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烧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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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激情燃烧岁月-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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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你不要闹,这是国家和军队的需要,也是他个人的选择!但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是没有人命令他去的。”父亲承认。

“自愿去就天经地义吗?阿明要是有什么意外,你拿什么陪?抚恤金还是军功章,一条人命就值那么点东西?”杨月得到这个明确却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忍不住痛哭。

“小月,你放心,据我所知,他现在很好,立了很大的功劳。再说你许伯伯家的志强和他在一起。”父亲安慰道,冲着走出来的妻子使个眼色。

“小月,你放手吧。你爸还要去上班,这样拉拉扯扯的让人笑话!”母亲拉住杨月。杨月放开父亲抱着母亲痛哭,泪水打湿了母亲的肩头。

战争是整体,是一小群人指挥一大群人作战。那些政客、统帅和将军们总是会发表一些豪迈的宣言:拿破仑1812年说:再过三年,我就要成为全世界的主人;日本军国主义份子说大日本皇军将在6个月内灭亡中国;麦克阿瑟说“联合国军”将在1950年圣诞节前胜利回国。

但士兵是个体,相对一场战争来说,实在太渺小了,他们只能在密林中踟蹰,在战壕中啃干粮,在猫耳洞中思念家乡。没有人会在报纸上看到一个普通士兵的名字,除非这位士兵成了战斗英雄,但这往往意味着不幸。

哭累了的杨月,发疯似得收集所有的报纸,查看所有与战争有关的新闻报道。上面充斥着政治宣言、战争捷报和英勇事迹。但是她却找不到李思明的名字,她也不想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因为那样往往意味着流血和牺牲。于是她每天都会回家,希望能够从父亲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父亲似乎知道得也不是很确切,由于工作职责的不同,战报传到他那里往往稍晚一些,每次只是说李思明立功了,说得很笼统,只能说明李思明还活得好好的。

3月5日,新华社播放我国宣布撤军回国的命令。澳大利亚《时代报》此前称:如果确实出现了(撤军)这种情况,那时中国就将会取得像一九六二年“教训印度”那样的巨大胜利。在这种情况下,越南在印度支那的凶猛形象就会像气泡一样地破灭了。它对柬埔寨(也许还有老挝)的控制就会削弱,而且河内…莫斯科条约将证明对越南在战略上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东南亚就会日益尊重中国的力量。

听到撤军的消息,杨月忧伤的心又开始欢快起来。杨月并不会去关心什么战果,她只想知道李思明什么时候能够回国。父亲一直声称一切都好,但是随着截止日期到了的时候,她还是不知道李思明的近况,但是她发现父亲的神态不再像以前那样泰然自如。

作为一名新闻专业的学生,她可以有机会看到国外的各种期刊报章,包括新闻图片和新闻短片,这些内部资料是作为她们专业学习的需要,在这个年代,这是其他系别的学生所不能拥有的。在宣布撤军完毕后3月末的某一天,她很很偶然看到一张来自于东欧某国两周前报纸头条的图片,该报纸说这是中国宣布撤军那天,在越军腹地抓拍到的中国一支神秘的特种部队突袭了越军某处军营,并成攻救走了两位中国战俘,整个过程只有五分钟。

她之所以注意这张图片,是因为她对照片上一位中国军人感觉到很熟悉,只是那厚厚的油彩掩盖了那名军人本来的面目。于是她违反规定,私自将那张报纸带回家。

“爸爸,你看这是谁,左上面这个人我好像见过!”杨月指着图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好像跟许志强挺像的,你看是不是他?”

她的父亲极力辩解:“这个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对,不是像,根本就是他!”杨月肯定道。

“是很像。”杨月母亲也点头道。

“外国的报纸你也信,都是捕风捉影的!”

“爸爸,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撤军当天他们都还在敌军腹地作战,这就说明他们还处于危险当中,现在早就撤军完毕了,你怎么还不告诉我阿明的情况呢?”杨月哀求道。

“老杨,你如果知道,就告诉小月吧,看你把孩子急成什么样了?”杨月母亲有些不忍心。

“这是国家机密,你们不需要知道!”杨月父亲有些急了。

“呜呜……”杨月听到父亲这样回答预感到有一些不妙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悲苦一下子全涌上来了。

“小月,不哭不哭,你爸爸会告诉你的。”杨月母亲看到伤心欲绝的女儿,很是生气地对丈夫责备道,“我说老杨,干嘛这么火气。是生还是……你倒是说说看啊。”

