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1,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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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轻歌 1,2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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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怎么赚钱。”
  “……”琰烈看了曼舞一眼,“这个不急,阿九那里可以撑着。”
  “啧,这怎么行,到底是用人家的钱。况且,你把人家老婆本都翻了,他还怎么去祸害广大未成年少女?”曼舞鄙视地看了琰烈一眼,“做人要厚道,关系再好也不能那么花钱呐!”
  “那你说怎么办?”琰烈好笑地看着曼舞,点了点她的鼻子,“朕也不想花他的钱,可问题是,现在谁都知道他富可敌国,我要是不利用,那怎么……”
  “哟,没想到他那么有钱途?”曼舞眼睛一转,“他平时干嘛的?肯定是奸商吧?啧,你有没有赏他什么官做啊?肯定是一贪官吧?”
  琰烈笑出了声音,“他不做官的。不过,他家里人做官。”
  “那就……”
  “但是,他和家里人脱离关系了。”
  “……”曼舞翻白眼,“老大,你一次性把话说完会死啊?歇口气也不用断那么多下吧。”
  “曼儿,说吧,有什么想法?”
  “这个嘛……唯一的想法是,咱还是用自己家的钱好。”曼舞若有所思。
  “嗯?”
  “你说他富可敌国,我可不信,真正的富可敌国可不是指一人敛财,你还在后面剥削,这样子总是不行的。”曼舞笑了,笑得像个奸诈小人(雪:本来就是奸诈小人……),“我看呐,这些个钱呐,别人怎么贪的,你就怎么贪回来才行。”
  “怎么说?”
  “有句话叫什么,无官不贪,无商不奸。所以咯,就得从贪官和奸商上面着手。”曼舞贼兮兮地笑了笑,“具体计划,等我回来再谈。”
  琰烈叹一口气,“也好,这次祭典非比寻常,母后那里,恐怕会有所动静。”
  “诶,我说陛下啊,太后说什么也是你母亲啊,怎么净把你往死里整?”曼舞摇头叹息,“母子关系差,也不能差成这样啊。儿子的东西,不就是母亲的东西吗?”
  “她不是我的生母,她应该恨我入骨才是。”琰烈揉了揉太阳穴,样子有点疲惫不堪,“这件事,也等祭典过去再说。”
  曼舞咬了咬唇,看他累的那个样子,顺手帮他做起了按摩,“你累就休息呀。不好好休息,工作没效率的。”
  琰烈耸肩,轻吟了一声,闭上眼睛,“你有什么事情?这次先送你……”
  “先不先无所谓,反正差不多,只是想问,我是你的宠妃么?”
  “是。”琰烈不假思索地就答了。
  曼舞一笑,继续按摩,“让你在我不在的时间里禁欲好像比较难,不如呢,你就写点东西给我好不好?”
  “写什么?”琰烈捉住曼舞的手,收拢在一起,“朕还不够宠你?”
  “当然不是!祭典过后我要当奸妃,才艺养成计划、名气养成计划都已经基本实行完毕,现在还有最后一项神棍养成计划即将步入实行阶段,虽然前途艰险,但是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呢?是吧,总之前期准备工作快好了,我们就应该开始清君侧,正朝纲了!”曼舞说的信誓旦旦振振有词,“放心吧,财政问题,国相问题,我们一个一个解决!”
  琰烈摇摇头,不知道是对这番豪言壮语的无奈呢,还是觉得她想得太天真,“好了好了,到底写什么?”
  “很简单,我写给你看。”拿过笔墨,铺开纸,一字一顿地写了起来。
  写完,正准备献宝似的给琰烈看,曼舞刚想回身,琰烈已经站起,从后面搂着曼舞,手包住曼舞握笔的手,“把纸放那里,朕给你写。”
  曼舞不适应地想躲开,可是琰烈的怀抱密不透风,转头,对上琰烈近在咫尺的侧脸发起呆来。专注的男人最迷人,曼舞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这一句话,手还在动,毛笔轻轻的,就像她现在一样轻飘飘的。琰烈的掌心很温暖,暖融融地到了心里,又觉得有些灼人的烫。
  手不动了,琰烈转过脸,温柔地笑了,轻轻抬起曼舞的脸,低下头,吻了过去……
  一吻缠绵……
  夕阳的余晖没有散开,月儿的光泽也透过云层照了进来。他们就这样缱绻缠绵地吻着,旁若无人。少许轻风拂过,纸张动了动,吹干了墨迹: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第三十九章 圣池

  兜兜转转在皇宫里绕了半晌,曼舞一直无言。
  想起琰烈的疲惫与忧愁,总觉得很压抑。琰烈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忍,至少,她看到的琰烈没有。
  曼舞觉得心里有点过不去,以前还是给他添麻烦了吧。自己的任性,自己的坚持,给他添了麻烦,但是,为了自己,这值得。过不去不要紧,以后好好帮助琰烈就可以补偿回来了。
  马车颠了颠,曼舞一个没留神,撞在了马车壁上,“痛。”
  跳起来,眼泪汪汪地揉着,马车突然又颠个不停,曼舞一颤一颤,扶着车壁抖得跟筛糠似的。
  墨子谦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把曼舞拉到自己身边,让她靠着自己坐,“刚刚在想事?”
