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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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野兽-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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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晓得这首诗是谁写的吗?高雅琴说:是柳宗元吧?他想哎呀,她还有点文化啊,想起早两天背的黄巢的诗,便来了精神: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他一笑,说这首诗是哪个作的?高雅琴摇摇头,他说:黄巢鳖写的。她笑了,因为李国庆在黄巢的后面加了个“鳖”字。李国庆又说:黄巢就是唐朝末年时那个闹黄巢起义的农民杂种。高雅琴又笑,因为李国庆称黄巢为“农民杂种”,这也是她长到这么大闻所未闻的。她喜笑道:我晓得,上历史课时,历史老师讲过。李国庆盯她一眼,觉得自己不能跟她相处久了,时间一长说不定他就会爱上这个比小堂客小近十岁的姑娘。他故意轻率地在她脸蛋上摸了下。高雅琴一脸惊讶地看着刚才背起诗来满脸激|情的李国庆,说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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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野兽 二一(4)
李国庆觉得这样就收手不足以破坏自己的形象,忙果断地捧住她的脸,嘴唇就稳准狠地凑了上去。高雅琴坐在琴凳上,走不开,有些慌乱道:别这样,别、别,求你别这样。李国庆一心要扮演淫棍加恶徒,不但不终止,反而坐到琴凳上搂住她,进一步吻她的嘴,一边隔着水红色连衣裙揉捏她的Ru房。她被突如其来的接吻吻得不知所措,企图挣脱开,他却把她搂得更紧了,而且那只手更加流氓地从水红色连衣裙的领口探入,猖狂地揉着她的Ru房。高雅琴说:有人会看见的。李国庆走过去关了灯和音乐教室门。他觉得这挺好,就兴奋地将她按在琴凳上亲吻。这一次高雅琴有些接受的意思了,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他吻她并低声命令她吐出舌头时,她吐出了舌头。他犹如鱼鹰啄住了条小鱼样紧含着不放。她开始娇喘了。李国庆就更加放肆,不但摸她的Ru房还摸她的下面了,他摸到她湿淋淋的下面时,自己的阳物也硬得同铁棍似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两人就着琴凳Zuo爱,天热,做得黑汗水流的,还被蚊子咬了一身坨。教室没安纱窗,教室外面是郁郁葱葱的花坛和同样郁郁葱葱的树木,花坛和树木上的蚊子嗅到它们热爱的人体气味就欢快地飞来,毫不容情地叮咬着运动中的他俩,这让挥汗如雨的李国庆时不时腾出手来拍一下屁股或打一下大腿,边骂一声:我操它妈的蚊子。高雅琴在他身下笑,说你连蚊子的妈都想操呀?他说:想操,它咬我我就要操它。
  完事后,高雅琴让李国庆把钢琴上她的手袋递给她,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揩干净身体。接着,她穿上裤衩,把连衣裙放下来,此前整条连衣裙都被李国庆掀到她的脖子附近了。李国庆神清气爽的,觉得他今天不费吹灰之力就征服了一个女人,他穿上衣裤,像只骄傲的公鸡样昂着头,这才想起要表扬她,说你的钢琴弹得好。高雅琴晓得自己的钢琴弹得好,便不客气道:那当然呀,我的钢琴老师很遗憾我没主修钢琴。两人走出音乐教室,高雅把沾着他Jing液的餐巾纸扔进了林荫道旁的垃圾箱里,接着就向办公楼里她的住房走去。
  她在办公楼二楼有一间房子,房子布置得十分简洁,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能随时收拢搬走的塑料布罩起来的挂衣柜,那衣柜里搁着她全年的换洗衣裤。墙上还贴着几张画,那是用铅笔画下的速写和几只炭笔勾勒的苹果。这几张素描在读了四年中央美院的李国庆眼里,不免有几分幼稚。他扫一眼,问她:这是谁画的?他本来还想加一句画得这么臭,幸亏没说,因为高雅琴那略嫌厚的嘴唇很性感地往上一翻,说我画的。李国庆又瞟一眼墙上的画,说你喜欢画画?高雅琴又一笑:一个人没事好玩时画的。桌上有一只漂亮的长盒子,李国庆略带好奇地打开盒子盖,里面装着一支漂亮的银笛。李国庆小时候吹过竹笛,就拿出银笛吹了吹,结果没吹出声音来,他说:我怎么吹不响?这东西要劲吹吗?她说:也不是很要劲,主要是你没掌握到技巧。他放下银笛,瞅着高雅琴,她也瞧着他,她见他歪着头盯着她就说:你真坏。李国庆说:我不坏。高雅琴说:还不坏?你坏死了,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的身体全部占有了。李国庆瞅着这个学音乐的女大学生,她的脸非常光滑,不像小堂客脸上有了些仔细一看就呈现在他眼里的鱼尾纹。高雅琴与爱俏的小堂客正好相反,乍看不觉得漂亮,但她是那种经看的女人,你越看越觉得她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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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野兽 二二(1)
