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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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的密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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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骨头太软,反正没几下那小子就满地找牙,结果视网膜脱落。公子哥的爸妈不干了,人家有钱有势,提出了天文数字的赔偿,放出话来:

“老子要的不是钱,就要你坐牢。”

结果农村的父母赔不出那么多的钱,再加上公子哥一家的运作,我就乖乖的进去吃了一年的牢饭。刚开始那个女生还来看我,每次都哭的死去活来的,后来就没了消息。痛定思痛后我也认了,也不怎么恨她了,换做是我,我也不敢保证会不变心。

猴子家在成都郊外农村的。打小不爱学习,用他的话说就是“在课堂上比他妈的坐牢还难受”。早早的就出来混社会,猴子人机灵,嘴皮子会说,没几年被陕西的一个盗墓贼看中,收为了徒弟。这小子进去混了不久就出事了。活该那小子倒霉,那次他望风。结果头天晚上打了通宵的麻将,接到师傅的电话就急匆匆的赶来“掏货”。望风时睡着了。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时,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昏头猪脑的往盗墓的地儿跑。看到那里手电乱晃,他嚷了一嗓子“靠,想把警察招来呀.”回过神来一看,周围全是警察。警察也乐了“还有赶着往里跳的。”

这样猴子和我就进了同一所监狱,分进了同一个号子,大家也就成了朋友。

赶到猴子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狐朋狗友 (2)

那是城外不远处的一个普通村子。猴子的家是那种古老的房子,估计已经好几十年了,显得破败不堪,和周围竖立的几幢崭新的小洋楼显得格格不入。此刻,我和猴子正对坐而饮,桌子下散落着七八个啤酒瓶。猴子和我的情绪都显得不太高,只顾着闷头喝酒。

“最近怎么样,工作还好吗?”猴子问道,

“不怎么样”我仰脖灌下一口啤酒,“出来后本以为怎么着也能混口饭吃,结果人家一看进去过的,眼神都变了。有一回,我瞒了坐牢的经历,在一个公司干销售,成绩还不错。本想好好的干一番事业,结果经理后来翻我的档案,又没戏了。”

“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你们搞销售的,手中过的货款不是个小数,能放心的把大把的钱放在一个劳改犯手里,人家又对你不了解,换做我也不会。看开点。”猴子安慰我到。

“别光说我,你现在怎么样?出来后就没你的消息,你小子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该不是又跑到陕西当“土狗”去了吧?”土狗是黑话,指的就是钻进土洞挖墓的。以前在号子里的时候,猴子常一本正经的对别人介绍:“鄙兄弟是专门挖坟坑的,只不过别人是挖好了坑再埋,我是埋好了再挖,程序不同而已,一样是凭劳动吃饭。”

“别提了,陕西那边不好混了,出了那档子事,哪个“支锅”(盗墓的组织者,牵头的人)还会找我。”猴子无精打采的说道“还好我没供出师傅,师傅给了我两万块钱,叫我回来等等看,我估计没戏了。”

“你他妈的看看我家这房子,放个屁也得分两次,不然就给震倒了。”猴子心中的郁闷被调动了起来,“我在村里都快抬不起头来,坐过牢,又没钱,人家看你的眼色都不对劲。好像我他妈的脸上都写着可怜两个字。我老娘岁数也不小了,这两年眼神也不好使了,估计是白内障什么的,我想起来就想骂街,格老子的,都成了别人的笑话。老子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

两个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低头喝酒,扬头狼嚎,好像两个疯子,惹的猴子的老娘出里屋出来看了好几次。

喝道半夜,猴子家的啤酒都没了,我们俩也有点到位了。

我大着舌头嚷道:“猴子酒呢?没了?不可能,你们家肯定有老窖(父母珍藏的东西)。快他妈的给我拿出来,老子要喝酒。”

猴子听了楞一愣神,“你别说,说不定我家还真有老窖,小时候我就见我娘在柴房的地下捣鼓什么,被我撞见了,她说是我爹当年埋的酒。走走走去找找。”

猴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拉着我跑向了后屋的柴房。

昏暗的灯光下,猴子兴致勃勃的挖着,我无聊的靠在一堆稻谷上昏昏欲睡。

狐朋狗友 (3)

猛然间,猴子不动了,怔怔的望着他刨出的那个坑发呆。

“这小子真的挖到了?”我站起身来。

坑底不是想象中的酒坛,而是一个小小的红木匣子,样式古朴。匣子上的小锁早已锈迹斑斑,看来很有些年头。

这是什么?

