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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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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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中轻风吹过,带动小树哗啦啦的响。偶尔一只鸟儿飞过留下一声声清脆的叫声。
男子道:“到底是柳卿笛,到底是花羽族的族长,到底是麒麟阁的阁主,到底是我独孤小看了你。这般混乱,我从未想过,你能将我认出。”
卿笛浅笑,看着男子摘下面具。一张脸历经了沧桑,岁月刻下一道道痕迹,眼中的锐利始终不见。好似依稀可以瞧见,昔年他是怎样的叱咤风云,那些人又是怎样臣服在他的脚下。只是过去的终不过是历史,如今,他已然苍老,已然不再是卿笛的对手。收去容颜上的笑意,道:“这样多年没见,本座以为你们二人藏在深山之中不敢出来。若是你们真的如此,本座还考虑放你们二人一条生路。可是,终究有人不自量力。”
独孤轻蔑一笑,道:“柳卿笛,你真当你灵术还如昔年那般?如今,你灵体破损,谁胜谁负,怕是还未知晓。今儿,我敢将你引出便是有把握取了你的性命。”
眼中的从容与淡然叫独孤一下子心里没了底。沉了沉心,先发制人。百招之下,二人不分胜负。偶尔对上卿笛那绝世容颜,独孤总有一瞬间晃神。卿笛反手用玉箫击打独孤的背,灌注了三成的灵力便叫独孤有些吃不消。二人旋身落地,卿笛道:“本座的灵体的确是有损害,倒是你的消息灵通。怕你也不知道,尊者即将归位,本座乃是琉璃族的王,怎会不受尊者的庇佑。”
“什么?”独孤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卿笛继续道:“即便本座灵体受损,你这花羽族的叛徒的灵术怎会胜得过本座?”
独孤以剑指卿笛,道:“你?”
卿笛用玉箫挡开长剑,道:“回去告诉花苑,若是她老老实实地隐名埋姓,本座便会放过她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便叫华胤天给她收尸。”
“大逆不道。族长,族长乃是你的父亲,竟是敢直呼族长名讳。”
卿笛嘲弄一笑,道:“本座此生最为耻辱之事便是有了这个父亲。独孤,本座想,你是忘记了。如今的华胤天哪里是花羽族的王,他不过是义彦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花羽族的王,是本座,柳卿笛。”玉箫飞出手重重地击在独孤的左肩。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到耳中是那样的清溪。卿笛冷着脸看着独孤面容扭曲地倒下,敛去部分冰冷,旋即转身。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样的焦急。卿笛驻足,转过身瞧见那两人互相依偎的离开。握着玉箫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手中的玉箫叫卿笛下意识地用灵术飞了出去,眼瞧着就要打在花苑的后背。玉箫叫人生生地截住。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卿笛。
登时,卿笛觉着自己的脸被扇了一巴掌。
义彦欲将玉箫摔在地上,可终是不忍。他声严厉色,道:“你可知道,这玉箫不是叫你用来害人的。花苑她是你亲姐姐,你就忍心这样对她?若是你父亲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
卿笛抬头,目光冰冷,唇角轻扬,道:“父亲?义彦,你不配在本座面前提这个词,华胤天他更不配。若不是你们,琉璃族不会没落。母亲不会记不得我。如若不是你们,琉璃族数以万计的族人不会无家可归,最终暴尸街头。义彦,你坐上尊者的尊位时,可有想过那几万族人?这些年,你不断向各界讨要童*女,你莫要以为本座不知道你要做什么。若是你想同本座一较高下,本座欢迎。若是你要给本座说教,怕你还不够资格。”

☆、第伍拾章 了情之陵墓(2)

二人如此僵持,不知夜幕缓慢降临。卿笛嘲讽一笑,身姿灵巧地将玉箫夺过来。留下一个醉人心神的笑飞身离去。义彦愣在远处久久都未回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叫他笑的那般温和。转念,神色又变的那般狠戾。
总是说,时日长了,许多事情便也会在记忆中慢慢淡去。
这个夜,月明星稀,蝉鸣不停。卿笛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想着今儿白日义彦的那番话。她的心中隐隐地被什么东西堵住。慢慢地,睡意被驱赶,索性起身赏月。看着狡黠的月许久,卿笛才猛然想起那些被她遗忘在陵墓中的人。用传心术问了上官清情况如何。上官清久久未给答复,若非他在门外应了声,怕是卿笛就要披上衣裳去哪里看看。
上官清做了简短的叙述,见里屋久久都未有动静才离开。
卿笛实则是在思量今儿江裕之事,于是修书两封,飞鸽传书回了锦绣城。而此信却非是给宣墨。而是给了傅盛,另一封则是由秦唯秘密地转交给了另一人。
几日后,从锦绣城传来宣墨准奏的消息。
接旨时,卿笛唇角扬起诡异的笑。
江裕的葬礼是在七日后举行。
峰运城收复,卿笛代理皇帝职责在此安抚百姓并推行新政策。渐渐地,卿笛在百姓中的威望高过在锦绣城的宣墨。新政策下来那一日,卿笛落脚的客栈门前站满了人。见卿笛出来,皆呼“殿下万岁”。见卿笛要出行,百姓纷纷后退,让出一条大路。卿笛容颜上始终含笑。
直到若干年后,彼时天下都已经换了一副模样,朝代几度更替,民间仍旧流传着镇国殿下卿笛的壮举。更是有诗人感叹,世间再无任何一位皇帝的功绩可超过卿笛。只是这些,都是后话。
相比于客栈的热闹,江府则是分外的安静。
许是因为今儿是江裕的忌日,又是忌惮着江家的势力,闹事的人倒是没有,只是来祭拜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昔日的门庭若市,今日的门庭寂寥,可谓是极好的讽刺。卿笛前来,要为江裕上一炷香被上官清拦住。卿笛摇了摇头,道:“死者为大。”
上过三炷香,又同江王妃说了几句话,卿笛便被请到上座。卿笛命人读了宣墨的旨意,江王妃并未有一点惊诧。卿笛屏退左右。江王妃接过圣旨,抬头轻笑,道:“这到底是你的旨意,还是皇上的旨意?”
