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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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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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冲破了月圆限制,难道真的想着去救人,然后被上苍垂怜?

小黑虽然在吞食魂魄没错,但是那些魂魄也不是傻子,不会让小黑在那里吞食,四散着向我与包工头跑来。

目前已没有纸关刀,我当时便想,其实不用关刀也可以镇鬼,因为老人们常说:柳枝也可以打鬼。

柳树,又名杨柳,是观音手中所拿的那个枝条,她是一手持瓶,一手拿杨柳枝的,虽然柳树本身称为五鬼树,如果有院子种树时,俗语常说前不栽桑,后不插柳,院中不种鬼拍手。

或许因为沾了仙气,所以每打鬼一次,鬼便短三寸。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正因为这杨柳枝被观音收下,便也成了观音四十二手眼之一:杨柳枝手眼。

想到这时,我又想刚接触四十二手眼时,那次还弄了些杨柳枝,摆了个观音style,也学着什么杨柳枝手眼之类的,但那根本没什么用处,不见得有什么奇特之处,仅仅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拿着一根柳条装观音罢了,没有任何法力。

不过,现在是冬天,绿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光,更何况这是市区,种的全是法国梧桐,根本就没有柳树。

然而一个人影已经冲到我面前,因为现在看到了他,也仿佛在现实中看到人一般。

现实中看到人向你跑来,本能的会伸手挡一下,我也是如此,但当我伸出左手挨着那魂魄时,他当时定格了——接着竟然比以前变小了一些。

我推他就可以小?我当下大喜,又推了他一下,他果然又变小,连推他几次,他竟然变成了三寸之高。

一个三寸高的小魂魄。

我刚才左手拿了佛牌,莫不是沾了佛牌的光?我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看左手,发现手中也没什么佛光,不过不知何时多出一根若隐若现的杨柳枝。

第四卷第十节:血蛙背棺

左手心中这个若隐若现的杨柳枝,我用右手摸去,仿佛像是摸到空气一般,根本无法摸到,只能看着它,在手心不断浮现。

不过此时不管它是空气,还是手眼法场所全息影像,只要它能起到柳枝打鬼,越打越小的效果就可以。

意识这到里,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水,然后再伸手去推面前那些密密麻麻的魂魄。

刚开始这些魂魄,听到那“咯咯”叫声,发疯地一般向我冲来。

但刚看到我,把一个魂魄推成三寸之魂时,我现在只要一伸手,它们便急忙退后,犹如我是瘟神一般。

鬼怕恶人?其实不是,鬼怕能够降服他们的人。

其实把我自己形容成瘟神不太好听,应该是它们看到我伸手,就像他们是南联小弟,看到老大伸手赏它们耳光一般,本能向后躲去。

我此时也终于感觉到张麻子拿着一块佛牌,站在那里大叫人挡杀人,鬼挡杀鬼时的心情,

一种唯我独尊,傲笑天下的感觉,但这种得意的之情,只停留在我心中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果我能,我竭尽所能。

因为我不是张麻子,我是我。

雨一直下,我看着红舌头依然坚韧不拔地向我再次袭来。

手眼之后,再启杨柳枝手眼。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去除种种病痛者,当施以杨柳枝手眼。

若是万物有病痛,观音菩萨只需要轻佛手中杨柳枝,便可以去除种种病痛,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她/他手持杨柳枝,救活了镇元子种的那棵被孙悟空推倒的人参果树。

不过我不清楚,这杨柳枝手眼是怎么突然之间的就出现,但只要出现就值得高兴,歪打正着也好,老天恩赐也罢。而且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像观音一样去除种种病痛,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并无太多奢求,只要能驱魔打鬼就行。

于是想起刚才那个被我摸的变成三寸长的魂魄,我看着面前这个红舌头,笑了笑说:“我的目标是要把你摸成三厘米长。”

说完之后,伸出左手抓住了它,然后默念了一句咒语:去你妈的比!

本来我以为这红舌头真的会变小,但除了感觉到粘粘的滑滑的之外,根本没什么用。

当时我未来的及松手,红舌头突然发力,我当时便被甩到旁边的站牌前,摔了一脸泥。

我只感觉胸前像是被狠狠地捶了拳一样,当然,这是摔倒地的结果,还好我不是老年人,如果是老年人被这么甩出去,打包票他起不来,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抬手看了看手中的那根杨柳枝,它还在。

目前来看,杨柳枝手眼对红舌头并没有什么作用,这样说来,那红舌头绝非是吊死鬼的舌头——它的主人是灵物不错,但并非鬼物。

看来这杨柳枝手眼只能对付一些小鬼之类的,不过,这我已经很满足,毕竟这杨柳枝在我中,与在观音手中,虽然有些相似之处,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观音有众生相:可你,可我,可男,可女,可老,可少,更有三十三种化身。

