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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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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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的黑发,哑声道:“海遥,我给你时间,我愿意等,等你打开心结,等你原谅我。”

海遥沉默不语。

刘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海遥回过身,一盏一盏熄灭宫灯,她已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

“皇后。”一声突兀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手刚搭在最后一盏宫灯上的海遥无奈转过身,盯着满脸晦暗的戚夫人,不疾不徐地问道:“深夜来访,有事吗?”

戚夫人神色哀伤,双眼却隐含肃杀之气,“皇后难道不想知道红楠她们三人因何而死吗?”

虽然多少猜出些原因,可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眼前这美艳的妇人是刘邦最宠爱的人,也许她真的知道红楠她们三人的死因。想到这里,海遥的神色努力变得柔和,盯着戚夫人道:“洗耳恭听。”

戚夫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从海遥脸上扫过,走到案几前,在刘邦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随意地拿起冷茶,抿唇轻笑道:“我若不想说呢。”

海遥神色骤然变冷,转身就向内室走去,“恕不远送。”

虽然猜到会受到冷遇,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接,况且眼前她还有求于自己。戚夫人愤怒之下把手中茶盏重重地放回案几上,四溢的残茶顺着案几落在地上,“宫里多了三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别说是皇上了,就连我们这些女人也寝食难安。”

海遥心里猛地一跳,盯着戚夫人的脸,“你是说,杀害她们的人是皇上?”

戚夫人双眸闪过一丝慌乱,笑容却丝毫未减,“这可是你说的。”

海遥一步一步逼向戚夫人,“你在我宫外等了整整三个时辰,难道不是想亲口告诉我这件事吗?难道不是想让我知道,刘邦对我猜忌甚深,心里根本没有我吗?”

被海遥一语道破心事,戚夫人手忙脚忙地起身,边后退边想合适的措辞。她从来没有正面与海遥交锋过,根本不知道海遥言语这么犀利,根本不知道海遥的咄咄逼人让人无法招架。

海遥从头上拔下金簪,快捷无比地逼上前压在戚夫人颈边,“我这么做,你应该可以说了吧!”

戚夫人一听立马镇定下来,但仍不敢正面回答海遥的问题。她盯着海遥肃杀的眼神,心里寒意顿起,结结巴巴道:“你……并没有猜……错。”

海遥颓然地放下金簪,心中有恨有怒、有酸有涩,掺杂在一起,滋味着实难辨,居然真的是刘邦,他杀了她们却来嫁祸予她。他一边说爱她,一边想置她于死地。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见海遥神情呆滞,戚夫人趁机逃出椒房殿。

海遥满心悲痛,若不是她存了一己私心让她们入宫,她们根本不会死于刘邦之手,她愧对这些女人。

第三十一章 夜夜默守,难解相思

册后大典之后,皇后拒绝接见任何官眷和内妃。

刘邦十分担忧,汉虽立国,可各地异姓诸侯王不但拥兵自重,有的还有异心。还有那些将领,常常为功劳大小和赏赐的多少争斗不止,安抚稍有不当,就会投奔那些异姓诸侯王作乱,外患之下,他不能分心去处理内忧,于是,他再次前往椒房殿。

宫门的侍卫面带为难,“皇上,皇后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刘邦眉头微皱,“任何人?包括朕!”

侍卫脖子一缩,没敢答话。

刘邦面色一变,他的贴身近侍已走上前斥骂:“混账东西,敢挡皇上的路,不想活了吗?”

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刘邦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悦地跨进宫门。可未行几步,迎面而来的几个宫婢齐齐跪在他面前,“皇上请留步。皇后交代过,不见任何人。”

刘邦回头望一眼额头青紫的侍卫,再看向几个宫婢,神色温和却又不失威严地问:“连朕也不见吗?”

一个机灵的宫婢见刘邦和颜悦色,便大着胆子实话实说道:“皇后确实特意交代过,任何人中包括皇上。”

刘邦心里狠狠抽搐一下,但脸上神色不变,微微笑着轻轻颌首,转过身缓步朝宫门外走去。出了椒房殿,路过宣德殿,徒步通过阁道,直到走到未央宫,他才蓦然回神,交代近侍:“传樊哙夫妇进宫。”

樊哙夫妇奉旨前往椒房殿。

听了宫婢的通传,海遥痛苦地闭上眼睛,半晌才道:“请转告樊将军夫妇,我与他们夫妇姐妹、兄妹缘分已尽,若是前来叙旧,已没有必要。”

宫婢原话复述,樊哙根本不相信这话出自海遥之口,嚷嚷着就要硬闯,“狗奴才,本将军是奉命前来,你也敢阻拦。”

宫婢疾走两步,重新站在樊哙身前,伸出双臂阻拦,“别说是樊将军你了,就是皇上来了,皇后照样不见。”

樊哙心中大惊,望向紫末。他有些明白刘邦让他们前来的用意了。

紫末想了一会儿,上前拉住宫婢的手,温和地问:“皇上来过吗?”

