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们的新家
当晚,我们四人就在荒宅里韩剑飞打扫出来暂时居住的屋里聊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伸伸懒腰,打了个不雅的哈欠。准备回家动员全家过来,这荒宅十几年没人住,得好好地整理整理。韩剑飞表示他暂时没想好去哪,就答应留下来帮忙打扫,毕竟他对这房子还是有 很深的感情的。我踮起脚,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郑重其事地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家,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你父母居住的院落我会一直为你留着的,什么时候想家了,就回来住几天。”
这段感性地话把姓韩的小子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玉修文提议:“不如你们结成异姓兄弟,这样韩兄就不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我和韩剑飞一听,都十分赞同,当下决定对着韩家的牌位结拜,我于是又多了个比我灵魂年龄小很多的大哥。
我们一行四人,打开大门,想着一夜未归怎么回家跟家人交代。一出门,就看到甄子穹、何莘、李毅齐几人在门口排排站,仿佛在等待什么。一看到我先是松了口气,看到我后边的三人又变得惊奇起来。
看到这三人,我猛然想起我们打得赌来。我得意地奸笑着,像讨债鬼一样把手伸到林家劲面前。
林家劲看着我的手,似乎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我提高嗓音,“愿赌服输,10两元宝交上来。”
林家劲这才明白过来,他怪叫道:“我也陪你探险了,干嘛还问我 要银子?”
我翻着白眼,哼了一声:“我让你跟了吗?你跟着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净拖后腿。”
“那……有玉修文陪着你进荒宅,不算!”林家劲梗着脖子说。
“打赌的时候,你们规定不许人和我一起进去吗?林家劲,你别输不起,你要再婆婆妈妈的,我就告诉他们你在荒宅里的孬样……”
林家劲上来捂住我的嘴,气急败坏地说:“好好,我拿钱给你就是了,不就十两银子吗!!”
我接过林家劲递出的小元宝,得意洋洋地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又带着坏笑走向甄子穹仨人,二话不说,伸手要钱。他们虽然很好奇林家劲有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但也乖乖地交出了赌金。还有四皇子的10两元宝,下午到书院再向他讨要吧。
我揣好40两银子,带着韩剑飞到了我们家。昨天我就交代娘亲晚上不要等我了,骗她说美人师父留下我给我开小灶。
我介绍韩剑飞给家里人,爷爷奶奶非常热情地招待他,娘亲听了他的遭遇,搂住他不住地掉眼泪。在娘亲温暖的怀抱里,韩剑飞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又把和韩剑飞结拜的事告诉了家人,他们都非常赞同。我把房子的事也说了,他们明白韩家旧宅闹鬼的事是忠仆所为,都唏嘘孙管家的义举。
房子的问题解决了,但整理偌大一个荒废了十五年的大宅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节约资金,我们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先分配好人手:奶奶梅娘负责在店里照看生意,开业之初的热潮过去了,又不是初一十五的,一个人应该能照看过来。
娘亲带着清荷、清兰姐妹俩,先整理出足够我们居住的卧室,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在那两间小房子里打地铺了。
小姨带着丫鬟秋雨、秋露去整理厨房,民以食为天,今天开始就开火做饭了。
爷爷和舅舅各带一名小厮,修理受损的围墙、屋顶以及毁坏的家具。还好以前孙管家一直都在尽最大的努力保护韩府的面貌,毁坏残损的部分不是太严重。
我拉上韩剑飞,带着剩下的两名丫鬟秋冰、秋霜,先把院子里小径上的杂草清理干净。其他的地方以后慢慢打扫整理。
我拿着镰刀,看着杂草丛生的大院子,叹了口气,任命地捋起袖子,锄起草来。这时听到大门被人拍得啪啪响,纳闷地走去开门。
原来是玉修文跟林家劲知道打扫这么大的房子,我们家人手不够,我这个小铁公鸡肯定不舍得花钱请人。这不,每人从家里的仆人中选了十个手脚勤快的,来帮我们。真是雪中送炭呀!