观音可以是我,但我却不是观音。

我无众生之像,也无三十三种化身,只能是男人,不可能说变女人就变女人,说老是老,说少是少,所以只要这杨柳枝手眼能够打鬼,把鬼推小就行,没了关刀,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

常言道阎王好说话,小鬼最难缠,如今却是小鬼好对付,这个红舌头最难缠。

我刚才与江娜打电话,应该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她依然还没有赶来。

这个时间点,最容易堵车,如果在平时,哪怕就算是约会,我也不会着急,但现在却是生死攸关之际,晚一秒可能就会改变这个城市的进程,如果阻止不住这个红舌头,它一定会伸到大街上去,随便缠住一个人,马上拉进门面废墟,后果不用多想,必死无疑。

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我已用手眼看到跟随张麻子那五个小弟的全家福亡魂——后三个是被小鬼抬着撞死在挖机上,但前两个则是被红舌头卷起拉进了门面废墟。

包工头依然站在原地,看着我说:“大兄弟,我看你确实不简单,你赶紧走吧,别管我。”

“你为什么不走?”我拍了拍身上的泥水。

包工头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说:“我刚才突然觉得,我领着老乡们拆房之后,死了两个,应该是这怪物捣鬼,如果我要不接这活,也不会出现这事,明子与壮子走的冤,我想为他们讨回公道。”

“你想怎么讨?”我急忙问。

“他们死了,除了房东赔钱之外,我还要赔他们的钱,我哪里赔得起呢?所以我想就算我死,也要把这怪物拉下马。”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原来他其实早有轻生的倾向。

不过,他也算有些胆子,临死时想着要去干掉这个怪物,可是他能行吗?他真的以为拿着板砖就可以砸这个红舌头吗?

这纯粹是笑话,想到这里,我便又劝他:“你怎么这么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走先走吧。”

“我不是傻。”包工头摇了摇头,夜色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黑黑的阴影。

“就算你想拉它死,但你凭什么?砖头?”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是包工头,但我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名挖机司机。”他说到这里,向路灯杆走去,提起地面上的一瓶白酒,拧开后,嘴对嘴喝了个净光,然后便将空瓶子砸向了红舌头,向挖机跑去。

什么才是英雄?不是光彩的奥运会冠军,不是被人包围的明星,像包工头这样的就是英雄,甚至在任何时候,我们自己都是英雄,哪怕出身卑微,哪怕默默手机。

小黑从旁边跑到我身边,看了看我。

我看了看它之后,又看了一眼背后的城市,对包工头说:“大哥,咱们一块儿!”

包工头回过头来说:“大兄弟,这是我们这个工作团队的事,与你无关。”

我没再回答他,而是让小黑又变成猫,抱起他快步跑向包工头。

在跑向挖机这一路,虽然不远,但也很漫长。

那群鬼魂,因为有我与小黑,所以不敢近身,但那红舌头却让人非常蛋疼,它似乎根本不知道累,一直甩来甩去。

不过,我与包工头还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挖机。

驾驶室中最多坐下一个人。

但现在哪管那么多,我与小黑还有包工头一块挤了进去。

包工头坐在驾驶室中,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挥起操纵杆,然后指挥挖机前铲狠狠地向门面废墟处挖去。

不过,这样挖,似乎没有太大的效果,根本伤不到红舌头。

与此同时,那废墟之地竟然慢慢的变成了巨大的螺旋形血地,随着雨越下越大,门面废墟不断向下凹陷,似乎要变成一个大洞。

包工头急忙拉回操纵杆,指挥挖机向后退去。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地面越来越向下陷。

挖机开始向前倾斜。

我与包工头马上明白接下来意味着什么,急忙从挖机中跳出,滚了几滚之后,总算在地面上站稳,而那个挖机则慢慢的掉进了门面废墟中凹陷的大坑,连个影子也不曾留下。

看这挖机的遭遇,当时便是透心凉,如果我们一起掉下去,能掉到哪去?如果能砸到阎王的头上,那就太好不过,他一定会帮我们处理这件事。

“快看!”包工头指着门面废墟的大坑惊讶地说。

随后只见大坑中逐渐升起一个长方形土块。

土块慢慢升起之后,下面是一只巨大的青蛙——或者叫血蛙才对,虽然它长了一幅青蛙的外表,但满身都流着红色的液体,或者直接可以说是血。

这只血蛙比那长方形土块还要大点。

它背着这个长方形土块。

不多时,大雨便将它背上的那个大土块冲出了原貌,原来是一幅棺材,一幅乌油油的棺材。

一只血蛙,背着一幅棺材。

红舌头就是从它嘴中伸出来,刚才它吃掉那些人时,我不禁想起了青蛙吃蚊子。

为什么是一只这么大的青蛙,它为什么又要背着一幅棺材?

