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蓝天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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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蓝天完整版-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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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实习生啊,你当是找对象?”我差点喷饭。
    “看着赏心悦目不是更加好?”LINDA很有自己的道理。
    我带的那个实习生叫刘大成,名字听了挺气派,其实就是一个大男孩,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师,你真好看。”
    虽然明知是恭维话,但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我笑着说:“你先熟悉下情况吧,晚点我会给你一些事情做的。”
    安排刘大成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我发现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安稳呢?办公室进来一个人出去一个人,他的眼睛仿佛探照灯,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看,目光灼灼,仿佛在辨认小偷。
    技术部的同事过来找我,跟我说维修机器的事情,我们说了5分钟的话,刘大成也足足睁着大眼睛盯了我们5分钟。
    同事实在忍无可忍,冲他说:“小伙子,我长得很奇怪?”
    “哦,不不,我只是想多学习学习。”小伙子的回答无懈可击。
    我安排刘大成打几个回访电话,问问我们的机器是否运转良好。我一字一句的教好他,先怎么说丙怎么说,他也拿个小本子,记得特别认真,当时我还挺感动,年轻人最可贵的就是认真二字。
    结果他拿起电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开口就结巴:“是是是……明大公司吗?我我……是刘大成!”
    我听了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当你自己是谁啊?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估计对方肯定问:“你是谁?”
    这厮一紧张,居然说:“我是02金融系的。”然后意识到不对,改口道:“我,我这里是苏海公司,我是来……来回访的。”
    说话间,只见我的MSN一片闪亮,所有人都在问:“蓝,打电话那个就是你带的实习生?”
    我终于理解网络语言“汗”该怎么运用了,三下五除二,给每个人都回复一个字:“汗!”

215
    第二天,干脆支配刘大成出外勤,让他把一份报价单和宣传册送到龙蟠路的客户公司。
    小伙子是外地人,虽然在南京读了几年书,但还是不认识龙蟠路。于是我耐着性子,告诉他一出门怎么走,坐什么车,下了车再怎么走,还画了一张路线图给他。最后说:“实在不行,你就问一下吧。”
    他是早上9点出门的,到了中午12点半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正担心别出什么意外,他满头大汗地回来了。理直气壮地跟我说:“老师,我在龙蟠路来来回回走了两个多小时,就是没找到那家公司!”
    我差点没晕倒,“你找不到不会问问啊?”
    “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他很委屈地说。
    “那你不能打电话回来问我吗?”我气得要命,这小孩怎么这么笨?
    “我手机没电了。”
    “没有公共电话?”
    “我记不得公司号码。”
    “你不能打114查号台吗?”
    “什么?还能打114查的啊?”那一声惊呼,仿佛发现新大陆。
    我就纳闷了,公司的人力资源是什么眼力?挑了这么个笨蛋来公司见习。
    从此,我对这位实习生彻底丧失了信心,不敢让他做任何需要动脑筋的事情。但即使我只让他复印一份两张纸的文件,他都会有超过三个以上的问题:“单面复印,还是双面复印?”“用多大的纸?”“你什么时候要?”“印得不太清楚怎么办?”
    烦不胜烦!
    见我的态度日益冷淡,这个叫刘大成的小伙子居然跑去林经理那里告我的状:“指导老师有所保留,不愿意教我东西。”
    林经理找我谈心,说话得体很体已:“让实习生多干点嘛,你们也好休息休息。”
    “经理,不是我不让他做,实在是他什么也不能做。”