分配好人手,我带着俩丫鬟帮娘亲她们去打扫房间去了。韩府大大小小的房间可真不少,光说卧室吧,就有十几间,再加上会客厅、书房、饭厅……真是庞大的工程。每个房间里都挂满了蜘蛛网,地上物品上都落满了灰尘。
我们要先用扫帚绑着长长的竹竿,把房梁上的蛛网灰尘扫下来,然后把屋内不能用的物品清理出去,把屋内扫干净,再拿起抹布任劳任怨地擦拭灰尘。忙了一整天,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累得汗流浃背、腰酸背痛,才整理出八间大一点的厅房,晚上住的地方解决了。
小姨那边厨房早已整理完毕,厨房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院中的三眼水井,有两眼被用石板盖住,水井里的水清澈干净,可以使用,另一眼落满了枯枝败叶,得彻底清理。我们的午饭就是小姨在打扫好的厨房里做出来的。
院子里除草的除草、修剪树木的修剪树木,各有分工,忙碌却有条不紊。
一天下来,几个主要院落中,杂草被除得差不多了,十几年无人打理恣意横生的树木也被修剪了,漏了的几间房子也都修缮完毕。大体看去,整个宅子基本恢复原有的旧貌。
宅子占地大约一公顷左右,宅内建筑显示出主人的性格,简朴结实,不华丽。
一进大门是花园,园内以中部水池为中心,移花栽木,架桥设亭,长廊环绕,亭台隐现,曲径通幽。
花园过后是会客厅堂二进,檐高厅深,光线暗淡,气氛肃穆。住宅区以“永善堂”为中心,它是整个宅子的主厅,建筑高敞古朴,堂内陈设简单大方。沿主厅甫北轴线上共有四个小庭园:春华园、夏荣园、秋实园、冬藏园。每个庭园的布局都各不相同,均有几间主房,几间配房。第一天仅仅打扫出“永善堂”、春华园、秋实园的主房。
厨房座落在宅子的最西面,宅子的东南角则是佣人房。
第一天的打扫在大家的疲惫不堪中结束,以后的几天,我们都在打扫整理中度过,玉修文家的仆人仍旧领了命令来帮忙,把所有院中的池塘清理干净,引入清水,假山、回廊、亭台、花园……都一一逐个清理。我还大放血花钱请人把大门,脱落油漆的廊柱,重新漆了一遍。
一周以后,整个荒宅呈现出新的面貌。我们在近邻好奇的目光里,挂上了“吕府”的匾额。
第十六章 乔迁之喜
搬家的那天,一条街道的乡邻们都好奇的观望,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搬入鬼宅。我们的家什物品本就不多,打扫的那几天,府中该添置的东西都已经添置完毕。所以,我们的都空着手,向路旁围观的邻居们,拱手为礼,请他们多多关照。我们的和善换来了四邻的回礼和恭喜声。
点了长长的炮仗,正要携家人进入大门。看到书院的一行人,远远地走来。我们停住脚步,等候客人。
来的是我在书院里交往比较多的:玉修文、林家劲、何莘、甄子穹、李毅齐,四皇子和小皇子居然也有时间来凑热闹。他们向我的家人道过喜后,林家劲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哥俩好似的:“我们来庆贺你乔迁之喜,准备拿什么招待我们啊。”娘亲他们看的直皱眉头。
我推开他的胳膊:“贺礼呢?没有贺礼不管饭。”他们听了我的话都哈哈大笑。甄子穹笑道:“你这铁公鸡,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贺礼快快奉上。”
说笑间,我把他们请进了会客厅,这时的 会客厅已经改名为“云来厅”,取自“客似云来”。两旁的对联盗用了王勃的诗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又互相说笑打趣了一番,好友们奉上了他们的礼物。
书院同窗都知道我对银子有着狂热的嗜好,皆投我所好,送来数目不等的元宝,两位皇子送的是金条。到最后就玉修文没有表示了,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玉修文挂着狐狸般的笑,奉上他的礼物:管家一名、厨娘一名、园丁一名、粗使丫鬟和仆人各两名。我一看这礼物立刻不乐意了:净送些张嘴要吃饭滴。我撅着嘴,都快能挂油瓶了。他们看我这神态又打趣了我一番。玉修文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示意管家把手里捧着的小礼盒打开,里面是薄薄的几张纸:“适逢金秀衣坊转让,我记得你曾说过想开个衣坊,我盘下来送给你,这是地契、女工的卖身契和转让的凭据。”
我惊喜地接过小礼盒,去年皇太后大寿,玉修文的娘亲——怀宁王妃委婉地要求我们,给她的衣服画一种绝无仅有的绣样。我一激动就连衣服的样式、绣图、配饰、发型什么的全画出来了。怀宁王妃找来最好的裁缝、首饰加工师,按图做了出来。在宫里大宴上出尽了风头,皇后妃子、诰命夫人们都纷纷打听在哪做的呢。我听到这个消息,随口说了句:“将来开个成衣店,利润肯定客观。”没想到玉修文这小子记在了心上。
我把盒子抱在胸口,像得了无价之宝。有了它,我的成衣铺不日就能开业了,我兴奋地道谢:“太好了,玉修文,果然你最懂我的心啊!以后你们家来做衣服一律免费!!!”
