再向小姐请教。”青年公子冲我一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在湘云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湘云刚刚服侍我躺下,便传来了一阵箫声。箫声悠扬婉转,轻松里带着平静,竟让我感觉不那么疲倦了。我轻轻一笑,想来刚刚的那位叫王靖宸的青年公子为我吹奏的吧。一阵睡意袭来,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仙境山庄

我们在申时到达的乐清。乘着马车一路北行,终于到达了雁荡山脉。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雁荡山。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山峰,山顶虽然已见皑皑白雪,但山下依然青绿一片。马车在山间的小路缓缓前行,虽然花已谢,但树木依旧青翠,瀑布溪流穿插其中。此刻大雁已经外出觅食,风停树静,只有绢绢的溪水在林间缓缓的流淌,形成了一种恬静的美。

仙境峰地处雁荡山边缘地带,是一座半弧形的山峰,仿佛一座被仙人设置在此的屏风,挡住了隐藏在身后的低处的山脉。仙境山庄建在仙境峰的半山腰,青山绿树,映着红瓦白墙,真的有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下了马车,进入仙境山庄,一瞬间,一种置身于花园的感觉。山庄里栽满了奇花异草,可以说,整坐山庄的地上,全是花草,只有花间有几条小路通向各个屋子。

山庄里的房屋更是奇特,全部是依山而建,每一座屋子必然有一面墙是依附着山体的。这些红瓦白墙仿佛镶嵌在山体上的装饰品,与山峰浑然一体,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景。

院子的右侧,也就是东边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水潭,从山上流下的溪水慢慢的聚于坛里,再由坛里缓缓溢出,有的流向院里,滋润着院里的奇花异草,有的则流向山下,滋润着山里的植物。

站在院当中的花间,昂头望去向上望去,山壁直伸向云霄,其间的翠绿,随着高度的上升而渐青渐墨,而到了山顶,又变为白。白的尽头,是蓝蓝的天。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我正身处于一个深井之中,我正站在井底,幻想着井外的世界。

忽然,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醒了?湘云,将药拿过来吧。”映入眼帘的是沈昭明担心的面容。

我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湘云递过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光。

“这里是……”我看向四周。这是一间简单的屋子,不似江陵的那种有内间和外间,只是一个大间。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八仙桌,几张椅子外,便没有其他摆设了。而且屋子并没有后窗,只有门边有一扇小窗。

此时屋子里除了沈昭明和湘云,还有一位不认识的锦衣公子。

“这里是方家的客房,你刚进院子就晕倒了。好在方家的人有所准备,直接将你抬进了客房。”沈昭明有些担心的说。

“大概是因为地势高,有些脑缺氧……呃……头部气血有些不足吧。”我记得当时的感觉,就像高原反应一样,脑供血不足造成的脑缺氧,才会引起昏厥。只是没想到这具身体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只是轻微的脑缺氧,便晕倒了。

“沈小姐说的正是,小姐的症状正是脑中气血不足,不要说沈小姐,好多人初到仙境山庄,都有这种感觉,所以,吃一粒顺气醒脑的药,便醒过来了。想不到沈小姐对医理也有所了解啊。”锦衣公子笑着说。

“你是……”我看向锦衣公子。

沈昭明笑了,“都忘介绍了。这位是方世伯的大女婿,明方立明公子。也多亏明公子的药,只一柱香的功夫,你就醒过来了。”沈昭明冲着锦衣公子明方立一抱拳,“多谢明兄。”

明方立笑着说,“一点小事,何足挂齿。瑶幻的妹妹,更应该好好照顾。”

我也看向明方立,“瑶潄多谢明公子。瑶潄前来,本就叨扰方世伯了。而且刚到庄子里,便出了这样的事,也未能拜见方世伯。不知方世伯可好?”

明方立笑笑,“岳父很好,只是岳母刚生过小公子,内子正在照顾岳母,岳父也正在闭关炼药,现在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我来打理。”

“小公子?”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方伯母又生了吗?”

“正是,大年初三生的,这才没几天。不过小公子有些早产,加上岳母年纪也有些大,所以母子的身体都很弱,方世伯也正是为此闭关炼药。估计在正月十五前,岳父便会将药炼好。”

沈昭明皱起了眉,满脸担心之色。

明方立会心的笑了笑,“沈兄不要担心,虽然岳母和小公子的身体有些弱,却没有性命之忧,加上岳父闭关前便有交待,所以母子也算是平安。至于沈小姐的病,我方才为沈小姐诊过脉,虽然亏元的情况很重,但是由于江师叔的药下得很对症,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虽然没有好转,却也没有继续严重下去。相信有江师叔在,沈小姐的病一定可以坚持到岳父出关。”

我递给沈昭明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向明方立,“我想去看看伯母与小公子,不知可方便?”

