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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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传说-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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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挠了半天头,才期期艾艾地说出来:“妈……您,您觉得……我,我找个女朋友怎么样……”
 
   我妈这会已经不是那个连我出个门都要大惊小怪的母亲了,笑呵呵跟我说:“你也大了,还用来问我?”
 
   “要是我想找的女朋友您也认识呢?”
 
   “你是说谁呢?”我们家老太太用那种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儿看我,“说给妈听听?”当时她老人家表情特别安和,仿佛我说什么名字都不会吃惊似的。
 
   我长叹一声,放弃抵抗:“是小桐姐。”
 
   我妈这算是确认了他们的猜想没错,表情逐渐严肃:“行文,这不是闹着玩的,你别瞎说。”
 
   我抬头,正视她:“我什么时候瞎说过了?我和小桐姐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你们也早就看出来了吧?”
 
   老妈点点头:“看出来了,不过觉得你们年纪太小,不太可能。后来你说起你们开公司,我有点担心,你是我儿子,我也不用说什么吓唬你的话,你真喜欢你小桐姐?”
 
   大概我妈也知道,现在问我“能不能养家”、“能不能考虑未来”之类的台词已经没用了,我们最少证明了自己能养活自己,顺便养活张小桐。物质是绝大多数问题的基础,谢天谢地,我第一个解决的问题就是物质基础。
 
   我点点头:“风雨同舟这么多年,妈您说呢?您跟我爸好像才谈了两年不到的恋爱……”
 
   我妈敲了我脑袋一下:“又打岔,你小桐姐什么意思?”
 
   我腆脸笑:“她?她跟我看法一致。”
 
   “行文。”
 
   我被我妈的严肃表情弄得一愣:“啊?”
 
   “你的事我现在真管不了,不过我说一个话你听着,你这么做,压力很大你知不知道?”
 
   我敛起表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我笑了:“我是做传媒的,方方面面的压力怎么可能不考虑?妈你听我说,我觉得吧,一个人如果一辈子都为了一些压力做他不想做的事,那真挺可悲的。我总希望自己能由着自己性子做一两件事,不管压力如何。以前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你觉得现在这个事算事么?张小桐她又不是我血亲,我们的关系就算超出普通朋友又能怎么样?我还真在乎别人说什么了?”
 
   我妈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叹了口气:“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别让你小桐姐太为难。一个女孩子,外面人乱说总不太好。”
 
   我笑笑:“没事没事,我们又不是明天就公开关系,这么慢慢拖下去总能解决。再说了,我觉得现在这些钱啊地位啊什么的并不是很重要,你们对孩子的要求不也是健康快乐么?”
 
   反正我妈跟我倾谈了很久,各种问题被我逐一化解,我确定老太太不会在背后给我点火只会舔砖加瓦之后,才放心大胆地约了几个长辈出来吃饭。
 
   我和张女士十二年抗战,就看这个坎能不能过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请客的地点在新开的广式茶楼幸运楼。最近几年内地南北方从劳工开始沟通,一路沟通到饮食和娱乐上,南方唱二人转北方喝下午茶,弄得全国各地欲回家的游子们很是郁闷——所谓的当地特色已经没了,连回家送礼都不知道送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不知道送什么的人太多,才成全了一个脑白金。
 
   当然,幸运楼的名字听起来不错,却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带来幸运。
 
   咳。。。。。。扯远了,目前当务之急是跟张小桐的生产厂商洽谈关于接收原本属于他们的优质产品的问题。说到这个,我心里多少有上些底,有俺妈给俺撑腰,俺就不怕。
 
   新开张的幸运楼座落在北关市翻修过的人民电影院东侧,正对着新建的华贸商城,外部装修很朴素,和传统的饮食场所比起来有些寒酸,内部却是极尽舒适贵气之可能。这样的装修很符合中国人特性,正是发财到一定程度南方人的做事特点。在中国,通常炫耀和内敛是两种互不干涉的精神状态,各有各的拥戴。
 
   我和张小桐提前到了地方,等几个应酬多多的长辈们陆续赶过来。由于人没到全,我们也没点东西,在桌子上用茶壶和茶杯互相开玩笑地摆茶阵玩。
 
   茶阵是中国早期帮会社团的一种礼仪,也是从更早的武术团体里衍生和演化出来。我所学极杂,对这方面也有一些了解,张小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玩,多少也了解一些。我们摆了求救和请和的茶阵,我对她说:“跟我妈求救,向小姨请和,不知道能不能行。”
 
   张小桐拿起求救的一只茶杯一饮而尽:“求救难道不可以找我吗?”一般来说,肯喝求救者沏的茶就代表接受求救。
 
   我讪笑:“咱们是鸳鸯命,我就不跟您见外了。。。。。。”
 
   喝完茶的张小桐笑着打了我一下,一点水花溅在我的脸上,小美女又要过来给我擦脸。
 
   我仰着脸问她:“最近家里对你的态度怎么样?严刑逼供了没有?”
 
