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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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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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瞧瞧那小孙子。臣先行一步。”然后,逃一般的离开。尾随林路而来的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许久都未明白发生了些什么。瞧着卿笛若有若无地笑脸,落荒而逃。
徐长丰饶有趣味地瞧着眼前的少女,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似乎都未引得卿笛的厌恶。卿笛回首,只是看着徐长丰淡然一笑,随后进了南书房。方才同林路讲那些话,她也不过只有八成的把握。却没想到是中了林路的软肋。早就知道那一日,他从府中运出应是不止那两个婴孩。
“安雅,你火速去查林相府中近来少了些什么。记得莫要声张。”
“殿下,得到消息后的那些人?”
“老规矩。”
“是。殿下。”
柳渊看着卿笛走进来,表情同方才出去无异。只是,那笑中藏了让人心惊的狠。卿笛看见柳渊的那一瞬间,眼底仿佛有什么破碎了。她靠着宫娥的搀扶才勉强支撑着身子。卿笛却拂开那宫娥的手,道:“皇兄,你很快便可同皇嫂双宿双飞。”说着,她自己竟然笑了,笑得泪都出来,不觉想起了那人。
柳渊只是静静地看着卿笛发疯。
对于这个妹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叁话 月辉错位之计划

05
许是怕卿笛又做出什么事来,这几日,林路的行为规矩了不少。见到卿笛也是恭敬地唤声九殿下,倒是没了前些日子的傲慢无礼。柳渊批完奏章,携阮氏在御花园中散步。正巧遇见多日不见的卿笛。
“九皇妹。”柳渊同阮氏自行同卿笛坐在一桌,带了许久,卿笛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阮氏不禁掩面娇笑。
“皇嫂,这可是在笑卿儿?”卿笛打趣道。她又看了看柳渊。二人很是有默契的没有提那日南书房那件事。
阮氏道:“正是。九皇妹如今这般厉害。他日定会有所作为。”阮氏在心中亦是轻叹,阮氏一族的女孩子个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生在世家,难免有些刻板,少了些寻常人家的孩子的灵气。这卿笛不仅承袭阮氏一族女子的貌美,隐藏在姣好的外表下的,是让东程每一个人为之心颤的城府。
“皇嫂,这是为何?”
阮氏道:“妾先在此谢过九皇妹成全。”
卿笛又是一记浅笑,原是为了这件事。于此,她并非没有私心。只不过顺巧做了个人情罢了。倒惹来阮氏这般言谢,虽是于理不合,卿笛也是笑着受下了。此经一别,只怕再见无期。卿笛从腰间取出一块佩玉,交与阮氏,道:“这块玉自我出生之日起便不曾离过身。皇嫂日后若是有何困难,拿这玉去寻一家名唤作花羽的铺子即可。”
“卿儿?”
“皇嫂,如今‘皇兄’尚且病重。这御花园你们怕是呆的有些久了。先行离开吧。”随后,便命安雅送客。御花园本就极为安静,此刻,卿笛仿佛可以听到周围植物的呼吸。
少时,安雅站在卿笛身后,道:“殿下,太子殿下已在南书房恭候您多时。”
“好,安雅,莫要惊动别人。你且随我去便好。”一只信鸽落在卿笛的肩头,卿笛取下系在鸽子腿上的信,笑意浮现。
“是。”
不远处的花园。虽然已是近秋,这院子中的花开的还很是娇艳。阮氏同柳渊将安雅支开。柳渊听见阮氏一阵子叹息,觉着有些好笑,道:“皇后为何这般叹息?”说着,又为阮氏拢了拢衣襟。
“皇上难道没有察觉卿儿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脾气?倒像是个大人,做事那般周全。”阮氏同柳渊并肩而立,在院子中漫步。听了阮氏的话,柳渊赞同地点头。这卿笛出生时他是在场的。那时,婴孩未哭,先皇瞬间以为皇后诞下的是一个死婴。谁知,那小小的婴孩笑个不停,让当时在未央宫的人受了不小的惊吓。
“皇后何出此言?”
