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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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之缱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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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人不多,熙熙攘攘的几位,分散在楼下屋内各桌,楼上空荡,夷简在窗边位置坐下后,便对跑堂的店家叫道:“来两坛枣集的竹清酒!”枣集的竹清酒是大秦的名酒,据说孔圣人饮后都忍不住发出“惟酒无量不及乱”的赞叹。
    嬴政坐在对面,神色已经显得疲累,眯眼问她:“你喝的下一坛酒?”
    夷简点头,一拍胸脯,豪迈的说:“在外面,我是男人嘛,你也要当我是男人,不过这两坛,是替你准备的。”用酒灌一个男人,夷简还是第一次,记得在新郑的时候故意灌过三姐,看人酒后发狂的品性,其实很有意思。
    想到他有可能酒后的失态,夷简忽然轻笑起来。
    嬴政盯着她的笑脸,她微微弯起的双眼,水一般的明亮……记忆深处的淡青色薄袄忽然与眼前的年轻“公子”重叠,比起三年前,她的脸上眼里却多了一份属于中性男子该有的英气……
    “你傻呀,一直坐在雨里,你耳朵上有这种值钱的石头,你不能进入换食宿吗?”
    突然想起她最初说过的一句无心语,嬴政的嘴角,也不知不觉的向上勾起。
    楼梯口,一名二十七八左右的年轻少妇托着两小坛酒陶走过来,她满脸堆着招呼客人的笑容,到窗前的矮几旁蹲下,夷简问她:“你们这里有卧房吗?偏僻一些的。”
    少妇利落的把酒陶放在矮几上:“有,公子,你们是要住宿?”
    “恩!”夷简点头。
    “我这这就叫人去准备,喏,走廊向东第一间,算是最干净清爽。”说完,少妇热情的指了指走廊的方向。
    夷简再次点头:“给我们炒几个菜,不要太油腻。”
    “好,公子有什么吩咐,随时差遣,咱们这个行馆,平时人也不多,很清静,对了,这里的人都唤我巴寡妇清,酒你们先喝着,有事大声叫我的名就行。”她笑着给眼前的两个人各自斟满一杯酒。
    巴寡妇清!
    夷简再看向她的眼神,不禁多了一层尊敬和钦佩,待她下楼,背影消失,夷简才转脸向一直淡漠不作声的政,感喟:“夫家不在了,她一个人还掌这么一座驿馆,还能笑得很坦然,看起来真不容易,孤单单的,如果是我的姐姐,我一定劝她再嫁一次。”
    嬴政皱眉,若是在咸阳宫内,有人在他的耳边传出如此的言论,那么他一定活不过明天,女子寡居再嫁,这是他隐藏在心底深处最暗最残的那一角厌恶,随时都可能爆发出他的怒火与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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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礼顺,慎遵职事,昭隔内外,靡不清净。”他淡漠开口,声音很沉。
    夷简不是很能理解,于是又笑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说:“别再皱眉啦,再皱下去,你额头中央的皱纹又要更深了,来,喝酒。”言毕,夷简仰头一饮而尽,果然好酒,喝下去喉咙口很清润。
    “好!”嬴政的嘴角,终于又斜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
正月十九的命(5)
(五)
    窗外的天空,云层渐渐散开,清晰,太阳光终于射出来,雨没有预料中的下。
    窗口的矮几,两个人对饮,最初夷简一直为他倒酒,灌他清酒好让他得以好眠,但是喝着喝着,几番之后,不知从何时起,嬴政端起的酒杯,往往只在唇边轻啜一口,姿势高贵的仿佛细品泉中甘露。
    反倒夷简,她话多,曾经和姐姐们一起,久违了的亲切感好似在今天突然在井边遇见他时一刹那回归。
    “你是我在秦国第一个认识的人!”夷简边说边喝,“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古怪,不过……”说着,杯子见底,嬴政不动声色的,又径自替她斟满。
    “不过什么?”他问。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起在护城河边的宅子里,你睡的好好的,突然把我推到床榻下,撞在了墙上。”手臂都脱臼了,偶尔让她有些耿耿于怀,那一次的他,看起来竟让她觉得恐惧,想着,夷简又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那一天,他下令车裂之刑,数百名嫪毐的同族在城西的刑场,被五马分裂的血流成河,撕烂的身体,被战马拖拽着,游遍了宽阔的御街道……
    “算了,算了,我说了不计较的,你也帮了我那么大忙,花了不少金两。”夷简摆手,“我也不能再多喝了,一会,我要先赶回咸阳,政,你住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
    “下一次吧,我还是到琼花岸边找你,哦,到下个月琼花应该已经谢了,呵呵呵……”夷简又饮了口酒,放下杯子想要站起身,才惊觉眼前的人倏然恍惚起来。
    嬴政淡笑着摇头,起身,扶过她的肩膀。
    靠近他的身体,头顶着他的下巴,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碰触着她的肩膀,抬头凝视他,那么高高的,仰视着他,夷简的双眼,几乎迷离,对他,一直一直,心里就觉得特别,从来就有说不出的味道,左耳上垂落着他的血玉石,近十六岁的小女子,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心跳的雀跃,动了心,很纯粹……
    他的脸,太美!
