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泪无痕--双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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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泪无痕--双丝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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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她正欲饮酒时,萧清一把夺过,随后一饮而尽。
  
  萧清的举止太过突然,姜妘玥皱眉看向他。他却笑着抹了嘴角边酒渍,赞道:“好酒!”随后朝罗一一笑道:“一一家的酒果真与众不同。”
  
  这酒家正是罗相家出资开的。罗一一闻言,自是高兴,双眼却是看着萧庆。而萧庆的目光却始终未曾从凤蝶身上移开。一时的欣喜便生生的化作了不满。
  
  萧玉瑶见萧清如此,心中冷笑:莫非他是又怕她在酒中下药?她可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
  
  在萧清干下之后,萧玉瑶又替姜妘玥满上一杯,笑道:“三哥喝的可不算。”
  
  姜妘玥接过酒杯,换了笑颜:“五公主美意,我自当不却。”
  
  一饮而尽之后,众人叫好。而姜妘玥二人却又是满了酒,礼尚往来,一人敬一人一杯,似谁亦不愿输给谁。
  
  罗一一惆怅地看着二人,看了凤蝶一眼,便亦要敬酒,却均被萧庆挡下。那次在紫月楼与凤蝶饮酒,知其酒量甚好,然而,他是不愿罗一一与凤蝶一起喝酒的。罗一一心中不悦,又看向萧清,萧清的双眼却只在那拼酒的二人身上。罗一一便是肚子斟酒饮起来。
  
  这般情景,叫旁人见了,自是万般奇怪的。
  
  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两个时辰,那二人仍尽情酒中。凤蝶扶了扶额,在萧庆耳边轻语。萧庆便向众人告辞。凤蝶看了姜妘玥一眼,由着萧庆牵着她离去。
  
  罗一一见二人甚是亲密,咬着牙看了满桌酒菜,亦是起身离了坐。
  
  一时之间,室中便只剩下三人。萧清见二人大有将对方喝倒之势,便觉头疼。在萧玉瑶跌跌撞撞坐到姜妘玥跟前,再欲斟酒时,萧清终于夺过她的酒杯,喝道:“够了!”
  
  萧玉瑶哼笑一声,亦朝萧清大吼:“为何你们都只帮着她?她有那么好么?”
  
  萧清皱眉:“你醉了!”
  
  说罢,叫来人将其送回宫中。再转眼看向姜妘玥。她面色绯红,面上含笑,却又是独自饮下最后一杯,然后看着几人将萧玉瑶扶着出了门。最后,却是垂了眼眸,似有所思。
  
  萧清握着她的手臂,轻声唤道:“妘儿?”
  
  姜妘玥回神,看了他一眼,道:“无事。”
  
  随后,便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步履有些虚浮,身子亦是微微摇晃。萧清赶忙将她扶着,她却抽出手,推开他。出了门,却飞身一跃,到了一湖边。手扶着一颗树干,弯下腰。
  
  萧清亦是好不容易才追上她。没曾想她喝了那许多酒竟能将他甩离几十丈远。见她一番呕吐,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中略有不甘,轻轻问出口:“他就那么好?”
  
  姜妘玥吐完后,心口顿觉舒畅不少。站起身来,靠在树干之上,双眸看着她,笑道:“是啊,很好很好。”
  
  萧清忽然觉得心中一疼,似被某种尖锐的东西所刺。他手握成拳,击向她靠着的那颗大树,身子离她很近,声音略带沙哑:“你从不给我机会,便知我不如他好么?我从前便说过我会等你长大,让你等着我……”
  
  他的气息扑打在她脸上,她偏过了头,一语打断他:“我是因他而生的。”他将她抚养长大,她的生命中只有那个人,亦只容得下那一人。他那样冷漠的人亦只因她才有那温柔的一面。
  
  萧清将拳头收回来,定定地看着她。此时,他倒希望他王叔真如他母妃所想那般永远留在那个小郡。
  
  “所以,你可否告诉我子墨去了哪里?”此时,姜妘玥未避开他的目光。
  
  萧清背转过身,不再看她,毅然说道:“我不知。”
  
  姜妘玥亦未想过从他嘴里探得消息。正欲离开,却突觉下腹胀痛,便又是蹲下身子。
  
  萧清未听得任何响动,便转过身去。见她一脸痛苦,手捂着小腹,便也蹲下身子,问道:“妘儿怎么了?”
  
