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玄幽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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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玄幽禅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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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她心里生了错觉,觉得这么站着不动,时光已是过得那么快,如果再骑马的话,岂不是更快了。 
  他不知她曾经想了那么多的事,更不知她何以在欲笑的时候,又叹息起来,但毕竟她的答覆,已经足够他欢喜了。於是,禁不住的说道:“好,我这就写信叫宝儿转交给白公子,我们就可走了。” 
  她一听他连提到留信的问题,便知纸和笔的困难,忙道:“到我住的客栈去,你写信,我也顺便整理行李。”说看,娇躯一转,当先往城内奔去。 
  他见她已动身,也就随着展开轻功追去。 
  不久,他们进到客栈,她整理好行李,他写完留给白斌的信,双双离开客栈,来到“永泰镖局”,将信留交由赤云追风驹转给白斌,赤云追风驹的长嘶声中,相偕入川往峨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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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承先启後,少侠睹奇功 幽林风云,苦心造奇葩   
  时间,说它过得很快,却也不然。白斌楞然对赤云追风驹蹲立着,忽然苏醒过来,暗想:“乾坤秀士杜永光和玉罗刹鲍红两人,都已开始办他们的事了,自己对江湖阅历,浅疏之极,这也该动身闯练了。” 
  心念一动,就想离开武陵城往别的地方,於是自然而然站立起来,眼角微瞥江英琳,虽知她对自己已然生爱,佃他此刻似乎不需要这么多,竟不觉得报以感谢的微笑,转身朝厅内走去。 
  江英琳对白斌的一切,一举一动。只要是对她而发的,都会深深地印在脑海心际中,故此,她在白斌微笑走进厅内的当儿,也随後缓步走进。 
  这时,大厅中青竹杖江皋也将乾坤秀士杜永光和玉罗刹鲍红两人间的事,尽他所知道的完全对魏标南、刘天惠、张炳三、万飞、金柏和朱由等六位镖师讲完了。自然,他所以能够知道,就是听白斌说的。 
  白斌回到大厅坐下,揖了一礼,对青竹杖江皋道:“江英雄,杜公子和鲍姑娘有事他行,白斌身负使命,亦想就此告辞,以便天山之约前,顺道闯练增加阅历。” 
  “白少侠才艺超人,当代龙种,武林奇葩,说闯练莫不如说利用天山之约前的时光,为江湖正义上,做点有益於天下的事来得恰当!”青竹杖江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道:“正因如此,江某也不再留你,但愿日後路过敝地之时,不,该是天山约了之後,如不赚陋蜗居,就请再临敞地一游。” 
  魏标南等六位镖师也是各自连请白斌再来一游。 
  白斌心里感激,忙道:“白斌感愧交集,天山约了,定然再拜望各位金安。” 
  说完,倏的觉得没有听到江英琳的话声,不由得俊目一瞥,只见江英琳杏目聚雾,不胜悲愁的站在青竹杖江皋身後,好像默默地说:“你就这样的走吗?难道就连一句美丽的谎言,也吝於施舍,须知我对你的情意,你并非不知道呀!” 
  其实,白斌正因知道了,才故意装着若无其事一般,只因他已经心有所属,怎么能够再动情另爱一个人呢?更何况他和华紫云的分别,还仅仅是二个月的时光,那青云谷别离时的情景,海誓山盟,三年之约,是何等的爱极悲凄呀! 
  刹时,他的内心里,对江英琳怜悯起来,似有意似无意的点了点头,道:“江姑娘再见了。” 
  说完,立时转身往门外疾走,敢情他的点头,就是安慰,感激江英琳对他的情爱,转身疾走,就是说相见争如不见,无情却是多情,你怎能知道我的苦衷呢? 
  青竹杖江皋似乎有点感触,双目望着白斌疾走的背影,不知不觉的叹了一口气。 
  江英琳可就禁受不住的投到父亲青竹杖江皋怀中,呜咽的哭起来。 
  六位镖师似乎也略微领悟两人间的事,相对一望,亦感离愁难断,怨起苍天的安排,也太愚弄人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嘶,随着,便是越去越远,最後终於马蹄声消失了。敢情此刻的白斌,已然骑上赤云追风驹离武陵城去了——。 
  “爹只道你天赋练武的条件不够,所以没有将爹无法练成的本派最上乘武功传授於你,前夜见你居然能把‘无极剑法’,另行领悟以反手施出对敌,威力倍增,爹这才知道看错了!” 
  青竹杖江皋抚着怀中爱女喃喃地说到这里,倏地哈哈一笑,转道:“真是天意使然,英雄出少年,无极派近四百年以来,就没有一人练得了本派最上乘的先天‘青鸾气功’的气劲功夫,看来这一代中,就可再出新人,和各派互争长短,扬眉吐气了。” 
  江英琳似乎想到这先天“青鸾气功”的威力,暂时忍住内心的离愁情怨,倏然由青竹杖江皋怀中站立起来,道:“爹,我们无极派的先天‘青鸾气功’的气劲功夫,是否也能够与武林各派的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相比拟!” 
