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肯你去喜欢于清琏,只要能让她销案”
李小青脸色渐变,握住杯子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语气肯定执著且低沉
“她会销案的,你放心,这一点不是问题,是问题的是,你肯不肯原谅我?”
咖啡屋中正正播着莫文蔚的低低旋律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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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香烟氲成一滩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
傻傻两个人笑的多甜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褪去後的那一点点倦
也许像谁说过的惆得无厌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
总之那几年感性蠃了理性那一面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恨情欲里的疑点盲点呼之欲出那麽明显
女孩通通让到一边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中有着会意的痛楚,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我重量复念着歌词,闭紧的双眼有两行泪流下来,李小青脸上浮现出疲惫又无奈的笑容,那笑容从苍白的带着微干燥的裂痕的嘴角渐渐展开,他略低了一会头,手用力扯着头发,过一会抬起脸,高昂着那张我曾经抚摸着多少个夜晚的疲倦的脸,迅速眨了几下眼,咽回了既将流出的泪。
他起身离开,他说我无须担心案子问题,他有办法。
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我心底浮起那首著名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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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我艰难的走着,不愿意坐车,心里没有轻松的感觉,街道上人很少,秋天的落叶份外凄凉。
到了非儿家的楼底,调整一下心情,打开门进去,邢律师正在客厅跟她谈话
我冲他们微笑,试图不让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别人,绕过茶几坐在律师身边,正想告诉他,李小青说有办法解决案子的事情。律师先开的口
“晓晓,这件事庭外和解不太可能,有一件事,可能你不太了解,于清琏是李海深的女儿”
我有点迷茫,李海深是谁,非儿及时补充道
“李海深是李小青所服务公司的老板,换而言之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身家上亿,我们很难用钱解决。”
我咽回了要说的话,把自己深深陷入沙发中, 先是深深的悲哀,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个身家上亿的老板的女儿因为感情,居然心甘情愿当李小青的秘书,而我竟还可笑的以为她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无知女孩,不过是喜欢上了正当得意的青年才俊,哪有资格跟我一争长短?
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继而感觉心酸,原来我不过是一个蝼蚁,别人一根指头就可以把我毁灭,而我却天真幼稚可笑的认为,爱情跟命运是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总是有办法与它抗衡,总是靠一些手段及聪明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全世界在我眼前一瞬间,都变了颜色。
非儿坐过来,揽我入怀
“好了,不要哭了,有没有感觉奇怪?”
我抬头看她的脸,她眉头微皱,边深思边说
“你想一想,于清琏贵为富商的女儿怎么肯甘心当一个秘书?而李小青如果为了前途跟她在一起,又何必要向你求婚?”
我茫然地听着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太空。然后意识到我的头很疼,混身发冷,把身子蜷缩到她的怀里,簌簌发抖,晓晓感觉我不对劲,用手一摸我的额头,叫了出来“好热!”
