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彪悍穿越爱上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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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士的彪悍穿越爱上主公-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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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后;也是冬天;母亲把我交给一个说话尖细的男人;只说是带我去当学徒谋生活。临走时;那人给了她一小包东西。

  只记得她没有去接;把我身后的包袱紧了紧,猛得抱住我;喃喃地说:“儿啊;娘对不住你;娘对不住你啊,不要怪娘,不要怪娘……”脖子后面是娘呼出的热气和她温热的眼泪,直到那个男人把我从她的怀里硬拽出来,拉着我走出门外。

  我回头看我娘,她倒在地上,扶着门槛,头发散乱,哭着一直在喊:“儿啊,娘对不住你啊,不要怪娘……”

  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挣开男人的手,大声地对娘喊:“娘,我会挣银子回来,我会挣银子回来……”

  男人一路拉扯,把我带到大路边停着的一辆青色篷顶马车前,一个托身便把我塞了进去。里面已经有四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穿着和我一样带着补丁、泛着灰白的棉袄,眼睛都是红红的,有的还在梗咽。  

  还没等我坐稳,一声长鞭,马车猛得向前驶去,头重重地撞在车后的木栏上,眼睛直冒星星。

  一路颠簸。

  车里四个少年,两个是兄弟,叫小五和小六,还有一个姓武,名字很拗口…——武德古,还有一个叫刘娃子的,说话声音很小,总是睁着惊恐的眼睛,脸上露出怯怯的神情。他的身子瘦瘦的,窝在几个少年中毫不起眼,显眼的是他黑瘦的右手上有一大块紫色的胎记。

  孩子总能很快把伤心事搁到一边,一路上我们对要到达的地方既忐忑不安又充满想象。

  “那里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很凶的老爷?我们是去做下人的么?”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手挡着车外刺眼的光线;才看清青灰的高大围墙;车旁的红漆木门两侧立着两只威严的石狮子。这只是一个偏门而已,却已经让人震撼地心惊肉跳。

  随即,一个头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的人把我们呼呵着赶下车;又带着我们穿过几道门;最后把我们锁进了一间小屋子。

  对之后的记忆;我一辈子也不愿去想;被按在木板上的那一刻,我放弃了挣扎,任凭*传来撕裂的疼痛,一滴清泪滑下眼角。

  也许时间长了就会忘了吧!那个屈辱的伤口和那段屈辱的回忆。

  只是忘不了三天后,被扔出院门的几个黑布袋子和一只不小心露出来的黑瘦的小手;上面有紫色的胎记——那个说话声音很小,总是睁着惊恐的眼睛,脸上露出怯怯的神情的刘娃子,终是熬不过身上的那一刀。

  不幸的我和刘娃子相比,也许竟是幸运的。

  **

  七岁进东厂,已经五年了,日子在每天的打扫和洗洗涮涮中度过。两腿间的秃兀处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疼痛,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点点滴滴的辛酸和委屈,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每月的一封家书,诉说的尽是自己幻想中的美好谎言——不能让娘知道,我可怜的娘,她的眼泪仿佛枯井,已经快干涸了。

  和我一起来的小五和小六继续用他们自己的名字,武德古改叫小德子;而我叫小春子。

  我们都没有了姓,拥有的只是一个代号。

  小五子和小六子因为机灵嘴甜,让役长挑去上街采办杂物,每次都带回不少好吃好玩的东西。虽然只是偶尔分给我一点,我也会兴/奋好一阵子。

  更多的时候他们对我依然不屑一顾,在他们眼里,小春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我对他们的漠视和不屑只是淡然一笑……

  渐渐地,他们谈起最多的就是城里的妓院——男人最爱去的地方。

  从小五子和小六子不厌其烦的描述中,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艳翠楼美若天仙的姐姐们,温柔地轻唤我的名字,“晚春……晚春……”



  每一次,这样的幻想都让我想到娘亲。娘虽然不漂亮却很温柔,尽管有些唠叨。

  如果我能跟役长出去,一定要去妓院看看那些天仙般温柔的姐姐。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无关欲望,无关暧/昧,无关风月,只为那梦幻般美好的一声轻唤,“晚春……”。

  于是,我也学着小五子和小六子,开始讨好役长。 

  终于;我被安排在府衙大厅内打扫;这就有机会看到掌班、总管,甚至厂公大人。

  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人世间竟真的存在俊美如神祗的人。

  虽然只是一个远远的背影,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几乎让人不敢直视。冷漠中带着霸气,狂放中又有严谨,永远挺地笔直的优美的背,正是这个王朝的脊梁。

  这就是东厂厂公,天朝敬国侯——曹正清大人。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那惊/艳的时刻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刻进了骨髓,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消磨……

  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这样出色的男人;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走进这个冷漠的男人的心中……

  黯然失笑,摇头自责道,“小春子啊,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日子就这样重复而单调地过去。

  一直抱着一线希望,“也许运气好就能随小五他们一起上街!”

