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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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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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靖华感动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两个朋友都送东西了,张学和只好也勉强的在怀里拿出了本书,推到廖靖华的面前说道:“我这个、这个书也是家传的宝贝,在遇见、遇见危难的时候,你只要、只要打开它、就、就可以逢凶化吉、安全的逃离”。

看着三件宝贝,廖靖华的眼睛立刻有些模糊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廖靖华傻傻的样子,另外三个人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立刻异口同声的齐齐的对他说道:“记得蹬上天柱峰回来要还哦”!说完后一起相视而笑了起来。

“是的、是的,这等宝贝借去了当然得还”廖靖华立刻誓言旦旦的话,又引得其余三个人一起嬉笑了起来,然后狂点儿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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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拂晓的时候,望着沉沉的康京城,廖靖华悄悄的最后看了一眼三位朋友寂静的窗棂起来赶路了,从此富贵烟云过眼,从此荣华无缘,廖靖华踏上了一条连自己都前途未卜的寻找之路,只为了那个曾经的爱恋和海誓山盟,他无悔的起程了。

在廖靖华离开八王府的那一瞬间,同院本来关闭的窗户同时开启了,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三张面容,“你们说他能到达天柱峰顶么?”周少云首先开口有些困惑的问道。

“凶多吉少――”张学和很实在的立刻接口,“我赌他肯定能成功”赫连春水挑起了半边眉毛抬杠一样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竟然为这么可笑的事情去攀登天柱峰”周少云最后下结论般的耸了耸肩,于是三扇窗户又重新关闭了。

当一轮旭日从东方的天空喷薄而出的时候,廖靖华已经走出了康京,来到了一个偏些的小镇,想起来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终于拿出了赫连春水所赠的那小锭黄金,在镇上的一个钱庄换成了银子,然后在镇上的早集买了一匹代步的白马,又买了一些比较利于久放的干粮和肉脯,花剩的钱正想放入那个钱袋儿,捏着钱袋他不禁呆了。

明明已经空了的钱袋儿,竟然又出现了一锭小小的黄金,莫非这是一个取之不尽的黄金钱口袋吗?他好奇的又拿出了一锭,果然里面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金锭,想起了三个朋友,他不禁叹了口气,但愿自己能早些回来。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他终于骑上了那匹白马一路向着天柱峰飞驰而去。

一路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终于来到了天柱峰下,天柱峰下的附近几里的范围内,是一些零星住户的村庄,在村庄中卖掉了代步的马匹,毕竟眼看就要爬山了,走山路上的时候马已经没有用处了,在村庄中添置了一些干粮,然后廖靖华又比较小心的在如意靴外又穿了层薄靴,把如意靴当成袜子,他实在怕蹬山把这个宝贝靴子磨破了。

一切准备停当后,廖靖华用纤长有力的手紧了紧身上的包裹,眼睛微微的咪起遥望着藏在云中的天柱峰,与天柱峰相比,他就像是大千世界当中的一粒尘砂,毫不起眼,然而想起那张含羞带怯的绝美面庞,廖靖华的胸中瞬间升起了万丈豪气。

“就算此去前途艰险无比,就算此去九死一生,也绝不言悔!仙藏天柱峰,就算是你们住在九天之上,也会把你们找出来救我的爱人。”廖靖华喃喃的自语着,将长衫抄起掖在裤带上,大步向山上行去,虽然十年寒窗苦读,身体并不强壮,可是他的步子却稳健异常,绝不像是寻常书生那般文弱和蹒跚,为救羽裳的决心在支撑着他。

开始的山路还不算难走,所以廖靖华攀登的很快,转眼天色渐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转身向下望去,远处雾霭笼罩的京城已经仿佛如画中一墨点儿,显得渺小无比,站在山上,让人只觉胸中一腔热气翻腾:“此生有涯,谁得见天柱之颠。天河蜿蜒,凌霄若汉,驾云乘风千万里。大道何及忘逍遥,一朝羽去登仙位,山河指掌间。”廖靖华忍不住高声吟咏着那首传唱千百年不变的《忘逍遥》,直似欲羽化成仙而去一般。

“此处连天柱山脚都算不得,小哥便在此吟颂这首《忘逍遥》,那若是再向上数日后,又该做何诗词?”苍老的声音自廖靖华身后响起,惊醒了正在沉醉之中的书生。

回头望去,原来是一个苍桑老翁,背着好大的一捆柴,一身粗布麻衣,腰间还别着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小生有礼了,不知天高地厚倒叫老丈见笑了。”他不禁拱手作揖说道,廖靖华原本就生于贫寒之家,自然也不会对这些贫苦的人心存轻视或其他,而且他一向认为书生傲气,绝不是用于对待贫苦中人的白眼儿之上,而应该用于凛凛正气和那朝堂之中,只是此行攀峰,不知何年何月方归,这朝堂之念,便不存也罢。