我不明白,便问包工头,包工头说:“我们干活时,只听说过,以前有钱人下葬时,为了衬托主人生前富贵,会让乌龟背棺,表明万年长寿,而现在这个满身是血的青蛙背棺,真的没有听说过。”

它瞪着血红的眼睛冲我们咯咯又叫了一声。

人的信心一般建立在盲目上的,包工头或许没有看到那红舌头真正的本尊,如今看到这里,也不由的愣住了。

我看到这血蛙时,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觉冲击让我也呆在了那里,

但很快醒悟过来,我们真的不是它的对手。

“快跑!”我大叫一声,然后抱起小黑,便夺命而逃。

血蛙这时一跃直接跳到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第四卷第十一节:喝血发财

被血蛙拦路,我与包工头不由后退两步。

如果说雨水掩盖它舌头上的味道,但却掩盖不住它身上的味道,不知是从棺材中传出来,还是它本身的体味,一股腐烂尸首的味道,直接钻进鼻孔,呛得连打两个喷嚏。

雨水淋出了它身上背着的棺材真面目,却淋不出它的真面目,我希望它是青蛙,但它不是——全身都是红色的液体,不论被雨水怎么冲洗,都洗不干净,或许它真的是蛙类的一种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滴到地面上的血始终没有呈现像蚊香一样的螺旋型。

不过现在这个疑问已经是小case,首要的问题当然是我们该如何面对它。

前面是血蛙,后面就是血蛙跳也来的门面废墟。

但现在废墟已经凹陷下去成了一个大坑,虽然不知有多深,不过从刚才那个挖掘机掉下去的情形来看,应该浅不了。

若是一只普通的蛙类也不过是几年寿命而且也长不了这么大个,而这么大个的血蛙难道已经长了上千年?

但是它为何会背棺出现?包工头虽然不明白,不过长年干活,泥瓦,装修,包括木工水电都懂一些,看到那幅棺材后对我说:“这棺材的样式似乎是六七十年代流行的样式。”

六七十年代的棺材,离现在也有四五十年左右,就算它不是普通的青蛙,但是四五十年能长成这么大个,也实属罕见。

刚想到这里,血蛙又伸出舌头,这个动作就像捕捉蚊虫一般。

我与包工头各自散开,它的舌头打在了我与包工头中间的位置。

打空之后,它又收回舌头,后腿起跳,跃至半空,直接奔我而来。

这么一个肥硕身躯,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小飞虫在静止时,青蛙是看不到的,不过这血蛙完全是冲破了这个自然限制,不管是我与包工头否静止,它都照单全收。

看它跳来,我急忙抱起小黑大跳几步,向包工头的方向跑去。

来到包工头身边,我问:“你怕死吗?”

“不怕死,就怕它不死。”包工头说:“你呢?”

“当然怕,所以我们要么离开,要么开动脑筋,想办法。”我说。

“你想怎么样?”

我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那边是张麻子他们留下的狗腿刀,你去捡来,这边有一个佛牌,我去捡,然后我拿佛牌吸引它的注意力,你拿狗腿在他背后砍。”

包工头马上同意,撒腿就向狗腿刀跑去。

血蛙虽然背着一具棺材,但行动却非常灵活——这完全也是违反地球引力的,不过一想它是血蛙,而且从地上出来,什么科学规律不科学规律全都是浮云。

我这边急忙去捡佛牌。

血蛙也确实不笨,它鼓起眼睛看了看我们二人之后,又伸出舌头便向佛牌伸去。

小黑再次从我怀中跳出,然后在落地之时,已变成一只三尾黑虎,向血蛙的舌头咬去。

血蛙马上收回舌头。

不过小黑虽然变成一只三尾黑虎,但体型却根本不到血蛙的六分之一,对于小黑来说,它面对的是一只庞然大物,不过它并无畏惧,很坚定地站在血蛙面前。

机不可失,我终于来到佛牌那里,然后弯腰捡起了佛牌。

刚才手眼未开之时,将佛牌拿在手中,也增加了佛牌的法力,现在再捡佛牌,说不定可以更能增加法力,克制血蛙。

想到这晨,我用左手攥紧了佛牌。

攥了佛牌之后,那若隐若现的杨柳枝慢慢的变没了,但是手心之中依然有一股热流,不管杨柳枝是否还在,那佛牌的佛光确实要比刚开始时强烈许多,比起在张麻子胸前,更有天壤之别。

这种区别就像当于轿车本来装的前大灯本来是卤素灯,现在改装成了疝气灯。

此时心中总算又有些底气,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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