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太妃:恬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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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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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惠帝看到曹丞相整日都请人喝酒聊天,好像根本就不用心为他治理国家似的。心中很纳闷,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派了曹参的儿子曹窑回去问父亲,孰料曹窑竟受了父亲一顿打。于是第二日下了朝,汉惠帝把曹参留下,一顿责问,又问曹参究竟怎么想的,曹参想了一下就大胆地回答惠帝说:“请陛下好好地想想,您跟先帝相比,谁更贤明英武呢?”惠帝立即说:“我怎么敢和先帝相提并论?”曹参又问:“陛下看我的德才跟萧何相国相比谁强呢?”汉惠帝笑着说:“我看你好像是不如萧相国。” 曹参接过惠帝的话说:“陛下说得非常正确。既然您的贤能不如先帝,我的德才又比不上萧相国,那么先帝与萧相国在统一天下以后,陆续制定了许多明确而又完备的法令,且执行中都是卓有成效的,难道我们还能制定出超过他们的法令规章来吗?”接着他又诚恳地对惠帝说:“现在陛下是继承守业,而不是在创业,因此,我们这些做大臣的,就更应该遵照先帝遗愿,谨慎从事,恪守职责。对已经制定并执行过的法令规章,就更不应该乱加改动,而只能是遵照执行。我现在这样照章办事不是很好吗?”汉惠帝听了曹参的解释后心下明白了其中道理,再也没有什么微辞可言了。’ ”

品鹊适时地给张文琴递上了茶水,又听她继续道:“当时本宫问贵太妃这是什么意思,贵太妃笑着说‘姐姐的贤德岂是妹妹能比的,自然一切以姐姐从前定下的规矩来办,不仅没有人敢不服,妹妹做起事来也有凭有据底气十足。曹参以此更使得朝纲稳固,妹妹也期能有所作为。’”张文琴顿了顿,又道:“故而连太上皇也时常夸赞贵太妃的贤德非常人能比。”

她说着看了一眼皇后,这话是特地说给她听的,除了赫臻的父亲当年在后宫品级中增设皇贵妃一位,她章悠儿可是开国以来第一个修改后庭制度的皇后,不仅设置繁杂,且严厉限定妃嫔升级之制,随后又愣是以节度财耗为契机引得万民称颂。不可否认,张文琴当年做主中宫时从未有过这样的风光,故而她由心难以平衡,实在嫉妒了。

章悠儿怎样的聪慧,会听不出婆婆的话外之音?可她却只报以甜甜的笑容,眼眸神态中看不出一点点地不悦。

倒是臻杰心中很是不悦,今日刘易之也讲这样的话,却无非是要自己做一个安分的皇帝,应以他们这些老臣之意志为准绳,呵……傀儡皇帝?他们做梦么?

“贵太妃贤德淑惠是为后宫之表率,然后庭之事无法与前朝相比,同样一个故事今日在刘大人的嘴里就说出完全不同的意味来。”臻杰此刻竟将心全向着妻子,微笑着对母亲道,“今时不同往日,倘若曹参在世仍为丞相,朕定难容他,墨守成规并非国家发展之道。”

说着臻杰又从母亲身边立起,站到妻子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笑道:“母后放心,比起贵太妃,皇后她会做得更好,也定会为我皇室多添祥和。”

章悠儿被臻杰突然说出的话所震撼,那是怎样的一种肯定?丈夫竟然在母亲与自己之间选择了保护妻子,若不是有这样多人在场,章悠儿不知道能不能把那激动地泪水收敛了。

张文琴气结,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早已被媳妇拽在了手里,不由得冷冷笑道:“皇后的贤德自然不消多说,只是皇帝登基四年来皇室子孙再难延绵,这一点母后不能不操心,皇后身为六宫之主也难辞其咎!”

臻杰心中苦笑一声,母亲怎的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当初是她默认悠儿为儿媳妇的,如今又何以处处要让儿媳妇难以下台?

沈烟察觉气氛的不对,她和品鹊早已不适合再待着了,遂又说要去为元戎拿药,硬是带着品鹊一同离开了去。

二人才走,臻杰便趁母亲不注意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接着一步跨到母亲面前,正色道:“母后可知道,那崇尚‘萧规曹随’的贵太妃,如今已是庶民一个了?”

张文琴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半晌才道:“这是什么话?什么时候的事?是你父皇的意思吗?”

皇城外傅王府花厅内,赫臻正蹙眉看着傅忆祖收集来的名册,嘴里冷冷笑道:“其中几个当年还与你父亲同力扳倒了张逸泰一伙,如今怎么又和陈东亭为伍了?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傅忆祖侍立一侧,口中道:“今日朝会上,刘易之与皇上讨论‘萧规曹随’之典故,微臣看的出皇上确实心里憋了怒气。”

赫臻将名册合起,抬手揉一揉眉心道:“皇帝他太年轻,当初也没有多于培养……”却突然止住了,只是问道:“是否把人安插到陈璋瑢身边了?”

