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如火,首席婚婚欲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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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如火,首席婚婚欲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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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红红的眼眶噙着泪水,可脸上是带着微笑的,她的手在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前温柔地摩挲着,轻柔的声音充满了小女儿的娇态。

“爸……我记得您以前总是爱说我像只小猪猪,小时候我很贪吃,身材圆圆的……其实现在想起来,我才觉得,兴许那是因为有爸妈的疼爱,我过得很幸福,所以吃什么都香,还特别喜欢爸妈喂我吃……”

“妈……小时候我最爱偷穿您的高跟鞋,还有偷偷地用您的口红擦在嘴上……时常我都是个大花脸,您每次都假装凶巴巴地要打我,可每次都被我撒娇地亲两下就没事了……妈,我好想吃您做的酸奶,还有曲奇饼干……其实我自己也有学着做,可总是觉得不如妈妈的手艺好,味道还是差了一点。”

“爸……还记得小时候您教我学骑自行车,可我总是摔,总学不会,每次摔了还哭得很惨。现在我要想您报告一下,我学会骑自行车了,只用了一个小时就骑得很熟练。外国外读书的时候,有一年我还得了全校的自行车比赛冠军。”

“爸,妈……我长大了,我会照顾自己了,也有了自己的工作,独立了,可以养活自己没问题。只是……爸妈,请原谅我的不孝,公司在我手中丢失了,我会尽全力夺回来的。无论如何,那都是爸妈的心血,不能葬送在我手里……爸妈,请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

尤歌虔诚地双手合十,低声呢喃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湿腮边。

子欲养而亲不在!如今她是长大成人了,可是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慰父母,不管怎样缅怀、哀思,始终只能阴阳相隔。

尤歌来之前想好了不哭,但怎么能做到不哭?孤单单活在世上,至亲的人已不在,这种挖心挖肺的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缓解与抚慰。

模糊的泪眼,视线恍惚,尤歌耳边还回响着父亲母亲慈爱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家子曾经的幸福时光……那些记忆,仿佛就发生在眼前,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悲悯的气息在周围萦绕,浸透着空气,好像一下子从晴天进入了阴雨。寂静的墓园里,尤歌低声的啜泣,显得那样无助与伤悲。

说也奇怪,不知哪儿飞来的一只鸟,停在了尤歌面前,静静看着她,好半晌都没飞走。

尤歌擦着红肿的眼睛,失神地呢喃:“小鸟啊小鸟,你是不是我爸妈派来的使者?来听我说话的对不对?”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心智也会发生混乱,迷茫,所以尤歌看见一只小鸟都能跟父母联系在一块儿。

小鸟在地上跳了两下,发出一声鸣叫,然后飞往尤歌身后……尤歌下意识地跟着转身去看,蓦地,撞到了一堵肉墙!

“啊——!”尤歌惊呼,没想到身后会有人,加上这又是墓地,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尤歌抬眸,见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这么惊慌做什么,大白天,你还害怕?”男人漫不经心地陶侃,嘴角冷魅的笑意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尤歌气呼呼地咬牙:“容析元,你干嘛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背后偷听我跟爸妈说话!”

没错,真是容析元来了,神出鬼没的。

“我怎么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地听,是你自己没注意到我。”容析元一贯的无赖口气。

尤歌现在也不激动了,对于他厚脸皮,她算是见识到了。

“你为什么会来?”尤歌狐疑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啥?一声不响地走掉,然后又悄然出现,他知不知道这样很考验人的心脏啊?

但无可否认的是,尤歌心底隐隐压抑着一抹喜悦……他没有像四年前那次让她等上一两个月。

容析元没回答,只是牵起了她的手,面朝着她父母的坟墓。

他的手很厚实,有一点浅浅的茧子,很温暖,包裹着她纤细白嫩的小手,她竟一时间忘记了挣脱,侧头呆愣地望着他,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容析元依旧神情淡然,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庄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你们的女儿,以后就交给我了。她会每天吃得饱饱的,睡得香香的,她会有佣人伺候,她会有保镖保护……她累了可以休息,她无聊可以出去旅行,她可以每天都有香蕉牛奶喝,她不会冻着不会饿着,她可以一觉睡到中午,也可以早晨起来跑步,她可以有很多信用卡,也可以把钞票抱着慢慢数……她可以把我家随意布置,她还可以每年都对我许个愿……她还有一群可爱的狗狗陪着。所以说,我娶了她,是她的福气,你们也该瞑目了。”容析元说了一长串,最后还冲着墓碑笑一笑。

听似是碎碎念着一些平常的事,但仔细想想,容析元所描述的那些生活若能实现,对一个女人来说,难道不是毕生的幸福归宿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追逐一生都无法得到的生活,他却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并且有种令人信服的坚定。他,能做到。

尤歌心中的激流,澎湃着汹涌着,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她可以认为是真的吗?他为什么要在父母的墓前说?可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含义?

