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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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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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还没有落音,那些人拎着钢管就要冲我们打来。

尼玛不是这么背吧,刚来就被当贼?不过有叶子暄在,倒也不怕,此时已经绷紧神经,手中紧握镐头,已做好打或者被打的准备。

这时大庞急忙对绿帽子说:“经理,是我啊,我是大庞啊!”

大庞的这一句话,让那些红帽子停住了手。

绿帽子却根本不听这句话,对着红帽子说:“停什么?给我打!贼不打不行,不打还来偷!钢管丢了你们赔啊?没看他们手中还拿着咱们的镐头吗?一群蠢货!”

叶子暄这时,跟着大庞的叫法淡淡说道:“经理,我们来这里,事先没有给你打招呼,是我们的不对,但我们来这里,确实是为了你们好,大庞的兄弟小庞在你们这里干活,丢了二魂六魄,现在正在医院中。”

大庞在一边急忙应道:“是啊,经理,今天的事你也看到,我兄弟现在还昏迷不醒。”

绿帽子却不听解释,冷笑道说:“少装算,你是偷钢管派来的卧底吧?假装在我们做工,然后半夜来行窃。”

说到这里,绿帽子对红帽子们说:“同志们,这些贼,害我们每个月被扣多少工资?不打难解心头之恨!”

其实绿帽子的心情,我也理解,谁有不恨贼的?想想我刚工作第一个月时,花了几百大洋几乎是整个月的工资买了个motorola的手机,视若珍宝,但谁知用了一个月都不到,就被贼偷了,我当时气的真想把这个世界上的贼全部杀光。想到这里,我不由跟着说:“经理,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真的不是贼,我不妨告诉你我们的真实身份,我是峨眉弟子,而他则是武当弟子,你看他手中的罗盘,便知他是来帮你们改善风水的,诸位兄弟想一下,谁来偷钢管,还带着风水罗盘呢?”

大庞急忙附和道:“对,对,经理,刚才叶大师说这下面埋着东西,我们现在就挖出来给各位看。”

说到这里,就举起镐头向地面刨去。

众人本来也相信了大庞的话,但没想到绿帽子则几乎像发疯了一样:“你们都是傻子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贼总是有千般理由的,不要信他们,抓起来!”

说到这里,他持钢管向大庞的背部打去。

大庞此时只顾刨地,一心想证明给经理看,根本没想过这经理要打他。

这种钢管与宏兴那些小弟们拿的钢管完全不同,

宏兴他们拿的钢管,只是表面上钢管,真实身份是三棱军刺,如果用钢管打人,其实也不容易打伤,因为它的粗细就像笛子一样。

而绿帽子拿的则是搭建脚手架的钢管,像一个成年女孩手腕那般粗细,虽然中空,但是打在背上,绝对能把脊椎打断。

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持起镐头挡住了他的钢管,“砰”的一声,我感觉我的虎口被震的生疼,我不由暗暗惊讶,这绿帽子这要用多大的力啊?

就算是真的打贼,也不必用这么大的力啊?这一下子真打在身上,大庞不死也得成植物人,尼玛,这像打人吗?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的节奏。

因为我用镐头倒住他的钢管,他不由后退了一步。

这时,那些红帽子也一齐冲了上来。

看到这里,叶子暄伸出手,地面上一根钢管自动飞入叶子暄手中,他站在那几人面前,用这根钢管挡住了那几人的钢管,然后稍稍一用力,那几人全部叶子暄推的后退了几步。

叶子暄将钢管立在地上,淡淡地说:“大庞正在给大家看证据,你们却要打他,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红帽子指着我说:“是他动手打经理。”

看着把矛头指向我,我不禁说:“是你们经理要打人,我挡了一下也不行?非要等着你们打死人?”

就在这时,大庞声音有些颤抖:“你们看……”

随着他的声音,我们看了过去,他并未深挖,便有一股红色的血从混着土流了出来。

之所以是血,是有很明显的血腥味。

看到这里,经理慢慢向后退,然后转身就要跑。

叶子暄从地上踢起一小块石头,石头飞起直中经理背部。

经理哎哟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我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然后像押犯人一样,来到出血之地。

那些红帽子工人此时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经理,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经理此时一脸惨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禁笑了:“经理,我们又不傻,你想骗谁呢?我刚才已经说明了我们的身份,我是峨眉弟子,他是华山弟子,难道我们就素的吗?那时如果大家不动手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绿帽子此时只是求饶:“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对不住大仙,你们走吧,我不追究你们私闯工地的事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好不?”

