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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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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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堵的慌。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想这时候本姑娘应该是把这句话很彻底的贯彻落实了。

        我将现在站在面前的人想像成唐楚,一股子怒气“腾”地一下就升华开来。

        遂瞪着凝瞳没好气地道:

        “不怪你!你说要等我长大,是等了!只不过还找了个人一起等!”

        他不太习惯我的说话方式,一时间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我没什么兴趣再跟他这样傻傻对望,于是跳下桌子回屋去拿了两份礼物来。

        一个是父亲送给他的,一个是代表我去世的母亲送给他媳妇儿的。

        父亲的礼物没什么好解释,往他手里一塞再介绍一番就算。

        对于那只红翡的镯子,说实话,我有点儿舍不得。

        那个母亲我只看过一眼,将将出生时她拼着自己的生命把我带到这个世上。

        我却只能看她一眼就被奶娘抱走,再回来时,被告诉知她已经因产后的大出血而失了性命。

        这其实就是命,如果我不被奶娘抱走,也许可以找机会丢个小手段帮她渡过一劫。

        可惜,老天爷注定让我这辈子无缘享受母爱,早早的就带走了她。

        生母留下来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有。

        这只红翡镯子此前也是没见过的,只是父亲说了,就难免会在心中存些念想。

        我十分不愿意把这东西给那个浅笑,不只因为这是母亲遗物,更因为她居然退了那半截梳子还写了那样一封信给我。

        所以,在递这镯子给凝瞳时,我很是不舍地嘱咐他:

        “让你媳妇儿收好了,就算不戴,也不能随便扔着落灰。这是我母亲的东西,爹爹说了,你是侄子,所以要把这个给你。”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说完,又自想了想,再补充道:

        “凝瞳我真的已经挺大度了,所以你们不要没事儿再来招惹我。有的时候脾气一上来,再老实的人也会想要造反,更何况我也不是太老实的一个人。”

        凝瞳没太听明白,但还是在微怔了一下之后又说:

        “小七你比以前勇敢了。”

        我抚额,很想告诉她我不是比以前勇敢,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低调。

        如果我以两岁之躯跟你把酒言欢举杯对饮,于我来说到没什么,就是怕把你给吓死!

        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我想了想,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我说:

        “那半截儿梳子你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之下送还给我的呢?又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之下唆使你老婆写了那样一封信来悉落我?”

        这事儿其实我早猜到与凝瞳无关,该是那个浅笑的私人行为。

        但当事人就在眼前,想来还是确定一下的好。

        就算结果与我想像无异,正好也借此机会把事儿告诉给凝瞳。

        我不是那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悲观深闺,被人欺负了却不还手,只做黛玉状蹲在角落里哭泣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既然有人成心让我不痛快,我就不好再掖着藏着。

        说出来给凝瞳听听,这才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该做的选择。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那半截儿梳子的事还有那封信都背给凝瞳听。

        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到最后比黄瓜还青。

        我暗里轻叹,他果然是被瞒住的。

        等我话毕,凝瞳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急声道:

        “小七,这事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梳子我一直都带在身边,前阵子丢了,我为了找它把燕回山都翻了个遍。”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无意再与之纠缠,扬了扬手作势赶人。

        凝瞳见我不快,忧着面色说:

        “小七,让我再陪陪你。”

        我在此时随意往院子的月亮门处撇了去,刚好见得一个偷藏在暗处的人影。

        那人小心地躲在拱门后面,但脚底绣鞋面儿上的牡丹还是露了出来。

        我猜那人八成儿是浅笑,心里暗道麻烦。

        不愿再给人落下私会的话柄,于是我扬高了声音冲着凝瞳大喊:

        “我十岁生日的时候你说你要到场,结果我如约而等,你却未能如约而至,所以——滚!”

