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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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纪元-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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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落的肉身早已经是半灵半肉了,或许比不上巫族大巫祖巫那样的坚硬,但是却更适合他自己。随心而变,身如灵气,幻化无法,许多神通使来才更得心应手。

此时被那青色琉璃火烧了一回更加的玲珑剔透了,而灵魂方面他得孟紫衣传授了养魂法,只要灵魂不灭,但存一丝意识,便能有重修回来。

阴阳二气围着南落飘转,自他的鼻孔之中吸入,很长时间后,又缓缓吐出,吸进去是白色的,吐出来时却是黑色的,一吞吐之下,就是一个阴阳转化。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洪荒天地一片繁盛景象。门派纷立,许多修为稍高一些的人就开宗立派,传下道统。而有一天,玉虚宫在昆仑山上放射出冲天的光华。

三十三声钟响后,便有一道声音传遍天下,从此天地间多了一个教派——阐教。取阐述天地至理之意,玉虚宫宫主号元始天尊,一时风头无两,八方修士云集。

元始天尊大开山门,开宫讲道三月,一时地涌金莲,天生祥云,异香漫天。无数的修士欲拜入玉虚宫,却没有一个被收录,只收下一些记名弟子。

次年,金鏊岛也立一教--截教,取截取天地一线生机之意,通天道人为教主。开岛讲道,同是三年,但是结束之时,却收下许多弟子,记名弟子更是无数。

这是天地间的大事,天庭的灵宵宝殿几乎要被人遗忘,而且天庭中的人也极少在修士之间走动。

天地间发生的这一切,南落并没有管,他的魂魄曾被斩去过一半,后重修回来。现在又被那青色琉璃焰烧了一回,就像是宝剑反复的锤炼一般,当再重新修复之时,只会比以前更加的凝实如意。

他就像真的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在血海中发的誓言,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一坐就是许多许多年。正应了他在那纸上写的话,不出轮回,不传道,不插手于天地轮回之事……

他,已经被世间遗忘。

这一天,他从静坐之中醒来,双眼睁开,瞳孔一阴一阳,瞬间看透轮回内外,天地之事尽入眼中。

一步跨出便来到帝江城头,在那一道道裂痕上抚过,裂痕消失。在城头走了一圈,帝江城上空便有黑白两色云气笼罩着。

PS:哎,许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第二四九章 咒杀

南落站在帝江城头,看着茫茫的白雾,眼中是阴阳二色变幻。他现在看的是轮回外的洪荒天地,眼中一切清晰无比,而洪荒天地间的人抬头只有满天繁星。若有人这个时候正抬头看天空的话,会看到正有两道流光静谧的划过夜空,一前一后,所消失的方向竟然是同一处。

轮回之中帝江城上,南落手中的青颜剑上的凤凰翱翔图依然清晰,而另一只手上的却是消失已久的妖月镜。

先天灵宝本不能入轮回,入轮回则会被消磨损伤灵性,最终沦落为凡品,不过,得了祖巫印记与这座帝江城的南落自然能让青颜与妖月镜不受影响。

站在城头的南落将青颜剑悬于腰间,妖月镜早消失。他身上的青色法袍在他抚袖间已经变成了黑色,黑的深遂。

手腕再次的转动,在虚空抹动,一张桌案便在城头出现了。天空中刹那间风起云涌,黑云密布。黑云渐渐转化为黑白两色,相缠绕而转动,中间有着一串串惊悚的电花闪耀。

南落头顶突然浮现妖月镜,镜面清如水,映照着南落。

缓缓升起,慢慢的扩大,并慢慢的变的模糊,直到与上空的黑白两色的云气相合,消失不见。

桌上的东西依旧是那些,灯、砚,笔、书。只是那灯已经不再亮,书也已残缺。

名生死,笔名轮回,曾是让诸天强者心颤的灵宝,而今只是安静的摆在这张桌上,因为祖巫帝江不在,所以他们也就名不附实了。

南落拿起生死簿一页页的翻动着,最前面一页是曾写过帝俊名字的,而现在只有空白。他轻吐一口气,便有阴阳二色云气笼罩在墨砚之上,慢慢的融入砚中。

抓起轮回笔,同样的黑白光芒笼罩着。笔尖浸入砚中,缓缓的搅动。

生死簿上也同样有一层黑白光芒笼罩着,南落悬着右臂,轮回笔在生死簿上一笔一画坚硬的写着。他的姿态根本就不似写有字,而似在使剑。

帝江写时神秘的安静,宛如偷人灵魂,有着一服阴柔之气。而南落写却是如一个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将军,横刀立马,杀伐之气直灌云宵。

天空中之中黑云翻涌,似黑火在燃烧,白云静谧,如潺潺泉水流淌。

生死簿中第一页,南落一笔一画的写着。

这是以他毕生的剑道在刻划,以五行阴阳道为墨,写下:“帝俊,神形俱灭。”