    手指不由自主的开始在他的下巴游移,带着令人喘息的颤动,他太高,当她的手指抚上他淡薄的嘴唇,她的脚尖,竟也不知不觉的踮起,高高的踮起,毫无保留的紧贴上他的唇角……美酒,确实让人迷醉,让人满足……
    当这怪异的一幕,两名年轻的贵族公子,紧紧的拥抱缠绵,映入正上楼的巴寡妇清的眼里,她立即顿住脚步,嬴政微一扫眼过去,她迅速向最东侧的寝房跑去,像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开了第一间房门,随即,又匆忙离开,走下楼梯。
    拉下夷简的手指,嬴政一把将她横抱起,肌肤的碰触摩贴,让他下腹的顶端毅然昂扬,属于身体深处的男人渴求,像一撮火苗,让他觉得一阵阵燥热,抱她到房内,平坦放在床榻上,夷简闷哼一声,竟翻过身去。
    半夜里出门赶路,此刻,她也有了困意。 
    嬴政注视着她的背影,片刻又仰头看了眼窗外雾气沉沉的天空,饮酒,让他的头鬓两侧又隐忍痛起来,在她身边躺下,许久过后,睡意终于向他,袭来……
关于更新,和作者打算(苗细纱)
回忆下,写这本书一开始,就太不顺利!
一来,自己的速度真的很慢,二来,自从这本书开始,烦人的事情就一直不断!
自己身体一直不太好,然后家里亲戚去世了3位,想来,有些太不顺利了些,让人不禁有些越来越恐惧生死,看不透生死……
看到人死前痛苦的扭曲,一刹那,呼吸不过气来,那是一种绝望的无奈,无论是谁,都会走到那一步,且是那么孤独的一个人走完这最后一步……
家里发生争吵,有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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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拜开始,婆婆心脏病发作,老年人的冠心病吧,住院了,写书对我来说,成了……负担,带女儿,烧饭,打扫卫生,一点办法也没,构思了那么多情节,老是在脑子里盘旋,却缺少了感情,完全沉浸不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诅咒多了,越来越烦,也越来越急,看不到写书的前途,看不到希望……
这本书,我努力吧,把关键的全部构思好的一段,找空写完,然后更新完,接下来也不折磨喜欢这本书的亲了。
等下面一段更新完毕,大家暂且就先不要看了吧,出版,我也不指望什么日子了,等本书全部完成,我真的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只希望出版社还愿意给我时间吧!
好吧,再重申解释下:
【这段时间,我一定想办法 把关键的地方  都更新完毕,到时候更新完了之后,我会贴通知,请谅解吧,谅解不了的,我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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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九的命(6)
(六)
    睡眠一直持续到深夜子时。
    子时,黑暗笼罩大地,所有人都在熟睡,巴寡妇的行馆,四周方圆几里静悄悄一片,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黑,一幕万倾的黑,足以掩盖任何潜伏的罪恶杀机,鸦雀无声的静寂也许正在汹涌扣人心弦的压抑惊澜。
    黑,没有银色月光的悬挂,看起来,是那么的麻木无情。
    直到,一小簇红光,骤然在赤红色大门口亮起,且像水的波纹一样,只不过手指轻轻一点,风一吹,便迅速向四周荡漾开来,逐渐的扩散,形成汪洋,向庭院中央的那一座二层房屋逼近。
    ……
    “砰——砰——砰——”
    一阵疯狂的拍门声将紧闭的房门垒的砰砰作响,伴随着远处阵阵吵闹的呼喊,万籁俱静的房内,这样的声音突然让人心惊肉跳,床榻上的两个人,先是夷简,她在睡眠中被声音惊醒,睁开眼,就看见政的睡脸,此刻因为噪音,他双眼的睫毛正在剧烈的颤动,来不及惊诧,也顾不得回忆昨天的一幕,夷简慌忙跳下床,冲到房门口开门。
    是行馆的店老板巴寡妇清!
    站在门口,她的脸色好像因激动而涨红:“公子,快,快到楼下,到院子里去……”声音里听得出一点急躁慌乱,而外面原本清静空荡的行馆,也正发出一团混乱的杂音,有清晰分明的哭喊。
    “出什么事?”
