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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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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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帮着外人吗?”这是清清。

“我只是叫你莫要乱说、”是楚楚。

“小烟~~~给我吧~~~”是羽熙。

“澜澜,别理他们,我跟你好、”是无双。

好吧,又开始混乱了,,每次都是这样,到最后会闹成一团,分不清谁说谁的、不过,这才是菊府的人,这才像菊府

的人。

“进去吧。”殇尘为我掀开了帐帘,立时,里面的喧闹声。瞬间静了下来,我抬眸看去,所有人,都站在那里,朝我看

来。他们,还保持着前面那一刻的姿态、如同时间的齿轮在我进入时,停止了转动。

入眼先是看见寒烟,他手里正拿着一件艳丽的华袍。羽熙在他身后,似是要去拿寒烟手中的华袍、而在他们的右边,正

是刚才在争执的清清楚楚兄弟。清清楚楚身旁,是缩在角落的刘澜风,和赞成他入菊府的无双。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汇聚,然后时间在他们身上,再次缓缓流动。他们的身体都朝向我而站,,在那一张张风尘仆仆

的脸上,看到了他们眸底的喜悦,和一种亲人团聚才会有的激动。

寒烟扭紧了手中的华袍张开了嘴,却无法呼唤我的名字。他想叫我,我知道他想叫我的名字,大声喊出夫人,可是不行。他无声地再次闭上双唇,三个月的担忧和忧急,在这一刻化作了他眸内的泪光。一抹自责和自卑划过他激动的神情,他垂下流动脸庞。

“夫人。”清清楚楚齐声唤出。我看向他们。清清脸上带着自豪:“夫人,我们把人救回来了!”他重重强调,除了自豪,还有一丝和无双一样,像小孩邀功的感觉。

“夫人,楚楚来晚了。”楚楚正经地说,脸上带着抱歉。

“不晚不晚。”清清立时替他解释。“夫人,我哥正好在我们去的时候遇到,加入我们营救的队伍,和我们一起就救出两位主子……”

当他说道这里时,我的眼泪无法忍住,掉落下来。菊府的人永远都是一条心。

“夫人!”清清惊呼。

“清清!你说什么了,把我菊娘惹哭了~!”无双一下子跳上来,把正向我偷偷挪动的刘澜风挤开。刘澜风再次缩在在一旁。

“我,我没说什么啊。”清清发急。楚楚冷目看他:“就是惹哭。”

“楚楚,你怎么也冤枉我?我没有。”

“你有、”

“就是你,闪开闪开,离我菊娘远点。”

他们越是吵,我的眼泪越是止不住。泪眼朦胧地看向寒烟和羽熙,寒烟关切地朝我望来,羽熙温柔而笑、他与雪铭一样,略带灰土的脸上是一抹取笑、他知道我为什么而哭,他在取笑我。

他似是想起什么推推寒烟,寒烟微怔,神情再次有些自卑地垂脸,攥紧了手中的华丽袍,那应该是给羽熙做的。大朵大朵艳丽的芙蓉花,铺在金红的面料上,富贵而艳丽,菊府里,只有羽熙可以穿如此严厉的华丽衫。

羽熙摇摇头,大喊一声:“都别吵了!宝宝可都听得见。”

大家一怔,止住了争吵。

羽熙白了所有人一眼:“都快要做叔叔哥哥了,你们在宝宝面前吵,也不怕丢人。,”

大家立时闭嘴,不再说话。

我擦了擦眼泪,高兴地看着他们:“我没事,只是看到大家安冉无恙的回来,我们再次团聚,所以心里激动。

听到此,大家也都放心而笑。

久久缩在一旁的刘澜风慢慢挪了出来:“那……夫人你能不能告诉他们……我也是菊府的人啊……”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交杂。他显得很委屈,也很可怜,就像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不然……他们不让我说话……说我没资格……”他眨眨眼,挤出两滴眼泪。真是让人不答应也不行啊。

于是,我点点头。

“嘿嘿。”刘澜风开心地笑笑,忽然对扶着我的无双使了个眼色,立时,二人迅速地,悄然地离去。我有些吃惊,他们居然已经如此要好?果然还是同龄人的原因?紧接着,楚楚也拉走了清清。帐内终于变得宽敞,恢复了以往的安静。羽熙再次推寒烟,寒烟低着头,像犯了什么错误。羽熙有些无奈,叹气:“哎……夫人,小烟在自责自己拖累了大家,我看,也只有你能劝他了~~”原来寒烟的自责来于此……

第九卷 第一百零一章 寒烟的好多好多话

我缓步上前,寒烟有些失措,不敢看我。羽熙拍拍他的肩膀:“小烟,我们都不觉得你是个累赘~~”

寒烟不语,只是抓紧了手中的华袍。

轻轻的,我握住了他的手:“小烟,你把羽熙的衣服都拧皱了。”

