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
不过,好像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几个人笑着,那股劲道刚过去,帅朗冷不丁地问邰博文道:“邰老板,这次你栽了,是不是也是那个女人骗了你了。那个女人姓徐。”
嗯,笑声一停,都看着帅朗,又看看邰博文,秃瓢哥很煞风景的插了句道:“对,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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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朗隐隐地抓到了点什么,看着邰博文霎时如万念俱灰的样子,又问道:“你和她,是不是也上过床?”
“肯定是啦,男人还不就是吃B亏,受B罪,最后还被B拖累……”络腮胡子不屑地道了句。
“我问他呢?那女人也有快五十了。”帅朗道,一指邰博文,桑雅和徐凤飞是在夜总会认识的,对于徐凤飞那种风尘出身的女人,除了靠下身驾驽男人,帅朗实在想不出还有更好的办法,更何况,面前这个邰博文就有上大**爱好。
很匪夷所思,不过更匪夷所思的是,邰博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默认了。
“**,还真是个大妈控啊。”四个人里年纪不大的那位感叹了句,佩服得无以复加了。秃瓢哥再听邰博文还上过一大妈,言辞匮乏无以形容心里的敬佩,只是竖着大拇指道着:“厉害、厉害……”
正说着,铁门响了,是伍军强几位回来了,这几位哥们看样对伍军强有所畏惧,赶紧地用新扎带又绑着邰博文,此时倒不凶神恶煞,边绑边说着:“对不起了啊兄弟,别害怕,只要还了钱,尚总把你怎么不了着……大家不是跟你过不去。”
把邰博文又带回墙角蹲坐下,伍军强就进来了,果真是神通广大,把帅朗的钥匙、钱包、还有那几张银行卡都要回来了,电击器和手机却没要回来,帅朗倒也知足,翻着钱包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来一晃,保管卡和密码,有身份证随时可以取,在南街招行的中心营业厅,伍军强看帅朗和一帮哥们喝得熟稔,这倒更相信了几分,看看时间不早了,干脆安排着关门各忙其事,不一会儿那秃瓢哥给搬进来一张活动床让帅朗休息,而缩在墙角的邰博文可就没这待遇了,不但没有,伍军强走时还踢了这货几脚泄愤……
又过了一个小时,人声渐杳,只能听到远处路面上呜呜的车响,几个插科打诨的哥们都睡去了,把车开到顶住门的位置,就睡在车里,那是怕人跑。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灯光渐暗,黑暗中,想了很久的帅朗开口了,问着得瑟在墙角的邰博文道:“邰老板,过来躺床上。”
“不用不用……”邰博文推拒着。帅朗却是不容分说,下床拉着邰博文躺床上歇着了,手腕上缚着扎带却是不敢去,怕明儿看见有麻烦,把邰博文安置到床上,帅朗独坐到了暖气片的旁边靠着,又轻声说着:“其实咱俩一般倒霉,同病相怜啊,我骗的没你多而已……那个徐什么来着?叫除凤飞还是徐丽雅,要不是别的名字。”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叫徐雪蓉……后来改名让徐丽雅,有很多名字。”邰博文道。
“那你应该知道她是个骗子,怎么会被她玩一把呢?”帅朗问。
“其实一样的,我也是个骗子……其实大家都是骗子,只不过得逞之后,就没人把你当做骗子了,本来我想大干一把收手,没想到却栽了个大跟头。”邰博文道,很懊丧的口吻。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弱智了,为什么从骗银行的钱都给了那娘们啊?”帅朗问,对于整体的骗局,有很多细节还不明了,最不明了的地方应该是这几人之间的分赃。邰博文倒不隐瞒了,叹着气道着:“也是我有点贪了,她给了我两千万的配股做报酬,让我想办法鼓动中州这批有钱户入市接盘,说好的是银行贷出资金来归他们,其余的归我……在银行资金贷出来划出之后,我有很富余的时间走人,不过还是禁住了诱惑啊,把尚银河的斥借款也划走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归还尚银河的斥借款我照样赚了,可今天上午一联系,接款的老肖手机都停了,我就知道出事了,他们合伙拿了这笔钱,把我蹬了……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听得邰博文一番解释,帅朗这会对整体的骗局终于有了一个直观的确定的认识了,是联袂设局、各取所需。在中州的先期投资看似很大,不过不管是骗到银行一把还是骗到私募一把,足够赚回来了,更何况还有股市的收入撑着,其实那怕是不用骗财,光找到这么一群蒙在鼓里入市接盘的有钱户就赚了。
还是贪字做崇,放不下眼前的利益。帅朗这样想,不过对比一下,如果自己处在那个位置了,唾手可得一亿半而且还有挟款出逃的机会,说不定自己也动心了。
不过反过来想了,帅朗对比对端木的了解,每每不惜投入重资做局,培养手下,其用心恐怕是养肥了才杀,说不定邰博文就真溜了,也未必有好下场。曾经的同门都下得了手,何况他一个后生晚辈。
杀人……帅朗身子暗暗抖瑟了一下,想到了吴荫佑,想到了生死不明的王修让,想到了一直躲在暗处静观的端木,还想到了同样躲在幕后不知所终的古清治,那些未浮现出来的危险要比现在身处的危险更让他心悸,现在尚银河的人对自己这么客气,那是有求于人,要拿到《英耀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用想,应该不会有好事,帅朗也有点黯然了。
不过悲伤不是帅朗的性格,每每总有点苦中作乐的鬼点子,片刻之后又问着:“睡着了么?”
