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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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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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尼罗河女儿同人…伊兹密X路卡   作者:哈图萨斯之月 
文案:
一个是忠心护主的小奴隶,一个是一心追敌国王妃的帝国王子。
无奈王妃太小白,女神看不过眼了,谁说奴隶配不上王子?
凯罗尔真的是尼罗河女儿吗?
路卡这个执行无间任务的小奴隶,摆在他面前又将是怎样奇特的未来呢?
女神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而伊兹密王子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伊兹密,路卡 ┃ 配角:凯罗尔,曼菲士,伊修妲尔女神 ┃ 其它:尼罗河女儿,赫梯,埃及
第 1 章
  黄昏时候,路卡赶到了王子所在的山巅,他一头冷汗地扑到王子脚下。
  “对不起,王子,我没有守护好尼罗河女儿……”
  他的两手规规矩矩地朝下平放在头前,而头则放在王子的脚下,这是把自己整个交付出去任凭对方责罚的姿势。
  王子往常对着属下的温和笑意早已消失不见,怒气盎然于眉目之间,他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即使被人直批了逆鳞,往往也不过是在发言的声浪中略为透露一点儿低沉的转变,但此时,对着路卡,王子是直接而不留情面的。
  “说,怎么回事?”
  仅仅从王子声调的转变,路卡已明白王子已然怒极了。等着他的也许将是狂风暴雨,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山风象纸草书卷上纵横的笔迹一般肆意,而王子紧握着纸草书卷的手竟有些发抖。
  “我让你护卫尼罗河女儿,她却被鳄鱼逼落了尼罗河?你是怎么护卫的?快说!”
  如火的怒颜化做剑凛的目光刺到路卡背上,路卡头也不敢抬,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连连说:“都是我的失职,对不起,请您责罚!……”
  王子肩膀的旧伤又痛了吧,还有右肋那处的旧伤还会疼么?路卡一想到王子拖着病体跨越山川沙漠千里万里地驰骋而来,自己却未能将尼罗河女儿安全地护卫到他身边,就内疚得心里快流出血来了。
  “我看着她被鳄鱼追逐,想冲过去救她,可是,一头鳄鱼咬住了她的衣服,就那样掉了下去,我没能来得及……”路卡的话说得又急又痛又是歉疚,效忠的主人所深爱的神之女儿,也是他敬爱的对象啊,他怎么能在仅仅几米的距离内丢失了她呢?
  也许她是回了尼罗河了,可是,万一,她没能回去,而是被鳄鱼吃掉了,伤着了,他就算万死也无法向王子赎罪啊!
  他没有说自己当时奋战得浑身浴血,也没有说他被鳄鱼咬伤了手臂和大腿,也没有说仅他一个人就杀了两头鳄鱼,更没有说他心急如焚跳入尼罗河去救她却再不见她的踪影,即使王子的鞭子朝他劈头盖脸地挥了下来,他也没分辨,没说他怎样沿着河流的两岸拼命地游泳,几乎让自己也沉落在河底……
  对了,他还有没说的,那就是事发至今他一直在尼罗河沿途奔走,搜索她的每一丝线索,直到王子的飞鸽传书将他召唤而来……
  
  “哼!”他听到这声音便为之战栗了,那是王子极怒下才会有的失态。但他不会逃避,失职就是失职,这是很早以前王子就教给他的,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接受处罚。
  纸草书卷被狠狠丢到了他的头上,轻飘飘的书卷带了那手上的力道,打下来时竟也让人觉得发疼。他无暇去想接着会是什么处罚,只是默默地叩头。
  “是我失职,是我……”他全心地等待着王子即将降临的狂怒。
  当第一鞭打下来时,他那薄薄的衣衫立刻被撕出了一长条裂口,少年的还未发育成熟的单薄背部立刻多出了一道鲜明的血痕……
  经过常年锻炼但却依然带着少年青涩的身体不胜痛楚地朝上弹了一下,手指不由抠紧了地面的泥土,但痛苦的呼气声立刻被身体的主人自行堵在了喉咙深处,深深咬合的上下牙齿间不见一丝缝隙,路卡没有闪避,即使他已经听出了那鞭子带起的风声,即使他已经习惯了王子发怒时拿他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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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和别人是不一样,哈扎斯将军、凯西将军虽然也是王子的下属,却是效忠于国家,而他,则是王子私人的属下,王子只会对别人客气,只会吩咐别人责罚那些人,但对他,却会亲自教训他,会出手责罚他,会拿他撒气,都是把他当了自己人。他是王子的人,所以,就算王子要把他打死,也是他的份内事……
