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方总不用担心。我们这个秀玉区呢，基本上从上到下都跟我们关系非常好，而市里面呢打点的也足够到位，只要事情不闹大，基本上市里面不会管的。就算是闹大了……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解决办法……”
这样谈了两三个小时之后，方洪近贾鸿渐等人被那詹总请去吃饭，吃完了饭一行人回到了市区的宾馆。“鸿渐，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是开始找他们市政府区政府的麻烦，还是继续套话？”方洪近进屋了之后立马问贾鸿渐道。
是的。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私下采访的“十字路口”，可以向左走也可以向右走。贾鸿渐沉吟了一会后说道，“咱们还是多套一下他们的话，最好能套出来他们在市、区里的关系，这样全挖出来才能斩草除根，不然留了一点什么的话未来万一死灰复燃了。咱们不就白来了么？”
说罢，贾鸿渐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从行李箱的夹层里面拿出来了一个信封交给了方洪近。“这里是一张一千万人民币的银行兑票，也就是个远期支票，过了指定日期之后银行就可以无条件兑付。回头你拿这个东西出来给他看看，增强一下他的信心，甚至直接签合同把这兑票给他都行，事后我会让人去银行和法院声明这张兑票遗失，那样到了时间他们也拿不到钱……”
方洪近和孙宇胜等人此时一听到这话，当时就知道贾鸿渐这是想玩儿大的了！这事先准备好的一千万银行兑票绝对可以打动对方并且小楚对方的戒心，在对方看来记者或者是打假的绝对不会有一千万的资金本钱来弄个兑票出来的！而这样才能顺藤摸瓜的套出来对方身后的所有关系！
不过在方洪近把贾鸿渐的银行兑票很有技巧的在詹国光等人的眼前展示了一遍之后，虽然詹国光果断的如同贾鸿渐的意料一样真心把方洪近当成是“兄弟”了，但是他并没有急切的把方洪近带去见他在当地的关系，而是给方洪近等一行人上起课来了！
“方总，亲兄弟明算账，大家合伙做生意，既然你钱都带来了这么有诚意，我姓詹的也不能怂了。这里我详细的给你讲一下我们这个医疗公司的盈利模式和一些细节的问题，这样一来你就会明白这钱你绝对不是白投进来的……”说着，那詹国光就开始介绍了起来。
首先他开始介绍的就是怎样在外地从零开始建立一个私营医院，最初要租场地、租设备、租医生，把沉没成本的风险降到最低，但是一定要投入大笔资金做广告！“在开一个新医院的时候，基本上我们都会跟当地的报社、电视台签合同，而且签的都是排他性合同，也就是对方只能放我们医院的广告！这样一来首先就要在源头上堵住其他的竞争者！之后如果广告的效果好，我们就开始扎根，跟当地的政府搞好关系。首先要找的就是卫生监管部门，接着还有公安、工商、消防、税务等等都要搞好关系，然后接下来就是我们赚大钱的时候。当然了，也会有广告效果不好的时候。那我们就撤！反正东西都是租来的，最多就是损失租金和广告费，投资并不大，而且我们在全国100多个城市都有沾亲带故的老乡……”
如果要是发展起来了，那接着就是一通黑心的操作模式——首先，没病说你有病，甭管你有病没病。先用各种医疗器械检查一番，光检查就可以产生很多费用。接着小病说成大病，能一个礼拜治好的病，非要拖到一个月，直到你身边带的看病钱花光为止。最后可以用20块钱一盒的药的时候，给你用200元一盒的药。国家规定民营医院是营利性医院，药价自定！
“而下面这些就是最关键的了！”詹国光笑眯眯的说道，他眼睛里充满了得意的神采——“这是我们家独家的发明。那就是把我们医院的医生当成是业务员来培训！首先要把医生进行包装，比如路边随便外聘来的医生，包装一下他就变成了首都的解放军总医院的主治医师！这多有专家派头。这多能服人？很多顾客——不，病患，特别是农村来的，特别迷信大牌医生的能力。同时我们还会教医生利用心理学的原理来尽量的赚钱，比如说碰到有种人是那种特别小心翼翼的，特别在意自己健康的，这种人里面女的比例很大，或者是位高权重的人，对他们就要进行吓唬！比如看他们面有难色或者稍有不满的时候，就说上次有个谁谁谁。不愿意按照医生推荐，结果病情反复，或者是来回跑了多少趟，导致耽误了多少多少事情……这么一吓唬，80％的那种人都会乖乖就范！”
此时的詹国光好像真是在炫耀他自己的发明一样，越说越兴奋的他又说出来了更多的内幕——“我们在激发医生的销售能力的时候。明确的会教育他们如果不去判断病人的支付能力，不灵活运用销售技巧，只一味追求营业额，无异于‘杀鸡取卵’。好的销售技巧是让顾客从被动付钱到主动付钱，好的销售技巧是平衡顾客满意度和经济效益的方法。销售技巧是在对病人的支付能力有一个大概判断后，循序渐进，逐渐加压的方法！
打个比方说，不能等到客人真的说出来了【这药这么贵啊】的时候再去劝，而要看到客人脸色不对马上直接就帮着他们算账——这药呢虽然贵一点，但是用起来好得快，而且没什么大的副作用，对平常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干扰，便宜的药可能就会嗜睡或者有点反复……这药就比那药贵几十元，但是疗效好，让客人今早一天上班那就能让客人少被算一天病假啊！