  可是运气并不是为我准备的。

  那天晚上,掌灯时分,擦完最后一遍祠堂内历届东厂厂公的牌位,正准备离开,一个满身酒气的人晃着身子进了祠堂,因为光线昏暗,我看不清开人,只能闪身低头在一边候着。

  他朝着牌位走去,一个趔趄正要倒地,我赶紧过去扶住他。

  他比我整整高一个头,瘦小的我如何能扶得住,下一刻,两个人便齐齐倒在了地上。

  头撞到地上生疼,而最难受的是他压在我身上,胸口一阵发闷,我正要起身,却对上一张因酒醉而泛红的脸。

  牌位上的烛光正照着他,额中间有颗痣。一道冰冷的眼光死死得盯着我竟是肖初平副总管

  我嗫声道,“奴才该死,没能扶住肖副总管……”正要起身,他的脸一下子放大到我面前,呼出的酒气喷在我脸上。

  “芝儿?!”肖副总管眯着发红的眼睛盯着我。

  “奴才,奴……才是小春子……”我又一次要起身,却被他双手压住肩头。

  “芝儿,我的芝儿……你终于来看我了是吗?你终于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肖副总管俯身;灼热的嘴唇和粗重的呼吸一起袭过来;嘴被他牢牢地封住;在他的用力啃咬下;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嘶”的一声,衣服被大力扯开,胸前沁凉的空气让我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茫然的视线重新聚焦,便清清楚楚看到一双嗜血的双眸。

  “呜呜呜……肖大人,不要这样……绕了奴才吧!” 下意识地胡乱去推开身上的人,我因惊恐而哽咽着,几乎不能呼吸了。

  他的嘴很粗鲁激烈,类似于啃噬。

  越是挣扎,他揽在我腰上的手便越是粗暴,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害怕、恐惧、茫然和不能呼吸的憋闷一起化成泪,夺眶而出。

  那一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


()
  也许是嘴里“呜呜”的哭泣声,也许是蹭在他脸上的冰凉的泪水,肖副总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当他抬起头,渐渐看清我委屈的哽咽和一片水渍的脸庞,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我的左脸,没等我惊呼,又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右脸。

  脑袋里“嗡嗡”作响。

  不敢去看那双嗜血的眼睛,只能闭眼,抽咽着。

  他起身,我的腰上又是一连几下钻心痛,那是靴子尖。

  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第二天又是怎样昏噩噩的被分配到别处打扫,只有一句话反复响在脑海:如果我听到不该听的,你会死得很难看!

  **

  等我渐渐忘记那次意外已经是两年后了;和肖副总管的碰面都被我巧妙避过去,小五子和小六子已经成了崔副总管的跟班,这两人说得最多的变成了东厂的地牢和糁人的刑罚。

  看到他们兴/奋又嗜血的双眸,听到他们眉飞色舞地讲着人彘,拨皮,抽经,这些惨绝人寰的酷刑,我只是安静地一言不发,安分地做自己的事。

  去妓院找仙女姐姐的美梦渐渐被淡忘了,因为我还得留命回去见娘。

  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学会了会谄媚和逢迎。渐渐地,肆意的呼呵与嘲弄变成我每天必须面对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那个人,如果没有她,可能我会一直卑微到死。

  那天役长找小德子去偏院伺候,小德子因为闹肚子去不了,他习惯地说了句:“能不能让小春子去?”