216
    猴子姐姐在我们公司附近的健身馆办了一张瑜伽卡,隔三差五跑来做瑜伽。顺道会来找我聊两句。
    一日要加班,我正准备要去食堂吃加班饭,猴子姐姐一身运动装扮,风风火火跑来了。“你们电话呢?我打一下,我手机不见了。”
    大嗓门惊动了旁边的刘大成,这个外地小伙子每天的晚饭都成问题,我干脆给他领了一叠加班餐券,安排他吃过饭后再回去。
    “被人偷了吧?”我猜测。
    这位姐姐一把将电话拉到面前,三下两下拨了号码,我们三人凑在话筒边凝神听着,居然通了,但一直没人接。
    “肯定被偷了。”猴子姐姐下了判断。
    “居然没关机,现在的小偷的胆子可真大!再试试看。”我恩了重拨键。
    这次终于有人接了,一个男人在那头粗声粗气地“喂”了一声。
    猴子姐姐飞快地夺过电话,冲着他大喊:“该死的小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当下就急了,哪能这么不讲战略战术。
    谁知“小偷”脾气很大,冲猴子姐姐一句:“你说谁是小偷?你才是小偷呢!”
    “你不要贼喊捉贼了。告诉你,我现在就在公安局,你等着吧,警察就要来抓你了!”猴子姐姐吓唬人家。
    “神精病!”对方毫不客气地把电话给挂了。
    “反了,反了!小偷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了。”猴子姐姐气得脸色通红,欲回拨电话骂回去,发现人家已经关机了。“小偷就是小偷,害怕了吧,关机了吧!”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全然忘却自己手机丢了,开始为骂架骂赢了而洋洋得意。
    “我马上就要报警,把这些小毛贼统统给给抓起来,严刑拷打……”猴子姐姐絮絮叨叨地示威一边在电话上按来按去,说着说着,声音就明显小了下去:“奶奶的,冤枉人家了,我拨错了号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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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姐姐手机的后三位数字是678,结果被她按成了668,导致人家受了不白之冤。她重新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后,从跨包里传来嘹亮的《铁血丹心》,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手机没丢!
    猴子姐姐把头埋进深不见底的大包里一通乱翻,终于把手机给拎出来了。见我和刘大成以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位大姐的脸绿了红,红了又绿之后,终于尴尬的问我:“怎么办?我跟人家道个歉?”
    “他都关机了。”我强调。
    “我再打一遍试试看。”猴子姐姐知错就改,这点实在很难能可贵。
    嘟嘟嘟,居然又拨通了,猴子姐姐深吸一口气,估计在酝酿说:“对不起。”
    “你们这伙女骗子!”对方破口大骂,“差点上了你们的鬼当!想骗我关机,然后说我撞车了,诈骗我家里人钱,太老套了吧?我告诉你,你再敢打过来,我就报警!” 对方啪地挂了电话,估计这位先生学过饶口令,说话倍溜,猴子姐姐憋在肚子里的“对不起。”三个字始终没有机会插进去。
    “怎么回事啊?”这位大姐无辜地看着我,“咱们就打错一个电话嘛,就成骗子啦?”
    “得,人家肯定是误会了。”我无奈的说,“算了,越描越黑,吃饭了吗?跟我们一起去公司食堂吧。”就像批评自家孩子,自己随便怎么骂都可以,别人是不能多嘴的。
    正费劲地嚼着坚硬的鸡块,负责食堂清洁的阿姨一路走来,听啪啪啪用极其潇洒利索的动作,将大厅的灯给关了。可能是嫌我们吃得太慢,影响她正常下班了。
    一片黑暗中,只留下走廊如鬼火一般的小灯,照得每个人的脸都白中透绿,阴森森的。
    “哎,哎,阿姨还没吃完呢!”刚开口,我就后悔了,我应该叫她大姐。
    “你们正常吃啊!”黑暗中传来阿姨沙哑的声音。
    “看不见啊!”
    “不是有光吗?我就不信你们能吃到鼻孔里头去!”这个阿姨在公司食堂做了很多年,据说一直牛气冲天,比老总还老总。
    零星几个没吃完的同事在一旁吃吃笑着,有人大声说:“算了,算了,我们食堂一向是门难进,脸难看。”看似劝我,实际上是讥讽食堂。估摸着阿姨太生气了,一摁开关,又将食堂的排风扇给找开了,巨大的噪音,终于成功地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218
    “走走走,咱们出去吃!”猴子姐姐大怒。
    “你不练瑜伽功了?”
    “不练了。”
    三人一起来到市中心的牛排馆,一片风卷残云,吃掉猴子姐姐五百六十大元。
    “你们吃了我这么多钱,得陪陪我逛商店!”这位姐姐提出无理要求。
    “我们还得回去做报表呢,很急的!”我抹抹嘴想走。
    “不加班会死吗?”猴子姐姐大怒。
    “不逛街会死吗?”我针锋相对。
    “会死的。”她很严肃地说,然后摇着我的胳膊,“你们就陪我逛逛嘛!”
    撒娇?
    跟我撒娇?
    没用!
    我坚持回公司,刘大成却支持不住了:“老师,那份报表经理不是下周才要吗?其实不用这么急。”
    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这小子已经死了五六次了。
    这个女人一进商场大门就开始两眼放光,神清气爽,从一楼逛到五楼,手头已经有了三四个提袋,她一边悲痛欲绝地说:“我完了,我彻底堕落了。”一边以极好的速度和耐力在商品中穿梭,真是如鱼得水。
    两个小时下来,我和刘大成都已经彻底跨掉,坐在电梯旁的休息区等她。直到商场快打烊,她才重新出现,依然是神采奕奕,一脸的满足感。
    她对我发誓:“蓝,我三个月内绝不会再踏入购物场所半步。”
    一个星期之后,这个女人托阿文帮她订去香港的打折机票,“她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买衣服了,需要添置一些必要装备。”阿文告诉我。