宫婢恼恨樊哙粗野,推开紫末的手,恨恨地看了他们夫妇一眼就往回走,“皇上自然来过。”

紫末赶紧脱下手腕上的镯子,塞到宫婢手里,“自册封大典那日起,皇后都见过什么人?皇上来的那天,皇后是怎么拒绝相见的?”

那镯子是樊哙花大价钱买来的,宫婢倒也见多识广,知道是稀罕物,迅速收入怀中,压低声音快速道:“册封大典那夜,皇上与皇后面对面坐了三个时辰,听当值的宫婢说,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黎明时皇上才离开。自那时起,皇后开始拒绝见人。后来皇上再来的时候,皇后让我们告诉皇上,她不见任何人,包括皇上。”

紫末心中惊动,面上却不露声色,连连道谢后扯着樊哙的袖子离开。

两人走到僻静处,紫末泪珠涟涟道:“樊哙,我们害死海遥了。”

樊哙并没有听到宫婢说的那些话,此时一听紫末这么说,心里一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你深夜闯宫,被皇上关入天牢,皇后根本不会回来。如果那时候她不回来,就不会有今日之苦。”

樊哙满心自责,“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紫末,我们该做些什么?”

紫末边哭边摇头,“我们什么都不能做。皇后说什么我们都要照做。”

“可是……”

“没有可是。樊哙,我觉得皇后不见我们是为我们着想,她不想让我们受到牵连。现在的她对皇上似乎不只是失望,她恨皇上。”

樊哙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难道说是因为那三个女人的事?”

紫末心里猛地一跳,“是皇上杀了她们?”

樊哙扭头就走,“我们去找韩信,除了张良外,他是最清楚这件案子的人。”

紫末含泪拽住樊哙的袖子,“我们现在还不能去找韩信,我们要去未央宫复命,我们不能辜负皇后的用心良苦,因为她要我们好好地活着。”

樊哙很想像韩信一样,可以没有任何顾忌去帮海遥。但又不能辜负海遥的美意,因为现在他并非一个人,他要对紫末和稚子负责。他觉得无地自容却又无可奈何。

紫末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情,她眼一闭,泪珠成串落下,“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人生难得一知己,海遥她,值得我们去冒险。”

樊哙回头遥遥望了一眼椒房殿,再回头时,面色坚毅,神情沉静,“我们先去未央宫,然后去找韩信。”

紫末的泪越发汹涌,疾步跟在樊哙身后,“西北虽为苦寒之地,但也好过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待办好这件事,你带着我们娘俩离开这里去西北吧?”

樊哙袖中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好。”

海遥与樊哙夫妇最为亲厚,可她同样不见他们,刘邦十分苦恼,却无计可施。恰在这时,周勃来报,燕王臧荼频繁调动军队,意向不明。俗语有云,攘夷必先安内,对于现在的刘邦来说,夷为异姓诸侯王,内为后宫。于是,万般无奈下,他写下手谕,希望海遥履行大汉皇后的义务,打理后宫,解决一国之君的后顾之忧。海遥以皇后的名义回复说,作为皇后,她必会遵循后宫制度,用心掌管皇宫管理后妃。刘邦心酸难耐,却也安下心来。

臧荼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刘邦的高度重视,他一边暗中部署军队,以防生变,一边派人前去接张良。张良缠绵病榻数月,十几日前上疏告老还乡,现在应该还在途中。有一些事,他还是想听听张良的意见。五日后,派出的人传回消息,张良连同数十位武功高强的随从全部死于非命。

正在研究燕都蓟城的刘邦心里猛地一阵抽搐,眼前一黑,人差点晕厥过去。近侍连忙上前搀扶,刘邦微闭双眼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才面色铁青地看向萧何,“朕要你一个月内抓捕凶手。”

萧何从心底里透出寒意,张良足智多谋,身为大汉天子座下第一谋臣,却从来不盛气凌人,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仇家。况且,张良出发前,刘邦亲点数十名高手相随,居然同时毙命,由此看来,也并不是寻常打劫。既无仇家,又非打劫,那么,张良之死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暗中消减刘邦的臂膀。这次是张良,下次呢?但这骨眼上他却不敢也不能想太多,他甚至不敢让刘邦觉察出他心中所想,“臣遵旨。”

刘邦慢慢坐下来,仔细询问事发现场各人的死状,期望问出蛛丝马迹。

萧何也赶紧竖耳静听。

侍卫眼睛乱转,犹豫好一阵子后道:“皇上,末将在一个侍卫手中发现了一块玉佩。”

萧何接过,看一眼后面色大惊地递给刘邦。

刘邦凝视着手中翠绿的玉佩,神情慢慢变得阴狠,语调恨恨,“韩信,朕一再容忍你,你却不知惜命,居然敢杀张良。萧何听命。”