甚至医生给病人开处方，不是根据病人病情实际需要，而是要根据病人的心理状态！比如说开药的时候，不要傻乎乎的按照疗程开，而是装作关心的问道——这个药的话，我给你多开几天的？这样你也不用老跑过来开药。这样一来，通过医生本身在普通人心中的权威形象，再加上这写心理学小技巧，就可以让病患感觉我们的医生太贴心了，那真是被我们骗了钱还帮我们点钱，那真是被我们诈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他走的时候还对我们感恩戴德，甚至还会推荐他的亲朋好友来！”
说道了这里，詹国光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方先生，我们将要一起努力的这个行当，是充满了艺术性的一个行当，风险小收获大，同时还被人歌功颂德，在社会上还有个好名声，我真想不出来能跟这个行业想媲美的了！这简直就是个黄金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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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这章提到的一些东西呢，不是橘子胡乱闭门造车想出来的，是有真凭实据的……（未完待续）
第四五一章 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II
贾鸿渐此时对这个詹国光得意洋洋说的一切可谓是深恶痛绝了！作为医院和医疗服务的提供者，怎么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榨干民众的钱包？如果说私营医院就是为了赚钱为了盈利的话，明明可以往高端发展去给有钱人提供更好的服务来赚钱，完全没必要对老百姓这么弄啊！
而且他们这么做完全是钻了别人的心理漏洞——普通人在去商场或者什么地方的时候，会知道那边的营业员或者导购小姐是为了赚钱才推荐东西的，甚至有老百姓都产生了一种逆向操作，导购越推荐啥越不买啥。但是老百姓在去医院的时候，面临对自己生命有威胁的时候，对医生那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啊！这样的时候这詹国光居然让医生在话语里融入推销因素？这他娘的还有点职业道德么？甚至贾鸿渐开始觉得就是这帮所谓的民营医院把后世医院和医生名声搞差的，把医患关系搞差的。就是因为这帮人只为了赚钱，所以弄的老百姓哪怕去了三甲医院看到贵的药价也会觉得医生是故意坑钱！
看着眼前正在得意洋洋笑着的詹国光，贾鸿渐还真产生了一种——杀了这家伙就可以升级的感觉！他还真觉得不杀这詹国光不足以平民愤！那这样的一个黑心医疗“投资”集团要怎么才能斩草除根？如果只是单纯的闹大或者通过《焦点访谈》播出的话，说实话最多就是灭了现在博爱医院或者博爱药厂而已！这帮人不是坐商，而是行商！说白了他们到现在那习性还都是游医的习性，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
哪怕就是通过国家行政强行限制詹家四兄弟的行医资格，哪怕就是跟国际足联一样独裁的能限定他们终身不得进入医疗行业，但是他们就真的会乖乖听话不进入？他们只要有钱，就可以找亲戚甚至是毫无关系的傀儡挂名来弄私营医院！甚至不私营也能承包或者叫托管效益不怎么好的公立医院，然后用所谓“人民医院”的公立牌子赚黑心钱，如果事发了把傀儡丢出去当替罪羊，接着跑到别的地方再来一次就行了！
对付这种不按规则板式的黑心“反派”。那就不能再跟蝙蝠侠似地傻乎乎的抱着信念“绝不杀人”，得跟美漫中的“惩罚者”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他娘的法律不法律。只要他有罪，他他娘的就该死！
站在会议室角落里的贾鸿渐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在认真听着詹国光的“传教”，而实际上却是在想着通过怎么一种不在乎规则的方法把这詹氏家族给搞掉！“方总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瞒您说，实际上在您来之前，我们公司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到温市那帮做皮鞋起家的人那边拆借一点资金什么的。倒不是我们遇到了什么困难，而是我们想要扩张！下一步我们准备在蒲市多开几家医院。同时开始闽南省内开这种医院，甚至是到赣西省！”
最终在会议室里经过了讲解之后，方洪近跟那詹国光订下来了过两天带着律师来谈详细入股谈判。当回到了宾馆之后，一行人都沉默不语着，仿佛大家都发现了严峻的形式。“不行，他们詹家的这种医疗骗子的集团必须打掉！必须大打！”孙宇胜咬着后槽牙说道，“我这辈子都没想过医生还有以赚钱为目标的，还有什么根据【客人】的心理状况来说不同的语言刺激对方花钱……这还是医生么？这还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么？”