“感觉罢了。”阮氏温婉一笑,这样说道。微风吹,阮氏还是咳了几声。柳渊的担忧瞬间表露了出来。搀扶着阮氏送回了未央宫。
南书房。
宣墨坐立不安。这一连数日,卿笛见他恍若陌生人。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徐长丰瞧着宣墨,他也只是在一旁站着。今儿,宣墨硬闯了南书房,竟然不是来找皇上,而是,指名道姓地要见卿笛。徐长丰在宫中当差已有二十余年。这些小孩子的心性,他只消瞧上一眼,就明白了个透彻。这宣墨,未免有些太大胆了。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宣墨的心,漏跳了一拍。那人还是他印象中的模样。发间绾了个简单的发髻,衣着不似各宫妃嫔那般花枝招展,素来素雅的紧。那脸庞也是那样的美。
“太子殿下,到这南书房来做什么?”那种语气是对陌生人的冷漠。
看着卿笛冰冷的脸庞,宣墨的心中又是一滞。那人答应过他,若是他肯配合,事后,定会有他想要的东西。可是,这几日,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是他的……
“太子殿下。”许是卿笛对他已经失去了耐心,索性坐在一边等着他回神。而安雅又轻声唤他,这才让宣墨回了神。
“姑姑。”宣墨旋身跪在地上。那人那日的话让他心中有些害怕。这几日集中情绪夹杂,到底宣墨还是年纪小,自个儿支撑不住,如今母后父皇又见不着,只能来找卿笛。
“何事?”宣墨的性子自小就极为沉稳,鲜少有这般无措之时。
“如今父皇病重,还请姑姑助宣墨一臂之力。”本不想说的是这话,脱口而出竟成了此。宣墨瞧着卿笛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铁青。果不其然,还未等宣墨有何反应,卿笛的鞭子已经生生地抽到了他的身上。疼的少年呲牙咧嘴。
“果然是不孝子。如今皇上尚在人世,你就有这般心思。若是来日,你怕是要将这整个皇室的人赶尽杀绝啊。”卿笛收回软鞭,“不是本宫不想帮你,而是本宫为了你好。若是你肯听本宫的,本宫承诺,这位子到时定会是你的。若是你不肯听本宫的。本宫只好下一道诏书,废了你这东宫的太子。”卿笛这般说,不过是想让宣墨收敛几分,可是竟惹得少年叛逆。
如今柳渊二子中,唯有宣墨尚可中意成为新皇人选。那宣岩虎头虎脑的,虽尚且年幼,但也断然不是个做皇帝的料子。卿笛竟要废太子,到了宣墨那,无疑成了卿笛要称帝的意思。
少年自嘲一笑,道:“姑姑,不过是想做这东程的皇。若是姑姑直言。侄儿定将这太子之位双手奉上。”
“你这是什么话?”宣墨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他有要篡位之意,却从不敢在这种场合这般放肆。宣墨自幼便在阮氏的宫中长大,这样谨慎的性子同阮氏有几分相似。
“姑姑,自己不清楚吗?从皇爷爷过世后,姑姑为何不将玉玺交出?如今又垂帘听政。姑姑,这是要做我东程的第二任女皇不成?”那一日,在那人府中所听到的话,宣墨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卿笛不怒反笑。这几日,她一直在思考这宣墨反常之处。这孩子还真的是沉不住气。不过一击,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本宫不过是说书罢了。太子殿下何必当真?若要废太子,本宫好歹也要请示皇兄。太子殿下不妨先回宫,若是殿下肯等,不日便会如了太子殿下的愿。”若是不肯等,这一场战争,你也只会做了那垫脚的石头。后一句话,到了嘴边,卿笛生生地咽了回去。
“姑姑。”
“回去吧。如果三日后你我都还活着。本宫定会还你一个解释。本宫乏了,安雅,护送太子殿下回宫。”
“是。九殿下。”
“姑姑。”少年似乎还是有些不大死心,巴巴地看着女孩子。
三日之后,那便应是林路动手之时。那时的皇城会不会成为一座废墟?卿笛捏紧了手中的纸。若是可以,她宁愿那只送信的鸽子在途中被人*去,也不想得到这样的消息。如今,一切都做了未知的数。
“徐总管,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卿笛又是伏案批了许久的奏章。再抬起头,方瞧见徐长丰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仿佛似曾相识。卿笛这样来了一句,让徐长丰的脸色瞬间一变。
徐长丰道:“回九殿下的话,已是酉时。是否要传膳到南书房?”
卿笛摆了摆手。走到门前,打开门,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屋檐上,落在石阶上,落在屋外的植物上。卿笛将手伸出想要接上一两滴小雨。雨滴打在手上,比预想中的还要冰冷刺骨。卿笛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
“何事?”徐长丰已经软软地倒下,在他的身边恰好站着一黑衣人。
那人淡淡道:“林路,动手了。”

☆、【番外】情浓似笑

【番外】情浓似笑
一个转眼,又是端午佳节。人界的欢愉传了千万里,扰了卿笛的琴音。本是一首极好的曲子,却被卿笛给毁了去。安雅有几分瞧不过去了,索性折了几只不知名的花递给卿笛。
“上神,若是闲来无事,便陪奴婢插花可好?”安雅伺候卿笛已是数千年,怎会不明白卿笛的性子?如今,二人更是情同姐妹。在这寂寞的凤笛轩,相伴相依。