  于是,我就被带到了一个简陋的偏院。于是,在这样的阴差阳错间,江晚春遇见了此生最珍贵的那个人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穿着古怪衣服,头发零乱,有大半的头发汗涔涔地粘在脸上,隐约能看到底下白晰的脸庞。

  “等她醒了,换好衣服带去见主公!”役长冷冷吩咐着。

  我连连点头,没敢多问,这是规矩。

  役长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于是,这个偏僻的别院就剩下我和她。

  打来水为她擦洗脸颊,待收拾妥当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她长得可真漂亮,虽然没有大家闺秀的那种秀美和小巧,却透着淡淡的英气和飞扬的神采,别有一番飒爽风姿。挺翘而浓密的睫毛自然向上翻卷着,小巧的红唇微微噘起,未施脂粉,脸颊却天然红润,像个雕琢的玉人儿。

  为她盖好被子,我坐在旁边等她醒来。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再一次细细打量着她。

  和崔副总管带来的女人不同,那些女人虽然风姿绝代,眼中却总是透着浓烈的恐惧,那样的恐惧让她们更显渺小,懦弱,无助。而她,熟睡中时而微笑如稚子,时而皱眉或气结,时而愤怒地乱抓头发,时而用大拇指划过鼻翼,时而会轻轻的抽泣……

  “你爷爷的,我整死你!”她嘟囔着翻身,随即又比划着拳脚。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不停地翻身和嘟囔着,一直到第二天的掌灯时分。

  刚把晚膳放在外室,就听到屋内一声轻叹,进去后看到她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很不雅地挠挠这儿,挠挠那儿,一脸的迷糊。

  “姑娘,你醒了!” 我想笑又不敢笑,只轻声问了句。

  她眯着好看的大眼睛,一只手刚要拄着床沿凑近打量我,却落了空,于是,整个人便滚到地上,又是一连串奇怪地动作,吮着手指;茫然地看着四周。一会儿仿佛想清楚什么似的,堆起一脸讨好的笑。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唉呀,你看我真是……”她说了一堆客套的话让我不知所措,从来没有人对身为奴才的我如此客气,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的脸有点发烫。

  难怪小五子提起妓院里的仙女姐姐都会两眼放光,她难道也是妓院里的姐姐吗?



  “现在是什么时辰?”

  这一声疑问;让我猛然惊醒,这才想起还要带他去见主公。

  “现在是晚膳时分!”我笑道。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咕咕”声音从她肚子里传来。

  她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羞赧地红着脸。

  我又愣住了,她微笑的样子真好看,大眼睛弯成了半月形,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咧开,露出洁白的贝齿。

  脱下那身古怪的衣服,拿着我送上的宫装看了又看,她又是一脸地茫然。我的脸不禁一阵发烫,除了娘,没有见过其它女人着这么少的衣服。

  于是,在脸红和尴尬中,我伺候她穿好衣服。

  等用完膳,我便带她去见主公。

  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只能尽量地多告诉她一些,生死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到了天清苑,告诉她如何行走,便快速地退下去,我怕再耽搁一刻,会忍不住告诉她,“此去将凶多吉少!”

  然而我生生忍、扔了下来,因为这句话是可以要/我命的!

  **

  回到那个偏僻的别院;我没有接到调走的命令;忐忑不安地坐在外间。

  “她会不会有事?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厂公大人把她安排在这个简陋的别院,却依然亲自召见?”

  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生怕听到她的死讯;后半夜实在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喂,小奴才,你的好日子来了!”快天快亮时被敬事房的刘公公一脚踢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木木地看着他。

  “你家主子当上了东厂副总管!以后你这个做奴才的就跟着享福吧!”从来没觉得刘公公像今天那么慈祥过,我喜滋滋地给他泡来一壶上好的茶水。

  “以后就由你来伺候余副总管的起居。厂公吩咐了,这几天先带副总管大人熟悉一下环境。”刘公公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声大呼小叫的声音。刘公公不好再呆下去,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就走了。

  她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反而看着刘公公拿来的衣服和玉牌发了好一会儿呆。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觉得女人当太监副总管很奇怪,不过想来她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她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我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大人物们都有不一般的想法,岂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明白的。我只管伺候好她的起居就非常满足了。

  看着她穿上副总管的衣服和戴上考究的玉牌,心里一阵羡慕;习惯星地赞美了几句。

  “不要叫余副总管,听着别扭!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小哲子!”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我怔怔着,但随即便笑着应答,心里暗暗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在东厂当个掌班就似登天一般,在她眼里这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却被说成是鹰犬、走狗。这些话我只当是没听到,当奴才的只管听主子的吩咐,但她却是第一个让我打心眼里觉得可以亲近的主子。

  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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