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1-8卷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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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II(1-8卷全本)-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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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死!她不许他死!她还没对他表白过,怎么能失去他!
  “大同你醒醒!”她轻轻摇着他,泪水滚下面颊,落在他的脸上。
  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想起学过心肺复苏术,当下什么也顾不得,立即扑过来实施人工呼吸。
  包大同只是不想说话,顺道装死逗逗花蕾,哪想到她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还板开他的嘴,用力吹气。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客气什么,一下捉住她的舌头,缠吻了上去。
  只是心动罢了,只是本能罢了,到后来却完全放任了那个吻变成热烈的纠缠。已经分不清心里想的什么,只有迫切的想彼此贴近。
  海三涯闯进房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旋即大怒,“放开我的女儿!”
  所有善后的事,海三涯全权负责,当然包括怒气冲冲地带走花蕾,还给了伤痕累累的包大同一记不知什么招数,让他的身子足足麻了三天。
  小七是谁?还是没有找到,而那血婴的来历也是个谜。同去鬼屋探险的八个人,只有老四死掉了,而且失去了心脏。
  可是还有什么比花蕾得救更高兴的呢?虽然海三涯把花蕾关了起来,不许她出门,但她平安,平安就好!而且,还可以上网聊天嘛。
  但这天,包大同才打开电脑,忽然收到了一封Q邮件。
  上面写着:小七向你问好。
  ※※※
  〖请看《零杂志》第六期《致命留言》。〗
  第六卷 致命留言
  第一章 中世纪方式的见面
  四周漆黑一片。
  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苗条的身影人门缝中挤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在厚厚的纯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穿过走廊,绕下楼梯,屏息听了半天,然后踏入一楼客厅,向着大门走去。
  “要去那儿?”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
  同时,客厅的灯亮了。
  光明来得太突然,花蕾一时无法适应,双手下意识的蒙上眼睛,过了几秒钟放开,正看到父亲,她平时称为老头子的人正坐在沙发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似乎特意等着她的。
  “爸——”她叫了一声,有些哀求之意。
  “叫我什么?”海三涯皱了皱眉。
  “老头子。”花蕾抬眼望了一下父亲,不知道他哪里老。
  他的样子顶多算是中年,不得不说,还很帅。加上他那么有钱,所以他经常听阿勇叔说,有好多小姑娘追求父亲。她还曾担心父亲为此会和母亲离婚,因为她感觉得出,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淡,平常客气得可怕,好像是陌生人。
  嫁给包大同应该不会这样枯燥的,他那么可爱,平常又那么坏,经常气她、逗她,可是他比父亲有趣多了。父亲就像阮瞻,不明白小夏姐是如何受得了的。
  “这么晚了,你要去那儿?”海三涯见女儿沉思了几秒,嘴角又露出一点微笑,就知道她在想包大同,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那小子,有什么好?吊儿郎当,换女朋友像衣服,凭什么就那么轻易就拿走女儿的心了呢?当初同意她跑去做什么灵异杂志,不过是想让她离家独立,哪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也怪他,听住了阿勇老婆的调查结果,说是不会出状况。结果呢?现在这个状况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您明知道我要去哪儿!”花蕾咕哝了一句。
  “不许去!”
  “为什么?”花蕾因为生气而放大了声音,“您已经关了我一周了,就因为他亲我一下,您就——”
  “闭嘴!”
  “可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海三涯气坏了。
  这个女儿很乖巧的。因为一直生病,所以在十八岁前很少出门,从来不曾顶撞他。今天居然为了个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小子——
  父女两个站在客厅的两端对视,最后以花蕾突然“哇”的大哭而告终。
  很少看到女儿哭,就算她病得很痛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大声哭过。海三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态度冷漠强硬惯了,所以这时的反应也是很生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楼梯道,“给我回屋去,下次让我再看到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我就打断你——不,打断他的腿。怎么?不相信我有这本事?”
  花蕾愣了半晌,又不想顶撞父亲,让他生气,又怕包大同真的受到伤害,只得让自己难受了,哭着跑回楼上去。
  而她一离开,海三涯就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直到阿勇叔从书房悄悄走出来,他也没回过神。
  “先生,你这是何苦呢?”阿勇叔劝道:“包大同那小子挻不错的,您也调查试探过了,他的能力、品性都是一流,这回的事,他表现也不错,肯为了蕾儿拼命,我看他们很般配的。”
  “他花心。”
  阿勇叔挠挠头,“这倒是有点儿,不过他只是年轻罢了,想必真正爱上蕾儿就会一心一意。从前,先生您——咳咳——再说,您以前也说过,要给蕾儿找个有灵力的,不然如果那事——蕾儿可怎么办?”
