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他的爱,更重要的是她不原谅他为了别的人别的事舍弃了她,哪怕是他那崇高的事业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素素是那种情感很亮丽的女孩,爱恨都决绝。。。。。
所以会对路战很失望。。。。
信赖
“殷小姐,你去哪儿?”走廊里管叔和苏厂长迎面走了过来。
“这里太闷了。”后面路战的脚步声已经跟了上来,他说的事情远出乎她的想象,殷素素脑子里一拐弯,便微笑着对管叔道:“我跟战哥说,想到实验室那边看看萧总在做什么。”
“哦。”管叔的微笑毫无破绽:“那我带殷小姐过去吧。”
研发中心是一栋非常漂亮的白色建筑,远远看去一象一艘白色的巨轮停泊在绿色的草坪上。
这种看似很酷,实则有些天真的风格真是很契合萧可攀的审美情趣。
殷素素有些讽刺的微翘了翘唇角:“管叔,这楼也是照你们萧总的要求设计的?”
“是啊,这是攀少花费心血最多的地方,也是飞鸿最烧钱的地方。”管叔领着殷素素进了研发中心,在底楼按规定罩上了防尘鞋套和白色的工作外套,便一边领着她往楼上走,一边介绍道:“这个研发中心里的一百多号人,都是攀少点名邀请的,院士、长江学者、泰山学者、鸢都学者……都是高层次的人才啊,这里面光是归国留学博士就有40来号人。”
往来无白丁啊,殷素素肃然起敬,却忍不住低声问管叔道:“人家都愿意来吗?”
“当然。”管叔微微一笑,慨然道:“不干涉研究选题,不限制研究经费。国内医药界能提供这样的宽松自由地研究环境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管叔的脸上有隐隐的骄傲,殷素素很识大体地将余下的疑问都咽回了肚子里,跟着管叔到了顶楼。
顶楼的空间非常高,人字形的屋顶罩着透明玻璃,坡度很大的倾斜下来,沿着阳台这面一长溜的摆着一组组沙发,要不是边上玻璃隔断后面一格一格的工作室清晰可见,殷素素只以为自己进了一个风格另类的咖啡馆。
管叔示意道:“我们在这坐会吧,攀少在和徐老谈事情,这会儿打扰他不好。”
“哦,好的。我不急的。”殷素素答应着,坐在了沙发上,歪着头找了会儿,才在中间那个大实验室里找到了萧可攀的人影。
萧可攀穿着长长的白色工作服,站在摆满了各种实验器皿和仪器的实验台后面,正低头倾听着一个头发银白的老者讲解着什么。
殷素素好奇地看着他神采奕奕地和那个老者讨论着。萧可攀表情很专注,却又有一丝灵动,说到开心处,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干净而纯粹。
这样的萧可攀看不出一丝儿平日里的那种目中无人的霸道,更加不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毒枭。
“热爱科学的人也热爱真理。”殷素素忽然想起高中化学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凭着直觉便否定了对萧可攀的那丝怀疑。
“攀少最开心的大概就是待在实验室里跟这些瓶瓶罐罐打交道,当然边上的人最好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坐在一边的管叔忽然开了口,悠悠地叹息道:“他在美国的时候大概有八年,就是这样自己待在实验室里捣鼓,八年啊……”
管叔的叹息听起来有些沉痛,殷素素有些奇怪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样不也挺好的嘛?老多搞科研的人还不是一辈子待在实验室里,他自己喜欢就行了呗。”
“那怎么一样。”管叔微笑着摇头:“他身上背负着比普通人多得多的责任和期望。萧老在儿孙中最看重的就是攀少,八十多岁的老人,听说攀少就只待在实验室,头发过肩了也不愿意出去理发,老泪纵横啊。要不是他老人家天天打电话给攀少做工作,攀少也还没回国创业呢。”
“是嘛?”殷素素托着腮,好奇地去研究实验室里的萧可攀。
实验室里,萧可攀偶然间转眸,正看到玻璃后面,殷素素睁大了眼睛在认真地看着他。
萧可攀微微一愣,冲她微笑了笑,仍继续和那银发老者交谈着,可是到底没法再像刚才一样专心,微转了头看去,殷素素果然仍在看他。
萧可攀有些苦恼地微笑了笑,和那老者打了个招呼,便双手插在工作服的兜里,很是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你坐在这里傻乎乎地看着我干什么?”萧可攀双手支在殷素素两侧的沙发扶手上,弯腰低头质问着殷素素。
殷素素没料到他会突然冲了出来,忙倚着沙发背坐好:“我是看看你还要工作多久。”
“至少再过半小时吧。”萧可攀看了看腕表,给出了一个尽量短的时间。
殷素素其实是无可无不可的,飞速地答道:“好吧,再等半小时。”
萧可攀皱眉研究了下她那无辜的表情,终于还是改了主意:“算了,走吧。”一心不能二用,他非常不习惯在他工作室,有个人在外面眼巴巴地等着他。
“现在就走是吗?”管叔很尽责地再次确认了一遍。
“嗯,看电影……”萧可攀开始觉着真的苦恼,没好气地伸手揉了揉殷素素的头发,问管叔道:“你都……安排了吗?”