“没有。”
“那说说话,明儿我被一拖走,你都见不着了。”
“说什么呀?”
“还能说什么?女人呗……老邰,今儿我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你说怎么不早认识认识你,学学这个泡女人的本事啊,我告诉你啊,我瞅上俩妞,瞅了大半年了,愣是一个也泡上,以前吧我是个穷光蛋情有可原,现在兜里也不缺这点钱,可我就泡不上,你说为什么涅?”
“男人先无耻而后才能下流,你没有无耻到底,所以才不像我这么下流,其实所谓的情圣,所谓的泡妞高手,你不觉得他们是妇女娱乐工具吗?你要想从我这儿取经,我的忠告是,直心诚意喜欢一个,比你上一千都强……你看我,说不定这次就要横尸了,别说收尸的,连个挂念我的女人都没有……”
“哇……”
帅朗第一次讷言了,没想到邰博文还是个以阴悟道的神人,不过说得倒也在理,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道着:“不说这个,换个轻松点的……不说女人了。”
“那说什么?”
“说说老女人,那个徐凤飞怎么样?出去我得找见她,把兄弟你害这么惨,我都看不过眼。”
“找不到的,她如果想找我,总能找得到,而我想找她,恐怕给我机会我都找不到……这是一个千变万化的女人,真的,我和他在香港铜锣湾认识的,那时候我还是个搞证券的小角色,她给我了几个大单,很快让我翻身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单身女人,后来她告诉我她的年龄比我大十七岁,我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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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干那事你都感觉不出来……对了,你什么感觉?”
“很**……很让我迷恋,如果是你,你也会很迷恋的,呵呵……”
“别光说迷恋,有什么特征,我是说她肯定精于化妆,有什么特别的体貌特征,能一眼认出她来……你不会不知道吧?俩人都脱光了,你应该看得比谁都多……”
“呵呵……有啊,左边|乳。房有颗美人痣算不算?很漂亮的美人痣。”
“……”
帅朗又被噎了一家伙,本来想套点话口,却不料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邰博文给的是光着身子的特征,而且听邰博文说话,似乎并没有对徐凤飞恨得咬牙切齿的感觉,帅朗靠在暖器片边上,摸着下巴,想了很久,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那么担忧,但对于未知的危险却不能置之不顾,不过现在看来,让专案组也头疼不已的这一对雌雄骗子,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说对付,找得无处可找。
“是我自己没把握住,怨不着她……就像所有被骗的人,都埋怨骗子无良,其实又何尝不是被骗的有太多贪念,可怜呀,我当骗子都没有看破这一点……”
帅朗又被邰骗子这大彻大悟的话说愣了,半天晌没接上来。
第104章 请君入瓮 怪哉所闻
“走喽,哥们……早去早回,中午咱哥几个整几瓶,喝不醉不算兄弟啊。”
秃瓢哥们在喊着,帅朗从屋里出来,被室外冷得浸骨的空气冻得打了个寒战,北方的冬天格外冷,这个被遮了阳光的院子像冰窖一样,出门时再回头看了眼依然萎靡和邰博文,俩人的眼光碰触,让帅朗觉得有点恻然,他的眼光里似在企求什么,似在担忧什么,不过帅朗知道自己也做不了,货款、斥借资金,股市的非法经营,一堆事早是木已成舟,就尚银河能放过他,恐怕虎视眈眈的警察也放不过他。
怎么说呢?帅朗心里泛起个简单的词:玩完了。
“走吧。”一只有力的膀臂揽上来,是伍军强,这个长得蛮有几分卖相的大个子瞥了邰博文,关上了门,边走边和帅朗说着:“不值得可怜,这王八蛋把华银坑苦了,现在什么业务都停了,就指着还能从他身上找回点损失来。”
“伍哥……钱要是回不来,是不是……”帅朗小声说着,来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问道:“会把他这样。”
“呵呵,没那么严重,可也轻松不了,说这些干嘛,上车。”伍军强拉着车门,把帅朗请了上去,上车时微微一愣,只有俩个人,伍军强和不知名的秃瓢哥,车驶出这幢小院时,车后没有跟来其他车辆,帅朗坐在后座微微笑着,心里打着鼓,不知道是这些人过于相信自己了,还是人手紧张了,想了想,倾向于前者的可能居多,一晚上喝酒打屁,胡天黑地瞎扯一通,这些人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懈怠了。