卿笛浅笑,道:“皇姐,你多虑了。”
江王妃莞尔,收了圣旨轻放在桌子上,道:“谁不知你镇国公主雷厉风行,手段阴辣。如今,江家没落,你敢说你从未干预过皇上的抉择?”
迎上江王妃的双眸,卿笛清浅一笑,道:“如今,本宫在峰运城不过是代行皇上职责,这自然是皇上的旨意。本宫不过是一个外嫁的公主,怎会有这般大的权力?镇国公主?那都是多少年前的称呼了。若是皇姐不说,怕是连本宫都要忘记了。”
江王妃眼中波澜起伏,理智终还是战胜了情感,道:“我儿,殿下不曾说可为江家留一个后吗?为何,为何终究我儿还是未能保住性命?”用娟帕抹去泪珠儿,好生悲伤。
卿笛眼睑垂下盖住眼眸,道:“此事乃本宫意料之外。若是皇姐不信本宫,大可将本宫的性命拿去给令公子抵命。怎样说,江裕都是本宫的侄儿,他死的这般惨,本宫的心里怎会好过?如今,皇姐在江家孤身一人,这叫本宫这个做妹妹的怎不为姐姐担忧。若是皇姐愿意,可同本宫一起回皇宫。皇上定会厚待皇姐。”
江王妃收起帕子,眼睛肿如核桃,摆了摆手,叹息,道:“妾到底是在这峰运城住了二十余年,习惯了。若是叫妾回了锦绣城,妾怕是不习惯的。多谢殿下一份好意。妾恳请殿下夺取妾王妃之封号,让妾做庶民了却残生。”
卿笛定定地看着江王妃。
江王妃的生母乃是先帝最不受宠的淑妃,在先帝面前,她就如透明。几个公主都被指了人家,她身为长公主,却迟迟没有人下聘。皇家女活的不如糟糠女。先帝过世,卿笛辅佐新帝。这个如透明的长公主盘算着自己的未来。她几次三番恳请柳渊下旨将自己下嫁给一个捕头。相夫教子,出谋划策才有了今日江家的一切。终是没落,怕也只能怪,她自己的命不好。
卿笛抬头,挥了挥,道:“准奏。”
出了江府,心情已是不同。
上官清上前关切地问了几句。
卿笛只是叹息,她回头看了看奢华的院子,道:“赶明个寻摸个富商,把这宅子卖了吧。江王妃,给她寻摸一个好的去处,了却残生。”
上官清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应承着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落脚的客栈,傅盛已在卿笛的房间等候她多时。见着卿笛,先是作揖。见卿笛屏退左右才将折子丢在桌子上,道:“如今,皇上和慎廉王反目成仇。二人怕是要因为王位大打出手。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给我的信,是否一式两份?”
卿笛秀眉轻佻,拿过密信细细地看。
不过是她前几日为江裕请宽恕的折子以宣岩的名义递了上去,且又找的是宣岩的心腹重臣。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这折子的来历。宣岩刚一回朝便惹来宣墨的不待见。一来二去,这朝中分成两派,分别支持宣墨和宣岩。表面还是平静,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傅盛不再等下去,不顾阮洪和裴剑的阻拦快马加鞭地赶来峰运城找卿笛讨一个说法。
卿笛不以为意,将迷信烧了。她道:“若是他们要怎样,本宫一介女流之辈能做什么?”
傅盛气节,道:“你?”
卿笛道:“傅大人何不再峰运城多住几日。这里可是要比锦绣城好许多。”
傅盛盛怒,一拍桌子起身欲走。
“本宫若是愿意在半月后同傅大人一同回锦绣,傅大人可是愿意在峰运城小住几日?”

