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四爷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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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四爷不能说的秘密-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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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未答话,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静静看着我。
  灼热似火的目光让我觉得有些发慌,于是转身,却听到身后步伐急促,不过几步,就被他从身后奋力拥住。
  缓缓吸了口凉气,他怎能做出这般乱了纲常的举动?就在自己想要挣脱他双臂之时,却听他在我耳旁凝重说道:“明个儿一早,我便要出兵西宁。这是我驻守在京师最后一夜,所以来看看你。”
  “你。。。要去打仗?”心里稍有一怔,回过头看着他,那温软湿儒的鼻息却灼在自己唇上,身子竟不自觉微颤,便又回转过头。
  避开的反应似乎激起了他的□,不断地将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之间,似麻似痒。
  听着他用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眼前竟浮现那步步惊心的刀光剑影,血光厮杀;耳边也隐约听见锋利的刀刃穿肠破肚时的悲鸣。
  闭着眼没在抵抗,任由他温暖的胸膛贴在身后,因常年握刀而有些粗糙的手掌裹住自己冰凉的指尖。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偏头问道:“一定会活着回来,对吗?”
  余光扫到胤祯脸上高兴笑容,他目光深深看着我道:“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俩人曾共度七载。于是光阴从我们脸上掠走太多,却也在心底留下太多。若说不在乎,那还真是骗人的。
  可说在乎又能怎样?他要的在乎和我所能给的在乎性质根本不同,所以只得轻咬着下唇不语。
  见我默不作声,他便浅笑,俯在自己耳畔低声说道: “皇阿玛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一次我绝不逼你,只要你愿意,待我回
  宫之后,必定将那凤印和中宫的位置奉到你手上,然后再带你去看夕阳西下。”
  自己的呼吸有些乱,眼睛盯着地上的蒲团没有说话,他修长的食指便扭过我的下颔对上他炙热的目光说道:“答应我一件事,也好让我在战场上能有个牵挂。”
  想着他明日出征,一时也不忍拒绝,方开口道:“你说。”
  “我们两个人,都只许越来越好,谁都不许变差。”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背调情似地抚着我的面颊。
  这听起来倒不是一件难事,所以点了点头,听着他满足哼笑。
  好一会,他才依依不舍松开双臂,走至佛祖面前随手焚了三支香虔诚拜了拜,将其插入香炉内。
  也不知他究竟求的是什么,只是见他已经出神地盯着眼前的金佛约一盏茶。本不想打断他的冥想,无奈夜已太深,只得催道:“已经很晚了,快走吧。久留。。。对你对我都不好。”
  胤祯回过神侧头看着我,却并不惊慌,十分笃定。
  我垂眸望着他银白色下摆,人却又被他拉入怀中,然后在自己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遂才转身离去。
  不想再去多思考些什么,只觉得人困身乏,于是理着香烛案台,却失手打翻了一旁的香炉。
  看着他方才所燃上的三支佛香竟碎成了几撮,心底竟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征兆。回头寻觅那已消失在无穷黑夜之中的身影,不免伤感,觉得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他。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又立刻重新焚上三支香插入炉内,祈求佛祖一定让他平安归来。
  本是极困,却一直惶惶不安,也就一夜辗转。在第二天清晨,太和殿方向便传来号角连连,锣鼓震天之势。虽不能亲眼所见,脑海却能想象,在出征大典之上,胤祯着一身镶黄旗戎装,跪受敕印时那威风凛凛的模样。
  次年四月,春日飞花,雪絮如香。
  听说胤祯已驻师西宁,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半块,便在园中随意闲逛。
  春天慵懒的气氛弥漫在园中,于是自己倚靠在假山上,倦怠的看着园里的光影和飞絮。
  嬉闹的童声打破这片刻宁静,寻声望去,不远之处,竟有两个男童一前一后,追逐嬉戏。
  “我的!我的!快给我!”个头稍矮的男童一边嚷嚷,一边紧追前面个头颇高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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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已经受伤了,你就放过它吧!”个高男孩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反驳,仔细看去,才发现他捂着手似暗藏着什么。
  俩个孩子甚是可爱,若胤褑还在,恐怕也有他们这般大小。一想到这,便上前挡住去路,想要亲近一番,拦下他们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在抢什么?”
  前面的男孩闻声停住脚步,见我稍有一惊,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又抬眼惶恐的看我一眼便迅速垂下。后边的男孩更是胆怯,跟在身后紧低着头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见俩人被自己吓成这副模样,忍不住蹲下友善问道:“今年多大啦?”