是的。这个年头跟21世纪不一样，在这个年头的所有公立医院的门口都写着四个字——救死扶伤！这年头的医生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但是至少社会对于他们的要求和期望就是白衣天使！就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就像是这个年代的老师。那就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尽管这个年代的老师里也有很多垃圾，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的老师哪怕是体罚都是为了让学生能更学好！
不只是贾鸿渐，甚至他这个团队里的所有人此时都感觉看着詹国光等人的做法那就是把一个古典的理想时代一点点的砸碎！这样一个“古典时代”也许不那么完美，但是至少很单纯！而21世纪的社会里，老百姓各种不满和不安全，这种不满和不安全来自哪里？不就是一个本来应该完全可以以性命托付的医生都不能信了么！而这一切不就是这詹国光弄出来的么！
“是啊！如果我们真的不管他们这种人的话，那么就等于是亲眼看着邪恶战胜正义，就等于是看着行事如禽兽一般的他们一点点的破坏淳朴的风气！不管我们有没有正义感，但是至少为了我们自己、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后代，我们TMD应该做点什么！”汪海此时满脸怒容的说道。“头儿，你说怎么办？”
“我说啊……我说呢，这其实就是我在《东方时空》特别节目里面说过的那句话——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开战！也许外界可能会有人觉得我们这样很傻，是费力得不到什么好处，是白花力气。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纯爷们儿，我们他娘的有时候就是要站出来！就是要做一点傻事！”贾鸿渐此时用一种类似超级英雄电影里面主角一般的口吻说道。是的，至少在重生后，各种出彩的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就是老百姓的保护神了——自己知道有些无辜的人会受难，自己只要动动小拇指头就可以让他们过的好很多，而且至少在大半个社会里也就自己能预见到他们未来的凄惨，那这种作为老暴行保护神的感觉就会慢慢的产生，就有了点《蜘蛛侠》里的那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感觉了！
“这次我觉得，如果我们还用通常的方法来做的话，是基本上没有机会战胜他们的。他们就像是小混混，哪怕再大的严打都没办法消灭小混混这个群体。他们就像是蝗虫，当停下来在一个地方就会把哪里的一切搞乱，然后再飞往其他地方。对于这种人，我们如果按照正规方式来的话，那就是君子欺之以方，我们总会有个被框住的规则来，而他们则是毫无规则，他们可以选择使用任何方法来钻漏洞。所以，我们得用一种与众不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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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鸿渐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必须使用一种以前从来没用过的方式，必须突破正人君子的规则限定，用一种比坏人更精的方式把坏人打败……比如说根本就不用医疗方面的罪名把他们送进监狱……”
“不用医疗方面的罪名？”孙宇胜惊奇的问道。在他看来要把这帮人整倒，弄的他们以后不能再进入医疗行业或者是后人不会再学他们这么做，那怎么都要用医疗方面的罪名吧，最多就是考虑怎么把过度医疗给弄成诈骗！可是贾鸿渐这么说的是什么意思？用逼得罪名的话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整个房间里面其他人都跟孙宇胜一样好奇，他们纷纷的看向贾鸿渐，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解释这句话。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只听到家用兼如此说道——“按照三国时陈琳的对敌方式来说，要把一个人弄垮那最先要做的就是诋毁对方的人格和形象，把对方弄的丑陋无比之后，对方做的任何事都会消失合理……”
“所以，我们必须想个方式，让对方身败名裂的同时最好还进监狱，同时再爆出来他们医疗方面的黑幕，这样就差不多了……”虽然说的好像隐隐约约的，但是贾鸿渐的话却突然间给大家了一个主心骨一样。
说完，贾鸿渐一个电话打给了王蔻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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