尤歌好不容易拉回心神,揉揉发红的小鼻子,浓浓的鼻音说:“容析元你不要开玩笑,我们的婚姻只是虚名,你不用真的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做,我也不会去憧憬那样的生活,这是我父母的墓碑,请你不要信口雌黄。”

尤歌在极力抗拒着不动摇,他说的那些,太容易消磨一个人的意志了,她不允许自己沉迷进去,她知道泥足深陷之后不会有好结果。曾经的教训,伤痛刻骨铭心,她也有了对感情的恐惧。

容析元却不以为然,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大手紧了紧:“是真是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明年再来拜祭时,你可以向你父母汇报一下我们的婚后生活。”

看他说得那么肯定,尤歌感到心头一阵慌乱,别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

容析元不放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浑厚的声音盘旋在她头顶:“走了,下次再来吧。”

“去哪里?我还有好多话要对爸妈说呢。”

“你怎么又忘了?现在该去民政局了!”

“你……”尤歌愕然,他真的要这么做?

尽管到了这份儿上,可尤歌还是感觉像在做梦,仿佛一切都不真实。

他空降在墓地,已经够惊悚了,又对着她父母的墓碑说了一堆誓言般的话语,现在说要去民政局……

“那个……你其实可以再考虑一下的……”

“我考虑清楚了,你不必一再提醒我。”

“结婚啊,是大事,你真的不用再仔细考虑?”尤歌站在原地没动。

容析元不耐烦了,干脆一把搂着她的腰:“你好啰嗦,信不信你再废话我就在这里吻到你晕过去。”

“……”尤歌立刻闭嘴了,这是在父母墓前,他怎么能这样!

容析元见她乖乖闭嘴,他才无奈地摇头……这算哪门子事呢,他要跟她结婚,她这么不情愿,可知道外边多少女人排队都等不到!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容析元黑脸了,手抓着她的手,一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墓园,上车,开往市区。

一小时后。

民政局门口果然出现了容析元和尤歌的身影,两人进去领证的时间很短,很快就出来了,过程顺利。

拿到红本本之后,尤歌还一直在瞧,盯着上边的合照,有种如坠梦中的错觉。

“真的结婚了……我结婚了……跟你……结婚……”尤歌嘀咕着,是不是还挠挠头发。

容析元到是很冷静地欣赏着尤歌此刻呆萌的表情,眼底藏着笑意,心情也变得轻松一点,好像恍惚间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时候,那个能将人的心都萌化的尤歌。【大家*节快乐!希望大家能投点月票,我过年还是照常更新,如果连月票都没几张,那是不是太打击人的积极性啦?】

☆、我们新婚,该用行动庆祝一下

一辆银灰色敞篷版威龙,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向民政局开去。驾驶室里的男人脸色不太好,眉毛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微微眯起的桃花眼泛起缕缕狠色,嘴里在碎碎念着……

“希望还来得及……”

他旁边副驾驶坐着一个蓄寸头的小伙子,一只手紧紧拽着扶手,两眼瞪得老大,惊慌的神色中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大……大少爷,您别开太快啊,我……我……”

许炎没好气地瞥一眼:“没出息,这点速度你就像吐了?给我打起精神!还有,记得一会儿不准叫我大少爷,在外边,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

小伙子苦着脸,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了,大少爷。”

“……叫我许医生!”

“是!许医生。”

“你丫的能不能叫得自然点?”

“许……许医生。”

“……”

小伙子欲哭无泪啊,在许家多年了,从小就是喊“大少爷”,习惯已经根深蒂固,现在突然要他改口,他真的有点不适应。可是没办法,大少爷说了,在外边只能喊许医生,这要是被许家人知道,他可有得受的。

一分钟后,这辆威龙在民政局门口急匆匆停下,车里的人在跨出车门的一刻才赶紧地脱下了身上的医生袍。

“尤歌!”许炎惊喜地冲上去,一把拽住了尤歌的胳膊,他此刻的心情难掩激动。

“呃?许炎?”尤歌惊愕,没想到许炎会出现。

许炎这张精美惑人的面容洋溢着犹如久别重逢的喜悦,张开手臂就想要来个热情的拥抱,但是,他快,还有人比他更快!