猴子和我呆呆的互相望了一下,俩人的眼中只有两个字“好奇”。

我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合力扭开了锁。锁早已经锈烂,轻轻的一用力就掉了。盒子打开了。是一团早已看不出颜色的布。打开布,里面竟然是一个元宝样的物品。猴子激动的掏出元宝,拂去上面的灰尘,露出了金灿灿的光泽。

“金子,金子,猴子,是金子。”我激动的叫起来,“你他妈的家里果然有老窖,这么大的一坨,估计上万了。快交代,你们家老祖宗是不是地主,肯定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把剥削贫苦大众的血汗钱埋起来的。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是阶级敌人。”

猴子没有理睬我的嚷嚷,像老僧入定一样的发呆,脸上没有狂喜,反而是一种古怪的神色。

“传说是真的,是真的。”猴子喃喃的说道。

我对猴子的表情感到疑惑不解:“你该不会高兴傻了吧,不就是一个金元宝吗,至于吗?还传说,什么传说?女娲补天?”

猴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的时候,我就从族里的一个叔叔那里听说过金元宝的事,好像是关于一个宝藏的传说,只是大家谁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东西,都只是当做吹牛皮而已,没想到金元宝真的存在。”

听到“宝藏”两个字,我的酒也醒了,事情变的越来越有趣了。我那过金元宝来仔细的看了看,它和电视上我们看到的金元宝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一些灰尘而显得黯淡不少。

“什么宝藏?说来听听。”

红木匣子 (1)

“那都是我小时候听说的,我有个三叔爱喝酒,有一次他喝了酒对我说的。我有一个太爷爷,别人都叫他侯五。解放前在西北当驼队的伙计,有一年他跑了回来。当天晚上便将房里的三兄弟召集起来连夜合计。据说太爷爷讲述了他得到金元宝的过程。”

于是猴子慢慢的向我讲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侯五回到了兰州城,到驼队所属的店铺一打听,才知道驼队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向当地的军需处报告了情况后,谁也没有胆子到鬼风口去,估计凶多吉少了。于是侯五也不再驼队干了,连夜就往四川老家赶。

“后来呢?”

“后来四房人合计了一下,有人主张去取回山洞里的金子,也有的人认为山洞里的那个红眼怪物太危险了,弄不好命都要赔进去。但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老百姓活命都成了问题,留在家估计也是饿死,最后四兄弟咬咬牙,赌一把。四个人连夜做足了准备,太爷爷还特地画了一张藏宝图连同金元宝一起留在了家里。”

“那四个人怎么样了?”

猴子悠悠得叹了口气:“结果当天晚上,我太爷爷就突发疾病,人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口吐白沫,嘴都歪向了一边,两只手在胸前不停地抽搐,很快就咽气了。其余三房的弟兄还是临摹了一幅地图上路了.”

“后来这三个人再也没有了消息。家里人都把那个金元宝和地图当做不祥的东西,为了不让族里的后生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也避免让外人知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族里的老人就处理了这两样东西,从此就再也没人提及了。”

猴子一口气讲完故事,不再开口说话,盯着眼前的元宝发呆。我也被这天方夜谭般得故事惊呆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个元宝就是当年的那个元宝吗?”

“谁知道呢?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再说元宝上又没有记号。”

“对了,当年不是有两件东西吗?地图呢?找到地图不就确定了嘛.”

“布布,那块布,那块包元宝的布。”猴子一拍大腿大叫起来。

两个人急切的抓过被仍在一旁的破布,小心的展开来,就着柴房昏暗的灯光仔细的看起来。

这不是什么布,不然埋在地下几十年早就腐烂了。摸了摸质地,猴子肯定的说:“这是羊皮纸,这东西耐放。上次我们从一个汉代的墓中掏出了一些货,其中的几张羊皮纸上的字都还清晰可见,可惜老子一个字也不认识,全他妈的繁体字。”

羊皮纸上画了几个圆圈,还有一些线连接起来,还有一个地方用一个三角形标记起来。估计他太爷爷也是个二把刀,画的地图也是乱七八糟的。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张地图。那侯家的故事也就是真的了。我和猴子相互望着,相互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的火苗。

红木匣子 (2)

猴子眼睛里冒着光:“烂红薯,你说,这么办?”