很快就躺在医院的床上,手背插着输液管,反而有一点点的高兴,小时候生了病便有理由不去上学,在家里舒舒服服看小说,看电视,听磁带。我现在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想我的案子,不去想答应不答应李小青的回头,不去跑关系送礼也不用配合律师探讨问题,一切,都将由非儿或晓晓替我处理。
因为,我病了,需要休息!我病得理直气壮,如及时雨,让我沉闷已经久的疲惫的身体跟大脑都彻底得到了一次放松。看了半天小说,心情便好了很多。
第一个来看我的就是袁远,明显感觉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是一大捧玫瑰跟他的头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
我冲他微笑,美貌真好,像端上盛宴的美食,男人所有的抵御,在顿然间被土崩瓦解,纵使前边一个不小心丢掉,后面仍有更多的男子向我粲然而笑。永远不用担心门前冷落车马稀。
可能是我笑得过于意味深长, 袁远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一个同事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正好你们两个一起探望”他顺手把花插在花瓶里
我相信巧遇,但,如果巧遇过于频繁,我不能不怀疑它具有了某种阴谋的可能。想到这里,我的微笑更深了“某人的小心眼儿可是一不小心被我瞧见了哦”
他一脸无可奈何,双手一摊“好吧,我承认,就是来看你的,而且十分想趁人之危,对你的芳心进行一场打劫”
我说我武功高强,想打劫我可没那么容易的,他说那没有关系,那我的芳心被你粗暴的掠夺掉也是心甘情愿。
我大笑着放下手中正翻看的书,伸手去捶他,忽然间病房敲门声响,袁远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头上还包着纱布的于清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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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袁远略有点不知所措,穿一件宽松大摆的长袖裙装,黑色的靴子仅仅盖住脚腕,大而无神的眼睛中有几分懊恼。
我的微笑渐渐凝固,有一些事情我无法控制,那么仅能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从案子,从于清琏,从背叛的角度转移开,强逼自己不去想,不去接触,尽量心情平静的过每一天。
可是,我绝不允许,不允许在退无可退的地方,敌人仍欺上门来将我羞辱。
全身精神一下子崩紧,眼睛中冒火,如果她敢开口有一句侮辱我的话,我一定会,再在于清琏头上,再狠狠砸一个花瓶上去。
气氛紧张,好象一点既然的火药桶,袁远从我的面色中瞧出不善,把她拦在了我面前,对门外的人说“你是哪位,来做什么?”
于清琏微笑,小声的说道
“我,来没有恶意”
偏偏喜欢勾引你十一
于清琏走进门,手上居然拎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装满了小吃水果罐头之类,脸色略带犹豫,似不知从哪里说起
我抬起身子,靠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不像一个正发烧的病人,尽管手微微有点抖,感觉头晕以及虚弱。但是声音仍很冷静
“你不是来探病的吧?”
袁远看出我的情绪转变,从轻松变到紧张,他拍了拍我的肩,目光中传递着支持以及鼓励,感觉一丝温暖。
“方小姐,如果你放弃李小青,我很愿意去公安局销案”于清琏翘着腿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手在无意识的玩弄着指甲,初进门的紧张已经不见,语气带着通常富家子弟常见的骄傲与不屑。不像是来谈判,而像是在下命令。
我心怀疑惧的看着她,就像一个人碰上一个强盗,强盗在抢完钱包后对这个人说,你主动把钱交出来,我就饶过你的性命,可是这个钱包明明已经在强盗的手里了。
我没有在和李小青在一起,放弃,从何谈起?既便是李小青仍在求我原谅,就算我拒绝,她也不一定有机会,这道理,聪明如她,悟不破么?
我冷冷的说“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她放弃了玩弄手指甲抬起头看我,语气肯定执著
“不错,相比之李小青和你进监狱来讲,他比你,重要的多。”
这句话令我恼怒,人总是这样,男友或女友可以自己放弃,但绝不愿意被别人说,是有人抢走,自己不是对手。尽管可能是事实。
袁远是个极为聪明的男人,他在第一时间悟到这个女孩是谁,并察觉到我面上无光。把削了一半皮的苹果递给我,顺势坐在我的身边,揽了一把,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转向于清琏
“我不认识,也不想知道谁是李小青,你跟他什么关系,但是,只要我在,绝不允许方方受一丝委屈,小姐如果你是来谈判,就请态度好一点,否则请便吧”
心一下踏实,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不用自己耗干大脑去想怎么对付别人,不用自己费尽心机去琢磨维持面子问题,无论再大风再大雨,跟我没有关系。我靠在他肩上,微笑望着于清琏,似乎,李小青已经是昨日黄花,已无须牵挂。
很清楚女人之间的微妙,特别是一向骄傲的女孩子之间的心思, 如果这个男人我依然在意,争夺不休,于清琏更为在意,不仅仅是为爱情,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但是,如果这个男人我已经放弃,她对他的热情一下子能降十度,有的时候,无论男女,用各种诡计追求别人,很难分清是面子问题,还是爱情问题。
于清琏一下子放松下来,微笑着说
“也就是说,你有了新的男朋友,不再喜欢李小青了?”