这四个字如银钩铁划,锋芒处杀气腾腾,阴柔处又如冬寒透脚而上身。字体棱角分明,力透纸背。

他写下的这四个字当然没有帝江当时写下时那种威力,而且他们两个人所使用的神通根本就不同。并非南落不会,得了帝江祖巫印记的南落也就得了帝江的神通和法术。但是南落用来威力却要小上许多。就如帝江附身于南落后,也使用着南落本身的神通。

翻开第二页,第三页……,南落不停的写着。

帝江城在轮回之中漂流着,没有一刻停止,而南落则在那生死簿上一遍一遍的写着。偶尔也会停下来看一看洪荒天地,看过之后,便又回到桌前写。

以剑道做笔,以阴阳道为墨。

帝江城上空的黑色两色云团越来越大,已经将整个帝江城遮住了,缓缓的转动,带得无尽的白雾都朝这帝江城慢慢的流了过来,并慢慢的融入到了黑白云团之中。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南落突然不再写了。而是捧着那生死簿诵读了起来,他的声音并不大,根本就没有蕴含任何的法力在内,就如一个平常的书生正用心在诵读着前人圣典,神情专注而平静。

他的声音在帝江城头飘起,传不过几丈远,便微至不可闻。随着时间的推移,虚空之中出现了一股波动,这波动如风吹皱一潭秋水激起层层涟漪,一层层,绵绵不尽。

这就如当年南落在太极宫前诵黄庭一样,初时他也只是静静的诵读着,不显半分神妙。随着时间长了,便就显现出了黄庭经的与众不同来。

南落在生死簿上写下的字借鉴黄庭经,以融合他自己身的剑道与阴阳道,再加上对于巫族法咒的应用,就成了现在这个东西。南落将之称为咒杀。

这里面有呼魂喝魄之术,有巫咒之法,有剑道,有阴阳道,算是南落平算所悟的一个融合。

轮回之中偶尔有人出现,都是一些生前临死之时心中激愤之人,死后灵魂入了轮回后仍然丢短暂的保持不散。被帝江城上空的那转动着的云气给吸引过来,当然他们一个个来到帝江城边上,看到的是一个黑袍飘飘的人正手捧一本书在城头上走动着,一边走还一边诵读着,至于他诵读的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听清楚过。

这些人在轮回白雾之中走着,慢慢的被轮回消融。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在帝江城头下大声的喊道:“师父……”

南落朝城下看去,只见一个瘦骨嶙嶙的人正站在城下抬头向城上望来,身入这轮回之中的魂魄保留的都是他生前临死时的样子,从他现在的样子来看,他生前一定极为落魄,甚至可以说是凄惨。

南落仔细的看着,竟是没有认出下面这位叫自己师父的人。对方似乎也感觉出南落的疑惑,于是又大声的说道:“师父,是我啊,我是杨蛟啊。”

听了他的话,南落心中顿时浮现出杨蛟刚来阴阳观中时的样子,一脸的忠厚,身形高大结实。此时却如骨架,生前要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会瘦成这样死去呢,南落心中触动,对于他来说,其实杨蛟才是他的开山大弟子,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传授什么东西自己就离开了阴阳观,并一去再也未回。

帝江城门无声的开了,杨蛟顿时惊呼道:“真是师父……”同时快速的踉跄的走入帝江城中,才一进入里面,顿时有一股温暖的感觉包裹着他。

刚刚在外面之时,看上去到处是茫茫白雾,没有四季的春夏秋冬,没有风雨变幻的天气,更没有日夜更替,仿佛时间根本就不会走动,但是他却感觉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虚弱,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削着自己的灵魂。

进入帝江城中,映入他眼中的是一条直通城头的楼梯,每上一步,他便感觉自己身体内的力气恢复一分。当到了城头之时,已经没有一丝的虚弱感觉。只见南落一挥手,阴阳二气笼罩在杨蛟身上,杨蛟身体的肌肉以可以看得的见的速度丰满起来,在停止之后,出现在南落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

从此以后,帝江城头又多了一个杨蛟。

当年杨蛟在天地平静之后,便与杨蝉外出寻找他们的父母,而在那之前九福便突然离开了阴阳观不知去向。他们两人朝昆仑山一路行去,中途不知遇上了多少阻难,终于有一天他们分散了。杨蝉则在最后被入了天庭,而杨蛟最终来到了昆仑山下,但是却根本就没有找到他的父母,甚至连玉虚宫都没有见到。

后来在洪荒大地上流转寻找,但是那轮回一战就是两百年,又如何还能够找得到呢。最后回到了桃山,只是没有想到他的父母竟是被压在了桃山下。那一山的桃树早已经是枝繁叶茂,他一步入其中便不知道怎么被吊在了一颗桃树上,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父母被桃山压的严严实实。

