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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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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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得漂亮,而且跟她哥哥一样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昨天我跟武宫秀泽比武,双方都没占到便宜,双方都觉得自己落败了,今天见面恐怕又少不了有一场苦斗,但这是我所期望的事情,所以我很爽快的对武宫惠子说:“那你先到二楼坐一会儿,我到三楼换好衣服就走。”

  陈贵良把武宫惠子带到接待室,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跑到我寝室里跟我开起了玩笑:“你小子还等不到见小芳,可能就被日本娘们给搞定了,你真有福气!”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坏,我为小芳守身如玉这么长时间了,再过几天我就去找她,就算有美女投怀送抱我也得设法保住晚节,更何况这种美事我也遇不上啊。”

  “要不你主动把这日本娘们征服了,来它一个财色双收,给中国人争口气,让其他人知道咱们黑牛村的男人多有魅力,多有本事!”陈贵良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

  “你说得真难听,亏你还知道养几盆兰花来熏陶自己,结果这素质怎么就上不去呢?”

  “不要对我进行人生攻击呀,我也是为你好,帮你出注意,记住啊,为国争光!”陈贵良边说边笑,离开了我的寝室。

  我换了一套西服,系好领带,精神抖擞地下了楼,武宫惠子看了我这身打扮,略微有些吃惊,她很直率地说:“谷大哥,你长得真俊,穿上这身西装更让你显得风度翩翩,可惜你的领带系得很难看。”

  我腼腆地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说:“我穿着随意惯了,很少穿西装,领带总打不好,请别见笑。”

  武宫惠子走过来大方地靠近我,把我系的领带解了下来,然后踮着脚尖帮我把领带重新系好,她有些好奇地问我:“谷大哥,你喷香水了吗?你身上的味道真特别,给人的感觉真舒服。”

  有道是长居芝兰之室,不觉其香;久处鲍鱼之肆,不闻其臭。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出“灰姑娘的异香,但我知道武宫惠子指的就是这香味,我对她说:“你哥哥为了这种香味,肯付六十万元人民币作为代价,我为了这股香味差点把命给搭上了,你用过这么昂贵的香水吗?”

  武宫惠子不明所以,我就把偶遇“灰姑娘”的经历详细地给她作了介绍,没想到她一听之下问题接连不断,对我们老家的自然景观,风土人情,资源物产等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强烈的好奇心,在跑车上,她一边驾驶一边提问,我也难得遇上如此忠实的倾听者,于是滔滔不绝地给她讲着她乐听的话题,谈兴甚是高昂,不知不觉就到了她们的住所。

  这是位于阴河市城南的一栋别墅,高三层,外观气派,环境优美,装修豪华,我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哪里见过如此奢华的居住空间,进屋后内心里不停地为室内的富丽堂皇感到惊讶,也为自己以前的眼界狭小感到自卑,但我装着对周围的一切不感兴趣,目不斜视,和武宫惠子并肩交谈着往里走,看到我们进来,一个年青的日本男人慌忙上楼通报,武宫秀泽急匆匆地跑下楼来热情迎接,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我和武宫兄妹二人围坐在一起边喝茶边聊天,房间的布置和招呼的礼节也全是中式的,墙壁上有一幅巨大的照片,武宫秀泽介绍说是他父亲和中国领导人的合影,壁橱上还陈列着他之前给我提到过的奖杯和证书等物品,武宫秀泽带我参观了这些物件,还详细地给我介绍了一些有重要纪念意义物品的来历,看来在这间屋子里招待我是武宫秀泽精心做出的安排,他是想让我知道,他们家的确为中日两国的友好往来做了大量的工作。

  突然我看见壁橱上有一幅用相框装裱的小油画,画的是一只黑鹰,其形态和我黑鹰名片上的黑鹰图案几乎没有区别,我好奇地问武宫秀泽这幅油画有什么来头,他笑着朝武宫惠子看了两眼说:“这是我妹妹的杰作,惠子,你来给谷兄介绍你的作品。”

  武宫惠子先问我:“谷大哥在阴河的这些日子里应该听说过黑鹰吧?”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我对这神秘的黑鹰特别着迷,虽然没见过黑鹰的真面目,但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用来暴露身份的黑鹰名片,这幅油画就是摹仿报纸上黑鹰的造型画出来的。”

  “那名片的作用不是暴露身份,而是为了宣扬黑鹰精神。”

  “黑鹰精神?什么是黑鹰精神?”惠子有些惊讶地问。

  “简单说来就是行侠仗义,打报不平,见义勇为,铲奸除恶,助人为乐等等。”

  “你对黑鹰了解得这么深刻,难道你也是黑鹰的崇拜者?那我们就又多了一个共同的兴趣了。”

  “依我看,谷兄不光是黑鹰的崇拜者,可能就是……”武宫秀泽欲言又止,笑眯眯地看着我,他可能是担心自己的推测出错,怕闹笑话,所以才把话说了半截子。

  “可能就是什么呀,你倒是说痛快点,别吞吞吐吐的。”惠子有些着急了。

  我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黑鹰名片,一人一张递到了他们手里。惠子拿着名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失声尖叫起来:“啊,你就是黑鹰!”