明方立微微一笑,站起身,“你们旅途劳顿,而且沈兄因为沈小姐的事,连晚饭都没吃,所以,你们先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望也不迟。我去吩咐一下晚饭,然后去看看江师叔那边的情况如何,先行告辞。”

明方立刚走不久,便有丫鬟给我们送来了饭。

沈昭明一直皱眉不语,一口一口闷声吃着饭。一直到吃完,也没有说一句话。看到情形不对的湘云,借口收拾碗筷,溜了出去。

我看着沈昭明这样,忍不住劝道,“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方世伯这里,而且方世伯只是帮小公子炼药,过段时间便会帮我治病的,不用为此担忧的。而且,退一步说,如果上天真要取走我的命,就算方世伯没有替小公子炼药,现在就为我诊治,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二哥也不用发愁了,我知道你那边的生意很忙,尽早的回去照看生意吧,不用在这边陪我了。”

沈昭明苦笑一声,摸摸我的头,“瑶潄变了,变得懂事了。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缠着我,要我在这里陪着你的。我不是担心襄阳的生意,就算我不在,也会有人替我打理好。我担心的是‘墨衣园’的人。我们从景德镇一路到这里,‘墨衣园’的人竟然一次也没有出现。据我所知,‘墨衣园’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让我感觉,他们一定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你是担心他们会来方家找麻烦?”

沈昭明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我。“正是,看来,我得亲自去联系一下‘墨衣园’的人了。既然这件事因我而起,那么由我去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二哥不要去,这事和你没关系的。”我着急的说。“二哥,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你们牵连的我,真正牵连我的另有其人。”

“不是我们?瑶潄,难道你又遇到了某些贼人,被这些贼人纠缠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其他的贼人纠缠我,只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另外的人,而是凌非凡。”

“凌非凡?”沈昭明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你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二哥,你听说过汉东王宝藏吗?”

沈昭明点点头,“听过,据说这是王玄恕留下的汉东王与郑主的宝藏,而且江湖也因为宝藏玉佩的事闹得鸡犬不宁。好在一年前那位唐昱的徒弟出现,毁了玉佩,阻止了这一场风波。”

我将玉佩拿出来,递给沈昭明,“如今这块被毁了的玉佩,却出现在我的身上,而那些追杀我的人,正是冲着这块玉佩来的。”

沈昭明仔细的看着玉佩,如今的玉佩已经被火烧得发黄,失了翠绿的颜色与透明度,到是与一般的玉相差不大了。

沈昭明翻来覆去瞧了一会儿,便将玉佩递还给我,“真是可笑,那年轻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将玉佩摔碎的,你这块玉定然是复制品。不过,你这玉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便将如何得到的玉佩,江陵城外的血案,我对凌非凡作案可能以及他与“墨衣园”的关系的猜测,以及湘云对我说的关于凌非凡的事,统统告诉了沈昭明。

沈昭明嗤鼻,“这样看来,真的有可能是凌非凡做的。没想到那个被称为纨绔子弟的凌非凡,竟也是他们的人。在江陵隐藏得这么深,看来他们对荆州,可是虎视眈眈啊。”

经沈昭明这么一说,我便了解了,难怪裴舒原会在江陵开醉芳楼,原来李治也是意在荆州。

“但是姐姐与凌非凡又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想到了和凌非凡一起走了的姐姐。

“瑶幻吗?这件事我也不清楚,瑶幻一向与大哥比较亲近,恐怕只有问大哥了。”

“二哥,你口口声声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昭明叹了一口气,“如今,事情越发的复杂,我也就不瞒你了。事情要从三年前,前太子与魏王的斗争开始。”

将水搅浑

“三年前,太子患上了足疾,皇上便因此对李承乾冷落了起来,反而对四皇子越发李泰宠爱,从而使李泰萌生了夺东宫之心。李泰用计诋毁太子,招集驸马都尉柴令武、房遗爱等做为心腹,让韦挺、杜楚客等人相继管理王府中事。这些人帮助李泰联合朝臣大臣,相为朋党,在朝中形成了魏王势力。

太子怕因此被废,便与汉王李元昌、侯君集、李安俨、杜荷、赵节等人秘谋自保计划,并暗中派人,自称是李泰王府的典签到玄武门上奏书,皇上看到奏书中说了许多李泰的罪错,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搜捕上书的人细查此事。事后,皇上将李泰关到了将作监,解除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降为东莱郡王。而太子的行为也被纥干承基告发,被废为庶人,发配到黔州。

只是,李承乾并没有去黔州,而是悄悄的去了钱塘。由于李承乾的旧部大部分集中在钱塘,所以便以钱塘为基地,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将杀手组织‘墨衣园’收为已用,趁皇上年事已高,各派割据之际东山再起。而且,一年前的的死讯,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李承乾一直没有离开过钱塘。”

我心里一惊,这些,并没有被记载进史册,原来事情竟有这样的□。不过,历史没有被改变,那么李承乾的结果就不会变,还是会以失败而告终。

只是这个情况,我为何感觉这么熟悉呢?是了,在清朝的时候,出现过与这类似的事件。

“原来你也在上演这样的戏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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