  青竹杖江皋略微沉思,道:“这种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在当今各派来讲,虽有正宗和邪门之别,但在其本质上各俱威力,就是说万宗归元,同是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爹虽因天赋的关系,没有练成这种功夫,而不知其威力的强弱,但既是同以先天的真元练成以化气发出,固然不会有何差别,就是纵然有别,谅也必是火候的高低罢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再道:“琳儿,本派的先天‘青鸾气功’的练法,你师祖临逝前,曾将秘笈传下给爹,想自今夜起便可依法传授给你,两年之後,在白少侠前来之前,你也可有成就,那时再和他印证一下,便可明白了。” 
  江英琳听了这一番话,芳心里的悲怨,刹时消失得一乾二净,丝毫不存。随着,想到未来的远景,那将是那么的瑰丽灿烂,不由得娇脸露出喜色,莞尔一笑。 
  青竹杖江皋眼见爱女这种欢喜的神态,恨不得赶紧天黑,而传她那无极派至高无上的先天“青鸾气功”的奇学,心说:“既然我要专心一志的教导爱女学那先天‘青鸾气功’的气劲功夫,那我就得暂时搁下镖局的事务才可——” 
  他有这个念头,立时双目朝手下六位镖师一瞥,道:“我们相处多年,该算是知心的伙伴了,适才愚兄所说的话,各位谅必听到了,所以我想就此暂将局内业务,邀请各位代劳,以便专心课女,未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一句话说出,满脸全是真诚的神色,但却也没有半点勉强之态。故此,六位镖师在各自谦逊几句之後,便齐齐欣然的承受起来。 
  江英琳连忙谢道:“有劳各位叔叔,琳儿无恁感铭,定当没齿不忘!”说着,连朝六位镖师躬身作礼。 
  这一来青竹杖江皋便自此专心教导江英琳,致使日後武林中多一奇葩,无极派的名誉重振江湖。 
  这时,红日当头,已是中午时分,白斌坐在赤云追风驹背上,思潮起伏,街上行人的喧哗声,对他不生作用,甚至坐下的赤云追风驹也是一样,他不管它要载他到那里?他已经忘记自己骑在马上,并且又正行走着,但觉宛如飘浮在空间,更睡在云间一般——。 
  其实,这刻的赤云追风驹并没有展开它宛如腾云驽雾,风驰电掣的脚程,故此断不会使他生出错觉。 
  他想:“人曰:‘姻缘的匹配,就如锁匙开锁一般,一把锁匙一把锁,丝毫不能勉强。’自己和华紫云两人,正是这样,乾坤秀士杜永光和玉罗刹鲍红两人,何尝又不是这样,真的是一点也没有言过其实?” 
  “但是,江英琳又是怎生说法?难道她是另外一把锁匙,而我也变成另外一把锁,可是怎么可能?不过,这只是自己的立场,假使我站在她的立场时,那另外形成的形象,岂不是没有丝毫可疑的吗?” 
  想到这里,不觉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沉思的头擅起来往前看去,心里上就好像眺望自己的前程一般! 
  但是,眼光到处,只见前面是一条土石道路,自己正骑着赤云追风驹沿着道路向前缓缓地走,他回头一瞥,一座城池蒙蒙隐现,原来竟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武陵城足有二三里路了。 
  他忽觉已经想得太多,凄然一笑,暗道:“唉!那么多的问题,不想也罢!” 
  其实,何尝有如他所觉的那么多,真正的不过是在一个“情”字上打转而已。然而,正因这个情太过复杂,同时他对爱的经验也确实太少之故,这才生出这种错觉。 
  於是,他心里说着,只觉头昏脑胀的把双目闭上,静静休息起来。 
  赤云追风驹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思,依然放蹄缓缓地走,为的是要让它的主人多休息片刻的。 
  一人一骑,沿着土石路,由中午走到黄昏入暮,到达一个镇集前,赤云追风驹才停蹄轻嘶,唤起白斌。 
  白斌睁开双目,一看大色,却没有为自己一闭眼间,便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而感到惊讶或生出其他的念头,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但觉精神奕奕,轻松之极。 
  倏地,一阵脚步声传来,声音告诉他,这由後面走来的人,走得并不快,更也没有丝毫练武的象徵。 
  不久,这人已走到白斌和赤云追风驹旁边,敢情这人对在夜色入暮,行人都恨不得赶紧入镇的时候三见然有这么一位白衣书生骑马痴痴地停在道中,感到诧异迷惑,不由得顿足朝一人一骑打量。 
  这刻间,白斌顿为这陌生人带回他的理智,心想:“我此刻到了那里呢?” 
  心念一动,立时对陌生人问道:“这位先生,请问前面是甚么地方?” 