凌晨一点钟,李国庆才走进小堂客家。小堂客给了他房门钥匙,他开门时,小堂客在卧室里打电话,穿得有些淫秽——只穿着件胸衣和一条薄薄的肉色裤衩,裤衩两旁自然暴露着一些裹不住的荫毛。平常时刻,他一见到这一切那肯定就勃起来了,但今天他没一点这方面的冲动。小堂客仍在打电话,原来是叉开腿躺在床上的,见他进来就架起了腿,并示意他先坐。李国庆觑着小堂客,小堂客故意不理他,继续跟电话里的人说话,声音有些嗲,语气也有些像调情。他走开,走进卫生间撒了泡尿。撒尿时他发觉自己的生殖器上有一股较浓的气味,那自然是高雅琴体内排泄物的气味,而且阴囊一带粘粘的。他想幸亏小堂客在打电话,不然他要是坐到床上,她伸手来摸他,不就暴露了?他赶紧脱掉衣裤,拧开热水器阀,洗着身上那些残留着高雅琴身体气味的部位。他洗澡时,小堂客走过来,拉开铝合金门,觑着他洗澡,边说:你怎么才来?李国庆说:我有事去了。小堂客问他:什么事?他撒谎说:军鳖伢鳖他们喊我喝酒去了。小堂客说:你应该回个电话。李国庆说:他们都没手机,要回要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所以就没回。小堂客歪着脑袋,问他:我对你已经不重要了是吧?李国庆嘻嘻一笑,裸着身体背诗道:唐诗里,我最迷的还是杜牧鳖的那首诗: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你就是我的织女星呀,亲爱的。小堂客望着他洗澡。他继续说:这首诗多好,杜牧鳖用四七二十八个字把宫女凄清怨厌的日子表达得淋漓尽致。古代,谁家的女儿选进了宫,好像中了举一样。结果不过是坐看牵牛织女星。小堂客嗔道:啊,你把我比做宫女,我打你。说着,她举起粉拳,打了李国庆胸膛一拳。李国庆一高兴便把小堂客拉进雾气腾腾的浴室,小堂客叫道:啊呀,水淋湿我的头发了。李国庆爆笑,索性搂着她不放,对着她的耳朵背诗道: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你不是织女星,而是我亲爱的恰恰啼。小堂客觉得这首诗挺顺耳的,恰恰啼当然是形容女人呀,便一脸仰慕地问他:这首诗是谁写的?李国庆笑着回答她:杜牧鳖的哥哥杜甫鳖写的。小堂客很佩服他道:我好崇拜你的,你什么都懂。我是不是对你不重要了?李国庆心情很好,说你是我的生命。小堂客追究他不回话道:那你怎么不回话?李国庆说:我以后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回话。然后回味着诗说: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多有意思啊。我都想写诗了。小堂客的身体早已被热水淋湿了,胸衣和裤衩都粘在她白嫩的肉上,她觉得不舒服就脱掉了胸衣和裤衩。但心情蔚蓝的李国庆却无法弄她,因为他把激|情都用在高雅琴身上了。在音乐教室和高雅琴的房间里前后两次Zuo爱,此刻他真有几分筋疲力尽。他说:我好累的,这几天没休息好。小堂客伸手探测,见那玩艺软得就像棉花条,忙问他:它怎么啦?李国庆抱歉道:它今天没点精神,不思情欲。
  李国庆走出浴室,揩干身体,拿了条干净裤衩穿上,躺下了。小堂客光着身体走来,身上还沾着水珠,头发也湿湿的。她坐到床边上,扯过枕巾揩着湿头发。她使劲揩着,因而奶子于动作中就两边甩着。李国庆忽然觉得小堂客的奶子有些松垮,这当然是基于高雅琴的奶子之上。假如没有高雅琴他就没有这种认识。小堂客揩了气湿头发,见李国庆傻笑着望着她就嗔怪道:看什么看?他呵呵笑着,问她:刚才你跟谁打电话那么亲热?小堂客瞥他一眼,说不告诉你。他不恼,将身体彻底躺下,准备睡觉。小堂客却爬到他身上,在他干瘪的|乳头上舔着,又舔他的耳朵根,他觉得痒痒的,心里自然也有几分舒坦。小堂客的舌头在他身上游着,一点点地舔着,十分用心,将休息了会的李国庆舔得情绪高涨起来,于是就发狠地干她。小堂客快乐无比地表扬他说:李国庆,你真厉害。李国庆也觉得自己很行道:我是猛男啊。一转身,他就睡着了,鼾声在小堂客的耳畔飘扬不息。
  上午九点钟,他醒来,小堂客已不在身边了。他撕开方便面泡着,吃过面,他便去了小堂客的小玩艺商店。小堂客浓妆艳抹地坐在柜台里,怎么看都像一只鸡。他有些吃惊,怎么会有这种不良的感觉。小堂客笑着说:你起床了?他说:还不起床?他说这话时心里忽然想起了高雅琴,脑海里闪现了她那很可爱的笑容,怎么回事?他的心居然有一半去了高雅琴那里。小堂客说:哦,我忘了跟你说,刘总从我嘴里晓得你是中央美院毕业的,昨天打电话来问我你会不会画图纸。李国庆瞧着小堂客,说画什么图纸?小堂客说:我不晓得,好像W商场打算八月份开始搞装修。李国庆仿佛蚂蝗听见了水响似的,眼睛一亮,搞装修?