傅忆祖道:“内务府已安排下了,就在皇后拨去裕乾宫的两班奴才里。”

赫臻显出一副放心的神色,低声自言自语道:“宇儿,这个孩子朕一定要为我们保下来。”

傅忆祖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这一次太上皇要做出多大的动静他还无法预测,他和父亲兄弟一样,不希望妹妹再一次成为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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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三个长评,其中两个是琐琐认识的读者写的,琐琐万分感激。但那个写《恬妃传》的rona和兰叶花是不是一个人?谢谢你!!我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了……不知道那个时候生宝宝的几个年轻妈妈现在还会看我的小说不!!呼呼……

第十九章 历历往昔(一)

颐澜宫里,张文琴听完了儿子的叙述,正怒不可遏地指着儿子喊道:“立刻下旨废了她,竟胆敢对我撒谎,就凭她对我说的那些妄语足以叫她万劫不复。”

章悠儿此时才知道婆婆突然折返皇宫,竟原来是被陈璋瑢骗回来的。虽然她不晓得贵太妃对婆婆说的妄语是指什么,然细想之下若非和丈夫有关,也难以骗得了她。

臻杰皱着眉头道:“父皇的密函来了已有段时日了,皇贵太妃认为儿臣不便下这道旨意,姑且先拖一拖,等等父皇是否再有别的意思。”

“你父皇他……”张文琴适时地阻止了自己的脱口而出,虽然璋瑢没有在自己面前承认已遭废弃之事,但赫臻尚留京城一说如今看来当真无疑了,既然赫臻不愿暴露行迹,自己自然也不能告诉儿子了,于是平了心气缓缓道,“你父皇决定的事情,恐怕很难改变。皇贵太妃的话也有道理,毕竟皇帝也算晚辈,下旨废除太妃岂不贻笑大方”说着她抬头看着悠儿,冷冷问道,“皇后怎么看?”

章悠儿淡淡一笑,口中道:“儿臣以为当由母后或父皇来定夺,皇上和儿臣都是晚辈,实在不妥当。”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此刻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张文琴如是腹诽,嘴上却道,“既然皇贵太妃也知道了,本宫当与她商量一番再做结论。”她不由得又在心中暗念,“想不到如今她傅茜宇也有了这样好的功夫?昨日怎么也瞧不出她心里藏了这么多事情来。”

见母亲脸色讪讪的,臻杰晓得再说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于是携了妻子便请辞,张文琴因心中烦乱故不做多留,只再嘱咐了几句便要二人离去。

出得颐澜宫,臻杰携着妻子地慢慢走着,他低声对悠儿道:“母后的性情似乎变了,从前她很少会这样盛怒,并且……”臻杰抬头看着妻子,蹙眉道,“今日又叫你在烟儿她们面前下不来台了。”

章悠儿双眸含波,动情道:“恐怕是悠儿做的不好,母后才会这样生气,何况这些年来妃嫔们一个个难保胎儿,臣妾的确难辞其咎。可是……有皇上方才那句话,不管往后有怎样的委屈或困难,臣妾都要为您保后宫祥和,这也是臣妾一直以来的愿望。”

臻杰的面色一滞,却迅速笑展开来,拉着妻子的手轻声道:“你放心,朕不会要你难做的,母后那里就交给朕吧!”

夫妻二人正相视而笑,涵心殿里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齐泰挡了下来,挥着拂尘问道:“猴崽子,慌什么?”

臻杰在他身后问道:“怎么了?”齐泰听得皇帝询问,便把那太监领到了臻杰面前。

“启禀皇上,周侍郎急于面圣,无论如何要奴才找到您。”

臻杰无意中紧握了妻子的手,蹙眉问道:“什么事?”

那太监面色一停,结结巴巴道:“奴才听说好像有十几位大臣一同递了折子,要辞官退隐!”

“什么?”臻杰勃然大怒,一股热热的感觉直往脑门上涌,他突然腾出右手捂在了左胸,面露万分痛苦,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腾凸起来。

章悠儿脸色刷白,怎么办?臻杰的旧伤又犯了。“来人,快来人,宣太医……”

皇帝被就近送入了颐澜宫,张文琴急得红了眼,这一次她没有再责怪儿媳,毕竟朝堂上的事情一个女人起不了作用。可她怪极了赫臻,至少他应当辅佐儿子几年,就此毅然决然地离开,要一个年轻的皇帝如何驾驭天下?