  于是,就象从前少有的几次,当他出现重大失误时一样,他强忍着没有将身体瑟缩起来保护自己,反而尽量维持原状,默默地咬住牙,让王子尽情责罚。
  
  第一鞭后,肌肉朝两边裂开,弓起的背部急骤地震动了一下,在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痛苦中象是要被沉沉压倒在泥土中,然后,那身体下意识地抬起来,强迫自己放开,任凭背上的血开始涌流和痛觉神经抽搐着在体内呐喊,又一次回到被鞭打前的姿势。
  路卡低着头,大口吸气之后,再度咬住牙,听着第二下的鞭响。
  王子的鞭技早已被王家教头们训练得出神入化,角度不但刁钻,使被击中的人往往避无可避,那力度也足以使受鞭的人眼目昏眩。
  愤怒中的王子,刚开始时是未曾自制的,路卡明白,只要他忍受过最初的一阵,随着责罚的进行,王子会渐渐减轻惩罚的力度,他相信自己从小跟随的主人那心里曾经的温软并没有随着冷酷的世事完全消失。所以,不要反抗,任凭王子发泄过这一阵愤怒就好。
  王子心里的苦,他比谁都清楚,王子对尼罗河女儿的爱,他也比谁都明白,王子为她所受的伤忍受的痛苦,他也亲眼目睹痛心不已。王子给他的任务是守护尼罗河女儿,他却没有做到,反而让王子如此悲痛失望,都是他不好……如今失职的是他,是他的错,他该承受王子的愤怒和痛苦。只要王子能舒心就好了,就算会打坏他,那也没关系。
  路卡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就象那些在军营里训练的年头,他总是睡在王子帐篷前的擦鞋垫上,等着主人的每一声召唤,顺从着年长他三岁的王子每一次心血来潮。他早已习惯主人的指挥与处置,毕竟,王子不是随便发怒的人,难得对他发怒的几次,也是因他做错了事,耽误了国家或王子的大计。
  王子是赫梯全国所仰望的人呢,聪明睿智冷静宛如君临安纳托利亚高原的鹰王,日后他也将是赫梯光辉万丈的国王,而路卡不过是个小小的奴隶,虽然王子宽宏大量给了他释放文书,可他毕竟只是奴隶出身,如今能成为平民,加入军队,读书识字习武,能让别人对他以礼相待另眼相看,能有为国立功的机会,让家里人都摆脱低下的出身有个前程,这些都是王子给他的。
  更别说那些年里,都是王子带着他教他一切,王子欢喜的时候、痛苦的时候、愤怒的时候、甚至迷茫的时候,都是他陪在一边,从小,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信条——效忠王子,效忠他的主人。
  所以,他绝不会辜负王子,更不会反抗,从王子释放他给他平民身份的那天起,他就发过誓了:
  他,路卡,虽然不再是王子的奴隶,但他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要忠诚于王子,以王子为他唯一的主人!
  于是,尽管那鞭子一下接一下地抽到他的背部,鞭尾扫到了他的脖子和脸的边缘,让肌肉破碎,鲜血模糊,让身体在一阵阵剧烈地动荡中失去力气,让他的眼睛无法分辨四周沉暗下来的天色是黄昏后的黑夜还是他眼里渐渐垂落的黑暗,他还是一声不出死死地忍着,忍得满身大汗和鲜血淋漓着混合成了一色,忍得牙齿几乎被自己咬碎,忍得心脏都要裂开来,忍得晕了过去……
  
  王子毕竟是赫梯民族引以为傲、举世也难寻对手的王者,就算如今因伤而力气大减,那鞭打的力度仍是能叫人皮开肉裂疼痛欲狂的。
  路卡不敢动,不敢呻吟,不敢叫喊,甚至不敢有任何细微的变化,以免让背上一轮接一轮破裂的伤处愈加疼痛。他也不敢变化姿势去逃避任何一鞭。
  当王子发现时,他已经晕在地上好一会了,即使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呻吟,头软软地歪在地上,从上往下望去,那溅满血点、被抽得破了几道口的脸滑在地上,发白的唇色中是被咬破的殷红的血。
  王子下意识住了手,蹙着眉头看着身下这个不曾动弹过一下的身躯,这个少年,比他小着好几岁呢,个子也是,只不过才到他的肩膀处而已,可是,却有这样大的能量来忍受痛苦?
  伊兹密蹲了下来,只觉得心里一下子有些空,鼻头竟有些酸涩,失去理智之下的他到底挥了多少鞭,而这个人又忍受了多久才晕厥?为什么路卡连叫都不敢叫一声?如果,路卡叫了,哀求了,他想必会停手的吧?
  但,伊兹密叹了口气,他刚才那样的盛怒下还能有多少理智呢,也许路卡的哀叫会更让他鄙视和生气,以为路卡想逃避处罚吧。现在可好,人就这样血淋淋地晕在他的脚下,那样地人事不知,几乎咬碎的唇上血色直叫人看着不忍……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人不是他的敌人,不是他所愤怒的尼罗河鳄鱼,而是从小对他百依百顺、忠心耿耿的路卡啊!
  方才,他的确下手得也太重了,太不象往常的他自己了!路卡疼着了吧!