“呵呵,我喜欢不喜欢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不喜欢你。”
于清琏并没有被我这句话影响,她接着问
“那,你肯不肯原谅我?”她的眼睛露出了热切盼望,那一刹我有一丝怜悯,想必是李小青让她此来,以爱情要胁,而女人,为了感情,什么都可以放弃。其实,她是可怜的,如同我,其实真正可恶的是李小青。这个道理我深深明白。
于清琏苦笑一下“我是真的很喜欢李小青,纵使为了跟他在一起伤害了你,也是出于爱,请你原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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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中布满绝望,那绝望与我当初第一次撞见他们在一起时的绝望一模一样,假装不来。泪珠儿在眼眶中乱转,悬然欲滴。
看到她的伤心,我想一定是李小青用了什么手段,让她来向我道歉,显然袁远跟我猜测的一样,他生怕我忙不及的应声坏了事,冲我眨了眨眼,意示我别说话,转向于清琏
“你先别哭,这样,让我们考虑一下,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这句话可进可退, 又争取了时间联系李小清,不失为最合适的回答。
于清琏抹了抹眼泪,察觉哭泣在这里博取不了同情,便紧紧抿住了嘴,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我的桌上,转身离开。
袁远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来的真正目的?其实不是为了跟你谈判以销案为理由让出李小青,而是为了求你的谅解;这不合常理。”
我立即拨李小青的电话,从中传来一个冰凉的女声“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无论如何,背叛总是真实存在,收拾完东西离开医院,没有回头。如果再有纠纷那是李小青与于清琏之间的爱恨纠缠,我不想多问也不愿多管,如果因此受惠,必是老天给我的补偿。伤了心的女子,如邵美琪,隐忍的安定反而使的这场纷争成为一个经典传奇,多少女子争相学着她,留给男人一个铁石般的背影,告诉他:失去你,我一样活的更好。
在非儿家的客厅中,一边剥石榴一边看电视,电视中的肥姐说 “男生穷一点无所谓,最多一齐捱,只要他疼你就行,但千万不要贪靓仔” 一句话的背后,含着多少不为人之的艰辛和心酸
忽地想起一个在节目尾声时,肥肥当着全港观众问秋官:“我有一个问题放在心中好久了,想借这个机会问你,你只要答‘Yes or No’就可以了,究竟过去十多年,你有没有真真正正爱过我?”
秋官闻言一愣,然后笑着回答说:“好中意你。”
原来天下的女子都是一样,艳如邵美琪胖如肥肥,无关美丑,都是被情字伤了心的人,我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哭过痛过之后,也还会有艳阳天。
第二天,收到原小区门房大爷的电话,通知我回家去取信件,非儿陪着我顺着北京宽阔的街道一步一步往回走,初秋的天气,风轻云淡,午后的阳光,晒得耀眼,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让皮肤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自由真好,终于不用再为官司提心掉胆。
非儿说“我给你介绍的一个海龟吧?”
我说“那你怎么不留着自用啊”
非儿说“谁叫咱们是铁姐们呢,我现在有张家墨,看你孤苦伶仃的,当然要先照顾困难户嘛”
我伸手去挠非儿的痒“死丫头,说的我好像嫁不出去了一样。”
微微的秋风刮着我们的头发,北京的天空难得有这么蓝,我再没有前几天的疲倦和沮丧,兴致有些飞扬。
昨天于清琏的态度让我吃了一粒安心丸,一夜的好眠,我头脑清醒、精力充沛,跟非儿一边高声唱哼着小调,一边追逐嬉戏,快到原来的家门口时,非儿为了报复我挠她的痒,一边喊着“臭方方别跑”一边伸着手要拧我
我一边躲一边说
“谁叫你说我嫁不出去,活该”
忽然感觉撞进一个人的身上,肉肉的,软绵绵的,抬头看,正是于清琏母亲那略有些丰满的身体拦在我们面前,她身穿一件黑色风衣,富丽、大方,可又十高雅!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身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