        凝瞳在我突出其来的怒吼声中落荒而逃,门口的绣花鞋却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

        我一边想着古代即将过门儿的女子可以这样子住在夫家吗?那抹身影却已经一步一步地走到近前。

        不得不承认,她长的很好看。但是眼稍略微往上吊着,看起来有些刁蛮。

        我还在想,可能是这燕回山离她家太远,没办法去女方家里迎亲,所以一切从了简。

        那女人在这时候开口说了话,内容不太中听——

        “真不要脸!都被退婚了还来燕回山凑什么热闹!你都不觉得丢人吗?”

        我眨了眨眼,四下瞅了瞅,待确定了她这是在说我之后,有一股火就开始在心底慢慢地熬炖起来。

        不过还是尽量地保持了一个淑女的风范,先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我说:

        “你就是浅笑吧?你看这个事情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跟凝瞳之间的婚事呢,是小时候家里大人给定下的。你说我当时才两岁的小娃娃,哪里做得了这个主。所以你如果有气,可以去跟你未来的公公撒啊!他才是主谋!”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浅笑一跺脚,指着我的鼻子道:

        “小小的孩子口牙这么刁利,要不是过几日就是大喜见不得血,我一定会把你的嘴巴给撕烂!”

        我心里默念无量天尊,凝瞳大神,您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儿的老婆啊?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算计着,她要撕烂我嘴这件事的成功率能负到多少数。

        那女的又叫嚣一样骂了会儿,好不容易停下来,我赶紧趁这功夫抽句嘴。

        我说:

        “你这是何苦费细胞生这么大的气!那凝瞳要不是今天见着,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浅笑咬牙:

        “你是忘了,但他可没忘。你半截儿破梳子要他当个宝似的带在身上,要不是我给偷拿了来,怕是还要带着那玩意跟我拜天地呢!”

        这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问她:

        “奇怪呀!凝瞳至于对当年一个两岁的小娃娃这般上心么?更奇怪的是,他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还要娶你呢?”

        浅笑面色越来越不好,我知道她是拼命的控制自己才能止住不冲上来揍我的冲动。

        我的话让她喘了好几口粗气,而后又道:

        “你也不用刺激我,他那哪是在乎你,他在乎的不过是个少不经事的承诺。再说,他好歹一男人,你这么大点儿个小孩子,中看不中用!”话毕,再瞅瞅我这一副尊容,又补了句:“也不太中看。”

        我郁闷,说:

        “你中用!你们全家都中用!”

        这话中她下怀,只见她抚了抚目前还算平整的肚子,笑着说:

        “可不是么!儿子都在肚子里揣着了,你说中不中用!”

        ……好吧!败给她!

        怪不得人家能够顺利地踢走我这个自幼定下的娃娃亲,敢情这是在关键的岗位上放了关键的人……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本着不对孕妇动粗的原则,决定不再理她。

        这女人八成也觉得这次还击十分完美,于是圆满地谢幕退场。

        只是在走之前扔了一张纸给我,告诉我说她对我的种种言行也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实在这事端是我这一方面主动揭杆挑起的,她不过是出于自保自卫罢了。

        我目送她一扭一扭地离开,就要拐转时,还很好心地开口喊了句:

        “您慢走!小心台阶!”

        直到再看不见影子,这才把那张扔进怀里的纸拿起来抬到眼前。

        一瞬间,我只觉五雷轰顶,身子都跟着晃了两晃。

        该死的!这事儿还真怨不得人家!

        我怎么早没想到会有人给我来了这么一手儿,怪不得我去庚雅堂辞行时庚瑜那小子都不出来看我一眼。

        此前,我一直都觉得那庚瑜同学是个迂腐的书生。

        虽说其也为了另辟一条生路而追求过武学,但迂腐已入骨髓,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越是迂腐越是平时不爱吱声儿的人,越是蔫巴淘。

        就像那庚瑜,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写了这封“讨凝瞳书”,然后又给寄到了燕回山来。

        我也不知道他的笔杆子什么时候练得如此犀利,竟是将凝瞳退我婚之事从一个家庭的背信弃义,说到两个家庭的世代交好会因此一拍两散。

        又从我一个正茁壮成长的祖国花朵,说到会被此事打击得从此一蹶不振。轻则自顾颓废,重则从此走向岐途,失去了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还讲了凝家所代表的武林和落家所代表的麒麟,说凝家纵是有武林高手,落家这么些年也不是吃软饭。

        总之,对于凝瞳负我一事,被他罗列出了九九八十一条罪状,条条直指凝瞳的不仁不义、不对不该……和不耻。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怪不得人家老婆打上门来要撕烂我的嘴,这东西谁看能不憋屈?

