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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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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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重阳气结,咬牙切齿的低低咒骂,却无奈身子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嘴上说说。

北辰放却笑的更为奸佞了,他走到她跟前,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双眸之中,隐隐发着阴谋的光芒。

“错,不是卑鄙无耻,而是兵不厌诈,既然技不如人,便不要多加狡赖。”

重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如今她身子发软,动弹不得,却定然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心思陡转,若是这样,那还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逃得出去。

想着,稍稍动了动手指,发现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手指却还是能动弹的,于是趁着北辰放不备之机,不着痕迹的掏出几根银针来,用尽全力对着北辰放扔了出去,然后将力气全部涌到脚上,一个撑地,便跳了起来。

然终究是中了毒,就算真气稍稍压制,却也是深入五脏六腑之内,她这一离地,速度与力道大不如前,便被北辰放一掌打了过去,幸而她是侧对着他,是以并未受伤,只是在掌风之下,一下子撞向了门口。

倏然间,那门四分五裂分散开来,而重阳,撞在门上,身子被弹了出去,原本绕在发间的束带一松,满头黑发飘起,漫天飞舞,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倾流而泄,与那身白色纱衣交响呼应,说不出的魅惑。

最后,如同一破旧的娃娃,缓慢的,静静的落了下来。

“唔……”疼痛骤然袭来,就着药力,苏苏麻麻的,重阳倒在地上,伴着一个哆嗦,疼得嘤咛一声。

北辰放眼眸一凝,唇角的笑浮光掠影,他缓步走了过去,抚上重阳散落的那一头如墨发丝之上,发丝穿过指尖,黑白的分明,北辰放的眼底,升腾起一丝微醺的笑意。

“想不到北辰夜派来的竟然是个雌儿,看来本王今儿个若是不好好享用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美人当前?”说着,将那发丝放在鼻间轻嗅,一脸沉醉。

重阳厌恶的撇开头去,若不是现下动弹不得,否则她定然一针刺死他。

“离我远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连连后退,警觉的望着他,奈何软绵绵说出来的威胁也是那么微不足道。

果然,北辰放闻言笑的更为开怀了,手更是不安分的放到了她的腰肢间,一个用力,便将重阳拉至了跟前。

121【解毒】……应该是23号的文,结果我悲剧了

云岫峰下云岫湖。

重阳靠在楼亦歌怀中,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是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得救了,楼亦歌来救她了,她不但没有**,更没有被北辰放识破身份,只是。。。

北辰放真的不会知道么?

脑子里有些惶惶的,她有些不确定,只轻轻靠在楼亦歌的胸前,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楼亦歌望了怀里的人儿柔若无骨,脸上亦是苍白无力,顺着面颊瞧下去,脖颈上的掐痕却是触目惊心的红。

他的心里倏然升腾起一丝怒气,双眸间隐隐散发出暴戾的光来,悔与恨交织在心头。

北辰放,北辰放,他恨恨的念了几遍,手指紧握,咯吱作响。

然此时却不是悔恨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替她解药才是。

于是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满楼,先别睡下,我来替你将毒气逼出来,否则只怕那毒物在体内乱窜,伤了你的真气。”

重阳晕晕的睁了眼睛,却又闭了开去,只沉沉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楼亦歌见状,将其轻手放在榻上,方才在对面坐定,手心一转,涌上一股真气,暖暖的缓缓地灌输给重阳。

一股温热的能量立时跟着真气流入重阳体内,真气流窜间,却是说不出的怪异,只觉得似乎有多股气流在体内乱窜,与楼亦歌传过来的相抵相制。

楼亦歌自然也是察觉出了异状,手掌一番,便将气力收了回来,而重阳,作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满楼……”楼亦歌手臂一紧,便将重阳拥入怀中,轻轻在她耳边低唤。

重阳却仍是闭着双眼低声喃喃,额头上隐隐冒着虚汗,而手,不住在衣领之间拉扯。

“好热……”口中亦是低声喃喃,好似极为痛楚。

楼亦歌眉心一挑,手顺势抚上了她的手腕。

血气上涌,筋脉紊乱,比之适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为何?