听了廖靖华回答的同时,也看见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惘然,砍柴的老翁不禁有几分好奇的道:“无妨、无妨,倒是老朽出言唐突,扰了小哥儿的雅兴,还请你见谅才是。”然后笑着又探问道:“寻常读书人,到这天柱峰踏青寻雅倒是常见,却罕见小哥这样攀得这般高的,不知小哥意欲何为?”老翁看见他举止谦谨,于是放下柴担攀谈起来。

“这……说来惭愧的很,小生有些不自量力,想要攀上这天柱顶峰。”廖靖华俊脸一红没好意思回答是为了爱人要求仙,只是含糊的低声说道。

“哈哈哈。”老翁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每年欲攀上这天柱峰求道的凡人不知多少,可是一半的人都中途退下了,还有一半的人却不知所踪,不知是葬身兽口、客死乱林还是真的羽化成仙了,不过就算如此,每年想登山的也还是依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我看小哥的面像,也不似那种短命之人,登上一程煅炼一番也好,他日成大事,记得今日艰辛,却也是自身之福。”老翁笑着宽慰道,因为廖靖华的谦谨让这个砍柴的老汉颇觉得有好感的同时,自然也就高看了很多。

“小生谨尊老丈教诲。”廖靖华连忙又躬身为礼客气的回答道。

“小哥,眼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再向上走只怕就没有人家了,这风餐露宿虽然是练人心志,不过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在这一时,老朽陋居不远,不如到我那里住上一夜再上山也不迟啊。”老翁诚恳的邀请道,伸手将柴担背到了身上。

“那就叨扰老丈了。”廖靖华说话的同时伸手去接老翁身上的柴担,老翁哪肯给,两个人推让几番后,老翁终于扭不过廖靖华的固执,只得将柴担放在了他的身上。

廖靖华的脚上穿着找少云所送的如意靴,行走如风,平坦之处放开步子,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可是这毕竟是山路,兼之已经攀了一天的山,所以虽有奇靴,可是大腿却也是酸痛难奈,如今身上再多了这一担柴,顿时被压得面孔苍白、冷汗直流,但一时的倔脾气发做便默不作声的奋力前行,好在这段路途相对比较平坦,又是向着一个避风的山坳走,因此他背着这几十斤的烧柴走了三、四里地倒也还勉强撑过去了。

老翁虽然只是一个寻常的人,但是他的两间草房隐在树丛之中,倒颇有几番隐世奇人的模样,进屋后他立刻帮着廖靖华张罗着饭菜,虽是粗茶淡饭,可已行走了大半日,早已经饥饿的廖靖华,也不与老翁客气,端起大碗便吃了个痛快,只觉得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毕竟出京以来吃干粮的时候比较多。

吃罢晚饭,廖靖华爬了一整天的山,早已经累得手足酸软,向那硬板床上一躺,脑袋刚刚枕到粗布枕头之上,便已沉沉睡去,呼噜打得震天响,隔壁老翁听见后不禁微笑着摇头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也休息了。

卷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二章下 初见艰险

这一觉睡的好香,当明灿灿的太阳自云海中跳出来,将一缕温热的金光,透过茅屋的窗户照在廖靖华眼睛上的时候,他终于才惊醒过来,看看外面已经是日上三杆的大亮天了,廖靖华不由面庞有些微红,这一觉也睡的太久了,匆忙起身推开了房门,却没有看见那老翁的身影儿,只看见在厅中的小桌上摆着些咸菜汤粥,还有些昨日剩下的糙饭。

来到桌子前,只见上面用木炭灰写着:“见小哥儿睡得很熟,不忍叫醒你,老朽留些早餐的吃食,小哥用后自行上山去罢,此去路途艰辛困苦,多多小心。”

“多谢老丈了。”廖靖华不禁喃喃的感叹了一声,匆匆吃完了饭,背起包裹出了门,走了几步又重新折身回来,伸手在怀中拿出一小锭金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重新将门掩好,紧了紧包裹,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山上行去,渐行渐远,老翁自屋后转了过来,手里还掂着那小锭金子,一张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微笑,目送着他远去。

路越走越长,树影儿也渐渐的移动到了头顶,疲惫的廖靖华张望间,一个不留神跌在了地上,正想翻身而起,突然“啊――”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猛地直直的蹦了起来,只见在他的身前,正盘着一条五彩小蛇,仅有尺余长,虽看起来极为漂亮可爱,可是那尖尖的三角脑袋却昭告着它的巨毒。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直接惊扰了小蛇的清梦,它似是恼了一般,倏地弹起身躯向廖靖华飞射过来,廖靖华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口,吓的立刻撒开双腿狂奔起来。