  曼舞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又不知道具体在想什么。
  “娘娘,前面就是去圣池的路了。这里的路颠簸的厉害,您当心。”秦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曼舞揉揉额头,弱弱地应了,“知道了。”
  侧了侧身子,趴在墨子谦的腿上,绾起的发搁得不舒服,一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一伸,就把簪子拆了下来。青丝散开,衬着墨子谦白色的衣袍直直落到了地上。
  发间的馨香袅袅,曼舞懒洋洋地趴着,也不去管落到地上的头发。只觉得墨子谦的腿垫在下面,马车的颠簸少了许多,舒服得想睡觉。
  墨子谦摇摇头,把曼舞散开的头发圈进手里,再用手指轻轻理顺,拿过簪子,松松地绾了起来,“不舒服?”
  “刚刚不舒服,现在很舒服。”曼舞瞥了一眼墨子谦,眼睛半眯着,竟然看见墨子谦的脸上出现了疑似温柔的神色。
  见鬼了!
  曼舞眨眨眼睛,睁大了再看,什么也没有,还是万年不变小白脸,果然人在懒散的时候比较容易看花眼。
  “怎么了?”
  “没怎么。”曼舞懒懒地趴了回去,拉过墨子谦的手,他手掌的温度好像一直恒定的,很舒服的说,不烫也不冷。
  啧,人工保温袋啊。冬天保暖,夏天降温……
  曼舞轻轻笑开了,拉过墨子谦的手咬了一口,很轻很轻地咬了一口。
  墨子谦抽回手,看着淡淡的牙印,皱眉不解。
  曼舞挥挥手,“我想起了赵敏和张无忌。本来想重重咬你一口的,后来发觉不舍得。”
  “……”
  “你的手要给人治病的说,别人问起来,你万一回答被狗咬的,我该多亏呀。”曼舞闭起眼睛啧啧感叹了一下,“你说我好好的人不做,怎么能随随便便当狗?”
  “……”
  “子谦?”
  没反应。
  “子谦?”
  还是没反应。
  “子谦!”
  “嗯?”
  “你应该回答‘有’!要简短有力气势云天!知道不?”
  “哦……”
  “子谦?”
  “……”
  “算了,不和你玩了。”曼舞继续挥挥手,闭着眼睛没知觉,一挥挥错了地方,直接落到了墨子谦的脸上。
  曼舞一惊,不过想也没怎么用力,应该没什么事情,睁开眼正准备看看墨子谦脸上的变化,却觉得自己的手被握住。
  忽地一疼,曼舞把手缩了回来,坐直身子,“你咬我?”
  靠,这丫和琰烈果然认识二十年,一样也属狗的!
  “嗯。”
  “给个理由。”
  “你咬我了。”
  “……”
  曼舞白了墨子谦一眼,拉回手,看着上面的牙印,闷闷不乐的,“你怎么可以咬我呢?不行,我要……”
  “娘娘到了。”秦受的声音好巧不巧地传了过来。
  曼舞深吸一口气,把脑袋探出车门,貌似是到了一个洞口。曼舞眯眯眼,难道剩下来几天自己要当山顶洞人?!
  墨子谦挑了帘子把曼舞抱下车,曼舞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牵着手往洞里面走了。
  “好黑。”曼舞不自觉地抓紧了墨子谦的手,“你能走得慢点么?”
  “马上就到了。”
  虽然是那么说,曼舞还是感觉到了他步子已经减慢,轻轻地挑了挑唇,淡淡地挽出一个笑容。
  曼舞在心里数了数,不过百余步,里面豁然开朗。
  眼前一片明亮,玉石桌子水晶杯,玳瑁器物象牙床,样样精致绝伦,华美不已。什么叫做别有洞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墨子谦牵着曼舞,沿着透明的小道笔直地走向池中央。站在池子的中央,周围更是一览无余。曼舞啧啧赞叹,瑶池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曼舞低头看到水池冒着袅袅轻烟,蹲下身子,用手试了试水温,“原来是温泉?”