只见一条男人的手臂出现在尤歌肩头,随即,她被容析元紧紧抱在怀里护着,他用自己的身躯将尤歌挡住了大半,凌厉的目光横着许炎:“别动手动脚的,她现在是我老婆,你没看见她手上的红本本吗?”

许炎闻言,顿时石化了,如遭雷劈一般僵立在原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尤歌手中的东西……

“红本儿?结婚证?”许炎一把将本子扯过来,翻开一看……清清楚楚的照片,清清楚楚的字,清清楚楚的民政局有效印章,由不得他不信。

许炎痛惜地望着尤歌,语气中夹杂着怒意:“你真的跟他结婚了?你忘记这几年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再一次被这个男人欺骗!明知是火坑还往里边跳,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对得起这几年你吃的苦吗?”

许炎一顿呵斥,发火的样子也是有几分骇人的,整个人阴云密布,他确实难以置信,尤歌会嫁给容析元,那是她的仇人啊!

尤歌小小的身子在容析元怀中轻颤,脸颊上血色尽褪,由于先前在墓园哭过,到现在眼睛都还是红肿的,这就更加使人觉得她很狼狈。

尤歌知道许炎会有种很铁不成钢的心情,但她不知道他还会有一股子酸劲。

“许炎,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没有忘记你对我的教导,我没有不清醒。我跟他结婚,只是为了拿回公司,还有,我的宝贝香香,我也要夺回属于我的所有权,否则他会卖掉香香和香香的狗仔……那都是我的家人啊,我不可以没有香香的……许炎,我没有忘记我回来的目的,我虽然跟他有了结婚证,可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尤歌这些话,即是在解释,也是在告诫自己一定要记住现在所说,别被容析元迷惑了。

这真是讽刺的一幕……尤歌感到腰上一痛,是容析元在发出警告。

“你们这是算什么?当着我的面谈情说爱?我还没死呢,你们不懂什么叫收敛吗?”容析元冷冷的眼神如冰刃,从尤歌脸上扫过,再停顿在许炎身上。

他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尤歌与许炎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容析元不愿去细想的问题。但现在结婚证都领了,无论他对尤歌是爱情还是单纯的占有,他都不允许尤歌再跟许炎有瓜葛。

“你……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谈情说爱!”尤歌愤懑地反驳,真相掐他脖子!

许炎在听到“谈情说爱”这几个字时,更是心里绞痛……如果真的有这回事,他还觉得舒服点,可尼玛的就是他四年里都没对尤歌下手啊,冤!

许炎眼睛一亮,像是又找到一点曙光。

“尤歌,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爱上他?结婚只是权宜之计,等你拿回公司了,你就会离开他,对吗?”

尤歌心里咯噔一下,重重地点头。

容析元本来就窝火,现在见尤歌和许炎还在说这些气死人的话,他压抑的火苗更旺盛了。

“许炎,看在卢老先生的面子上,我今天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别以为真的可以明目张胆地勾。引有夫之妇。”容析元说完,再也不想逗留,搂着尤歌往前边停车的方向走。

“容析元你非要说话这么难听吗?”尤歌涨红的小脸不是因为娇羞,是因为生气。容析元句句话都针对许炎,并且也是对她的侮辱,她听着总是刺耳。

容析元不搭理,黑着脸将尤歌塞进车里……

“许炎,我会给你电话的,我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尤歌隔着车窗向许炎大喊。

许炎此刻,在拼命克制着冲上去的念头,身体里的怒气如脱缰的野马在奔腾!

但在理智近乎崩断的刹那,他还是强行忍住了,只因为……他不是莽撞的愣头青,他不会只图一时的快意而不顾后果。

假如尤歌和容析元没有结婚证,现在许炎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尤歌被带走。可偏偏,结婚证是真的,许炎的任何举动都可能被传为是第三者!

第三者……这是许炎无法接受的帽子,今日能来民政局企图阻止尤歌和容析元结婚,便是他骄傲与自尊心的底线了。

身后那小伙子可是将全部的过程看在眼里的,望着大少爷的背影,他一万个不解啊……原来大少爷喜欢的是这个女人?可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难怪大少爷总是拒绝家里安排婚事,原来是因为心里有人了。

这可是个大消息啊!要不要马上通知老板?

这念头刚起,只听许炎冷冷地警告:“黑虎,今天的事,只能你知我知,回去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现在你就把车开回去,以后没事也别来医院找我,那是我工作的地方。”

“可是……大少爷,大哥说了,要我们几个兄弟负责您的安全,如果不要我们去医院,这恐怕……不好交代啊……”黑虎很委屈,左右为难,可怜巴巴地瞅着许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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