立时,寒烟急急松开手,将华袍塞入羽熙手中,羽熙愣了愣,轻笑一声,对我飞了一个媚眼:〃我洗澡去也~~~小烟就留

给你咯~~~”

然后他俯下身,“要是觉得小烟无趣,随时欢迎来参观~~~”我睨他,他笑呵呵手拿新衣欢喜而去。

帐内,只剩下了我与寒烟。我拉起他的手,他微微抬眸,眸内是歉意和自责。我没有说话,而是将他的手环住自己,然

后靠上了他的胸膛,闭眸:“回来就好”

他的心跳忽的一阵加速,然后慢慢平稳,静静地,他的下巴抵在了我的头顶。寒烟是个敏亽感的人,他的敏亽感来源于他的

残缺。也因为此,他总有一点自卑,可是,他用自傲来掩饰他的自卑。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说得越多,他越会任认为我是在同情他,安慰他。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他需要的,只是和我,

和其他人团聚,以及感觉到从我这里而来的家人的温暖。

我与他刚生情愫,接受彼此,就经历了这次祸端,让我们分别百日之久。他将我越抱越紧,就像他当年怀抱秋秋,紧

紧不愿放开。

“哎呦!”忽的,宝宝踢了我一下。

他紧张地放开,情急地用嘴说出无声的三个字:怎么了?

跟着寒烟久了,简单的,少量的唇语还是看得懂的,于是我指指肚子:“宝宝踢我。”

他无声而笑,方才的自卑与自责也在我的拥抱中淡去。他转身指向卧榻,我一看,上面铺了整整一榻的衣服。他找了张

,拿起一件衣裙,打开,让我试穿。

我笑了,立刻脱去身上的外衣。寒烟不在,我这些孕妇装都是临时买的,既不合身,也不舒服。材质也差,总觉得紧绷

绷,伸不开手脚。

去那他手中的衣衫时他摇摇头,示意我伸手,我知他要为我穿衣,我撑开了手臂。我觉得爱你的男人不在给你脱衣有多

急,而在为你穿衣有多细。他轻轻的,不疾不徐地给我穿上袖子,白色的衣裙缝上了一层淡绿的薄纱,清新的颜色,让

人平静。

衣服前是一排嫩绿色地的盘扣,如同一片片新绿在衣衫上长出。生命的颜色,我想宝宝也一定喜欢。

他一颗一颗地将盘扣耐心扣起,然后站在一旁用询问的目光看我。轻柔的衣衫,穿在身上再也不觉得绷紧,舒适而透气。我感激地给他一个拥抱,他很开心,与他在一起,不用说话,也可知彼此的想法。

然后,他又拿出一件,说是七个月穿的,然后是八个月,九个月,最后是十个月。我看着那些衣服,心里很温暖,也很

感动。当然,后面事实证明,最后两个月孩子成长的速度超过了寒烟的想象。这几件衣服最后只能在我八个月的时候穿

穿。这也难怪寒烟,他又没怀过孕,只是凭着想象来做衣。

最后,他又拿出了一包,打开。立时,我惊呆了,居然都是宝宝的衣衫。

4他那精美的宝宝衣瞬间将我自己的做的比了下去。我不开心地撅起嘴。他以为我不满意。我也不说话,把自己做的

拿出来给寒烟看,继续瘪嘴。

他笑了,稀罕地将我做的收起来。

“你做什么”我问。

5他有点自私地说:雪铭的宝宝穿我做的,你做的给我们的宝宝穿。

立时,我怔立在原地,看着他将两个包袱互换。天脉宫的宫主,镜花水月的唯一继承人:柳含烟,竟是愿意给自己宝宝

穿我做的,那么差的衣服?心口一下子热了起来,再次难以言语。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动和幸福。

他坐上卧榻,一件一件将我给宝宝做的衣服拿出,爱不释手地逐一欣赏,我静静地靠在他身边,享受这幸福的宁静。这

种独特的,无声的幸福,只有和含烟在一起,才能有感觉。

若这些衣服是别人做的,估计早被寒烟扔进垃圾堆,但是我做的,他才会那么喜爱。不知怎的,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甜蜜。

他一看,就知道我做衣服的顺序,因为一件比一件进步,一件比一件精细。

眼尖的他还看到了衣衫上是血渍,甚至我都没有看见,因为那实在太小了,影是我用针时不小心扎到手滴落的。

他心疼滴拿起我的手,放心爱唇边轻吻。我闭上眼睛嗅闻着寒烟身上,永远不会改变的,淡淡的茶香。心里有些内疚

,他如此心疼我,可是我从未去想他为我们做衣时,伤了多少回。去检查他的手,有多少伤。

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放开我,我睁开眼睛,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堆纸,竖放在胸前,我一看,第一张纸上写着:我有

好多好多话想说。

我笑了,他应是有好多话想说,所以才用这种形式,手语不如这样快,看样子,他是早就写好了。说不定在宫里就写

了。

“好,你说。”我笑看他……

他将第一张纸放到了纸页的后面,出现了第二排字;“这几个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我笑着摇头,“一直走走水路,所以并不怎么累。”

他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是第三张:“宝宝乖吗,有没有闹你睡觉?”