如意靴也当真是怪异的很,跑得越快,速度也加持得越快,廖靖华只觉两耳生风,原本离他还有里许的树林竟然转瞬间便到了眼前,一株人腰般粗的大树也迎面而来,他收势不住的一头撞了上去,肥大的树叶纷纷而落,而廖靖华则是眼前金星乱舞,那金灿灿的太阳也像是突然落下了山一样,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那条五彩小蛇也一口气追了过来,围着廖靖华转了十几个圈子,似乎也有些奇怪,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两脚活物,怎么片刻间就成了死家伙呢,等了半晌小蛇倒底还是没有咬下去,晃悠着细小的身子,悠然游了出去,钻进草丛中不知所踪了。

足足昏迷了半个多时辰,廖靖华这才悠悠醒转过来,只觉得身上的骨头像是断了一般疼的钻心,摸了摸额前肿起了鸡蛋般大的一个疙瘩,摸起来疼得他直抽冷气,心有余悸的四下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其它的毒虫儿、猛兽,他不禁松了口气。

摸摸身上的包裹还是安然无恙,他行走的不知不觉间就放慢了速度,小心的四下留神观望着,直至太阳西斜,倒是再也没有见到危险动物,只是也不见人烟,虽然此处山势比较平缓的没有什么陡坡,但是也消耗了廖靖华大量体力和水分,此时他又是饿得两眼发花、四肢发软,上山两日来的酸痛加在一起后,每行一步,虽有如意靴的相助,却也如针扎火燎一般的疼痛,饶是廖靖华意志极坚,却也是疼得满头大汗。

勉强走到黄昏,廖靖华的眼前突然一亮,就在他身前十丈外,一株一人多高的小树隐在树丛之后,小树虽然很小,却结着十几个拳大的紫红果子。

这是什么果子竟然这么好看?他几步便奔了过去,伸手摘下紫红的果子闻了闻,果子竟然香气扑鼻,他放到嘴里小心的咬了一口,果子的味道儿酸甜可口,饥渴之下的廖靖华不禁一口气吃下了五、六个果子,于是才打着饱咯停了下来,并把剩下的果子都摘了下来,放在包袱里背在了身上,准备以后再吃。

吃饱后趁着天风未暗,他又接着赶路了,然而没走多远廖靖华就感到腹部一阵绞痛,钻进树丛大解过后未及几十步,腹中又怪响连连,让他不得不再次脱下裤子蹲了下去,这时候才有些痛苦的明了,原来自己吃下去果子,可不是什么仙丹灵果的可以让他伐经洗髓,而是一种微毒的野果,吃完之后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可是却泻肚子了。

原来即使是看起来很香甜的东西,不认识的时候也不能随便吃啊,在他哀叹的同时,已经自日落西山一直拉到了东方启明,当天空终于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他也早已经如一瘫软泥一般的歪倒在了污物之间。

太阳升起来又是一天了,廖靖华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一张俊脸已经青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踉跄的前行着,索性走了不远便看见一个水潭,虽然清晨的潭水有些凉的沁骨,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许多,一头扎进潭水里将身上污迹洗了个干净。

换下来脏衣服洗干净后挑上枝头,他不禁有些郁闷的蹲坐在潭边,泻了一夜的肚,腹中早已经空空如也了,虽然潭边、树林中也长着各种野果,只是此时的廖靖华已经吓的如惊弓之鸟了,哪里还敢随意的乱吃这些东西。

就在他打开包裹想找些干粮吃的时候,突然“扑棱、扑棱――”一阵水起,溅了他一脸的水珠儿,原来潭水中一条硕大的鱼儿不怕生,竟然游到潭边跳跃起来,溅起了一团团的水花正都淋在了他的身上。

看见跳起来的鱼,廖靖华不禁兴奋的打起了主意,折了枝比较粗大的树枝回来守在了水潭边,片刻之后又见条两尺多长的草鱼自潭中跃起,他一棒挥去落到了实处,这条跃出水面足有两尺有余的大草鱼立刻被打上了岸,犹自在草地上扑腾着活力十足,只是廖靖华体内的力气却已是贼去楼空,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喘息起来。

过了半晌直到那条草鱼不再扑腾,他的力气方才恢复了一些,起身收拾干净了鱼,又寻了些干草,架上些枯枝生起火在林中烤起了鱼。

虽然没有什么调料,但是脂香味儿美的烤鱼也让廖靖华吃了个心满意足,正在惬意间眼角忽然撇见一缕黄影儿在树林中闪了出来,他不禁扭头看去,竟然是一只足有两丈多长的吊晴大虫自树林中悠悠的走出来,趴在潭边舔着潭水,廖靖华何时见过这么巨大的老虎,早已是吓得手脚发麻,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只大虫分明也看到了廖靖华却不理会,直到喝足了水这才扭身慢慢的向他走来,伸着长舌在唇边舔了几舔,已经将廖靖华看成了腹中的美餐。

呆呆的看着那只大虫走到身前丈许做势欲扑,廖靖华早已经吓的满脸苍白、四肢无力的忘记了闪躲,就在危机的一瞬间,突然一阵腥风吹起,那大虫居然惨吼一声调头就跑,腥风过处只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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