  “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昨天和你交过手后,我从你的功夫水平,人格魅力,个性特点等方面推测,一直活跃在阴河的黑鹰应该就是谷兄你这样的形象,你的所作所为我也钦佩得紧,能目睹你的尊容,实在是我的荣幸。”武宫秀泽诚恳地说。

  “我只想扩大见义勇为的影响,让更多的人自觉地做出一些侠义的举动,而我本身不想被媒体宣传和干扰,所以一直都把自己的身份隐蔽起来,希望你们也能替我保守秘密。”

  惠子问我说:“上个月,有六个抢劫犯被脱光了裤子绑在一起,也是你的创意吧?”我点了点头,“你的做法真有意思,惩罚坏人跟搞恶作剧似的,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风格。”

  提起这件事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天的场面的确有些滑稽,整个过程还真象是在搞恶作剧。那是我们举办博览会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很晚才关门停业,我肚子有点饿,就叫他们一起出去吃夜宵,几个女孩子怕长胖,不敢去吃,陈贵良说他累得不想动,让我给他带一份回去,就我和周松、尉迟刚三个人,走了两里路到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吃城里去吃肥肠粉,吃完后我们带了一份往回走,有个男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我们说:“几位,你们别往那边走,有几个狗日的在那边见人就抢,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收去了,还好我今天带的钱不多。”我顿时来了兴趣,问他道:“有多少人?他们有没有带枪?”“有五个吧,不对,是六个,枪倒没有,但他们手里都有刀。”我冲周松和尉迟刚甩了一下头,他两心领神会,跟着我朝抢劫发生的地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我对他们说:“我们先抓点泥土把脸抹了,免得被认出来后遭报复,呆会你们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千万别让刀给伤着了,如果我们都敌不过,就统一朝南边跑,到阴河影剧院门口集中,等我们找到家伙后再杀回去。见义勇为这事不能光逞匹夫之勇,还得讲究点策略。”他俩并无异议,全听我的安排,有我在他们一点也不发怵。我们走到和平路口时,看见有六个人蹲在一棵树下面吸烟,昏暗的灯光洒下的影子遮住了他们,看不清这帮人的穿着和长相,等我们走近后,这群人突然站了起来,拿着刀子拦住我们的去路,恶狠狠地让我们交出身上的财物,我们早有准备,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这帮家伙根本就不会功夫,顷刻间我就制服了三个,有个家伙的面部被周松猛击一拳后再也没爬起来,我手中没活儿的时候,周松和尉迟刚就有点吃紧了,两个劫犯拿着刀子追着他们绕圈跑,我急忙上前帮忙,两下就把追击尉迟刚的家伙打翻在地,追击周松的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我们哪里会给他逃脱的机会,追上前去打落他手中的凶器,扯脱了他的双肩关节,六个歹徒在三分钟之内全趴在了地上。尉迟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想了想对他们说:“把这些家伙的裤子扒了,用他们的皮带或者裤管把他们绑在这儿,能不能绑牢靠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他们俩一听都乐了,觉得我这想法新鲜,马上就付诸行动。有三人的双肩关节都脱臼了,随便绑一下都逃脱不了,有两人只有单肩脱臼,我让周松把他们没脱的两只手绑在一起,被周松打翻的那家伙肩关节完好无损,被尉迟刚把手和脚都绑上了,然后我们让这群人围着电线杆子坐好,把他们的皮带结在一起将他们捆成一团,在捆的过程中这帮家伙不停地发出惨叫声,捆绑就绪后才安静下来。尉迟刚问我要不要把他们的短裤也扒光了,我觉得这想法有点意思,正准备同意,周松说这样做不太好,有伤风化,我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就没再戏弄这些家伙。三人兴高采烈地回到公司,被陈贵良臭骂了一顿,“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自己吃饱了就不管我,这么大的人了还出去玩泥巴,灰头土脸的恶心死了,”我们给他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陈贵良懊恼不已,他说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陪我们出去了,结果现在夜宵没的吃,热闹也没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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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宫秀泽对我说:“你每次现身的时候,几乎都要把恶徒的肩关节打脱臼,这已经成你的招牌技法了,我对你这门功夫很感兴趣,不知谷兄肯不肯赐教?”