“宝宝很乖,很听话。”

“天朝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

“都是我不好,当时不该上京。”

“不怪你。”我握了握他的手,“这是天意。”

他还是有些自责地低头,拿出了下一张,缓缓举起,遮住了自己的脸:“为什么我是丑人4就好了……”

“呵呵。”我按下他的手,他藏在纸后的脸带着一丝难过,我笑道:“为什么要这么想?”

他扬起脸,想说话,我抚上他的脸:“雪铭和羽熙难道不如你?”

他立时摇头,焦急地想解释,可是嘴动了动,最后还是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我再次握住他手拿纸张的手:“这从此事情不关乎你的容貌,我相信肖澜也没那么肤浅。但是,这件事告诉我们要居

安思危,这世界没有永远的秘密。”

寒烟听罢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我笑着抽回手;“当然,还有就是家有美夫,情敌不断。今后我要变得更加强大,努力

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再被别的女人抢了去!”

他立时抬眸,长长的睫毛眸光闪烁,似有感动,似有激动,似有深情、很多很多东西,他无法表达,只有这样一直看着

我,似要将我永远刻在他的眸底。

“不是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吗?”我提醒他、他回过神慌忙翻出,下一张:“这一路安全码?”

“安全。”

“顺水吗?”

“顺水。”

“顺风吗?”

“顺风。”

“冷吗?”

“不冷。”

“热吗?”

“不热。”

…………

寒烟的问题看似琐碎儿简单,有些还会重复。可是在他那一个有一个问题中,一个有一个黑色的,细腻的字中,我可以

体会到他对我的担心和关切。这些问题不像是一日所写,而是每一天,每一刻,当他想到时,就急急记下,好在今日,

一个不漏的,放出。

“天朝皇帝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又是一个与前面一个问题累死的问题。

“那这几个月有没有想我?”他低下了头,耳朵微微泛红。

我笑了:“想,当然想。”

然后,他依然低着头翻出下一张:“每一天?”

“恩,每一天。”

“每一刻?”

“恩……每两刻。”

他肩膀垮了下去,似是有些失落。没想到寒烟那么矫情。

我笑道:“因为还有一刻要想雪铭。”

立时笑容在他低下的脸上重新绽放,因为我看到了他扬起的唇角。他继续翻纸页:“我也想你。”

我欣慰想说谢谢,他忽然加快了翻纸的速度:

“每一天。”

“每一个时辰。”

“每一刻。”

“每一次呼吸……”

心,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他没有像往常害羞地低下头去,而是灼灼地凝视我。忽然,他几乎是扑向我,抢住

我的唇,重重地,压在我的唇瓣上,如同彻底融合一般,久久不去……

第九卷 第一百零二章 撤

帐内被寂静覆盖,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惊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心跳在长长的吻中渐渐恢复平静。他离开了我的唇,久久凝视我,然后,露出腼腆地笑容,淡淡的粉红在他的双颊绽开,如同雨后的芙蓉。

我能感觉到他已经不再因为亲密接触而尴尬,而羞怯。那个吻里,饱含了他对我的思念和深情,和深情。它没有任何杂

质,纯净的犹如水晶。让我的心如同被一片纯净的水域包裹,平静而安宁。

他再次拿起纸张,微笑着往下翻去:“很高兴羽熙的眼睛好了。如果我也能说话,就好了……

我安慰地抚上他的脸庞,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为羽熙复明的喜悦,我知道他已经不在自惭形秽,可是,依然有些心疼他:

“小烟,你在菊府沟通不便吗?”

他摇摇头。

我扬起笑容:“所以你在我们眼中,就是会说话的。”

他笑了,翻开下一页:“秋秋重色轻友,跟肖静的一个侍郎的狗成了亲,本想带他一起回来,可他就快要当爸爸了,他

媳妇行动不便,我让他住在宫里,生了再回来。

2青洛果儿~~看到此,我忍不住大笑:“哈哈哈,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仇恨终究敌不过爱情,我真想看看他的媳妇和

孩子。”寒烟笑了,似是在说他也想看看。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张纸,他没有继续翻页,而是低头停止了片刻,才

缓缓翻开,上面写的是:“我想见见你的殇尘……”微微一怔,他想见殇尘嘛……是啊,我的殇尘,他在我与家人团聚

之时,就已经悄然退去。他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出现,然后再我安全之时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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