  姜妘玥摇摇头,额头上却渗出些许汗珠。
  
  萧清心中寻思,随后,似有所悟,道:“莫非……莫非你又是……”
  
  姜妘玥想起三年前的那件糗事,瞪了他一眼,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萧清亦想起那时,面上阴霾顿扫,露出春风一笑:“是呢。妘儿长大了。”
  
  不等她反驳,萧清便将她抱起,快步朝最近的医馆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到一首非常华丽强大的歌,大家一定要听听看。特别是里面的配音,很有磁性,很有气魄。里面有歌词,大家对照歌词听: 风华录




散心可聚

  炎炎之夏,远处犹有草木翠绿,正映青山,时气尚佳。然,阜郡城中,一片颓然。街道小巷,人际不见。房屋棚舍,荒芜欲坠。偶有士兵过往,面色恹恹。
  
  萧墨卸了官袍,却仍是着一身玄衣。负手而立郡府门前,双眼望向与青山相对一角的寥寥青烟——面无表情,却亦令人只觉肃然。
  
  林琅经那焚烧之地走来,对萧墨见礼后,便道:“墨王,染疾身亡者皆已焚烧完毕。”
  
  萧墨颔首,继而吩咐道:“你去城门交待刘雍,令他立刻派人搜寻草药。完事后……”他不待霍郡守,便先行一步。心下略一思索,本欲交待的事便未再往下说,只道:“去吧!”
  
  待林琅走后,萧墨朝御医所在的房舍走去。却在将将行了几步,便见几名士兵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从一小巷探出脑袋后,便跌跌撞撞地朝城门的方向奔去。
  
  萧墨身形未动,玉箫却已然飞了出去,一一击中几人背部穴道后,又回到萧墨手中。萧墨行至不能动弹的几人跟前,凛冽的目光扫了几人一眼。那几人脸色顿时吓得惨白。虽是身体不能动弹,却仍能见到几人双腿战栗不止。
  
  “墨……墨王……饶命……”
  
  几人逃跑未遂,一番吞吞吐吐后,却亦只得求着饶命。
  
  “逃兵者,按军令处,该当如何?”萧墨重重哼了一声。抬眼时,见霍郡守匆匆朝这边走来。
  
  “按律当斩……”一名士兵颤抖着声音答道。
  
  然,那几人中的一名身材较为魁梧之人见到霍郡守上前,眼神一亮,似找到了救星,嘴上便是无所谓道:“我们几人在阜郡当了二十年兵。如今瘟疫横行,死者无数,我们亦只不过是想找个求生之所。墨王便宽容一点吧。更何况,我与霍郡守有姻亲之系。墨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霍郡守已然到了萧墨身后半步。站定后听得那高个子士兵之言,心头一紧,怕萧墨将罪责算在他的头上。那人所说的姻亲之系便是那日送来了一位美貌女子。那女子深得他心。他便因此对他多加照拂。那士兵便是在军中亦是有些仗势欺人,却是无人敢言。
  
  萧墨看了霍郡守一眼,霍郡守立即颤了身子,垂首一礼。萧墨冷言令道:“将这几人先收押于大牢之中!”说罢,拂袖而去。
  
  几名逃兵及霍郡守均松了一口气。逃兵们认为墨王放了他们一马,不必斩首。霍郡守却是因着这阜郡乃他的管辖之地,平日里他便未曾严格治军。若是让墨王随意处理了他治下之兵,那么,他的颜面何存?更何况,他的上司,只认京中罗姓。
  
  御医们所在之处乃一个小小庭院,外面亦有驻军把守。萧墨踏进庭院,一股浓浓药味扑鼻而来。此刻,御医们正专心致志地讨论、研究着疫病机理,及预防、治愈之方。有一御医见墨王进来,便是起身欲行礼,被萧墨挥手制止。只看了几人,问道:“如何了?”
  
  御医们愁眉不展,摇头叹气:“尚未寻得病理,现下便是不知何解。这次疫病与往常不同。虽说仍是先头痛、关节痛,然后蔓延全身,以至于后来整个身子均软弱无力,昏沉欲睡,喃喃呓语,病者亦是只挨得过几日便断气身亡。然而,只一处与以往疫情不同。”
  
  “有何不同?”
  
  “疫病患者腋下均出现了指甲大小黑色。只不知是何因由而造成。”御医之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听了萧墨的问话,他便率先回道。
  
  萧墨点头:“你们继续。得尽快找出法子。”
  
  众人顿首。
  
  萧墨又问:“那日那名男子可还幸存?”
  
  御医们摇头叹息。萧墨默然起身,回身,便正可见庭院外面陆陆续续有人将死尸抬着从院门经过。
  
  郡府后院,霍郡守高高翘起两腿于几案之上,炎炎夏日之下,正打着盹。左边有名婢女轻摇着蒲扇。霍郡守一个大盹,头正好碰到右边的高桌之上。一顿生疼,将他从美梦中唤醒。双手扶额,嘴里“嘶”了一声。一旁的婢女嘻嘻一笑。霍郡守回头,看着那婢女邪邪一笑。一只大手便将那婢女拉到了怀中。那婢女正是被关押的那名高个子士兵送来的美人。美人今日是图个新鲜,着了婢女的装束,替霍郡守执扇。
  
  霍郡守看着那女子,正欲有所动作,师爷便匆匆赶来。霍郡守见又是这师爷坏他好事,便是冷了脸,喝道:“又是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师爷告罪之后,道:“大人,有不少百姓跳墙逃散。”
  
  霍郡守闻言,更是火大:“你跟老子说管个屁用!去找墨王!这种事情不要再来烦我!”
  