“这个……”杨月父亲看到女儿这样伤心,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好吧,他们部队的一切情况属于国家机密。但是小月,从你跟他的关系来讲,你也有权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爸爸,你接着说啊!”杨月停止哭泣,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

“他是这支部队的最高军官,小许是他的下级。”杨首长沉呤半晌,“他率领他的部队最早潜入敌方后方,开战后,多次独立作战,立下了许多重大战功,包括这份外国报纸上的图片所说的一次行动。他们有力配合了我军主力的行动。”他并没有讲一些不需要女儿知道的东西。

“后来呢?”杨月追问道。

“只是在回国途中出了意外,我军一支部队由于组织不利,加上通讯不畅,受到了伏击后被包围。小李本来得到昆明军区要他们不要管这个情况的命令,可是他执意要解救被围部队,结果……”杨首长有些痛心。

“结果怎么样了?老杨,你快说啊!”杨月母亲急切地问道。而杨月大脑一片空白。

“小月,不是你想的那样严重,他受了重伤,加上失血过多,在胜利之后倒下了。中央军委和昆明军区对此事极为重视,当时组织了一切力量进行抢救,现在性命是保住了,但是还处于昏迷状态。现在小李已经被转到昆明军区医院,有专人照顾。”杨首长并不比自己女儿少关心李思明的一切行踪。

“爸爸,我要去看他,马上!”杨月猛地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

第三十五章 心与心的距离

春城昆明,此时绝对比北京春意盎然。空间上的距离挡不住思念的脚步。

昆明军区医院里,鸟语花香,正是绿肥红瘦的时候。在医院住院区深处的某个枝繁叶茂的区域,矗立着一座四层的白色楼房,那是全院最高级的病房。今天迎来了一位来自北京的探访者,天气很好,但是探访者的心情却很糟糕。

杨月是今天一早搭乘一架顺道的空军运输机来到昆明的。刚下飞机,就有一名昆明军区的一名中级军官和一名女兵接待。杨月谢绝了对方安排她先休息的好意,直奔军区医院。

走进医院,杨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接待的军官只得随着她的脚步以相同的速度在前面带路。在门口登记了一下,杨月催促着军官带她去李思明的病访。楼道口左右有两名年轻军人佩枪站岗,走上三楼,在某个拐脚处的病房口,几名伤号正在房门口朝里面探头探脑,眼神中透着哀伤。

近了,匆匆地我来了,你却悄无声息地躺着。

这是李思明的病房,有医生和护士正在给他例行检查。

接待军官咳嗽了一声,围观的病号一齐回头。

“哟嗬,原来是张处长啊。今天一大早就没看到你,到哪玩去了?”一名病号问道。

“你们不躺在床上,在这里干嘛,快,都回去!”张处长驱赶着众人。

“张处长,生命在于运动!我们几个的伤现在都没事了,让我们看一眼我们队长都不行吗?”病号问道。

“你们不是都看过了吗?不要在这里吵,你们李队长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安静的环境。”张处长斩钉截铁道。

“好,好,我们马上走,只要有利于治好我们队长!”伤号们听到张处长这样说,就变得听话了,转身就准备回去。

“回来!”张处长叫住了他们,一指身后的杨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杨月同志,是李思明同志的……”张处长一时语塞,他得到的命令没有说杨月的身份,和李思明是未婚妻或者只是恋爱关系,都没有说清楚,他不知道怎么介绍她。

“我叫杨月,是李思明的……未婚妻!”杨月也不知道怎样介绍自己,她和李思明的关系好像比恋爱关系更亲密一些,不过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她内心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思明最亲密的人,“你们是阿明的战友吧?”

听到杨月这样介绍自己,几位病号一下子变得非常亲热。

“原来是嫂子啊?敬礼!报告嫂子,我叫刘国庆,这位叫陈援朝,这位叫何立功,这位年纪最小的叫夏天。我们都是李队长的下属。”刘国庆自我介绍道。

“狐狼,你这样介绍不对,李队长在全队年纪只比小刀大,你这样叫岂不是……把人家说得老了!”陈援朝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

“好了,都回去吧,好好养伤!”张处长发话了,“杨月同志从北京远道而来,不要耽误时间了。”

“嫂子来了,我夏天一定陪你好好逛逛这昆明城。”小刀也就是夏天拍着胸脯说道。

“好了,你有完没完,也不分场合,别在这磨叽了!”何立功将几人拉走了。

张处长将杨月请进李思明的病房。杨月的心思早就进了病房,李思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在艰难地与伤病搏斗。杨月一见到躺在病床上的李思明,泪珠如脱线的项链一般往下掉。

