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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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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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啊愤怒,当女王吼着说“你想骗我?”时,使者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朝后一抛,女王接住一看,正是她妹子头盔上的铜片,那特有的浮雕图形和精细做工是亚马逊公主才有的装饰,这当口,使者已大笑着走开:“女王,是决定和我国成为盟国,还是和埃及继续保持同盟关系?请您自己决定!王子还说,请您早日回到亚马逊城,别再想着暗杀谁了,哈哈哈!”他仰天打个哈哈,翻身上马,这时路卡也骑上了马,两人去得远了。
  “女王,要不要射下他们?”女战士们七嘴八舌的问。“赫梯人抓了公主,我们怎么办?”亚马逊女王面沉如铁,这段日子来,她再次感到无力,那个拥有让人双膝发软的武力的恐怖王子还拥有如此诡诈的心计,如今妹妹再度落入赫梯人手中,如果不按他说的做,那么王妹也许会再度遭受拷打,甚至……甚至被投入军营……想到那个王子在要杀死她那刻所表现出来的绝对的冷酷,她紧握着铜片的手不由也有些软了。
  想了片刻,她终于艰难地开口。“不能冲动,我们先回亚马逊城,保住自身安全,再,”她微微一闭眼,真要对那个男子屈服称臣么?可是,在那样的威力与心计下,她又有多少胜算?“派出使者去和赫梯王子谈判,看看他们到底想提出什么条件?”想来,那个以英明冷静著称的王子和他那个暴躁易怒的父王多少有所不同,也许她心爱的妹妹还能保全吧?
  “可是这样不是太便宜了赫梯人?”“是呀,太让他们得意了!”“女王,我们不能屈服!”各种各样的吵闹声在女王耳边响着,女王睁开眼来。“我们的动向已完全被他们掌握,不妥协的话怎么办?以我们现在这点人力要和他们开战吗?”一时间,那些被换回来的几名女战士羞愧地低下头,看着身上的伤。短期内,她们是无法立即上战场的了。女王缓缓扫视全场。有的人忍不住哭了出来,对男人服软?太羞辱了!女王沉声说:“我知道你们的忠心,但现在我们的姐妹还在他们手中,如果我们不答应,她们就会被送到军营里当军妓,我们亚马逊的战士可以被杀死,但不该受这种侮辱!为了她们的尊严与安全,我们现在只能暂时忍气吞声,暂时接受他们的条件!而且,”她咬一咬牙,“我们还要设法稳住赫梯人,让他们相信我们已放弃暗杀,以待来日之机。你们有什么好主意,都提出来吧?”
  寂静,又是一阵寂静,大家你瞧我,我瞧你,都不知提什么办法好。
  “女王,我有个建议,”一个女王的心腹女战士忽然站了出来,她走近几步,小小声在女王耳边说。“反正现在公主也在他们手上,一时半刻也救不回来。我听说那位赫梯王子非尼罗河女儿不娶,誓言世上只娶她一人,这次离开赫梯,也是为了拒绝他父王要他娶格鲁吉亚公主的要求。我想,不如我们现在就派人去跟赫梯王示好,说我们愿意归顺,但条件是把修莉亚公主嫁给他的儿子,以联姻来保障我国的安全。只要赫梯王答应了这个婚事,那我们的公主就不再是俘虏而是国宾,赫梯人也不敢欺辱于她,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救回她……”
  女王大怒:“你怎么能把修莉亚嫁……”那心腹急着提醒:“女王,小心!”女王这才醒悟过来没准赫梯人正在什么地方监视呢,忙止了话头,凝眉思索。那心腹轻轻说:“伊兹密王子痴恋尼罗河女儿天下皆知,上次在特洛伊还秘密迎娶了她,我们可以拿这点做文章,要求让修莉亚殿下做正妃,想来他肯定不答应,多半会象拒绝格鲁吉亚公主的婚约一样,带着尼罗河女儿出走,那时候,……她轻笑着。“父子之间,就有好戏看了是么?”女王脸上怒色已消,接口说。心腹赶紧拍马屁。“您真是想到点子上了,这样既能保全公主殿下的安全与清白,又能离间他们父子,那时候闹起来的就不是我们,而是赫梯王室了吧?”
  女王“哈哈”大笑几声,搂着她的肩膀说:“这主意想得妙!我就派你为使节,立即代我出使赫梯,到哈图沙面见他们的王!”
  
  伊兹密并不知道他即将又多出一个未婚妻,而且这个未婚妻比头一个未婚妻还要男人化,还要难缠得多,完全就似一只母老虎。他只是得意地想:“有了那铜片,不由你不上当。”虽然目前还没抓到修莉亚,但以那天和她交手的经验看,这个女子虽然比较聪明见势不对就跑了,但对他的仇恨可不是一般般,肯定还会想着找机会来刺杀他,所以伊兹密一点都不担心她跑回亚马逊城去让他鞭长莫及,反而期待着等这妮子下次来袭击时把她一举成擒。
  不过,其他事先放在一边,当路卡滚鞍下马跪倒在他面前时,伊兹密话都说不出来了,每个细胞里都流淌着欢喜,连脚都在抖瑟了,但却又怕人看出来。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似乎暗淡了些许,下巴又尖了好多,该死的亚马逊人,没把他喂饱么,他的小路卡腰也细了,啊?腿上怎么有绷带?