我明白他的意思,迟疑着不敢回答。

猴子也不说话,静静的望着我,眼睛里冒着绿光,好像我他娘的是一个美女。

“可你也看到了,你家的四房人的下场,估计都死光了,就凭我们两个人,那不是去送死吗?你娘明显知道柴房下埋的是什么却从来不告诉你,说明她也不愿意你去。”我考虑再三后回答。

“理的确是这个理,但我想明白了,怎么着也要赌一把。”猴子收起了以往脸上那种招牌似得玩世不恭,冷着一张脸回答道。

“我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二十好几了,还一无所有。老娘的眼睛也不行了,我也没什么出息,只能去当‘土狗’。当土狗危险,随时有进去的准备,那时我老娘怎么办?而且每次掏到了货,上面还有“支锅”的,还有“掌眼”的,真正分到我们这些人的手里的不多。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而且我他妈的跟师傅日子不长,还是个半桶水,再加上出了放风睡觉的事,那就更没有混头了。反正我是决定了,现在就看你了,愿不愿意赌一把,要是没这个胆我也不勉强你。”

猴子一口气说完也不再废话,掏出一支烟自顾自的吸起来。

我沉默良久。“我他妈的和你半斤八两,大学文凭没了,女朋友没了,还有蹲监狱的光荣历史,工作也没有,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下个月的房租在哪里。要说去,我也想去。”

猴子见我不反对,来了兴致,毕竟他明白这种事情一个人是办不下来的。“那你还估计什么?”

“去是想去,但又些事还的弄明白。首先,照你们家的那个传说,你太爷爷是遇上流沙,再加上强劲的沙暴才偶尔弄松了洞口的沙层打开了洞口。但现在那个洞口已经被沙子封住了,沙漠里也没个标记物,一眼望去到处都一样,怎么找?地图也只能标记大概的位置,估计让你太爷爷复活,连他自己也找不到。”

猴子楞住了,感情这小子光顾着洞里的元宝了,这些事情还没来得及想。“‘天无绝人之路’好好想想。”

我把整个事件的详细经过仔细的想了一下,一点火苗在脑海中闪现。“猴子,你说你太爷爷怎么逃脱那红眼怪物的?”

“不是和你说了嘛,当时洞里有一声枪响,红眼怪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猴子的脑瓜子也不笨,“对呀,有枪响说明洞里有其他的人,流沙处得洞口只有我太爷爷一个人,那么这些人不是从那里下去的。一定有另外的入口。我怎么没想到呢?日你先人的,还是大学生的脑瓜子好使,至少比我这小学毕业的强。”

“有其他入口就好办了,但还有第二个问题。洞里的红眼怪物怎么办?”

红木匣子 (3)

“现在已经过了七十几年了,说不定那个怪物早就去见马克思了,即使没老死也拄拐棍了。我们去了,说不定还能捞一个动物标本回来搞展览。我们去成都动物园买票,十块钱一个人,小孩半票,还可以连带买点冰棍,瓜子什么的。要不了两年就发了。”

我要是相信猴子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猴子也知道这个玩笑不好笑,一本正经的说:

“怕个球,老子在地底下好歹也钻了两年,什么怪东西没遇到过,不也零件齐全的回来了。而且现在的厉害武器那么多,到时候老子搞个火焰喷射器烧死那个龟儿子。”

猴子的话并不能打消我的顾虑,但现在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两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就这样开始热切的谋划行动的具体细节,兴致勃勃的制定详细的计划。只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一时头脑发热,从此就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一桩尘封千年的秘史就此揭开,而这一切都与我们息息相关。那些早已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月亮快要沉下去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柴房里的灯光还亮着。

怪人 (1)

第二天,我和猴子就登上了去兰州的火车。

猴子把他师父给他的两万块钱拿出来,留了一万给他的老娘,剩下的一万全带在身上,准备到兰州买一点装备。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个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凶险的地方。反正我是没钱的,随便他安排。猴子嚷着这次亏大了,地图和钱都是他出的,说我整个一个空手套白狼,所以找到好东西以后要六四开,我也懒得理他。

到了兰州以后,我们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猴子好歹也当了两年的土狗,他们钻的是地洞,我们钻的是山洞,反正都是洞,区别应该不大。所以安顿下来后就以后他一个人出去买装备去了。我一个人显得无聊,想到大名鼎鼎的黄河就在兰州城外,不禁有了种朝圣的念头。坐车来到了黄河边。面对着眼前的一沟黄水,我去怎么也产生不了“黄河之水天外来,奔流带还不复返”的豪情,真的是见面不如闻名。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河边根本没有什么人,又有几个我这样的傻瓜特地跑到这里看黄河呢?

但我还真就发现了一个人。在我刚下车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留了一个小平头,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很强悍的感觉,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看样子是外地来旅游的。他一个人无声的面对着黄河的流水,一动也不动。这是一个普通的人,但他的神情吸引了我。在他的脸上没有惊喜或失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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