我说:“血都挖出来了,你还想和?我现在才明白,你刚才使出吃奶的要打大庞,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掩盖事实吗?现在大庞挖出来了证据,你就想跑?看来,你是知道这里怎么回事的,不如详细讲讲。”

红帽子们也一脸不解,问:“经理,这里怎么回事?是不是死人了?”

绿帽子却一声不吭。

叶子暄说:“既然如此,也罢,我报警了。”

绿帽子一听要报警,急忙说:“我求求你,别报警,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求你们别报警,你们一报警,我肯定要坐牢啊,事业就完了!”

叶子暄说:“说说实话吧。”

“我只是在这里埋了一个很小的小孩而已,但是,但是怎么会出事这么多血呢?”绿帽子一边说一边擦汗。

“埋了小孩?”红帽子们一听,顿时围住了绿帽子:“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做工的,不是来杀人了。”

绿帽子哭丧着脸说:“我不是想让咱们这一段的工挰进行的更顺利一些吗?哎,我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让工程顺利一些,就在这里埋小孩?小孩不是人吗?你把小孩埋在这里?你还有脸说?”我不由说道:“你还说好心?”

“可是我埋的是死过的小孩啊,这个不能怪我吧。”

叶子暄冷笑道:“小孩的死活,不是你说了算,你要是再与我们饶舌头,不说实话,我们也不勉强,小孩当时活着与否,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所以,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

说到这里,叶子暄便拿出手机,就在这时,绿帽子突然做了一个让我们无比惊讶的动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哥,大爷,亲大爷,我求你了,不要报警,它真的是个死婴,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埋在这里的。”

“谁给你的钱?”我问。

“是……”经理吐出一个字后,冲自己扇了两耳光:“我这傻逼,我怎么把这都说出来了。”

叶子暄让大庞继续挖,一尺之内,果然挖出一个一尺长的婴儿,这婴儿身上竟然还有一些经文。虽然肉已经腐烂,但是还能看到部分,腐臭外加恐惧让这些工人不禁后退了几步。

“这个铁证如山,你恐怕除了吃枪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路了。”我说。

“这婴儿真的是死的!”他一再强调。

“婴儿从哪里来的?”我问。

“追究这个没有意义,一定是被拐的孩子。”叶子暄叹了口气:“这些必须得下油锅的人口贩子!”

“不是被拐的,是我捡的。”绿帽子继续为自己辩解。

捡来的?我听到这里暗想,这傻逼竟然也学会像我一样撒谎了,但是太不高明,我捡一束花有可能,他捡一个小孩,可能性有多大?

不但我不信,包括那些红帽子们都不信。

“没错,我们是真的捡,就在垃圾桶中,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绿帽子继续说道。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呢?”叶子暄问。

叶子暄刚说到这里,他突然之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他晕倒在地,尼煤的不想说,装死是吧,我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看他不醒,我拿起一块砖头,就向他脑袋砸去,在快挨着他的脑袋时,他突然坐了起来:“别砸,别砸,我继续说就是。”

他这一坐起,反倒把我吓了一跳,草,这个祸害精。

他说:“我是在垃圾桶捡到的,并没有疾病,不过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本来想要把它送到医院,结果一个人找到我,给我二十万,让我把这个孩子埋在桥下!”

第五十节:始料不及

“奄奄一息也就是没死,没死就这样了埋了?”我问。

经理苦笑道:“没错,它是没死,但我觉得,它根本就不该出现这个世界上,如果父母真心想要这个小孩,为何又要把它扔在垃圾桶呢?”

听经理所说,我们也倍感无奈。

扔小孩这种事情,新闻时有提起,前几天曾报道本城有一位十六岁小姑娘,未婚生子,结果把小孩从七楼扔下,当场摔死,谴责她没什么意义,因为这也并非是她一手造成的。

本来我以为这种事情,出现在新闻中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竟然真实的发生在了身边。

叶子暄很平静地:“此事交给警方处理吧,你究竟是触犯了刑法,还是犯了民法,由他们裁决。”

经理依然苦笑:“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你们看到后,能不心动吗?再说,我不过是埋一个将死的弃婴而已,何必把我逼上绝路呢?

我是犯法,但我不认为我犯罪!因为我远比有些人高尚,我在学校时学习最努力,但是结果呢?毕后来到城建局,做了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在别人眼里,经理是多么光鲜,我在学校时,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当我真到了这个岗位,我才发现这个位置,就意味着:不出事,功劳是领导的,他高兴,就会像赏给狗几块骨头一样,多给我发几千块钱;一但出现工伤工亡,就意味着,这个黑锅我要扛!