茜宇和璋瑢也闻讯赶到,其余妃嫔也只有沈烟、季洁和品鹊能进得来,此时一屋子人静静地坐着,只等着太医出来回话。然而就因为这样静静地,所有人的思绪都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场意外。

雍和二十九年的元宵夜,本来家宴歌舞一片欢腾,正当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于台上表演杂耍的艺人时,一柄青剑却呼腾而出,不只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操着利剑就刺向席间端坐着的陈璋瑢,而当时她怀里正躺着甫出生两月的臻璃。眼见着利剑就要刺向养子,璋瑢蜷起身体将婴儿护在了怀里,千钧一发之际临坐的臻杰飞身而出徒手挡开了那柄青剑,但因刺客用力过猛,剑梢一偏便刺入了臻杰的左胸。

第十九章 历历往昔(二)

当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刺客擒住时,那歹人竟脖子一歪咬舌自尽了,而那柄青剑却还留在臻杰的胸前,他徒手握着剑锋倒在飞奔过来的悠儿怀里,在妻子歇斯底里的呼喊声中昏厥过去。

当时太医就说,若那一剑往下多偏半寸,襄王爷必定命丧九泉。从此后,每逢天气阴湿或劳累伤神,臻杰都会旧伤复发,可是他个性甚强,从不在旁人面前露出半分,照样骑马挎刀,照样跟随父亲秋狩春猎,而平日里倒也身子健硕,故不久便叫人忘记了那险些要了命的伤来。

“启禀太后”太医们从内殿而出,向众人行礼后其中一个抱拳对张文琴道,“皇上是过于劳累引发旧疾,微臣已让皇上服下静气凝神的汤药,皇上休息半日便无大碍了。”

张文琴口吻急切,问道:“皇上这病已是旧疾,但皇上尚如此年轻,若往后也动不动要发作可如何是好?难道不能根治吗?”

太医面露难色,沉吟半刻道:“此乃伤疾,皆有外表而起,若失于保养便难痊愈。然皇上日日劳心国事,自然得不到静养,即便臣也不敢保证能为皇上根治此伤疾。”

璋瑢冷冷笑道:“太医这话说得好笑,若你等无能,难道还要太后亲自为皇帝治伤吗?”当年臻杰救得是自己和臻璃,于此她一直心存感激。

“当初若你死了,今日不知要多省心。”张文琴一见璋瑢便心中怨恨不已,然嘴上还是对太医道,“令太医院为皇帝会诊治疗,三日内本宫要看到你们的应对之策,皇帝龙体是国之根本,如何才算妥当就用你们的脑袋来掂量吧!”语毕便起身直往内殿离去。

章悠儿给茜宇递了个眼色,便急急上来扶着婆婆往里去。茜宇心下明白,好言安抚了几句便打发太医们回了御医馆去。

“贵太妃,从前您宫里总是有些个灵丹妙药,嫔妾记得当年瑾贵妃触柱受伤,也是您向皇上进献的药丸治好了贵妃的病,如今您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品鹊一脸的担心,过来扶着璋瑢如是问道。

璋瑢无奈一笑只说自己当初都把药物带往南边了,如今来的匆忙并没带什么。品鹊心中失落,脸色便闷闷的。

沈烟与季洁静静地立在一侧不语,不知为何茜宇方才仿佛看到一抹笑意在二人面上闪过,却不知道是谁。于是不多计较,只是道:“大家都散吧,莲妃娘娘和季妃娘娘当去安抚各位妃嫔,若众说纷纭、以讹传讹,再闹到前朝去搅得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二人一起福身应诺,遂带着品鹊一同离了去。茜宇又问璋瑢走不走,她却道:“皇上当初是为了我母子二人才落下这旧伤,今日好歹等他醒了问候一声吧。”茜宇应允不语,只是默默地陪座在一侧。实则除了方才在沈、季二人中看到的一抹奇怪笑容,之前方来此处陈、张二人同时立在自己面前时目光交错所带出的几怪感觉更让茜宇影响深刻,那微妙的气氛朦胧未知,这两个人中或有一个在对自己撒谎,或两个都对自己撒了谎,茜宇直觉的胸口压抑叫人喘不过气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偷偷抚摸了自己的小腹,心中默念,“好孩子,你好健康地待在娘亲的肚子里啊!

这极细小的一个动作却被缘亦看在了眼里,她心头一紧,一颗心便扑嗵噗噗嗵地跳了起来,当下决定今晚怎样也要拉着白梨和文杏好好地问一问。

半个时辰后,内殿里传来动静,臻杰大步从内殿而出,不顾茜宇和璋瑢立在面前,便径直出了宫去。张文琴与媳妇追在后头出来,均面色无奈,悠儿道:“皇上还惦记着前朝的事务呢!”张文琴面色不霁显然十分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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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警告+友情提示:琐琐说过,看小说只是消遣,不要看得太重。谁再熬夜等我更新,就自己面壁去吧!你怎么可以这么大胆地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如果我能睡……就不会长皱纹了。所以今日友情提示:女人熬夜,的确会长皱纹,包括像我这样的小小女人!!

第十九章 历历往昔(三)

话说臻杰匆匆赶往涵心殿,看了那一本本请求辞官退隐的折子,强忍了心中郁结之气,屏退所有人后将自己关在了殿中。

虽说皇宫禁卫森严,但若有心打探,还是什么都能流传得出去,此时深居傅王府花厅的赫臻便已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没有料到陈东亭一伙竟然动作这样迅速。只是如今双方都在暗处,此刻不是先发制人的时机,必须伺机而动。他正蹙眉和傅嘉等商讨此事,看来如何行动只在这几日了。

这一厢茜宇回到寝宫,却觉得心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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