  这倒似乎提醒了海三涯什么,他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姓包的小子如果有我提点一下,肯定能成大器。可是他不止是有能力,还陷身在这一行,这会给蕾儿带来危险。我的本意,只想让她平安的生活,有个有些灵力的人能保护她就好。我看——不如我训练一下石界。”
  “那小子莽撞,蕾儿未必喜欢。”阿勇叔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一切是为蕾儿着想,可是牛不喝水能强按头吗?如果真是躲不开,还不如有个强者在她身边。”
  海三涯摇摇头,“容我想想吧,先关着她再说,把她放开,她和那小子私奔了怎么办?这些年我一直追击害过蕾儿的东西,再不想四处找人了。”
  阿勇叔本来还想劝两句,但见海三涯一脸疲惫,不禁同情起自己的老板,“我帮你看着她吧,其实我觉得她不会再跑了,那孩子什么事都会为人着想,不会太违逆您的愿望。您去休息一会儿,明天还有大生意要谈。”
  海三涯点点头,感激的看了阿勇叔一眼,慢慢从另一侧楼梯回到卧房去。
  目送自己的老板离开,阿勇叔关掉了灯,在黑暗中打座。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异,一睁眼就发现外院闪过一条黑影。跳到窗边细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当是没看见,又回去继续打座。
  他答应先生不让蕾儿跑出去,可没说拦着她接待“客人”。


  他微笑着闭目凝神,那边的包大同却费力的避开最先进的防盗措施和符咒结成的灵力网,爬上了二楼的房檐,极轻的敲了敲窗户。
  花蕾正趴在床上哭泣,听到敲窗,看到窗外一条黑影,先是吓了一跳,之后狂喜万分,连忙开窗把包大同放进来。
  两人已经习惯天天见面,这次一周没见,又是在热吻着的情况下被分开的,所以都觉得想念得特别厉害,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在就要走火的边缘,挣扎着停止。
  “我们进展得很快。”包大同哑着声音说,拼命克制全身的血液向某些部位急涌,“干柴烈火。”他补充。
  花蕾有点羞,轻轻打了他胸口一下。
  “我很浪漫吧,这种见面的方式多么中世纪,我可是爬了围墙,又爬窗子。”他又说,“哪想到你老爹这么狠,连电话、网络全给你断了,让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不过听说有个什么故事,就是公主的父亲把公主关到塔楼里,一个穷小子天天爬着藤去找公主,三年后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了两个了。怎样?我们也生一个?”
  花蕾的头垂得更低,感觉心中燃着一团火,并不反对包大同做些什么。
  但包大同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克制着向后退了一步。
  “我来,是有正事,非常正经的事找你。”他说得很严肃,吓了花蕾一跳。
  “又出什么事了?”她问,“那天我看那血婴好像没有死透似的,难道——”
  “它绝对死透了。”包大同打断花蕾,“它说的怪话只是为了表明一件事,也许它死前明白了什么,但相信我,它绝对已经消失,虽然它的身世还是个谜。不过,我说的事还要重要。”
  花蕾睁着她一双纯真的眸子看着包大同,想不出是什么事这么严重,这么重要。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洋葱牛肉卷?”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
  哦,这个人!真拿他没办法!
  第二章 父爱
  “我父亲——不爱我。”面对着巨大花园中的荫荫花木和随着不同颜色灯光而变幻的喷水池,花蕾不禁叹了口气。
  此时,她和包大同正坐在她房间的宽大窗台上,脸朝外,两腿悬空着一荡一荡,让她感觉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你家真大,花园又那么亮,刚才我偷着摸进来,真是不容易。”包大同不理这个话题,却伸手碰了碰花蕾的头发,不经意的微小温柔和不肯表露出来的安慰格外动人。
  “他甚至不让我叫他爸爸,非要叫老头子。”不过积聚在花蕾心头的忧伤太多了,今晚她想宣泄出来。
  “也许他有怪癖。”
  “包大同!”