  个矮的男孩依旧咬着薄唇不敢吭声,完全没了刚才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倒是个高的男孩又偷偷抬眼与我对视,微微张嘴,稚嫩答道:“回娘娘,今年八岁了。”
  原来是比胤褑大两岁,于是微笑伸手,摸着这个回话男孩圆扑扑的小脸。
  就在这时,两人面露惊惧之色,朝我打着千紧张请安道:“儿子们给阿玛请安。”
  原来不是宫里的小阿哥啊?那他阿玛。。。好奇回头,却见胤禛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目光深邃。
  总以为过了这么些年,早已习惯没了他,以为这么些年,彼此再不会一如当初。却没想到再见之时,自己还是会怦然心动,意乱情迷。
  他的目光渐渐从我身上移开落到那俩孩子身上,眼神变得严厉,责备道:“快回德妃娘娘那去。”
  “是。”俩人低声应道,头也不抬的往前走。只是个高的男孩忽然转过身,将手上小心捧着的一只鸟交到我手上请求道:“娘娘能不能帮忙放了这只受伤的小鸟?”
  见他一脸童真,我小心接过点点头,俩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跑不见。
  自己忍俊不禁,看了看一旁面色紧绷的胤禛,我开口戏谑道:“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凶残。”
  他稍稍一愣,又将目光转向我,神情松懈,唇角虽勾起一丝微笑却略显的迷茫。
  良辰美景,暮春时节。园中花朵盛开,芳香四溢。
  俩人一语不发,似是各怀心事,却并肩同行,只是不知归路。他终是忍不住先开口,轻问道:“最近好么?”
  看着天上缓缓南去的乌云,随口说道:“挺好。”
  耳畔虽有花香
  鸟语,仍听到他喉头稍有哽咽,开口犹豫道:“皇。。。对你好么?”
  年过四载,看来他对当日所见的情形依旧难以释怀,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于是偏头看着他道:“没你对年氏好罢了。”
  胤禛眉头略皱,却不置可否:“其实都一样。”
  我放慢脚步,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如今谁在我身边,结果都一样。”他神色漠然,继续说道:“你们觉得我对她好,不过是我和自己打的一个赌。我想证明,少了你,日子还能继续,我还能对别人好。我就想看看,自己这样到底能坚持多久。”
  他的话让我心中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却被自己尽量压抑,只是无意识的收紧了抚在鸟儿脖子上的右手。右手中的活物奋力挣扎,直到左手一阵钻心疼痛,才松开了右手,便见那只鸟儿展开双翅仓皇飞走。
  俩人都停下了脚步没再说话。他却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然后牵起我的左手,小心擦拭渗出的猩红。
  这时,才注意到那被鸟儿啄破的细口,以及他手上捏着已经发黄的旧帕。
  若不是仔细观察,自己一定认不出这帕子是当年包银两还他时所用的那块。原来在自己都要记不清的时候,这些年,他竟一直都带在身边。
  胤禛如潭的目光变得沉静如水,此时正专注的看着我手上的小口,小心翼翼为我点点擦拭。
  忍住心中悸动,抬眼打量着眼前的旧人,如今,他已到不惑之年。冗长的岁月除了吞噬他眉目间那份逍遥洒脱,残喘的只剩下冷漠之外,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或是带走任何印记,身躯挺拔亦如当年。
  我又将目光回向自己的左手,看着血已被止住,他却还握着,觉得稍有不妥,便抽回了左手。只有他的手还悬在那,不过两秒之后,亦收了回去,俩人继续前行。
  胤禛过分的安静让我甚是不习惯,便开口随意问道:“怎么。。。你话变少了?”
  他眉毛略拧,缄默了一会方道:“今个儿已经说了很多话了。”
  清明时节,雨水纷纷。此刻,竟恰到好处的飘下牛毛细雨,落在俩人身上。
  分岔路口,俩人停顿。他负手而立,抬眼冲我微笑说道:“好好的。”
  不知融化自己心里那最柔软部分的,究竟是他的笑容,还是这绵绵春雨。
  《
  br》  我颔首微笑,转身几步,却未听到身后步伐响起。回眸,才发现他负手站在原地,正目送自己。
  虽然天空阴云笼罩,细雨蒙蒙,可心中却有一种久违的暖意悄悄蔓延,陇上心头。也不知是该谢天,还是谢人,只觉得此刻,这牡丹,这红墙,这细雨,这故人,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应该不虐了吧?望天。。。。。。。


☆、垂死

  这些年月,康熙似是已越来越厌政,时常与我对弈至几更都不见困意。
  此时,他手执一枚马,拿了半晌却没有落下。自己实在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见他眉头紧锁,时而盯着棋盘发呆,时而又略有些神经质的玩弄着手上那枚棋子。
  见他心思好像已经不在棋局上,只得小心翼翼试探道:“万岁爷,这时候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该。。。”
  他依旧看着手上的棋子发呆,过了很久才回应我道:“继续下。”
  就在这时,几声清脆的叮咚声将俩人目光同时引过去,才发觉原是桌上的自鸣钟又已叮叮敲了三下。
  康熙的目光顺着自鸣钟呆滞的望着。等了一盏茶后,自己又小声提醒道:“万岁爷,明日还要早朝,不如。。。?”