“安排了。”管叔连忙道:“我打电话到集团让他们安排了电影院。”
什么叫安排电影院,难道是要包场?殷素素正暗自嘀咕着,却听萧可攀有些迟疑地追问道:“那……私人助理呢?”
“这个也在物色。”管叔保证道:“应该很快会找到。”
萧可攀看着她的样子似乎真得有些烦恼,殷素素忍不住有些想笑,挽起萧可攀的胳膊道:“我不会总找你麻烦的,你放心吧。”
萧可攀半信半疑地被殷素素拽下楼。
上车,到青州市区,去饭店吃饭,顺路回集团拿票。殷素素全程都表现得很快活的样子。
看场电影就能让她这么开心?萧可攀惊讶之余也有些欣慰。
殷素素对这场电影似乎真得是有些迫不及待道:“管叔,票呢?电影几点开始啊?”
“随到随看。”管叔谨慎地回答着,却还是从兜里掏出两张票递给殷素素。
殷素素正反都看了看,皱起鼻子笑得像个小狐狸:“那太好了。”电影票是有时间的,管叔却说时间不限定,显然是包下了一个放映厅。
萧可攀总觉得殷素素的快乐哪里有些反常,便问道:“你在开心什么?”
“啊,很巧的。”殷素素笑嘻嘻地冲萧可攀扬了扬手中的电影票:“管叔买的票是11排1座和3座,11月1号是我生日呢。”
就这样?萧可攀微皱了眉头,却也忍不住好笑地看了眼管叔道:“3号是我的生日。”
原来萧可攀和她一样都是天蝎座的,殷素素没料到管叔拍马屁的手段如此纯熟,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攀少,我在隔壁等吧。”管叔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萧可攀皱眉想了会儿,还是起身去拉坐在沙发的殷素素:“走吧。”
那种不远处有个潜在的威胁在等着他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既然是躲不掉的事情,倒不如早些面对了。
萧可攀立场坚定地将殷素素从沙发拉了起来,却忽然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萧可攀这忽然的举动让殷素素有些心慌。
“没什么。”萧可攀用力地紧了紧手臂,才长吐一口气道:“好了,走吧。”
“你是在紧张?”殷素素有些怀疑地看着萧可攀。
萧可攀无奈地微笑了笑:“这种乱糟糟的场面会消耗我更多的能量。”
“后果呢?”殷素素紧追不放。
萧可攀避重就轻地回答道:“会觉得很疲惫。”
可是管叔的安排还是很体贴的。
电影城里,萧可攀紧握着殷素素的手,按照票面找到了第一放映厅,可是直到电影开始播放了,可以容纳三四百号人的放映厅里只孤零零地坐着他们两个人。
还真是包场演出,殷素素有些失望。
萧可攀却没觉察出有任何的不妥,只伸长了手臂将殷素素揽在怀里,很认真的注视着屏幕。
不过是故事新编而已,虽然这部炒作已久的影片殷素素还没看过,却也没什么兴趣。
萧可攀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双手抱在胸前,惬意地歪着头抵着殷素素的脑袋,却似乎看得很投入。
这是一个没什么防备,且很有些依赖的姿势,殷素素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他是真得相信了她?可是除了自己,她再也不会轻易地信赖什么人了
“只有你能迷倒我。”荧幕上书生在跟妻子保证着。
萧可攀微笑了笑,忽然低头在殷素素地嘴角轻吻了一击,又很熟稔得抵住她的头。
“你的脑袋也太重了。”殷素素忍无可忍,将他的脑袋推了开去。
萧可攀瞪了她一眼,正襟危坐地坐好,继续看着电影。
殷素素也慢慢静下心来,可是荧幕上的故事和她的心灵隔着一层,总也打动不了她。
左右为难却害人害己的恋情,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事情她早就深刻地领会了。
编得再天花乱坠的故事也只是故事,骗不了她的眼泪。
直到结束时,一个空灵美丽的女声悠悠而起: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殷素素默默地坐在那里,终于还是潸然泪下。
灯光蓦然亮起,萧可攀有些不适应地微眯起双眼,却还是看清了殷素素眼中的泪花。