  “嗯。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墨子谦看着这里的装饰,抿抿唇,“吃穿用度自己解决吧,这里应该什么都有的。”转头看了看曼舞,“我走出去以后,你最好先下水,适应一下温度,石门一关,这里的温度会变得很低。”
  “嗯?是吗?”
  “这里大的很,你不要乱跑。最好就待在这个前殿里。”墨子谦看了四五处开着的玉门,“最好还要小心别人。”
  “哦。”曼舞点点头,也随着他看了看门,“这里只有一个门出去?”
  墨子谦没有回答,转了话题,“等我出去了,从洞口通向这里的石门会关上。直到八天以后再开,但是要小心,这里有些机关,不要乱碰。”
  机关?不是吧。曼舞抬起头看着墨子谦,“那还有没有暗阁?”
  “这自然有,所以更要小心,随时随地都有人盯着你。”墨子谦看了曼舞一眼,“我出去了。”
  “等……”
  “嗯?”
  “没事。”
  “……”
  墨子谦转身离去,曼舞看着他走到头,眼见着就要走入黑暗,突然笑了,“子谦,别担心我。我会活得比谁都好,因为我是吾曼舞!”
  墨子谦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黑暗,石门缓缓从上落下,盖住了曼舞的视线。
  墨子谦的声音幽幽传来,隔着石门,很轻却很清楚,“自己保重。”
  曼舞无声地笑了,深吸一口气,的确是冷了呢。
  夜明珠把所有这里照的跟白昼似的,曼舞撇嘴,连忙脱下衣服泡进温泉里。感觉适应了温度,才披了一件薄纱坐到了岸边。
  一个人的生活,很无聊,拿过一块玉石丢进水里,溅起了水花。用手摩挲着,打算再找,却意外地摸到了一个琵琶,而且是玉做的。嘶,好奢华……
  曼舞转头,把琵琶抱到怀里,乖乖,真的什么都有诶……
  转念,拿起琵琶弹起了曲子。琵琶是从小练到大的,很是得心应手,弹着弹着笑了开来,又不自觉地有些哀伤。
  这里的华美,衬出了人的凄凉,曼舞的脑中百转千回,居然想到了很多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
  她与轻歌孪生双胞,上头有六个哥哥姐姐。父亲的才华注定了他一生多桃花,更不用说为了事业去取名门淑媛。结婚离婚再结婚……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但是父亲最爱的仍然是母亲,因为母亲和他结了两次婚。第一次离婚,离开她们结婚整整三年,她们的第一个孩子两岁大,她却执意和他离婚,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母亲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头抱着另一个孩子,她企求父亲的原谅,说她当时是多么的鬼迷心窍……
  父亲是大度的,抱着母亲一语未发,甚至和当初离婚的时候一样,宠着母亲。母亲一句话,便与刚刚生产的第四个妻子离了婚,再把母亲娶进门。
  不得否认,母亲的美丽与聪慧值得任何一个男人欣赏。只是母亲没有对父亲做到从一而终,那是她们共同的遗憾,却不至于懊悔终生。
  母亲在第二次结婚后,当起了贤妻良母。比任何一个妻子都要出色,事业上,她与他并肩而行,家庭中,她愿洗尽铅华只为他洗手做羹汤。她善待他的任何一个孩子,没有偏颇,即便有些孩子不爱她,即便有些孩子可能讨厌她。但她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
  再大的错,也是能还的。他们一直很幸福,姐姐和自己的出生备受关注,更给他们添上了许多欣慰。姐姐和自己那样出色,那样好强,终究不辜负父母的一番苦心。
  只可惜……
  曼舞不自觉吟了起来,简单的音节,柔婉美妙,动人心弦。没有语言,没有文字,什么都没有,却别样的好听。
  “你想了很多事情。”
  “嗯。嗯?”曼舞回神,这里怎么会有人?“你是谁?”
  “男人。”
  “……”怎么和龙九司回答的一样?
  曼舞转头,看见一袭黑衣的某个人,矫健挺拔的身姿有一份野性,负手而立,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却让人倍感压力。
  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息,却又有一种慵懒的感觉,他,好像是蛰伏的银狼,危险却令人着迷。
  “你为什么带着面具?”
  “因为不想别人见到我。”
  “……”曼舞撇嘴,“做贼就做贼嘛,还找这么个借口。”
  “你刚刚在想什么?”
  声音有点低,但是真的醉人,好像有着一种诱惑,不似琰烈的温柔,子谦的清越,龙九司的性感。那是一种简简单单的诱惑,你不敢说它好听,却忍不住想听得更多。
  曼舞有点愣神,顿了顿,挑眉道:“干嘛告诉你?”
  他没有说话,径直走了。不是,应该说是径直移动了。
  他的腿没有动,人却已经移动到一道玉门里面。曼舞睁着眼睛,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可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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