  他并未立刻回答,只是过了一会才不动声色问道:“你对政治,很感兴趣?”
  心中稍有一愣,立刻辩解道:“回万岁爷,臣妾只是希望万岁爷以朝堂和江山社稷为重,臣妾不忍看着万岁爷宅心仁厚,御下过宽,而导致政令弛废,走向衰败。”
  听了我的回答,康熙不语,直至目光转向我才说道:“这几年来,朕常在想,到底该如何处置你。”
  不惑的抬起眼看着他,见他目光又落向别处:“朕担心,朕死后,历史上,又会多了一个女帝。”
  听了这话,脸上已是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跪伏在地低声说道:“臣妾绝无此心。”
  康熙哼笑一声,握住手中的棋子翻来覆去,又看着一旁的金崁葫芦式执壶,使得他原本阴沉的脸色在摇曳的灯光下变得更加晦暗不清:“绝无此心?早些年你曾在朕身边与朕商讨政事,朕当时念及你还只是个孩子,也就不曾追究。可后来……你为求自保,竟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下得了手……看来,你女戒抄的还是不够。”
  我身子顿时僵住,本想继续说什么,脑海里忽然浮现胤褑当日涨紫的面孔,竟发现所有的语言已显得苍白无力,只得睁大眼,惶恐的盯着棋局,却听他继续说道:“你说的对,朕宅心仁厚。多愁善感,绝不是一个帝王应有的品格。”
  棋局上,本以为红黑两方势均力敌,再次细细望去,才发现自己那方早已是四面楚歌,毫无生机可言。
  我死咬下唇不敢出声,便又听他问道:“你说,朕死后,你当如何自处?”
  这句话仿佛一道雷劈在自己身上,他的意思实在明显不过,低头闭了闭眼,才低声应道:“臣妾承蒙圣上恩德,本该一死报德……但念及万岁爷此刻健在,不敢妄自寻死。若是万岁爷愿意,臣妾愿削发披缁,亦或是带发修行,在佛堂内从此青灯古佛,为万岁爷拜祝长生,从此再不踏出英华殿半步。”
  听了我的回答,康熙侧过头缓缓说道:“你既有此意,也省的朕再为你劳心。你,跪安吧。”
  盯着康熙两鬓的白发以及他那有些浮肿的面容,虽很是不甘,也只得向他叩头行礼,起身离去。
  离开他寝宫的一刹那,屋内的棋盘就被人用力掀翻,那三十二枚棋子便“乒乒乓乓”洒落在地。
  脚底步伐微滞,却又很快离去。
  当我回到英华殿时,天色微亮,看着缓缓关上的宫门,心已沉入谷底。双膝一下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力直起。
  心中明白接下来的日子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只是此时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与其结果都一样,为何当初不能干脆让自己死个痛快,竟将我囚禁在此折磨整整十载?
  初生的朝阳照耀在脸上让人觉得心累,用力支起身子,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寝屋,整个人也遂即倒在榻上,沉重闭上眼,想一觉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六十一年,确切的说,是在那夜之后,康熙再也未曾召见过我。英华殿的大门也在往后的记忆中再也不曾有意义的开启。
  习惯性的把自己关在佛堂,似是思索着什么,一恍惚,日子便又过一天。
  白天已越来越短,夜晚,却是那样的孤寂而又漫长,看来,这又是一个寒冷的秋冬。
  一天夜里,院里的宫门忽然“嘎吱”被推开,此时自己坐在镜前,正由兰心他们替我梳理长发。
  看着镜子里兰心她们脸上的惊惧之色,回眸,便看到一个公公带着三位小太监站在身后。
  兰心兰卉按着公公的眼神默默退下,我缓缓起身,才看清那宫人手中还小心翼翼的托着金盘,从左往右,依次摆放着一个青花十二月花卉杯,一把白玉鞘小刀,以及一条三尺白绫。
  冷眼看向带头的公公,见他一脸谄笑,用着刺耳的声音问道:“不知陈贵人喜(。。…提供下载)欢哪一样?”
  心中不禁一抖,人也往后退了一步,望着眼前四人,吸了一口凉气方问
  道:“万岁爷他。。。?”
  “先帝生前对您甚是宠爱,如今仙逝,恐怕甚是不忍让陈贵人独活于人世,还请陈贵人自选一样,以免奴才们手粗,伤及了贵人。”
  内心惶惶不安,难道今日就是自己最后一日?为何会来的毫无征兆?我望了望他们身后,早已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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