“怪不得撇下兄弟不顾,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是在这进屋里藏着娇呢。”嗔笑的声音,紧随这开门与关门的声响,在身后骤然响起。

楼亦歌一愣,随即转头。

眼前是一个红衣的。。。男子,一手执着桃花枝,一手轻撩着腹间发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慵懒气息,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人的眼睛。

而他的脸上与楼亦歌相同,均是戴着银色面具,只是相较于楼亦歌的简单,那男子的面具却在左边颊上印了一朵桃花,男子懒洋洋地笑着,风情万种的笑容,与指间的那株桃花照相呼应,却是说不出的妩媚惑人…

真真儿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好在楼亦歌的早已习惯,只望了他一眼,便复又望向重阳,眉心皱作一片。

“哥哥却是连看都不愿多看弟弟一眼么,古人云见色忘友,如今哥哥却是见色忘弟,真真儿一点不假。”娇笑的声音,带着些许嗔意,有些女儿家情态的语气,却丝毫不影响他男子的风韵。

他负手而立,望着楼亦歌,笑容挂在眼角眉梢,目光幽幽在重阳身上打了一转儿。

怀中的重阳却是丝毫不安分,额上的汗冒的更多了些,滴在楼亦歌手背之上,冰冰凉凉,而她的手,更是不消停,一边拽着楼亦歌的衣袖,一手撕扯着衣领,想要以此得到些许的凉意。

半昏半迷之间,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诱惑。

香肩半露间,红衣男子笑意更甚了,这无疑在楼亦歌心底点了一把火,顺手抓起挑帘子用得木棍扔了过去,男子见状,忙闪了身子,却是子轻易躲了过去。

楼亦歌忙扯过锦缎被子给她盖上,以免暴露人前,却听那红衣男子一把抓住那木棍撇着嘴嚷嚷了起来:“原是想来瞧瞧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如今看来倒是多余了,也罢,既然不欢迎我,那我又何必热脸贴着冷屁股。”

说着,作势便要走。

楼亦歌却凤眸一亮。

他怎么忘了,那小子旁的本事没有,歪门邪术的那些东西可是见得不少,既然他开了口,那保不准,这药,他便能解得了。

“等等……”他忙开口留人。

“怎样?”男子身形一顿,却赌气一般的不回头。

“你有办法解毒?”楼亦歌问。

“没有。”男子冷声说道。

瞧着他背对着身子,如墨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身子隐隐发着颤,想必是在偷笑,若不是美人在怀,若不是他要摁住她胡乱动作的手,若不是要有求于他,楼亦歌一定直接上去,开打!

可是如今,只能放下身段,好声好气说道:“我知道你见多识广,若是能治得了她,便帮我个忙可好?”

男子冷哼了一声,算是答话,却仍是不回头的,楼亦歌无奈,只好继续开出条件来诱惑。

“便算我欠了你个人情可好?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然后呢?”男子总算有了些反应,从鼻间哼了一声,却似是仍是不满意。

“这还不满意?那你还想要什么?”楼亦歌恼了,本来救人如救火,他却在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与他讨价还价,着实让人生气。

男子却不愠不恼,慢慢回了身,望着楼亦歌开门见山问道:“这个女子便是那日哥哥口中所说的心上之人么?”

闻言,楼亦歌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面具之下的脸庞难得一红,却是别扭的撇过头去,冷着声音说道:“废话这么多,便说你救不就得了,若是能救得了便救,救不了。。。”

说到这,抬眸望了那男子一眼,见他目光直直望向这边,方才沉着声音说道:“若是救不了,那你外头种的桃树,今时今日便是最后一次花开。”

却是浓浓的赤**的威胁,言外之意便是那桃树砍不砍就看他救不救人,说完,便垂下头来轻轻为重阳擦拭额上的汗,一言不发。

红衣男子闻言,却是稍稍一怔,随即嘴巴一瘪,眼眶之中,是盈盈欲落的泪珠闪闪,变脸之快,堪比神速。

“哥哥求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竟还拿着人家最心爱的桃花作要挟,怎会有这么坏的人。”他低低嘟囔了一句,人却上前了两步。

“还废话!”楼亦歌横眉一挑,已然不耐烦了。

他便是抓住了他的死穴,谁叫他这个做哥哥的那般了解,知晓他爱桃花如命,是以,拿此威胁他是再好使不过的了!

“人家也没说不救呀!”男子不情不愿的上前,被人拿着自个儿最心爱的桃花做要挟,当真是可恶,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瞥了楼亦歌一眼,声音恨恨的说道:“只是哥哥抱得那么紧,让人家怎么去替她把脉?”

话音刚落,楼亦歌的面上,霎时便涌上了笑意。

他那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楼亦歌一个闪身下床,将重阳的手从锦被之下拿了出来把脉,望向红衣男子,眉心间却无不透露出忧心着急:“如何?什么毒?可能解?”