“臣在。”

“想办法把韩信诱进皇宫,斩了。”

萧何心里骤然一冷,刘邦单凭这一块玉佩就下令斩杀大臣,看来他猜得不错,刘邦心意已决,韩信必须死,而他,正是刘邦心目中的合适人选。而后心里又是一阵窃喜,自揣摩出刘邦的心意后他曾筹划了无数次,想对韩信动手,但终是顾忌他手下那批将士,害怕他们造反,不敢轻易下手。如今有了圣旨,何愁!正要转身离开,却见平静下来的刘邦神色极其复杂,似有犹豫,他心中一动,立在原地等待。

半晌,刘邦才再次开口:“不要惊动皇后。”

把韩信诱进宫,饵只能是海遥,既要让她做饵,又不能惊动她,有些困难。

刘邦静静地盯着萧何。

“诺。”

汉立国后,刘邦曾重新分封诸侯王,原九江王英布为淮南王,建都六县,九江、庐江、衡山、豫章郡都为其封地。

天下太平,封地富庶,淮南王府夜夜笙歌。

这天夜里,正与美姬榻上缠绵的英布忽然听到房内传来一丝异响,他伸手拽下纱帐边挂着的利剑,喝问:“谁?”

不知何时潜入房里的白衣人走到案几边慢条斯理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道:“韩信被贬,张良惨死,彭越被囚于洛阳,下一个会是谁?是丞相萧何?还是淮南王你?”

掌中运力的英布松懈下来。张良虽为谋臣,可称之为帝师却并不为过;还有韩信和彭越,若没有他们,刘邦怎么可能顺利合围楚军,取得楚汉战争的最后胜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白衣人说得不错,下一个会是谁?

白衣人走向房门,“燕王臧荼已经造反。乱世出英雄,他刘邦可以以武力取得天下,他人自然也可以。先下手为强,等刘邦部署好,一切都晚了。”

房门打开,一片银辉洒进来,赤脚跳下床榻的英布盯着月色下熟悉的人影,心里猛地抽搐一下,失声喊道:“大王?”

白衣人转过身,神情冷漠,淡淡道:“异姓诸侯王始终是刘邦的心腹大患,铲除你们只是时间的早晚。”

月色虽不明朗,但白衣人的容貌他已瞧得分明,并不是项羽。英布慢慢平静下来,盯着来人追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降臣,要懂得居安思危。”话音未落,白衣人已疾掠而起,跃过院墙,转瞬间消失不见。

淮南王英布陷入沉思。

细雨如丝,暮色中,韩信缓步前行,不知走了多久,雨水顺着衣袍线一样流下来。她连樊哙夫妇都不见,难道知道了是刘邦杀死了那三个女人?

韩信身后,身穿蓑衣的随身近侍把手中竹伞再次递过去,“侯爷,会淋坏身子的。”

韩信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听到近侍说的话。近侍一咬牙,打开竹伞撑到韩信上方。

多年征战,在尔虞我诈中求生存,韩信已经习惯不让任何人近身。近侍的蓑衣无意中碰到他,他下意识地挥臂。

被挥倒的近侍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侯爷,天色已晚,还是回府吧。”

看着近侍一身湿泥,韩信心中生出一丝愧疚。他朝近侍勉强一笑,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宫墙,那里,正是椒房殿的方向,她还好吗?

近侍轻轻一叹。

韩信收回目光,“回吧!”

近侍忙把伞递过去。

韩信摇头,“已湿得不能再湿,不必了。”

近侍暗中叹气,“侯爷,栎阳行宫里除了皇上身边的贴身近侍,其他人全部遣散归乡了。现在这边的宫里,侍卫和宫人、宫婢全由萧何一手挑选,咱们的人想尽办法也没有办法混进去。”

韩信抚摸着手心里的簪子,“丞相府有什么动静?”

近侍面色一黯,“丞相早出晚归,常常一整天都待在宫里。”

韩信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看来萧何是真信了坊间那些流言。”

“可是,污蔑丞相的并不是侯爷。”

韩信微微一笑,坊间流言一波接一波,张良被杀、臧荼造反,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一系列事件的非同寻常,觉得是有人暗中筹划,准备颠覆汉室江山。也许,筹划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他很佩服这个人的手段,让他韩信戒心最低的人除了樊哙夫妇,也就是萧何了。可他不愿意耗费精力去想这件事,他要好好想想樊哙对他说的那些话。

海遥对刘邦已无爱意,她恨刘邦。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长安城内值得她留恋的还有什么?也许,现在的她会同意离开。西北之地虽然没有中原富庶,但天高地阔民风淳朴,她肯定会喜欢。

想到这里,韩信的脚步轻快起来,“回府。”

“诺。”

三更时分,雨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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