“那我们呢?”其他几个不乐意了,跟着起哄。
“你们啊!就别想了,哈哈!”我得意洋洋地笑,“还是乖乖地享受8折的优惠吧。”他们都抗议我厚此薄彼。
“今天我高兴,你们有口福了,我亲自下厨招待你们。”我一拍胸脯,豪气万丈地说。
“你做的能吃吗?”几个人糗我,开玩笑,我前世对烹饪比较有兴趣,研究了不少菜谱,饱览了烹饪群书。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界。
我写了一个单子,让厨房去准备。
我准备了六道凉菜、六道热炒、两个烧菜、两道汤。都是八大菜系里徒具特色的菜肴,不怕你们不叫好。
说是我主厨,其实我只动动嘴皮子,厨娘下人们照着做就是了。玉修文送来的厨娘的确不是盖的,我只要稍微一指点,就能照我说的做出我想要的口味来。
六道凉菜是:
花生菠菜团、桂花飘香八宝藕、酸辣双椒黑木耳、蒜泥白肉、 脱骨茄汁凤爪、豆豉酱牛肉。
六道热炒分别为:
栗子豆腐、蒸香菇盒、干锅素肉、京酱肉丝、稻香排骨、拔丝芋头。
烧菜我选择了我最爱的水煮鱼和飘香富贵蹄。
汤类则是玉米鸡茸浓汤、竹笋香菇汤。
这些菜式都是用常见的材料做成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菜,却让这些尊贵的客人们吃得连连叫好。林家劲甚至还提出在座的凑钱开酒楼,我出菜谱,赚钱大家分的想法来。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晚饭前,我召集我们家所有成员,我们家贫苦出身,我又来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所以自然把买来的以及玉修文送的仆人丫鬟当成家庭的一员。
我首先表示(我汗!现在一旦有发言的机会,大家都推选我,俨然我是一家之主似的):
“在我们家那些累赘的跪拜礼节统统可以省略,只要心中怀着尊重,那些虚礼不要也罢,但是一旦发现欺主、懈怠、明一套暗一套的,将严惩不贷。”
“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每月自然会发给你们零花钱。”说到这,我看到丫鬟仆人们,眼睛里露出欣喜的神色,我接着说:“零花钱的多少取决于你的表现,多劳多得,按劳分配。”
玉修文送来的管家王一仁,躬身以礼道:“小少爷,被买来的奴婢传统来说是不需要给工钱的。以后府上需要的开支多不胜数,这项就免了吧。”
我摆摆手,道:“王伯,我知道你是好意,我已经说过,来到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家人的零花钱我还是能支付起的,就这么办了。”我这句“家人”收服了大家的忠心。
我接着宣布好消息:“每月大家有两天假期,轮流休息,这两天时间自由支配,想探亲的探亲,想逛街的逛街。逢年过节大家都有红包可以领,红包也按平时表现来分发。”我相信人性化的管理,能换来大家的同心协力。“大家如果有对吕府,对咱的生意有益的建议,可以向管家提出来,确实可行就予以采纳,并奖励。虽然目前我们吕府的条件有限,相信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一定会越来越高。”
分配好工作和房间后,我让大家都散了吧。我独自呆在自己的春华园中,打开玉修文送来的锦盒,思忖着成衣铺的创业计划。
第十七章 “梦特娇”成衣铺
成衣铺的铺子、女工、掌柜的都是现成的,只要稍微整修下门面就可以开业了。
我制定了能调动员工积极性的规章制度:凡是未卖身于衣坊的,类似打工者的员工的薪资按底薪加提成来计算。卖身给衣坊的私奴婢,也有销售提成。也就是说成衣坊的销售额关系到大家的利益,因此在衣物的绣工和做工上面大家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工作时间也做了规定:每天工作不超过五个时辰,超过了算加班,加班有双倍加班费。每月可以休假两天,如果不休也按加班算。好的工作福利才能留住人才嘛,现在经常有来打听我们招不招缝纫女工呢。
我们的成衣坊还使用了流水线作业,这样既提高了生产效率,又能防止图样外流泄密。而且我们衣坊出品的衣物在袖口隐秘处印上不退色的图案:古装侧面美女头。类似现代的商标,防止盗版呀。
开业那天,我让娘亲、小姨、清荷、清兰充当时装模特,像迎宾一样站在我们“梦特娇”成衣店的门口。娘亲和清荷的服装样式类似唐代仕女的服饰。娘亲的衣服以月白色为主调,抹胸、袖口、腰带上用银色绣线绣上风铃草的图案,头上的发饰也以银质为主。飘逸的下摆,宽大的衣袖,衬托着娘亲常年不出门养出的雪白的肌肤,像不是人家烟火的仙子一样。
清荷的服饰是淡淡的蓝色:宽大的领口里是绣着淡紫色百合花的抹胸,上衣外边是淡淡的绣花薄纱,发饰则是简单的淡蓝色绢花,点缀着几颗透明的珠子。淡淡的蓝色就像她淡淡的愁绪,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 印象。
活泼的小姨和清兰的服装,则由清朝的服饰改良的:小姨的是粉色站领外翻的上衣,宽袖、盘扣,由脖子右胸到腋下开襟,绣淡蓝色祥云图样,下身则是方便行动的淡蓝色褶裙,俏丽而有灵气。
清荷的是鹅黄色对襟盘扣衫,合体勾出曲线到膝盖长度,里面是白色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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