是去银行取存着的《英耀篇》,那玩意仅仅告诉过父亲,老爸也是只看过一次又存回了原处,就是一本古籍而已,正文几百字,释文也不超过一千字,这本被传得很玄乎的骗中圣经,在帅朗看来,秘籍不像秘籍、藏宝没有藏宝,擦屁股都太硬,实在想不出它的珍贵之处。就以老爸那很毒眼光也未瞧出其中的奥妙来,只是说明代的古籍,相传的洪门五祖创始人的笔迹,不过就再珍贵,卖个十几万撑死了,要说读这玩意就能学成天下奇骗,那和读几年书就想在社会上出人头地一样,纯粹都是无稽之谈。
可是有些事就奇了,还就有人相信,还偏偏是已经是天下奇骗的人相信,这一点虽然让帅朗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可每每念及,翻来覆去也给不出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帅朗,听说你爸是警察?”前面的伍军强突然发问着,一问,那秃瓢哥惊了下,诧异地往后看了眼,又继续驾车前行着,帅朗嗯了声,笑着道:“没错,铁路乘警,我们爷俩是谁也看不惯谁。呵呵。”
伍军强笑了笑,很满意这个答案,无意中查到这个信息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不过现在看来,这位似乎是真心实意合作了,并无隐瞒。不管是慑于华银的威名还是出于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伍军强递了支烟,点上火,又问了句:“这东西究竟值多少钱?……哦,别介意,我没有其他意思,尚总的原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么白从你手里拿有点说不过去,你开个价,我们回头付给你。”
哇……帅朗眼一愣,差点被烟呛着,相比派出所那几位刮尽搜干的,华银出来的倒确实很有君子之风了,一愣,很服气地说着:“冲伍哥你这句话,我就想要,都不好意思要钱了,这玩意它究竟值多少钱呢?您知道在九月份拍卖会上一个复制本,就说假货吧,卖了多少钱?”
“八百二十五万。”伍军强笑着道,看来早知道情况了。
“没错,是卖了这么多,还是个膺品……不过伍哥,我要告诉你我是怎么得来的,你会更吃惊。”帅朗笑着卖关子。
“怎么得来的。”伍军强问。
“我白来的。”
“白来的?”
“是啊,白从一傻老头手里蒙来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值多少钱,一直压在床底放着,直到拍卖会上出现膺品,我才知道这玩意还挺值钱,不过它就值钱,也没有八百多万这么凶悍,那价格是人为抬上去的,按现在的行情,一本明代古籍,也就值个十万八万的样子。”帅朗道。
伍军强微微讶异了下,笑着问:“那你想要多少?”
“都说了,白给你,呵呵。”帅朗也笑着回道,故意地道:“我这人不太聪明,起码没有邰博文那样聪明到有命挣没命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让尚总提携提携,这当见面礼了怎么样?”
伍军强闻之哈哈爽朗一阵大笑,直竖着大拇指,其意不言而喻,这个知趣的人才是大智若愚之辈。
不一会儿,车行到了南街的招行营业厅,这是个主营业厅,时间八时过了一半,阳光刚刚升起,明媚的冬日里,来往穿梭的行人渐多,让从阴暗的角落里打了个来回的帅朗有点感慨万分,其实,还是这样普通人的生活好,那像咱们活得,成天介关心着安全问题,只怕冷不丁被人灭口。
下了车,帅朗几眼扫过四周环境,和伍军强相携着进银行里面,拿着密卡和钥匙,身份证一点,到后层一起取存物的时候,帅朗边走边问着警惕地四下瞅着的伍军强道:“伍哥,东西我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我就想问一句,拿走东西,是不是还想留着我?”
“嗯,老板说暂时留着你,我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有安全问题。”伍军强道,很客气,那隐藏着的一层恐怕担心有意外,帅朗又问道:“如果你老板让你拿到东西,回头还不放过我呢?”
“不会的,还没到那一步。”伍军强笑笑,不自然地道着,没想到帅朗关键时候问这一句。
“要真到那一步,伍哥你会亲自下手么?其实伍哥你可能不清楚,我对操控尚总的那个幕后人有所了解,他一惯了借刀杀人……比如,他许诺归还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