  “好吧。是他不好,行了吧?”包大同伸臂揽过近在咫尺的花蕾,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也许不会感觉那么沉痛,“不过你可以小点声吗?虽说你的卧室和你老爸的卧室距离很远,又面朝两个方向,可他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设结界,那相当于报告他:喂,包大同在这儿,快来给这小子来一下子。告诉你,上回他打我那一下,让我麻了三天。”
  他说得沮丧,居然把花蕾逗得笑了起来,轻快柔美的笑声在寂静的夜中听来格外清晰,也格外欢畅。
  “他不爱我。”笑过后,花蕾又觉得心情沉重,于是再度重申,似乎是要说服自己。
  “除了不让你叫他爸爸,他怎么不爱你?虐待过你,饿过你,还是打过你?”包大同本不想在这良辰美景夜说这些,但又知道不给花蕾解开心结是不行的,于是问道。
  花蕾摇摇头,“那倒没有。可是他对我和我妈都很冷漠,这应该算情绪上的家庭暴力。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小时经常生病,十八岁之前很少出门,一直卧床。可是他很少来看我,整天忙碌,甚至——他很少抱过我。发烧的时候没有摸过我的额头,病得快死的时候,也没有握着我的手哭泣。那时候生病真的很难受,却并不怕死,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要不是怕我妈难过……”
  “幸好你没死,不然我们在这一生就无法相遇了。”包大同把花蕾拉开了一点,眼神闪闪的看着她,语意如此浪漫。那一瞬,花蕾很庆幸,又很害怕。
  假如,这一生没有遇见他……
  “可这都不能说明他不爱你。”包大同话题一转,“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病得这样厉害,是需要很多钱去看医生的吗?他是要赚钱的。如果不是当初的努力,今天的他也不会这样富有。又也许,他知道你的身体不好,怕你将来受苦,所以拼命积累财富,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最良好的生存环境呢?”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应该体谅父母。”花蕾苦恼的摇摇头,“可是——你不明白,他对我总是在拒绝,拒绝我的接近,拒绝和我做感情交流。那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具体的某件事情。”


  “我相信,你们父女之间一定有误会。”花蕾语气中隐含着挫败感与伤心。包大同想劝解她,却无从劝起。毕竟他们父女之间的事,外人一般很难理解。
  而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他的朋友阮瞻。
  阿瞻和阮伯父之间的相处情况更加残忍,阿瞻生来就被父亲视为克制魔气的工具,为了割断父子天生具有的亲情,他父亲居然从小就把他送人。
  花蕾不是这种情况吧?话说,那天和血婴搏斗时,为什么她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她是不是天生拥有辨鬼神的能力,却被她老爹给封印了呢?她又为什么身体不好?是因为无法承受这能力,还是因为其他的秘密?
  不,不可能!阿瞻那样的情况太特殊了,花蕾绝对不会是这样。再说,从海三涯的态度来看,对花蕾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你看到他在得知你失踪后的焦急,就不会这么说了。”包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先不要下定论,好多事我们并没看清楚真相。比如我老爹吧。”
  “包伯父?”花蕾迟疑的问。心中有几分喜欢,因为这是包大同第一次和她说起他家的事,这是否意味着她正在走入他的心灵呢?是否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呢?
  “我那老爹可不像你爸爸那样帅,很有风度的样子。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而且是很狡猾那种。他总是有许多事做,还是时时要云游四方,自从我懂事起,就拿我当自由放养的羊一样,随便给点吃的就任我自生自灭。每回他走,就给我留下一些修炼的科目,如果他回来时我完不成,就逃不了一顿打。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年纪小小的我,要修炼那些驱鬼御魔的玩意儿,当他不在身边,却遇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被吃掉?我从来也不觉得他有多爱我,总认为他是随便敷衍一下父亲的职责罢了。直到——他死。”说到这儿,他的声音轻轻的哽咽了一下,“在他离开的那一瞬,我才知道他是非常爱我地。只不过他不许自己表现出来。因为他要把我锻炼成可以独自面对一切的男子汉。也许,我在修炼时召来恶鬼,他一直是隐在一旁的,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帮我,心里会很难过,可是他却逼自己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我想,那也很难。”
  “大同,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花蕾抚了抚包大同的脸,“对不起,是我任性。非要说父亲的事,才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伤心吗?”包大同微微一笑,“我老爹走了,我当然伤心。可是今天回想起从前,却只记得他的好处,他给我的那些快乐,肃然也感激他给了我生命,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孝顺他。花骨朵,我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要用心体会才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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