    这一句问话,并非出自夷简,而是她的身后。
    “行馆围墙四周都着了火!”巴清的视线越过夷简的头顶,“火势已经很烈!”说着,她转身向木质楼梯口跑去。
    她这一说,夷简才惊觉,半夜里,整个行馆走廊内,不知从何时起竟然通亮,不自觉抬步,向走廊的另一头冲过去,走廊末端的窗户,隐约火影绰绰,夷简伸手一摸窗棱,仍是温的,尚不烫手,推开……
    火!
    映红了半壁的黑暗,更似长了腿的猛兽,在不远处的四周,栅栏围墙的脚下,疯狂飞窜!
    慌忙关窗,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惊骇,夷简下意识转身,却一不小心撞到后面站立的身影,是政,想也不想,或者说是逃生的本能,她拉起他的手,就往楼下的方向冲去。
    然而下楼,这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震撼,原本算是宽敞的庭院,此刻一片狼藉混乱,行馆里为数不多的所有的人都聚拥在一起,哭着,吼着,也慌乱的到井边挑水,妄图灭火,当然他们的尝试,好比以卵击石,大火狂妄,在疯狂中侵蚀庭院里的空气,让人觉得一阵阵闷热和恐惧。
    有人开始不断咳嗽,喘息,形势近将危及。
    抬头,迎视那一圈蔓延的巨大火海,夷简怔住。
    巴寡妇焦急的且神经质的在人群中转来转去,指挥下人们用水。
    再一次面临突如其来的生死,嬴政独自在楼下客堂内的长椅上坐下,红色的火势在他狭长的双眼里跳跃,表情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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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他睡的未免太沉!
    再一次伫立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像母后的叛变一样,他静默的坐在长椅上,眯眼观望眼前的混乱,死,不过转瞬之间。
    夷简反应过来,扭头看他,急吼:“你还坐着,快啊,我们走,我们要想办法逃开这里。”
    嬴政:“走到哪里?”
    走到哪里,夷简其实也不知道,眼前四周都是火,将整个行馆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完全的无路可走,但是,“我不想死在火里,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夷简道,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逃不出去了,眼睁睁的要被烧死在这里,火里,那样的痛苦,扭曲……惨不忍赌吧,即使到了阴间,被火烧到面目全非,亲人们,还有人能认出她吗……
    “人,随时都会死!”嬴政挑眉看她,却也站起身。
    “等老死吧,我一定会老到自然死,躺着,没有挣扎,你也一定会的。”对死,谁能不恐惧呢。
    “呵呵呵……”
    嬴政笑起来,嘴角勾着莫名其妙的弧线,眼睛瞪视着院子大门的方向,少顷,他忽然走向巴清,夷简便匆忙跟在他身后,到巴清面前,他开口:“把行馆里的酒都拿出来,再取两床厚重的棉被。”
    巴寡妇清愣愣的看他,不解。
    嬴政低吼一声:“快去!”
    条件反射一般,巴清立即转身,匆忙带领身边的几个下人跑回行馆之内,此时,行馆的后墙因为靠近后围墙也渐渐被大火吞噬。
    “行馆里,还能找到铁锹之类的农具吗?”嬴政转身向另一个跑堂。
    “铁锹?”他稍微一怔,反应过来,还是点头,回答:“有,有,在马棚里。”
    嬴政点头:“把马全部牵出来!”
正月十九的命(7)
(七)
    大火逼的更近,许多人开始哭嚣着逃回屋宅门边。
    巴清抱着两床棉被从屋内跑出来,另几个下人从行馆地窖地推出几十坛陈酒,嬴政指着一块干地,说:“把被子平摊在地上,把所有的酒倒在被子上,要快……你,再去拎几桶水。”
    下人们照做,酒水便被混合着浸湿了两床棉被。
    “铲土!”
    铁锹农具立即扬起,用水浇润过的泥土便被铺铲到两条厚重湿润的被子上,嬴政背对着大火,高大挺拔的身体昂仰在人群中央。
    所有人忙碌的或者被闷热的火势熏得满身是汗,巴清看着地上的棉被,问:“公子,是不是要找人去把门打开,想办法找出一个缺口?”
    嬴政微一点头。
    巴清皱眉,面向火海中原本大门的方向,迟疑片刻,说:“这里是我的行馆……木质的大门,经火一烧,应该能开,我去。”
    嬴政看她,若有所思,然而下一瞬,他却突然叫道:“夷简,你去。”
    始终站在他身边的夷简,蓦地一惊,用手指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我?”
    嬴政又一次的勾起唇角,低头,下巴几乎贴在她的额头,说:“算命先生的话,你的命,会一好到底,夷简,我非常的,相信你。”
    “你,真的要我……”不远处,那里是可以随时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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