  “其实也没什么,这技法主要是根据肩关节的运动特点,再结合对方出招的动向,借点巧劲就能奏效,这法子对付比自己功夫差或者力量弱的对手还行,如果遇上跟自己水平相当,或者比自己水平高的对手,这一招就用不上了。我之所以喜欢用这招术,是因为一个人在肩关节脱臼后,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奇痛难忍,马上就会失去反击能力,特别是在双肩都脱臼的情况下,再凶残的对手都会服服帖帖的,当肩关节回位后,伤者马上就可以恢复正常,所以这招看似残忍实则仁厚,成了我对付歹徒的首选技法,我一个兄弟说我老是这两下,缺乏创意,不过这招用多了,别人根据伤情就可以判断出是谁下的手,我也用不着浪费我的黑鹰名片。”

  “妙招,真是妙招!以仁术制敌,这也是我们和气道的宗旨,你把一身功夫的作用体现得淋漓尽致,而我只是自娱自乐,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和谷兄相比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淋漓尽致倒不敢当,只不过在该出手的时候,我尽量不让自己闲着。在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你门家有好几个年轻少壮的男子,他们是你的保镖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们还要帮着还干点家务,说实在话,阴河的环境不是表面那么安宁,光是黑帮就有三四个……”

  “阴河有黑帮?有三四个?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个人口六十多万的阴河市居然滋生了三四个黑帮,而且我竟然一无所知,我惊叹社会制安的复杂,又惊叹自己的闭塞和懵懂。

  “看来谷兄活动的空间都比较单纯,对社会的灰暗面了解不多。目前阴河的这几个黑帮都没成什么气候,对我们来说当地的一些官员比黑帮还可怕,供电局的可以借维修电网停你的电,自来水公司可以借维修管道停你的水,税务局三天两头来盘查你的帐目,还有其他部门,就象苍蝇似的争着来你身上吸两口血,我们除了要交纳一些法律规定的费用,还要打点其他关系,好在我们阪田电器公司在这地方经营了十几年,各方面的关系都处理得不错,谷兄的公司刚起步,以后不管在哪方面遇上麻烦我或许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阴河是我们在中国最大的生产加工基地,我们看中了这儿的人力资源和港口码头,还准备扩大在阴河的投资规模,我父母亲在北京,我和惠子可能会长期呆在这里。我们应该长期往来,相互照应,在阴河,你跟我都算外地人,多个朋友总不会有错。”

  惠子拿着黑鹰名片,象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静静地坐在旁边听我和武宫秀泽交谈,显得非常温柔贤淑。我们的话题又聊到了武学上,武宫秀泽说今天得好好的跟我切磋一回,惠子终于忍不住了,插话说:“不行,你们昨天交过手了,今天我要让谷大哥指点一下。”

  “你也是和气道高手?一个女孩子喜欢练武,很难得呀!”

  “我学的是柔道,不过我更喜欢中国功夫。”

  “我又不会柔道,万一伤到了你怎么办,你还是找别人练去吧,我要和你哥哥交手才觉得过瘾呢。”

  “这样吧,你只用一只手跟我过招,不许进攻,只能防守,在五分钟之内我摔不倒你就算你赢,否则就是我胜,我跟我哥就经常这样较量。”

  “好,没问题,我还可以把眼睛蒙上!”我练习太极拳到现在,下盘不知比以前沉稳了多少倍,凭她一个纤小女子要摔倒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再说我现在力感很强,柔道是以摔见长,我想我闭上眼睛也能化解她的力量。于是很狂妄地答应了她。

  “我这妹妹很难对付,蒙眼睛就免了吧,我睁着眼睛还老上当呢。”武宫秀泽怕我在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把牛皮吹破了,赶忙善意地提醒我。我又很要面子,说过的话不好意思收回,只好硬着头皮说就按我刚才的条件比试。

  他们把我带到三楼,进了一个宽敞的大厅,这是一间专门用来练功的房间,面积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厅里一侧有几间更衣室,惠子钻进了其中一间,换衣服去了。我脱去西装,摘下领带,站在大厅中央准备和美女过招。武宫秀泽再一次提醒我多加小心,我心里警觉起来,难道惠子的功夫水平远在我的想象之上,不然武宫秀泽也不会再三地提醒我。惠子还没出来,一个日本人在练功房门口把武宫秀泽叫了出去,过了一会武宫秀泽进来对我说,楼下来了个客人,他先去招呼一下,说完后就匆匆下楼去了。

  惠子身穿柔道服从更衣室走了出来,看见武宫秀泽不在,就问我她哥哥到哪儿去了,我给她说明了情况,惠子显得有些高兴,蹦蹦跳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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