   张小桐摇头:“没有,我妈私下里问过我两次。”
 
   我想了想,好像这两次她都跟我提过:“就。。。。。。就那两次?”
 
   “就那两次。”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照这么说,今天这事还算有戏。”
 
   张小桐笑眯眯看着我:“没戏你会跟他们挑明么?”
 
   “你就这么了解我。。。。。。”我把仰起的头低下来,“我当然是觉得有戏才敢挑明,不过这种事也不好说。。。。。。”
 
   “你呀。。。。。。”张小桐虚点了我脑袋一下,“怎么有时候看起来比谁都有信心,有时候看起来比谁都没自信?”
 
   “对自己人和外人当然不同。”我笑嘻嘻看着她,“姐姐,您今天真好看。”
 
   张小桐被我说得脸一红,一双小狐狸的大眼睛一翻:“又来了。”
 
   “您每天都好看,”我脸皮永远厚过她一点,继续盯着张小桐的脸说,“天天看都不带腻的。”
 
   我还没能把这些千百年来亿万情人之间说得滥了调的话说完,手机响了,我妈的声音:“行文,我们到了,几楼什么房?”
 
   我知道这是我妈让我提前做好正襟危坐的信号,其实我们在哪个房间问一下领班就知道了,哪还用打电话?
 
   含糊应了一声,我瞅瞅张小桐:“咱们得装一会好孩子,正角来了,巴以和谈就要开始了。”
 
   我和张小桐隔着一个圆桌分开坐好,我还掏出一本书来低头装好孩子,张小桐则开始装模作样地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噼里啪啦打着新写的小说玩——据说这笔记本电脑因为太烫缘故,常年放在膝盖上容易让男性那个能力下降,她倒是不用担忧。
 
   在我们假模假势的顾盼中,包房的门被服务员推开,四老鱼贯而入,我和张小桐赶紧站起来迎接,我把自己阵营这两位迎到自己身边,张小桐把她父母迎到另一边。
 
   我嘿然一笑,朝愣在门口的服务员招手:“小姐,过来啊,难道要我们自己去厨房?”
 
   有点发愣的服务员小姐被我这么一说,赶紧快步走过来,小心记下每一样东西。
 
   烧卖、虾饺、蒸排骨、凤爪,各色的粥、粉、面。。。。。。我一样样点下来,都是很熟悉的东西了。其实这几个长辈对粤式茶点都有一点不以为然,这是地域特色对外来食品的保留态度——尤其是南北方口味和习惯差异之大,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扭转的。在北方人看来,吃粤菜很多时候考虑的是口味和档次,而不是味道。
 
   点完东西,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父母还有小姨他们聊天,等上东西。我说起最近收购韩国第一银行的事,这件事家里这几个人已经知道了,从各种角度考虑他们也没有反对我的立场,无论从私利角度考虑还是出于别的什么角度,这次收购都是应该的。
 
   更重要的是,我们手里有钱——这也避免了小姨和小姨父对女儿未来生活保障的忧虑,人一生所需要耗费的资源是极其有限的,所幸我们已经超过了这个限额。谈这个话题的目的就是提醒他们,我们现在最少不用为这个发愁了。
 
   现在生意做大了,我偶尔跟长辈们交流起来也颇艰难,说得太过火了容易打击他们,说得太简单了又没什么说的。有时候我就想,这些事是不是都是钱闹的呢?难道说真的金钱就是产生隔阂的开始?
 
   我们说了一会国事家常后,陆续东西上来了,等东西齐了之后,我挥挥手把几个服务员都撵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有转凉的嫌疑。
 
   我站起来,给几个长辈斟茶:“没外人了,咱说点自己家的事吧,我想说几句,不知道几位领导有没有意见?”
 
   我妈看来是已经决定力挺我了,我还没说完就点头接道:“行,儿子你先说。”
 
   她老人家这个意思在座的都能看出来。坐我对面的张小桐脸上露出不易察觉微笑。小姨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看我,就是不看还在那不明所以的小姨父。
 
   女人们对这种事总是比较宽容的,在她们心中,女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比找一个看起来比较合格的男人要重要得多,男性长辈通常喜欢拿自己来跟女儿的男朋友对比,并得出这个男人不能行的结论。所以我一开始的主攻方向就是两位女性长辈,这种事去问孩子他爹无异于找死,养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岂是那么容易被你抢走的?
 