  “王子,我回来了……”路卡仰起脸,轻轻唤。
  伊兹密原想着要镇定要镇定要镇定的,可是,却颤着手把他一把拉起,抱进了怀中,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子大笑着把路卡抱了起来,举在了头上。
  “路卡,小路卡,你回来了!”除了那次从黎巴嫩山脉慕沙山带回尼罗河女儿以来,王子很少再这样失态了。那茶色的眸子甜美地朝上飞起,满脸的笑意中夹着泪水,少年柔软的肢体在他手上被高高举起,两个人互相对望着,叫着对方的名字,仿佛有一道耀眼的光亮的圆圈笼罩在他们之间。
  “伊兹密……”路卡情不自禁呼出了这个名字,王子的气息炽热地吹到他的面上,那握着他腰的大手也同样炽热得象要把他融化了,那比阳光下的森林更美丽的双眼炽热地闪着火焰,那一刻,路卡真的忘记了。忘记了他只是个随从,而伊兹密是他的王子。尽管如此,他叫出来的声音仍然是习惯性地怯生生着,仿佛怕惊破了心中的梦,相反,王子叫喊出来的“路卡!”就无顾忌得多了,那清亮的声音渗透了狂喜,仿佛头上清湛无云的天空。
  这一刻对于久别的两人实在太可宝贵了,但是,跟着王子追踪亚马逊人而来,就在谈判现场不过几里外等着的哈扎斯则低叹了一声。这两个孩子还是太不成熟了啊!
  他轻声咳嗽:“殿下,现在人救回来了,我们还是应该尽快返回尼罗河女儿的驻地才好。”毕竟,现在那位准王妃有身孕在身,虽然有凯西等人在看守着她,但万一出了岔子被敌人掳去,整个赫梯都会蒙受损失。
  伊兹密到底冷静了下来,也暗暗感激哈扎斯的老成,强行把自己的失态压了下去,吩咐道:“叫军医过来给路卡检查一下,敷好药,我们就上马。”但手中还是舍不得放开路卡。
  倒是路卡清醒过来后,发觉自己在众人面前如此僭越地叫了王子的名字,一时大是羞愧,红着脸要甩开王子的手。伊兹密暗暗瞪他一眼,手上反而更加了把劲,扣着他的脉门不放。路卡心知王子这会固执着,也不敢开口相劝,只觉两人相交的那只手说不出的火烫,不由羞得低下了头。
  哈扎斯极力假装没看见路卡颊边耳迹脖子上的红色,忙招呼军医过来。伊兹密这才不得不松了手,但跟着,他的眼光又变得凌厉起来。
  绷带解开后那伤口的状况看起来很是狰狞,想也知道路卡身上一定满布伤痕,伊兹密先是愤怒:“回去就把那些亚马逊俘虏统统虐待一遍!”虽然他没有虐待女俘虏的爱好,这会也气得暗暗咬牙。接着就是狠厉。“那个亚马逊公主要是落到我手上,一定要她好看!”跟着就是说不出的怜惜和温柔,还有让人心碎的悲伤。“我竟然没能保护得了他!”
  这样一想,就轻轻把手放在了路卡肩上。军医头也不敢抬,他撞破王子的密事不是第一次,这番离得如此之近,王子的眼神千变万化他都看得真,但却不敢看过去。王子轻声问路卡:“痛吗?”路卡脸又红了,但他原本就红了脸,倒也不大看得出来。他不知该不该说实话,含含糊糊地说:“……痛……”声音比蚊子还小。
  伊兹密倒是没疑心他,看着他低着头睫毛不住颤抖,心想:“这次他是吃大苦了,都怪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他。以后,”王子轻轻抚摩着路卡肩头,“我要把他留在身边,再不让他去照顾尼罗河女儿了。”
第 63 章
  王子这边热闹,但凯罗尔那边也不含糊。
  近段时间她很不好受,自从来到古代以来,似乎有层玫瑰色的薄绡蒙在她的周围,使事物在她眼里神奇而幻魅,无论对她狂热拥戴的民众,还是俊美热情的夫君,都使她越来越享受“神的女儿”这一身份的天然优越,浑忘了她只是个现代开罗考古学院的普通学生。尽管她出身巨商世家,但从小就被引诱去读考古这种跟现实这种毫不沾边的学科,因此她的政治智商并不高,很少意识到自己卷入其中的政治旋涡有多么危险,直到那日王子一语道破,那层神奇的薄幕忽然捅开了,她从天上坠落到了地下。
  “不可能……不可能……”这些日子她都苍白着嘴唇躺在床上颤抖,“曼菲士不会那样对我……”尽管她一再地想拒绝承认现实,但王子的话还是回荡在她脑海中。如果埃及人知道了她怀有赫梯王子的孩子,那么,会被要挟的到底会是埃及还是赫梯呢?一想起新婚夜曼菲士郑重说出的那句“小可爱,你要为我守好清白的身子……”她的脑袋就要炸开来般。
  如果能否认掉肚里的孩子,也许她的麻烦能轻一些,可是美国佬那强有力的堕胎有罪、胎儿再小也是生命的思想又使她无法对肚子采取什么措施,而更可恶的是,肚里孩子的父亲伊兹密王子也行色匆匆,只在她帐篷里坐坐就走了,什么安慰劝解都没有,更别说温柔了!如果他能给个亲密的拥抱、向她许下允诺,或许她还能想得开,可他从前的痴狂竟然丝毫不见踪影了……凯罗尔独自一人在帐篷里流着泪,往往哭到睡着,醒来还是孑然一身,只觉痛苦寂寞得快要死掉,忍不住揣测什么事情能比她肚里的胎儿更重要,可看守士兵都不跟她搭话,要打听王子的动向也无从说起。