因此我每天提心吊胆,却赚不了几个钱,这是为什么?

但是我同学他爸是银行行长,他直接就进了银行,年薪十万,却什么也不用做,这又是为什么?”

此时,谁也没有说话。

经理接着说:“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但直到路上桥工程开工我去路边垃圾桶丢垃圾时,捡到小孩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人生转折点。那个人找到我给我钱,让我把小孩埋掉。

不过在埋之前,他/她用针在小孩身上刺了经文。

本来小孩有些气息,经过她/他刺过之后,小孩就彻底没了气息。

那时我还有些害怕,他/她说,这个弃婴命悲,所以他/她刺了《地藏经》在小孩身上,希望他能早日投胎做人。不过,埋这个孩子,必须埋在第一个桥梁与第二个桥梁中间,注意保密。我收了钱,依照他/她的吩咐,在指定的位置埋了,这是我负责的工程,我也不想埋死人,他/她对我说:古代工程开工之前,都是用鲜血来祭奠的,方可保工程顺利完成,比如建长城,造皇宫等,不过现代是埋块碑石奠基,但终究没有古代的好。所以你放心,此子埋下之后,保证工程无恙。”

听经理到这里,我不禁说:“这么说来,那个人好像一个好人,给你钱让你埋了这个小孩?”

经理说:“他/她是好人坏人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们在工地干活的人,拼死拼活拿不到几个钱,而那些不干活的人,只需要动动嘴,每天都赚的盆满钵溢的。比如包我们工程的这个人——如果肯给我们高一些,我或许会带这个小孩去医院。”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工程是谁包的?”

“是一个姓朱的大老板,据说手眼通天,黑白通吃,本领不小,全城首富吧。”

姓朱,又是做工程的,我脑海中当时又闪现出一个人来:“朱青云?”

他点了点头。

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现在又冒了出来,叶子暄与鬼市老头二人互换条件,放了他一条命,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改过自新?

叶子暄听到这里有也些紧张,便问他:“是他让你们在这里埋的婴儿吗?”

“不是他,我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公我才说起他的,让我埋婴儿的……算了,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也不替他/她保密了,我就全说吧,她/他是一个女人”

“女人?孩他妈吗?”

叶子暄说:“肯定不是,如果能拿出二十万,养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约有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的很好看,个头高挑。”经理说:“如果你们真的要报警,她是主谋。”

他说到这里,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责怪经理了。

我突然觉得,不是经理病了,而是这个社会病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可恶:一种是引诱一个极需要帮助的人去犯罪的人,另外一种就是不劳而获的人。

叶子暄这时说:“如果她确实诚心为这孩子祈福超度,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孩子未死之时,就要刺经文,耽搁治疗而死,又该怎么说呢?”

他话刚落音,大庞突然惊叫一声:“你们看,它长了!”

随着他的声音,我们看去,只见那具婴尸竟然慢慢地变长了——这个是完全可以用肉眼观测到的。

他由一尺,很快变成了两尺。

叶子暄拿出墨斗,在婴尸身上打墨线,准备“捆”住这个孩子,却不想,还没有等叶子暄这样做时,它“哧溜”一声钻进了土中。

叶子暄急忙说:“大家小心!”

就在这时,却看到经理的双脚已陷进了地中,他一脸的黑色:“两位大师,快来救我!它抓到了我的脚!”

叶子暄拿起钢管向他脚那里捅去,婴尸方才松手,经理这才跑到一边,不断发抖的同时不断地说:“人小鬼大,是真的,怪不的地面会流血,人小鬼大,是真的……”

那些红帽子纷纷逃窜,叶子暄叫他们不要分散,大家相互拉着手,然后拿出黄符,每人一张,踩在脚下,不要乱动。

大庞此时已经吓得蹲在了地上,也不敢乱动。

我看到这里,放下小黑,扔下镐头,默念出宝戟,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婴尸虽然可以在地下跑来跑去,不过地上还是有一点点反应,就是土稍稍的会动。

看着地面的土动的方向冲我而来,我急忙准备用宝戟将它一下子制服,显显我的威风。

却不想叶子暄却又冒出了一句:“不要把它扎死了,我还要取小庞魂魄——小庞的魂魄还在他身上!”

“小庞的魂魄?”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拿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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