“袁医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思明同志的未婚妻,杨月同志。”张处长等她稍微好一点,对着负责医生介绍道。

“袁医生,阿明怎么样了?”杨月一把拉住袁医生的手急切道。

“小杨同志,李思明同志伤得太重,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还要指挥和参加激烈地肉搏战,这无疑是伤上加上,另外自参战以来,他就没有得到过休息,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脑部又受过重击。虽经抢救,但是伤情反复,这主要是他本人的意志力足够强,换成别人早就……这两天状况得到控制,但身体极为虚弱,只要能够醒来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袁医生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杨月追问道。

“这我说不好,因为他身体太虚弱,靠营养液勉强维持身体所需,在这种情况只能靠他自身的意志力。另外……”袁医生耐心地解释道。

“另外什么?”杨月急切道。

“你是他关系亲密的人,希望你能多陪着他,多和他说话,刺激他大脑和神经的反应,这样也许有用,这在国内外是有此病例的。”袁医生道。

“谢谢医生!”杨月点头道。

“杨月同志,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就在楼上401房间,你若是累了的时候,可以去休息一下,另外各首长有指示,如果你有什么要求,请你直接跟我说,我一定大力支持。”张处长说道。

“谢谢你。我不累,我想单独在这里陪着他。”杨月坐在病床旁边,盯着李思明苍白的脸庞。

张处长默默地离开,顺手将病房的门关上。

房间墙壁是白色的,床铺是白色的,窗帘是白色的,病人的脸庞也是苍白的。杨月喜欢白色,因为那代表纯洁和纯粹,但此刻她觉得这白色让她感觉是那么地让人压抑,觉得单调、哀伤和触目惊心。

空气中有一股药水的味道,夹杂着她的忧伤和哀愁。杨月捧着李思明的手,痛哭起来,泪水打湿了床铺,浇灌着李思明沉睡的心灵。

杨月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起身打开病房的房门,急匆匆地向楼下走去。立在房门口的队员们面面相觑。

“快让张处长派人跟着,看她要干什么?”何立功说道。

“对!我去找张处长。”陈援朝答道。他们以为杨月想不开。

杨月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去买花,她不想李思明住在一个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病房里,她要装扮这个病房,变成一个不比外面明媚春光差的病房。

昆明是春城,是个盛产鲜花和绿色观赏植物的地方,这里独特的地域和气候特点,让这里出的花卉品种和数量在全国独占榜首。她走出医院,打听了一下,就很容易地找到了一处花鸟市场。

“同志,我买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杨月指着一个个绿色、黄色或红色她可以叫出名字或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这么多啊。”店员有些吃惊,看到对方肯定的表情,点头道,“您稍等一下,我给您包扎一下。”

“你们能给送货吗?要是送货的话,这几个花盆我也要!”杨月问道。

“可以,我们有三轮车,只要顾客买这么大的花盆,我们都给送货。”对方肯定地说道。

当张处长和狼牙队员们看到杨月“押”着一车花花草草回到医院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傻站着干什么?快帮忙搬啊!”张处长冲着站岗的军人喝斥着。

杨月亲手装扮着病房,李思明病床旁的床头柜上摆上一盆红艳艳的鲜花,对面那一面空白的墙下摆了一盆有半人高的湘妃竹,窗台上摆上一盆兰花。空气中的药水味道被掩盖住了,转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芬芳。将厚重的窗帘拉开一点,让外面的阳光斜射入内,洒在屋内古旧的水泥地面上,让屋子里显得更有几分春天的感觉。

杨月手捧李思明的手,将它紧贴在自己娇柔的脸庞,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杨月想起了她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在7年前,那已经是很遥远的年代了,但给她的感觉却像是就在昨天刚刚发生过。那时候他们都很年轻,正是花季的少男少女时代,现在他们仍然很年轻,但却感到世事的沧桑得仿佛一个世纪。

杨月的少女时代也曾有梦,但生命的征途之中,让她认识了李思明,一个乐观向上却又比这个时代同龄人更成熟的人,从相识、相处到了解,于是她的梦中只会出现李思明。她以为他们永远会在一起,但是如今相伴的人却躺在病床上,怎能不让她哀伤命运的愚弄。空间上的距离近了,但心与心的距离却远了。

“砰、砰!”有人轻轻地敲门。敲门人似乎并不忍心打扰屋里的人。

杨月擦干眼泪起身拉开房门。门外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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