        我气得从石桌上跳下来,“呜呜”地哼着郁闷的小调冲向一棵梅子树。

        可怜那小树还没有品尝太久四季如春的大顺的气息,就被我一柱寒冰封成雕像。

        唐楚从屋子里冲出来把我抱住,一脸心疼地拍着我的头说:

        “落落不气不气!一个破少侠夫人,她神气个什么!你去告诉那女的我是谁,看她还逞不逞威风!咱用气势灭了她!”

        这话听起来贴心,可我心里还是不是个滋味。

        我说:

        “这出气的办法实在不好。少侠再不如太子,那也是人家的夫君。你这个太子再只手遮天,跟我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我这番分析有理,唐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辨驳,挣扎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

        接下来的几日,这小院儿还算是清醒。

        除去凝大侠每日都要来一次之外,其它的人还真就没有上赶子来给我填堵的。

        就是那个浅笑也不再出现,总算是让我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

        四天之后,终于迎来了凝瞳跟浅笑的大婚之喜。

        我发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在中东的战场,还从来没有一次性看到过这么多的人。

        更何况还是一群奇形怪状的人!

        想来,只有身形的奇特才能最好地代表着自己的特殊性吧!特别是对武林人士来说,有一个标志性的外貌,通常就会再被冠以一个标志性在绰号。

        就比如说金毛狮王、白发魔女这一类。

        但这只适用于一般二般的资质平庸之辈,武功特别高强的就不太会被以貌取人。

        他们得到的绰号都是跟自身本质有关,比如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所以我对于那些长得很有特点的人士只匆匆扫过一眼,开个眼界就算,并不让目光在任何一人身上纠结。

        反正是那些一声不吭,坐位又很靠前的人会惹我多看几眼。

        可是再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除了猜测一下他们中间谁的武功最高,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跟唐楚的坐位很靠前,离坐在高堂之位的凝大侠仅几步之遥。

        之前他曾问过我一起来的那位白发公子是谁,我回答说是朋友。

        不言明唐楚的身份,我也是有那么点儿担心。

        凝大侠到是可以相信,但万一风声走漏出去,再碰巧这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里头有几个不法分子。

        到时候起了异心想要挟太子以令诸候,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一对新人虽然还没步入礼堂,却已经有欢快的鼓乐声吹打助兴。

        在席的人一边嗑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互相吹嘘着自己某某日得了个什么秘籍,又某某日在什么石头缝里搞了把宝剑之类。

        唐楚把我的耳朵捂住,再附上前来小声说:

        “此等浮夸之言还是不听为妙,对我们落落的身心键康没有什么好处。”

        我将他的手打开,反驳道:

        “听还是要听听的!不听这些,怎么能够认清这个被夸大其词的世界。想要将来从容应对,就得在还不需要应对之时全力准备。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正说着,有一俊俏侠士一步一步逼近唐楚。

        我的眼睛贼亮亮地放着光,小心地防着他。

        甚至在他蹭到唐楚身边坐下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之对话时,还爬过唐楚的腿坐到了那二人中间。

        唐楚无奈地拍着我道:

        “这是我的亲卫,他来一定是有事要说。”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我只是来抓一把你这边的瓜子比较一下是不是更好吃一点,然后就又重新爬了回去。

        两个人耳语一番,不多时那亲卫帅哥又溜哒着走开。

        我凑近唐楚问:

        “他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仿佛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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