   我放下茶杯,看着张小桐笑眯眯又从我刻意摆出的茶阵里拿走一杯喝光,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和豪情。
 
   “。。。。。。其实今天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看着几个长辈湿润而稳重的眼神说,“日子过得总是让人不知不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今年我都16了,这个身份证都换了好几次了,现在上边写着还是18或者19岁。。。。。。”
 
   我这么一说,大伙都笑了,张小桐倒好,我是宁死不愿意往20岁这后走,屡次利用关系改动自己的身份证之类,每次改动都要顺着一路改下来,花钱费力乐此不疲,我爸我妈对我这种行为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我笑着接着说道:“眼看着我一天天长大了,小桐姐也一天天漂亮起来,你们有没有孩子长大了的感觉?我是觉得,自己心里的事越来越多了,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藏着藏着,我总觉得很快就到了你们的年纪,有了你们的心境。”
 
   我妈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你们是一天天长大了,可我们做父母的总觉得你们像长不大似的,在我们眼里,你们再有本事也还是小孩子。。。。。。”
 
   “我明白,”我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心中略略升起一股激动,“有人觉得我们还是孩子,这是多让人高兴的事儿啊。我们这两年做的事儿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只要是个人坚定目标努力去做都能做得比我们好,也就是我们运气好,才走到今天。”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一点怅然:“其实都一样的,你们想想,孩子忙着学习和忙着工作都差不多,一辈子下来,又有多少时间真的是跟自己亲人交流?”
 
   谈到这个,大家都沉默了。有些话,每个人都明白,却从来没有人挑明。这当中有许多微妙,用语言说不清楚,也很少有人愿意去捅破这屋窗户纸。
 
   我端着茶杯继续说道:“今天本来不是想说这些事儿的,只是跟几位领导坐在一起就免不了要想这些,有点控制不住感情,嘿嘿,领导们别见外。。。。。。”
 
   被我这么一哈哈,父母和小姨他们也不再随着我的感慨跟我一样满脸怅然了,时间的流逝中总会慢慢失去一些东西,大家都习惯了这种失去,甚至可以说有一点麻木。
 
   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对家庭来说,很多事情因为时间太多而被拖得很长,很淡。亲情这种东西因为习惯而淡漠,正如爱情也会因为习惯而消失一样。
 
   我坐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房间里的目光都在我身上。
 
   “我觉得吧。。。。。。”我看大家急切想知道我要说的正题,干脆直接提正题,“有些事,我们长大了能自己决定,但说是这么说,还是得请示诸位领导一下。”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打算给众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
 
   “我打算跟小桐姐订婚。”
 
   我安静地说完这句话,等待着暴风骤雨。
 
   ※※※※
 
   多年以前,张小桐有一次忽然很认真地问我:“行文,你喜欢我什么?”
 
   当时我被问得一蒙,只得反问她:“喜欢需要理由吗?”
 
   “需要吧。”张小桐那时候就喜欢撩头发,跟毛主席发誓,这个动作撩得最多的是人而不是头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理由总是必需的吧?”
 
   我看着她思索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
 
   “喜欢就喜欢了,我已经忘了理由。”
 
   张小桐甜甜地笑了。
 
   她知道我过目不忘。
 
   她也知道,幸福就是幸福,不需给自己找什么理由。
 
   ※※※※
 
   我自己觉得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没能激起什么反应。倒是我妈比较痛快,等我说完把我赶出来了,留下他们几个和张小桐一上进心讨论这件事。我本来打算留下说几句话,看张小桐猛然给我使眼色,那对狐狸眼简直快掉我身止了,也只好一走了之。
 
   就看张小姐和我妈能不能搞定这件事了。
 
   出了幸运楼,我和马兰俩人顺着街道走下去,走到一个以前是小菜市场,现在是鲜花礼品一条街的所在。我停住脚步,在一个露天摊子上坐下,招呼马兰也坐下,喊人来两碗冰粥。
 
   马兰已经习惯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放松,脸也不总是绷着,笑着问我:“怎么?没吃饱?”
 
   我没回话,手伸向她:“给我根烟,我知道你抽烟。”
 
   马兰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没动作,我朝她眨眨眼:“行了,别想了,我就抽一根,不会上瘾。”
 
   听我这么说,马兰还是把口袋里的七星递过来了,我接过来烟,掏出一个zippo打上火,动作之熟练,让马兰很是惊奇。
 
   七星淡淡的辛辣在喉咙间窜了个来回之后,我终于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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