  陌生人一怔,心说:“这太可怜了,怎地连自己要去的地方都不知道……”不由得双目露出怜悯的神光,道:“白衣相公,前面就是石板镇,你可是要上那里?” 
  白斌沉思片刻,反问道:“你可也是入镇的?” 
  这时,他在沉思之后,已知自己由武陵城一直北上,心里感谢陌生人的指示,是以想以赤云追风驹送这人一程,竟不由得反问这句话。 
  “你这人怎地这么傻,此间只有一条路,难道还用得说吗?”陌生人心里误会,暗暗说着,却对白斌更加怜惜。 
  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白斌在暮色渐沉之际,也没有详细的看清这陌生人的神态,不然,他将一定看到这陌生人此刻流露出的真情,将是天地间最善良的一面。 
  他微微一笑,道:“那么我送你一程。” 
  陌生人骤听白斌的话,心知自己误会人家,正想开口谦逊几句,倏觉眼前一花,整个身躯已然被人提起,再听声道:“宝儿,走!”蹄声骤响,由缓变疾,只觉劲风扑面,“呼呼”作响,不由得慢慢将适才因惊恐闭上的双目睁开。 
  眼光到处,原来在这指顾问,自己已然安安稳稳的坐在马上,同时背後同坐的正是那位白衣书生——白斌。 
  他在这回顾的当儿,见到白斌对他微微一笑,似乎并无恶意的样子,故此心中一松,放眼朝四周看去。但见马跑得真快,除了不远镇上的灯火外,两旁的景物,根本就分辨不出,这般景象,那曾见过,心中一惧,赶紧又闭起双目。 
  这一段路程能有多长,还不是眨眼便到。白斌一勒马缰,将陌生人送离马背,喝声:“走!”再继续往镇中奔去。 
  倏地一回头,只见陌生人宛如中邪般的鹄立镇口道中,大约是为适才骤然上马,和赤云追风驹的捷速脚程,所惊呆了。 
  白斌骑着赤云追风驹不一会儿转过街角,失去陌生人的身形,只见街上灯火通明,迎面便有一家客栈兼卖酒食的店号,於是来到店前收缰下马。 
  这辰光正是来往客商投宿的时候,故此一落马便有小厮前来接过,他吩咐小厮以上等马料喂马之後,缓步进店,在靠门座头坐下。 
  正好,由於这刻正值晚饭时候,店中客人众多,伙计们忙不可开交。白斌坐了一阵,竟然没有伙计前来,只因他今天只吃了少许早点,故此禁不住的叫喊起来。 
  果然,声落伙计已到,白斌饥饿不堪,不等伙计开口便道:“有便当的菜肴,只顾取来,顺便再来一壶酒。” 
  那知,伙计称是之后,竟道:“公子可是等人,那位老爷说不必等他,他已先往鹤峰镇去了,并请小的转告公子随後立即赶去要紧。” 
  “这是谁?他怎地会知道我要来这里?”白斌一怔,心里说着,忙问道:“你说的老人家在那里?” 
  伙计道:“他黄昏前过去了,怎么,他不是约你在这个座头相待吗?” 
  白斌刹时惊讶万分,暗道:“真是活见鬼,我那曾约过谁来,怎地又知我所要坐的座头,难道这人能够未卜先知不成!” 
  心里说着,又忙道:“伙计,你可别弄错,你说那老者怎么长相?” 
  伙计一怔,显然已经有点疑惑,双目朝白斌上下打量片刻,微微一笑,这才肯定的道: 
  “不会错,他说公子是白衣书生打扮,背带宝剑,这还错得了吗?他说要公子赶紧去,说事情要紧得很——这我没有听清楚,且待我备菜肴,公子吃饱也好赶去。”说完,立时离座去备菜肴。 
  白斌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这样,我去看看也好。” 
  这一瞬间,伙计已将菜肴端来,竟然不见有酒,心知伙计早得那人吩咐,这才不卖酒给自己。当下只因心中有了决定,也就不再多说,草草忙忙的吃了个饱,取消在此过夜之计,付过饭钱,问知老者并没骑马,这才出店。 
  这时,小厮已将赤云追风驹喂饱,故此不再耽廷,纵身落鞍,喝道:“宝儿,我们赶路追人!” 
  声落,赤云追风驹似乎知道主人心有急事,仰首一声长嘶,四蹄齐放,迳朝西面疾驰而去。 
  夜入初更,行人饮迹,正是赤云追风驹扬威的时候,只见它放蹄如飞,快逾电掣云行,两个更次间,便已追出百八十里,渐渐转入山区,白斌一瞥便知至此已是武陵山余脉,山岭自西南迤逦东来,到鹤峰镇之路,至此已是二分之一半途。 
  白斌收缰停马,忖道:“凭赤云追风驹的脚程,就是当今天下轻功最快的人,也仅能达其一半而已,那老者黄昏出发,最多也仅能行上一百多里,怎地自己连追了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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