“你哭了?”这只是个左手攻右手挡,逻辑混乱的电影。萧可攀一手拿不准殷素素到底是为什么哭,只好以种肯定的语气安慰她道:“他是爱她的,两个都爱。”
殷素素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走吧。”
出了放映厅,快到楼梯口时,对面三三两两地走过一群人。
萧可攀紧握着殷素素的手,皱眉闪避着,却还是跟一对情侣面对面的堵上了。
萧可攀忍耐着站在了原地,似乎是想让对方先过。
“网鱼咯。”殷素素却嬉笑着,顽皮地跑开了些,拉着萧可攀的手便迎了上去。
那对年轻的情侣也笑了起来,向着萧可攀和殷素素紧握的手便冲了出去。
那个胖胖的男生吨位不低,萧可攀紧握着殷素素的手终于遽然松开。
“喂,你这人怎么推人啊?!真不识玩儿!”殷素素跑得飞快,却还是听到身后那个女孩子叫了起来。
殷素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萧可攀孤独地站在那里,一手捂在眉间,微闭着眼睛,脸色很不好看。
刹那间,殷素素有些不忍心,可这些微的恻隐之心却还不足以让她改变早打好的主意。
殷素素顺着楼梯就往下跑,可刚跑过半层,就看见了管叔和路战并肩往楼上走。
路战一脸惊异的抬头看着她,管叔却正大声地打着电话:“秦狱长,请你送青州医院,我马上通知萧总和殷小姐。”
秦狱长?殷素素愣了一愣,马上转头往楼上跑,心里却全乱了。
她不欠他的,至少不再欠他的了。
殷素素心乱如麻地急于寻找另一条出路,却猛得跌落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怀抱。
“素素,幸好你还是回头了。”萧可攀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连紧贴着她的脸颊也是冰冷的。
殷素素一颗心七上八下,却还是干笑着道:“是啊,我奇怪你怎么没跟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让他们看阿凡达的。。。。想想还是算了。。。。。时间投不上。。。
荡漾
萧可攀没有理会殷素素的解释,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殷素素惊讶地发现她双脚有离地的趋势,连忙踮起脚尖,拼命摁着萧可攀的肩膀仰着脸笑道:“咱们这算又胜利会师了么?”
萧可攀脸色有些苍白,双眸却如永夜一般幽深暗沉,辨不出一丝情绪。
“咳。”殷素素干咳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了。可是萧可攀未免反应太过度了,单凭目前表面的证据她也没犯什么大事啊。殷素素心里有些懊恼,却还是强笑着道:“咱们又没爬雪山过草地的,就算胜利会师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可是萧可攀并不配合殷素素这轻松的调侃,只紧抿着唇角,深深看着她,一双手臂仍然坚硬如铁似的紧箍着她,似乎是在等待着她更多的辩白或是更深刻的检讨。
这样近在眉睫的逼视让殷素素有些恼羞成怒,幸好管叔和路战及时赶到总算给她解了围:“攀少,莱西北墅那边打电话过来通知,殷小姐的父亲忽然病重,现在已经往青州医院转了。”
果然是那个应该是她父亲的人出了事,可他为什么总出事?殷素素双手搭在萧可攀的肩头,心里有些气急败坏的。
萧可攀悄然松了手臂,拿手轻触了殷素素有些茫然的脸庞:“去看看吧。”
萧可攀和殷素素到了青州医院时,监狱送诊的车子还没到。
管叔和监狱方面通了个电话,便直接将萧可攀和殷素素带到了五楼。
可是到了五楼,殷素素看着指示牌上“肿瘤中心”四个大字,心里一片空白。
管叔看着她木然的表□言又止。
殷素素也并不想听他说什么,只低头走到环形走廊的边上,双手抓着栏杆怔怔地看着随着自动扶梯上上下下的人流。
可是她父亲孟凡均却是在两名狱警和一名狱医的陪同下乘着直达电梯直到五楼的。
孟凡均一眼就看见了抓住栏杆发呆的殷素素,惊喜地快走了几步,失声叫道:“素素!”
眼前这人看着体魄健壮,气色也不是太难看,殷素素顿时放心了不少,可是听他说话虽然中气还足,却是沙沙的像是那里有些共鸣声,便有些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