  
  伊兹密有些歉疚地将路卡扶了起来,这时那些看呆了的侍从才敢上前来,他扬头喝道:“还不快拿止血药来。”
  这一番激烈的鞭打,他自己肩部的伤口又有些迸裂,但他决定暂时不去管,先治了这人再说。
  侍从赶紧答应着取药去了。
  伊兹密摸了摸路卡的背部,那件自从他把这人派去埃及以后就再没见路卡换过的衣服已碎裂得不成样子,染满了血迹和泥尘,一条条,一片片,伶仃地悬在那单薄的身体上,他突然觉得很刺眼。
  ——该死的,路卡不是在尼罗河女儿身边潜伏着当她的侍卫么?可是那些埃及人怎么都没给他做过一件新衣服?都一年了,他把这个人派出去都一年了,可这人还是一成不变地穿着那件带横线条纹的亚麻粗布单衫,脖子上系着一条短披风,除了这些全身上下再没有任何衣物了。可是,那衫子短得连大腿都几乎遮不住!
  当初他让路卡这身打扮去埃及,是考虑到埃及炎热的气候和埃及人的传统装束,可是,后来路卡多次回赫梯时,也只有这件衣服,埃及和赫梯气温相差巨大,这个人是怎么一路捱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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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他对某件事有些疑惑起来。埃及不是以富庶著称么?尼罗河女儿身为王妃,怎会对贴身侍从的穿着如此视而不见,和他印象里她对人的善良体贴似乎……?
  他的手指在那少年瘦削的骨头上摸索着,有些不受控制地,眼睛突然一湿,但强忍住了,他猛然发觉自己在想什么。该死的!他怎能这样想尼罗河女儿,那善良圣洁宛如尼罗河边白莲的她?不会的,她一定不会的,一定是别人阻止了她关心路卡!都是他想错了!更何况,伊兹密的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自嘲,他也忽略了路卡多久?如果不是今天盛怒下挥鞭,和路卡差不多一起长大的伊兹密自己也未必能发现路卡这一年来过得并不好。何况那远在埃及的尼罗河女儿呢?
  想起路卡为了将尼罗河女儿带到他身边而奔波的那些日子,无论是赫梯的风霜雨露还是巴比伦的风沙,或者是亚述的寒冷,他都只有这么一件衣服可以穿在身上,伊兹密叹了口气,突然伸手将那已碎得没法再穿的衣服撕了去。
第 2 章
  很久了,自从离开襁褓以后很久了,路卡都没有睡过如此温暖松软的一觉,那身下的被褥和他平时睡的侍卫室里那硬硬的木板床相差好多,软得他全身都陷在了里头,跟飘在云上了似的,而且,奇馨撩人肺腑,极为幽雅地滋润他的呼吸,更有人暖暖的气息吹到他的面上,哄着他喝下药水,他觉得似乎闻过这人的气息,但在昏迷中却是分辨不出来,在他背上轻轻揉过去的手指也那般稳定而安抚,让他即使不由自主地抽疼也渐渐觉得安定了下来。
  伊兹密破例亲手照顾属下,让侍卫们都暗自心惊之余又忍不住羡慕起路卡,能得到王子如此的荣宠相待,做属下的,就是死了也觉得光荣了。
  当然,这是三千年前奴隶社会里人们的朴素想法,要换在被冠以“尼罗河女儿”之名的现代美国佬凯罗尔嘴里,肯定要骂:“没有人权!你们太多奴性了!”
  可对于路卡来说,他绝不会做凯罗尔的想法,他压根就没受过现代人权教育,他唯一所知的世界,就是王子是天而他是泥的世界,就是活着只为王子的世界。所以,当他再度睁开因沉睡和伤痛同时作用而变得迷糊的大眼睛,却发现睡在王子的床上,即使那床只是在山上帐篷里临时搭起的床,即使他身上除了绷带外不着片缕,他还是诚惶诚恐地要滚下床去。
  这一来,本来雪白的床单上,又多了几道血痕,而包扎好的绷带更渗了新的血迹出来。侍卫们惊慌地阻止,路卡摇摇头,还是勉力要下床。对他来说,睡在王子的床上简直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侍卫们赶紧按住他,看着他强力挣扎导致自己又一次伤口破裂的狼狈情形,一个和他交情颇好的侍卫忍不住悄声凑在他耳边,说:“哥们,王子为你老不醒来,大发雷霆好几次了,你可别让殿下再受刺激,也别让我们受累,好么?”
  这番话说到了路卡心上,那挣扎的身子就不由一怔。那侍卫松了一口气,看他差不多大半个身子都要滑下床了,赶紧招呼别人一起把他抬上去。
  路卡又一激灵,不知怎的,又挣扎了起来,急得那侍卫悄声道:“你别闹了,好不好?”
  正在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撩开帐篷门的垂帘走了进来,严厉地扫射了一眼。
  侍卫们的手顿时僵了,那侍卫讷讷道:“殿下,他刚醒,您看,他……”
  趁这个时候,路卡赶紧溜下地,也顾不得伤口,立刻跪在地上,又是一番五体投地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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