☆、第伍拾章 了情之命钱(1)

02
在卿笛晴阴不明的眼眸中读出一丝令他心寒的情愫,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峰运城并不若锦绣城那般繁华,却是有着它自己最为独特的韵味。走在无人的街巷中,叫心不再浮躁。水乡间,偶尔有美人泛舟轻声吟唱一首乡间小曲,声音娇柔惹人怜。若是去了城郊怕是更加叫人惬意,还可见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子。此些野果子皆无毒,可供人食用。若是将锦绣城比作那矜贵的富家小姐,那这峰运城便是穿着粗衣麻布的小丫头。
傅盛不明卿笛为何会将他带到这里来,且还未叫侍从跟随,也不怕有刺客。
走了许久,傅盛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卿笛不答,摘下一颗青色的果子便吃了,傅盛连忙夺过来惹得卿笛大笑。卿笛道:“莫要担心,这果子皆是无毒。前些年这里全是野果子,去年这座山租给一名前来隐居的富商,如今这些果子皆是富商亲自培育。若是有毒,本宫怕是已经被毒死许多次了。”
傅盛瞪了卿笛一眼,也摘了一颗野果子吃下。果子香甜,入口那一股瓜果的香味久久不散去。傅盛眼中的馋意欲浓,卿笛唤来小厮愣是给傅盛摘了一箩筐的果子,红红绿绿的,叫人看着就不甚欢喜。卿笛笑笑,道:“这下子,傅相可是晓得这峰运城的好了?”
看了看手上的果子,傅盛点头。
卿笛继续道:“诸事皆已办妥。不过还未到归期,赶明个本宫派些人带相爷到城里各处去转转。若相爷委实是呆不下去,本宫即刻派人送相爷回锦绣。”说吧,卿笛将果核包在娟帕中带着离开。傅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揣摩着方才卿笛的一字一句。
傅盛环视四周。
峰运虽好,可它终究不会是锦绣。这里,容不下一只金凤凰。
接下来几日,卿笛可算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叫人带着傅盛将峰运城转了个遍。傅盛本就是急性子,卿笛又迟迟不肯透露归期。不过七日,他便是呆不住了。不顾礼数地跑到卿笛的屋子讨个说法。彼时,卿笛正同峰运城几位新上任的官员商讨要事。瞧见当朝相爷这般鲁莽,纷纷将目光投以卿笛。卿笛冷了一张脸,道:“诸位大人且先回府歇着。待明个儿,本宫再同几位细说。”
似乎是嗅到了怒火的味道,几人如蒙大赦,眨眼之间便没了身影。
卿笛此刻脸上的怒气愈加的明显,道:“我东程的相爷竟是这般的不知礼数,叫本宫掩面何存?”
自知失仪,傅盛也没有了方才的气焰,拱了拱手,道:“殿下,昨个儿从锦绣城传来的密信,殿下可是看了?殿下给微臣的信,还在微臣的手中。这是?”
“看了。”卿笛将密信丢给傅盛,怒火愈加的旺,“本宫复了宣岩的王位不过是为了他能够辅佐皇帝。如今可好,这倒是跟皇帝杠上了。如此这般,是否本宫应当治宣岩一个大不敬之罪。傅盛,你作为辅政大臣该当何罪?”
傅盛惊住,跪下三呼“殿下恕罪”。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殿下,这要赦免江裕母子之事怕不是王爷提起的。微臣怕,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若是不查明真相,难免不会伤了王爷和皇上的兄弟之情。殿下,三思而后行。”
方才还放在桌上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卿笛眼眸盘踞在双眸中,紧紧地锁住傅盛的眼,叫傅盛心生怯意。卿笛道:“三思而后行?宣岩已是有过反叛之罪。本宫念在他是我皇族中人,皇兄一生膝下不过二子一女,本宫饶过他一命。如今又敢递上这样的折子。若是本宫再这样饶恕他,下一次,怕是他要在皇帝面前弹劾本宫了。”
傅盛心中大惊,道:“殿下息怒。”
卿笛冷哼一声,道:“不敢?傅盛你可知道这些年弹劾你恃才自傲的折子不在少数。傅相,你可是本宫的心腹之臣,莫要牵扯入这皇族中事。如若不然,怕是本宫来时也保不了你。来人,相爷日理万机,即刻启程,送相爷回锦绣。”
不知是隐藏在何处的暗卫,出现宛若鬼魅。他们见着傅盛既不行礼,也不问安。卿笛点了点头,二人一人架起傅盛一只胳膊带着离开了卿笛*政务之处。
上官清冷眼旁观。待一切都归于平静,他才从暗处走出。想着方才暗卫出现就觉着背后冷汗涔涔。这一刻他才终是明白,为何这些日子走哪里都是独身一人。若是真有敢不怀好意靠近她之人,怕是眨眼之间便会丧命。镇国殿下,镇国殿下,倾国以护的殿下。
卿笛的目光划过上官清的双眼,读出少许愕然,清浅一笑,道:“在想什么?”
“在想,殿下这一条命究竟值多少银两。若是今儿上官对殿下不利,可是会在眨眼之间就丢了性命?”反客为主,坐在桌子上喝起卿笛的茶。悠哉悠哉地等着卿笛的答复。
卿笛浅笑间,短剑已经抵在上官清的咽喉处,道:“何不试一试?”
二人破窗而出,还未等上官清出招,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以他的灵术甚至不知这些人是何时出现。卿笛扬了扬手,这些人又悄然离去。上官清错愕地看着卿笛,道:“这是?”
“本宫的性命。若是本宫告诉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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