219
    一天晚上十点多钟,外面正下着大雨,我窝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看电视。这种天气,躲在家里最舒服了。
    突然手机响了,是阿文,我以为她要喊我出去吃夜宵,通常这时候她找我,除了吃喝没别的事。
    “蓝,你帮忙打个电话,不要说话,听听对方是男是女就行。”她的声音很急促。
    “干吗啊?”
    “我这就用短信把号码给你发过去。”她没有回答,兀自说了一句,便挂了。
    几秒钟后,我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相当牛的号码,尾数是7777。
    我拨过去,对方的彩铃是一首英文歌,“I know you think I shouldn;t still love you ”,女歌手的浅吟低唱,委婉的旋律,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安静了。
    “HELLO,”对方接电话了,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我沉浸在音乐里,一时间忘了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喂,哪位?”对方又问了一声。
    我猛然想起阿文的指示,说声:“打错了”,便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
    随即向阿文汇报情况,电话一通,阿文很急切地问:“怎么样?”
    “是个女的。”
    “哦。”那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随即便无了声响。
    我有些着急,对着电话喊:“阿文,阿文!”
    过了一会,她说话了,“我正开车呢。没什么事,再见。”
    当时,我还真往歪处想。因为以前在媒介部工作,每每遇到宴请大把陌生人参加的酒会,无法确定人家性别的时候,通常惯用的方法也是找几个陌生电话打对方手机,听听是男是女,然后在写请柬的时候,就好写上是某某先生还是某某女士了。
    既然她说没啥事,那就没啥事了。我特意去查了那首歌,是英国女歌手Dido的《White flag》,很好听,下载下来听了很多遍。其中一段翻成中文是“我承诺我不会打乱你的生活,也不会回首过往的对错。我会继续我的航程,绝不会投降退缩。在我的门前永远不会打出白旗,我爱着,而且将永远爱着。”多么执着,多么忧伤。

220
    熟睡中又被手机铃声惊醒,我感觉天在旋地在转,仿佛踩着棉花一般飘到客厅沙发上找手机。
    “闻易在外面有女人!”阿文的声音极其冷静。
    被这么着一刺激,我立即清醒了,“真的?不可能吧。”
    “你知道,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非常可怕的。”阿文说:“我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
    “需要我出来陪你喝一杯吗?”
    “喝什么喝啊?马上你就该起来上班了。快到六点了。”
    我看看表,的确已经五点半了。好像刚刚眯上眼,怎么一下子就快天亮了?我总是不明白黑夜白昼不停轮换,为什么睡觉的八小时总比上班的八小时短?
    顿了顿,她又说:“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满足。”
    “肉麻!”我心里一阵感动。
    “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所以骚扰你一下。”阿文的声音软了下来。
    这个阿文,自从念初中时认识,便是一介要强女子,如今为感情,却也有长夜无眠的时刻,实在是因为上了心。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我试探的问。
    “我不知道。先证实是不是真的吧,即使感觉很准,我仍不愿意生活在不确的感觉中。”
    “这种事情如何确定,难道找私家侦探跟踪?”
    “倒不用这么麻烦。我昨天晚上让你打的手机号码,也许就是那个女人的,她给他发来一条消息,说是晚上八点黄浦路的上岛咖啡见。”
    “你想去看看?”
    “是的,你也觉得我很无聊吧?”
    “别这么说,阿文。换作是我也一样。”
    “你陪我一起吧,我总不能一个人呆坐在那里喝咖啡吧?”
    “义不容辞。”
    翻到床上想再睡一两个钟头的回笼觉,发现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阿文和闻易在我家陪老爸老妈打麻将的场面。如今坏消息传来,实在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能弹一手好琴、会做一桌好菜的好脾气男人,也会惹出这种劈腿的风流事?

221
    为了占个好位置,我与阿文晚上六点一刻就来到了上岛。
    “请问两位吗?”服务生很热情的招呼着。
    “嗯!”我点点头,阿文则面无表情的四处张望,绕场一周,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座位:位于咖啡厅的拐角处,侧面有屏风遮遮掩掩,可以清楚的看到咖啡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点了牛排当晚餐,阿文显然胃口不是太好,面对香喷喷的腊味煲仔,也是浅浅吃了几口。
    “他说他今晚约见供货商。”阿文仿佛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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