  长日漫漫,她动不动就呕吐,身体不适,却没人陪她说笑或者想办法开解她,而她的两名侍女在上次亚马逊人的袭击中死了一个,凯西将军只得让接生婆和剩下那名侍女轮流服侍她。
  这会儿,那名接生婆端着食物进来了,凯罗尔没心思看,轻声说:“我不想吃,你放着吧!”仍然面朝帐篷壁躺着,过得一会,没听见回答,却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公主,我是修莉亚。”
  凯罗尔大惊,发现那名侍女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而站在身边的女子不是最近几天看惯的那名接生婆,而是那位火暴脾气又冷酷残忍的修莉亚公主!
  “呀……”凯罗尔差点失声尖叫出来,修莉亚抢先一步蒙住了她的嘴。“别出声。”她低声说。凯罗尔这才明白过来,悄悄点头。修莉亚轻声说:“我本来是来刺杀伊兹密的,没想到他不在,先救你出去吧!”凯罗尔一呆。“出去?”修莉亚可没注意到她心里的微妙冲突,二话不说就让她换上侍女的衣服。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黑下来了,光线比较暗,修莉亚又朝她脸上抹了一层黑黑的东西,这样皮肤就和那侍女比较接近了。又给她戴上侍女的头巾,这才跟她说:“出了帐篷你先躲起来,等会我们会设法在营地里引火引起骚乱,趁我们扰乱的时候,你自己跑出去,朝北面走,有人接应。”凯罗尔连忙点头。修莉亚就问:“会骑马吗?会骑的话弄匹马跑更好。”凯罗尔忙说:“我会。”修莉亚把侍女抬上床,凯罗尔这才发现那女子其实已被杀了。修莉亚把被子拉下来裹住侍女,看起来很象是睡着的样子,这才示意她先出去。
  这些天里凯罗尔首次得以踏出帐篷,本该欣喜若狂可以脱身了,但此刻夜色茫茫冷雾渺渺,附近的山风又送来一阵寒意,仰头望天,一簇簇茂密的树冠阴沉得发黑,使整个黎巴嫩森林上空的夜色愈加难以分辨,透过连绵不断的树林无法看见星光和月色。这是偷袭的大好天气,但对改善一个落难孕妇的心情毫无帮助。凯罗尔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努力分辨南北方位,但心里却不知为何,酸酸楚楚,就算她出去了又能怎样?埃及已非她容身之地,而那位赫梯王子也不见得会再爱她。至于这些盟友们,经过上次的教训,她也不敢轻易相信了。也许如路卡所说,她安心在赫梯做个王子妃会更有前途,可是,凯罗尔咬了咬唇,想起那人拥抱她、压上她时的轻蔑眼神,却又说不出的难受。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和从前一样对她呢?现在凯罗尔想起那段被这人狂爱的岁月都象做梦似的,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下腹。无论她愿意与否,总有样事物让他们连在一起了。
  
  过了一会,在骚乱和火光中,凯罗尔的确成功地逃了出来,但立刻发现,和这些即使闭着眼也能在山地里蹿一蹿的古代战士相比,她在无星无月无火把的情况下穿过树林走山路太危险了。更倒霉的是野兽也来凑热闹,凯罗尔能听到背后动物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和嚎叫,有那么一会,热浪逼人,她几乎能感到一张巨大的舌头朝她卷来,她回头一看,发现两颗发亮的眼睛象小灯笼似地在后面摇晃,再往后,还有两盏小灯笼。那最可怕的是它们踏地无声,她连什么时候被跟踪都不知道,而那四盏灯笼几乎就在她的马头那么高的地方晃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天呀,太近了……近得那热烘烘的舌头就要舔到她了!
  凯罗尔发出一声惨叫,心肝俱裂,来不及考虑了,忽然往上一跳,用力抱住了横在前面的一棵树的枝桠,翻身跳了上去,她当年在现代自家院子的树上爬上爬下的经历救了她。
  她边爬边念:“千万不要吃我……千万不要爬上来……”
  那只野兽顺势把她的马撕成了两半,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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