  他已接到罗相的飞鸽传书,他现下的职责便是在此作壁上观。
  
  “是!是!”师爷躬身说道。
  
  霍郡守想到他两次坏了自己好事,心下愤懑,便抬脚踹上那师爷,口中骂道:“还不给老子滚!”
  
  师爷又是连连称“是”,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萧墨吩咐林琅定将霍郡守带来。随后,自己先行到了被分开而管的百姓之所。原本在外守着的士兵,身子均是歪歪倒倒,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围墙中的郡民纷纷翻墙逃开,士兵却是视而不见。
  
  整个场面堪称混乱。萧墨大喝一声:“造反吗?”
  
  守在此处的士兵皆是霍郡守属下。萧墨带进城的士兵却是守着染了病之人的处所。士兵们见萧墨到此,却有些意外,毕竟这是被人称为被摒弃之所,人们被围在里头,便是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因此便有人要逃将出去。虽说他们得了霍郡守的意下,由得百姓乱串,然而,此刻见了萧墨,亦是有些胆战心惊。
  
  士兵便是站起了身,只垂头不语。那些逃窜的郡民只想着逃命,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场面便仍是处于混乱之中。
  
  见众人不听,萧墨眉头一皱,不得不拿出玉箫,吹出的箫音亦是尖锐刺耳,令人头晕脑胀。众人均是捂住双耳。然,那箫音似无孔不入,众人终不得免,纷纷瘫倒在地。
  
  萧墨收了玉箫,看向众人:“此处乃安身之所,莫非你们想与那些染了病的一起?”
  
  “我们要出城!墨王说是安身之所?我们怎可相信?我们留在此处才会染病!”
  
  “是啊!才听人说我们已被遗弃在此,就待我们自生自灭。”
  
  “这个城受了诅咒。因有鬼神出没,才惹来这疫情!”
  
  “我们要出城,离开这个受了诅咒的地方!”
  
  萧墨的箫音并未有嗜杀之气,只让众人不能听那声音,软软倒地。而,箫音一止,众人便又是壮了胆子,愤恨不平地说出他们的意愿。
  
  “由得你们自生自灭?谁传的谣言?”萧墨余光瞟向状似匆匆赶来的霍郡守,又道:“扰乱民心者,定斩不赦!”
  
  霍郡守一听,身子微微一震,却仍是上前对萧墨一礼。再面向众人他管辖的子民时,欲说些什么,却终是看了萧墨一眼,不敢言语。
  
  萧墨扫了他一眼,命人将那日关押的几名逃兵带来。并当场下令斩首示众。末了,便道:“再有逃窜者,下场当如这几人!”
  
  那些士兵倒是收敛了不少,缩了缩脖子,看了霍郡守一眼,再看萧墨一眼,便是垂了头。
  
  萧墨又是喝道:“军人当昂首挺胸,做个军人的样子!不能者,亦如这几人下场!”
  
  士兵们闻言,便都抬头挺胸,身躯站得笔直。
  
  老百姓见墨王甚是威严,一向只听霍郡守话作威作福的士兵皆是敛了性子,身躯笔直,倒也有一点点军人的样子了,心中亦被墨王威慑所服。只是,他们深信这瘟疫乃因鬼神所作而起,因此,他们不愿呆在此处坐着等死。
  
  便是又有人道:“这鬼神所为,人力怎可挽回?墨王还是放我们出城吧!”
  
  “对!我们要出城!”
  
  萧墨凝眸看着众人:“鬼神所为?出自何人之口?”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一时亦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此时,又有人道:“不管出于何人之口。总之,找不到疫病原因,便是无药可救。人力不及之事,定是那鬼神所为不假了!”
  
  萧墨冷眼看那说话之人,道:“本王亦在城中,不得出城半步。死有何惧?若有鬼神作怪,本王便身先士卒!在本王赴死之前,定保尔等周全!”
  
  人群之中仍有骚动,不愿相信。议论之声,越来越大。
  
  萧墨突地出声:“众将士听令:一刻钟之后,再有妖言惑众、逃窜者,杀无赦!”
  
  此时,士兵们倒异口同声,赫然回应:“是!”
  
  说罢,撩了袍子,快步离去。
  
  众人本是求个心安,闻得此言,哪里还敢违命?更何况,墨王之言是与他们同生共死。他们自认命不及墨王。于是,纷纷进了围墙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哎,今天在公司睡了一下午,昨晚睡太晚了




终知端倪

  姜妘玥将将用了早膳,正打算在亭子里歇会便去王宫求见萧洛。却在此时,一群宫人搬着各种各样的盒子在王府柳管家的引领下到了姜妘玥所在的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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