他就那样被吊着,一吊就是几百年,直到死去,而他的父母却只能看着,连声都不能出。

南落看着以前沉默忠厚的杨蛟此时满眼的愤怒,双眼赤红。再又想到当年遇到那个名叫瑶姬的女子的样子,她当时正怀孕,眼神深处的幸福与喜悦感染着当时的南落。以至于在她开口要南落收还未出世的孩子为弟子时,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而此时听闻她被人压在了山下数百年,不禁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杀气压了下去。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每当他想起一些过往之时,心中的杀念便如潮水汹涌,一次比一次强烈。缓缓的将那股杀念压了下去,以阴阳眼向洪荒大地上的桃山看去,良久之后回过头来说道:“那桃山被人布下了厉害的禁法,根本就看不透。”

杨蛟急问道:“会是什么人布下的禁法,连师父都无法看透。”

“这天地间有这手段的人曲指可数,从那布下的禁法看来,除了当今天庭之主昊天又有何人呢。”南落微眯着眼,清冷的说道。

“他,他是我舅舅啊,是我母亲的亲哥哥,他为什么要压我母亲在山下呢,就算是母亲做错了什么,也不会这样啊,他怎么就这样狠心。”杨蛟快速的说道,眼中满是不信与疑惑。

南落转身看向洪荒大地上的天庭,一会儿后缓缓说道:“你能确定他还是你的舅舅吗?此昊天已经非彼昊天,你的母亲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被压在山下的。”

第二五零章 正神之位尚缺

此时的洪荒大地上门派林立,但是大多从祖师到徒孙辈也只不过是几人而已,真正繁盛的是昆仑阐教与金鏊岛截教。

阐教之前的十二门人现在洪荒之中越发的威名隆隆,时常讲道,门下却也没有多少弟子,但凡能被收下的都无一不是姿质非凡,根性优良之辈。而截教却并不问出身,只要有向道之心便可入截教,并时常有会被通天教主收为记名弟子,只是通天教主潜修道法,常年难以见到,所以有许多人都拜在那内外八大弟子门下。

而天庭则像是沉寂着,根本就很少人看到有天庭的人与修土之间有来往,倒是人类之中时常有在天庭任职的人下来,或传道,或救灾。

这一天,皓月光空,霜华满天。

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天空之中,她腰间悬一剑,剑身如霜,洁白。她自月亮上走下,来到天空之中,缓缓抽出腰间的剑,于九天月华之下舞动起来。

剑光飘渺,融入月光之中。她一身月白轻纱,动作漫妙如烟尘,飘渺如仙,素静如玉。有年轻俊杰一看之下,顿时惊若天人。但是法力高深之人看了之后却无比的惊骇,因为那女的剑舞在他们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杀人之剑,而且使出神通去看时,根本就无法看透她到底是什么境界。

有善于测算之人立即掐指算来,却一头雾水,只知道她是一位远古人物,至于来历根本无法测度。而且还有人隐隐觉得这天机似乎有些乱了,这只是他们的隐约感觉,念头一闪而过便不再考虑。

这个女子在月光之中于九天之上舞剑,月至中天之时,便有许多人遥遥的围着,看她安静的舞动着手中那如月光的剑,惊艳的盯着她的面容看着,并无一人上前去说话。

就在这时,有一人自九天之上踏空而下。这人身着天庭一品神服,腰悬长剑,排开众人,向内走去。顿时引来那些人的怒喝,他们也算是此时洪荒俊杰了,各各大怒。有认出来人身上衣袍的人连忙拉着那个怒骂之人,说道:“不要说了,他是天庭的星君。”

没想对那星君开口大骂的人不屑的说道:“天庭星君算什么,我的爷爷可是金鏊岛弟子,天庭星君怎敢动我。”

就在他话落之时,前方已经走出甚远的天庭星君突然转身走了回来,只几步就来到骂他之人身前,骂人的人心中微惊,就待开口说出自己爷爷的名字,便看到一道剑映入眼中,随之心头剧痛,就已陷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我名叫真武。”他还剑入鞘,转身便朝那个被人围在中间舞剑的女子走去。在他回头出剑杀人到转身离去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而在那被杀之人身边的人只看到剑光一闪,身边前一刻豪气无比的人就已经被从中剖开掉落向大地,鲜血喷洒他一身,竟像是没有察觉。

真武来到舞剑女子身边,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艳之色,只是恭手说道:“玉皇大帝召见仙子。”

那女子并不答话,仍然自顾自的舞剑,根本就不管真武。而真武也并没有再说话,一直在旁边等着,直到皓月西沉之时,那女子才停了下来。

真武一直在仔细的看着,他看的并不是人,而是看她的剑舞。在她停下时,真武问道:“这是什么剑。”

“广寒。”

“这剑舞叫什么名字。”

“凋零,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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