卿笛取过花来,念了个咒变出一个极为精致的花瓶。学着安雅的样子。不知怎的,却是怎么也做不好。卿笛将手中的花同花瓶赌气地扔在一边。若不是安雅有先见之明,施了灵术,只怕这花瓶做了卿笛的出气筒。卿笛不满地瞪了眼安雅。似乎从两人被一起幽禁在这凤笛轩,这安雅有了几分长姐的姿态,时时刻刻管着卿笛的动作。稍有不适,就不停地絮叨,惹得卿笛好不厌烦。却也为这这数千年的幽禁添了不少的了去。
想到此,卿笛瞧了瞧那被她剪得乱起八糟的花,不知怎的,心生了几分凄凉。她极为嘲讽一笑,转身进了寝殿。安雅轻声叹息,蹲下身来,收拾了地上残局。她进去瞧瞧卿笛在做些什么。只看见卿笛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蜷缩在床榻上,周围散了一地的书。安雅拾起掉落在一旁的被子,轻轻地为卿笛盖好,退出了寝殿。
那时一望无际的雪山,反射着太阳的光,美不甚收。
卿笛走了许久都瞧不出这究竟是哪里,亦是想不出自己何时到过这里。寻寻觅觅,百里不见人烟。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场景几经变换,终是停了下来。
一处桃园美景,香气沁人心脾,仙娥穿梭在林子中挑选仙桃。想来今日便是端午,按例,仙族也是要庆祝一番。不过是没有人界那般简单罢了。果不其然,卿笛穿过林子,随着一名小仙娥而来。少时,便是到了正殿。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坐在朝堂上,接受着众人的朝贺。卿笛忽然想起,今儿也是宣墨的生辰,也难怪仙族会这般重视这节日。
舞姬娇媚,乐音入心。
大殿之中,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让人好不欢喜。宣墨同坐在他左侧的那个女子低头正在交谈着什么,不甚欢喜。慕容夜玄也是择了名侧妃带在身边。那侧妃笑颜如花。仙族之中不乏有美丽的女子,可是出落的这般有灵气,卿笛倒还是头一次见着。若是要同这女子相比,怕是只有美貌享誉三界的花羽族族长花苑之名了吧。卿笛瞧着那两人,心中一阵刺痛。她寻了处隐蔽的位子,悄悄地看着那两人。
“臣等祝二殿下……”
朝贺的仙人一波又一波。若是男子则是恭维,若是女子则是恭维之外还不忘带上几个媚眼。卿笛忍俊不禁。宣墨和夜玄同是仙族皇子,两人俊美无双。惹得那些小仙女如同狂蜂浪蝶一般。那年,卿笛可是为他们挡去不少桃花。那年温情相处,如今却是君臣已有别。如此落差,卿笛又不禁黯然。如今自己不过是一个被软禁的臣子,来这里,呵,做什么?
“卿笛上神?”
卿笛心惊,生怕是别人瞧见了她。她方一转身,就天听见自己的名字不知从谁的口中念出。原来,竟还是有人记得她。
慕容夜玄神色一变,道:“爱卿提卿笛上神做什么?”似有不悦,那小仙即刻禁了声。大殿之上,静得让心心颤。那小仙只怕是飞升时日不久,只是又嘀咕了句,“那上神的琴音煞是好听。”原是琴音。当年,她还是一个小仙子之时,前天帝便说,她的琴音除去花苑,无人可及。
慕容夜玄脸色更为惨淡,道:“你曾听过卿笛的琴音?”
那小仙被慕容夜玄这样一下,胆子又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的…小的…只…只…只是那日闲来…路过…凤…凤…笛轩。恰巧听见罢了。”
那凤笛轩每日琴音缭绕,飘入这天宫的每一个角落,他怎会不知。那人琴技总是有这样的潜质,让每一个人为之着迷。成为天宫绝音。
听着小仙颤抖的声音,慕容夜玄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激动的有些过了头。他扯了个笑,吩咐着仙官开宴。宴席中,所有的仙子都是各怀鬼胎,时不时地瞄一眼宣墨和慕容夜玄。仿佛能从二人的脸上瞧出来什么。慕容夜玄在宴席途中择了个理由离了席。
每一次提到卿笛,慕容夜玄总是那样的狼狈不堪。宣墨看着离席的兄长,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妃子的手。那妃子低呼一声痛,这宣墨这才意识到,连忙松了手。
慕容夜玄信步闲庭,不知不觉闻到一片花香。他抬头,原来已是到了凤笛轩附近。想来,那人作为花羽一族的临时掌权者,也是爱极了花,总是喜欢在她宫殿的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惹得那些小仙隔三差五的寻个理由来瞧上一回。
卿笛一路尾随于他。见着夜玄走到此便不再向前,只是找了处石椅坐下。卿笛亦是那样。
两人面对面坐着。只是她看得见他,而他却看不见她。
“卿儿,”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脸上竟浮现出一种令人心刺痛的情绪。
“夜玄?”卿笛也是轻声呢喃,而慕容夜玄却是听不见。
一向以晴朗相称的九重天,忽然阴了脸。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石椅上,谱写出一曲绝美的曲子。那雨侵湿了两人衣衫。慕容夜玄伸出手,卿笛亦然。两人的手在空中相握,彼此却都没有感觉。忽然,卿笛笑了,笑得凄美,笑得惨淡。
“夜玄,我们都回不去啦。”卿笛将手抽出,紧咬下唇,决然离去。双眸的泪肆意流淌。慕容夜玄起身亦是起身,向相反的方向离去。忽然,慕容夜玄转身,对着那一片空空荡荡的院子呢喃着卿笛的名字,跑着追了上去。却听见院落中那略带绝望的琴音。
忽然,琴音止。
隐约有脚步声到了门前来。慕容夜玄下意识将掌心贴合在门上,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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