男子挑了挑眉:“把脉又不是拔萝卜,哪能一下子就得出结果,你这样一直问来问去,我没办法集中精力。”

却是说的实话,楼亦歌闻言,果然不再多说,只是略显紧张的瞧着他,目光凝到了一起。

屋子里静淡无声,间或着从重阳口中闷哼一声,也不知是难受或是怎样,只是眉心越锁越紧,脸颊越来越红。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亦或者更久,只知楼亦歌都有些等不住了,却见男子的双眸忽然一亮,那桃花随着嘴角上扬而微微扬起,然还不待楼亦歌欣喜,那桃花,又缓缓落了下来。

楼亦歌的心,随着那花瓣,一点一点,慢慢下落。

“怎么这幅神色?查不出是什么药还是你治不了?”

男子却摇了摇头:“不是治不了,而是治不得。”抬眼望了楼亦歌阴霾的神色一眼,知晓他心中着急,也不敢再打马虎眼,索性一下子说了出来。

***筒子们,石头悲剧的更文更晚了,***,我家这个破网,早晚拆了它!!!***

122【钟情蛊毒】

“她中的是钟情蛊毒,此毒原是产自西域,原叫钟情毒,顾名思义,若想解毒便需男子合欢。然这钟情蛊毒却比那钟情毒在毒性上更烈了几分,并且其中还多加了一剂迷药,这药也是神奇,中毒初期的症状与软骨散相似,若是中毒之后不加处置,任由着毒素在体内流窜,那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自动解毒,但是功夫却会完全丧失,是以,在西域一带,很多人便会用此毒来消灭门派之间的宿敌。”

男子缓声解释着,却让楼亦歌的脸色更加晦暗。

“你便直接告诉我,如今我用过真气灌输给她,那后果会如何?”

男子眉心一挑,嘤嘤红唇缓缓张合,却是一字一顿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真气耗尽,油尽灯枯。”

却如五雷轰顶一般的,楼亦歌的手,倏然将被子捏在手心,目光凝向重阳,见她胸口一起一伏,眉心皱的更紧了,似是痛楚无边,楼亦歌的心,骤然疼了起来。

“没有解毒的办法么?你适才说的治不得是何意思?”仅存的理智,让他现下不能倒下,长长吐了口气沉声问道。

“有!”男子淡声答道,“若有男子愿与她交*,那药性便会自动消除,但那药却会转嫁到男子身上,不过这样一来,虽然痛楚更要强上百倍,但是两人却都能保住性命,只不过这救人的男子,要足足疼上十二个时辰,并且元气大伤,数月之内如同废人一般。”

“好狠毒的药,好狠毒的制药之人。”楼亦歌的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若是救,那药便会转到他的身上,若是不救,便要眼睁睁看着她油尽灯枯,折磨致死。

救与不救,都是折磨人心智的。

红衣男子似是瞧出了楼亦歌的心思,眉心陡转,手一抬,放在其肩头:“哥,你不能冒险,救人的念头你想都不要想,因为,我不同意。”

“可是。。。”楼亦歌眉心一挑,半晌,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的,楼亦歌缓缓抬头,目光澄明,“她是因为我的胡乱救治才这样的,我不救人,谁来救?”

“哥,你一向聪明,怎么如今反倒糊涂了,就算你不给她输真气,她也不会安好,你大可不必为了救人而损伤自个儿的元气,现在是非常时刻,你的身子不能有丝毫的损耗。”他摁住楼亦歌的肩膀低声劝慰,给楼亦歌分析着当下的情形。

楼亦歌一顿,眉心却是越锁越紧,他说的没错,现在是非常时刻,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敌人,不能损耗丁点儿真气,但是倘若他不救人,那她怎么办?

要他看着她灯枯油尽,他做不到,也舍不得。

倏然转向红衣男子,楼亦歌的眼中有种叫做坚毅的情愫涌动:“人我是一定要救,咱们的大事我也不会忘,只是如今我只能紧顾着眼前的,以后的事,到时候若是我抵挡不住,你便替我出马。”

说的郑重其事,让红衣男子一怔,目光中闪过的是些许的难以置信,望着楼亦歌坚定的目光,心倏然软了下来。

“既然你这般说,我若再制止想必你也不会听,只是这钟情蛊毒毒在一个情字之上,情动情劫皆由心而生,你愿意为她解毒,这姑娘也未必愿意,依我看来,倒是可以从旁的方面着手,以毒攻毒,将这药给解了。”

“你有旁的办法?”楼亦歌眉眼一亮。

他也知道以合欢之法救人并不是上上计,刨去后果不说,就是真的救了人,她心里会如何想,会不会认为他是趁人之危都是不可预知的。他待她有情,她却未必待他有意,若是有旁的方法能救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倒是有几分把握一试,只是哥哥你得答应我,一切按着我说的做,切不可为了救人而伤害自个儿。”红衣男子蹙眉,手指轻轻抚上脸颊的桃花印记,沉吟说道。

楼亦歌闻言,伸手握上红衣男子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这是自然。你放心,我便按着你说的做,绝对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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