  这天傍晚,小堂客约了刘骚,约在玉楼东吃饭。小堂客穿得很暴露,那深灰色的衣领都开到|乳沟边上了,就跟隐藏在树后面的狐狸露出了尾巴样,样子就有点贱。小堂客为了一下子就把刘骚迷住,还用半个小时化妆,涂了睫毛膏,眼睑上还画了眼影,嘴唇改用了深褐色口红,致使她的嘴唇颜色让男人联想到她的私|处颜色。下身一条质地很好的亮亮的健美裤,那健美裤紧裹着她丰满的臀部;一只漂亮的手袋搭在她白净的玉臂上;脚上一双精致的白金属尖蒂子皮鞋,走路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先一步走进玉楼东,玉楼东里十分热闹,这是长沙市那种中低档消费场所,自然就有很多人来消费。他们找了个座位坐下,小堂客是个喜爱热闹的女人,在这样的场合假如有男人盯她几眼,她天生具备的骚劲就会溢出来,脸上就流光溢彩一片灿烂。你很美,李国庆夸奖她说。小堂客扫一眼打量着她的男人,回答他:那不正好便宜了你?李国庆很高兴,这是小堂客把妆一化,不但不显年龄大,反而显得很靓。
   
我们像野兽 二二(2)
刘骚来了,他一进来就摆酷,所谓摆酷就是造了个型。他知道他们在注视他,他的目光搜索着一桌一桌的人,当然就看见小堂客了。小堂客举起玉臂对他招手。刘骚一笑,向两人走来。刘骚穿着鱼白色衬衣,打着金利来领带,一条笔顿的黑料子裤垂落在他那一尘不染的老人头皮鞋上。他坐下,先盯一眼小堂客,这才把目光放到李国庆脸上。他们见过,在小堂客开的小玩艺商店里,但那天的相见有些匆忙,而且彼此敌视,也就谁也没认真打量谁。小堂客一笑,正式介绍他们认识说:李国庆,中央美院毕业的。她又指着刘骚:刘总,W商场总经理。刘骚做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很外交地伸出右手,李国庆不敢怠慢,也伸出右手,两人相握,刘骚带点敌意地盯着他,说请问你在哪里发财?李国庆也瞅着刘骚,感觉不到他是个有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说哪里能跟你大老板相比,谈不上发财,混饭吃而已。
  刘骚掏出芙蓉王烟,递一支给李国庆,李国庆接了,点上。他快言快语道:听说你们商场要重新装修?刘骚笑笑,有这事,准备下个月开始,他说,因为七八月份是淡季。李国庆很高兴,现在有装修公司跟你联系没有?刘骚说:有七八家,有的都把图纸送到了我办公室。李国庆一听,感觉有人捷足先登了样,说你这次准备投资多少钱装修?刘骚将一口烟吐到李国庆脸上,伸出四个指头:四百万。李国庆脸上立即展开了热情的笑容,刘总,给我做,他许愿说,我保证做得你满意。刘骚扫一眼他,你有装修队伍没有?李国庆马上说:有,我的一些朋友都在搞装修。刘骚看一眼小堂客,小堂客也望着刘骚,小堂客替李国庆说话道:他最会设计了。他的朋友常常请他设计。刘骚脸上有些温柔,这抹温柔当然是冲小堂客来的。刘骚说: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越来越年轻也越来越漂亮了。小堂客格格格笑着,哎呀刘总,你莫讽刺我。刘骚望着李国庆,又看着小堂客,你是我最崇拜的女人,他既像是对李国庆说,又像是冲小堂客表白,你推荐的人我肯定会优先考虑。李国庆忙回答:谢谢谢谢。
  菜来了,李国庆端起盛满了啤酒的玻璃杯,站起身要跟刘骚碰杯,他说:刘总,来,就为你优先考虑这句话我们该碰下杯。刘骚也端起啤酒杯,两人轻碰了下,碰出清脆的一声。李国庆豪言壮语的样子一饮而尽,嗨地一声后坐下了。刘骚身上没那么多冲动的艺术细胞,他只是稍稍抿了口又把酒杯放下了。刘骚掏出名片,名片是金色的,上面有总经理头衔,还有手机号码和办公室电话号码,他说:你明天上午到我办公室来。
  李国庆非常兴奋,也很矛盾,一方面他觉得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不应该靠一个打他心爱的女人的馊主意的男人发财,一方面他又觉得这种陈腐的观念应该从他身上剔除。按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的理论而言,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更应该遵循现代社会的游戏规则,只要能抓到老鼠就行。这样一想,他就很平衡了。第二天上午七点钟他醒了,但直到九点钟他才拿起话筒,拨通了刘骚办公室的电话,一个听起来非常傲慢的声音从话筒的扬声器里传入他的耳孔:你找哪位?李国庆一激动居然说:我我找刘总经理。刘骚的声音变得更加傲慢了,你是哪位?李国庆的声音哑了下,我我是李国庆。不晓得刘骚是故意装做不知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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