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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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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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答礼道:“该由我来说这句话。”

分宾主落了座,花三郎道:“不知道贵会打算怎么帮我的忙?”

齐振北脸色微趋凝重,道:“我们已打算把个人交给三少。”

花三郎心头一震道:“这……”

“三少,我们也不愿这么做,但是只有这条路可走。”

的确,不这样花三郎他难以交差。

花三郎沉默一下道:“贵会帮我的忙不小,给予我的不少……”

“不,只能说,我们已蒙三少手下留情。”

“齐老这话不对,要不是为着大局,花三郎宁可不交这差。”

“不为除贼咱们都不会上这儿来,也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说得是,请放心,贵会怎么把人交给我,稍待时日,我就怎么把人交还贵会。”

“不敢瞒三少,这正是我们一点不情之请,因为交给三少一个不重要的,当不了事,交出一个重要的,我们又损失不起……”

花三郎一惊道:“贵会打算把谁交给我?”

“一名旗主。”

花三郎心头猛震,急道:“这怎么行……”

“三少,只有这样的份量,才能让您顺利交差,其实,只要三少能把人再交还给我们,就是我们会主亲自跟三少去,我们又有什么损失!”

姜是老的辣,齐振北这是拿话扣花三郎。

花三郎何许人,焉能不懂,遂道:“请代我致意贵会主,异日但能诛除刘贼,皆贵会今日所赐。”

“三少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就把人叫进来。”

齐振北说完话,举手拍了两下。

花厅里走进一人,看得花三郎一怔,这不是金如山吗?但是花三郎马上就知道他是谁了。

果然,进来的这位含笑拱手:“久违了,金如海见过三少。”

这位就是金如山的孪生兄弟,冒充陈铁口的那位。

花三郎忙答一礼道:“金老……”

齐振北道:“三少,这位是齐振北的五弟,‘铁血除奸会’的五旗主。”

花三郎心头又一震,道:“金老,实在太委屈了。”

“不然。”金如海道:“我们这么做,还有另一用意,这也是我自愿的,想藉着我,扳倒我那个兄长。”

花三郎一怔急道:“金老,令兄仍念手足之情,他只不过是一时糊涂,若是这样让他被刘贼所害……”

那是几近残酷,也似乎灭绝人性,不过花三郎没好说出口。

金如海神情一黯道:“我知道,这么一来,我那位兄长十九必死。可是三少不知道,就连项刚都不知道,他等于是刘瑾的副手,经由他害死过多少忠臣义士1我若是不除掉他,叫我何以对金氏一门列祖列宗,我这么做,也等于是让他少作点孽啊。”

花三郎失声道:“有这种事!”

“这种事,除了刘瑾,再有就是我知道了。”

“可是令兄是个不谙武技的人……”

“三少应该知道,心智,有时候比武功还要可怕,那是杀人不见血啊。”

花三郎默然。

他不能不承认,这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金如海吸了一口气,话锋忽转,道:“三少,这等于亲手杀了自己的胞兄,我本不惜死,但是我还有我的事,我不能死。”

花三郎一定神,道:“请放心,我愿拿华剑英三个字担保,一定毫发无损的救金老出来。”

“毫发无损我不敢奢求,只求别让我不能动,我就知足了,我不能落个残废。”

花三郎还待再说。

金如海道:“三少,不用再说什么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花三郎道:“金老如果没别的事,咱们现在就走。”

金如海道:“三少在哪儿抓到我的,还有我的同党呢!这些问题,三少都想好了吗?”

花三郎道:“这些问题好办……”

金如海道:“可是答得不对,那是三少给自己找麻烦,如果三少不急,可以等初更时分,再抓我到东厂去。”

“初更时分?”

金如海道:“初更时分,三少可以带几个人直闯金家,我就在金家内室的大衣橱里恭候。”

花三郎听得心头连震,道:“倘使金老坚持如此,我可以等。”

金如海道:“那么我先告辞,初更时分咱们金宅见。”

他抱拳一礼,飞身而去。

花三郎没来得及答礼,坐在那儿胸中血气翻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齐振北道:“就请三少留下便饭。”

花三郎一定神,站起来道:“谢谢,不打扰了,我还要去作些安排。”

齐振北跟着站起道:“既是如此,我就不便强留了,老九,送三少出去。”

罗英答应一声道:“三少,请。”

花三郎望着齐振北,肃穆地道:“请代为转奉贵会主,象金老这样大义凛然之人,华剑英无论如何也会保全他。”

齐振北一抱拳道:“齐振北谨代敝会主,谢过三少了。”

花三郎没再多说,转身行了出去。

从花厅后头,袅袅走进了南宫玉,身后跟着的是老车把式跟小青、小红。

齐振北躬身叫道:“姑娘。”

南宫玉象没听见,怔怔地望着花三郎刚走出去的花厅门。

花三郎又进了项刚的霸王府,项刚正在厅里吃饭,一见花三郎立笑着站起:“老弟,别那么性急好不好,哪有这么快。”

花三郎道:“项爷,我不是来听消息催您的。”

项刚道:“那正好,我正愁没个人陪我喝酒呢。”

项刚一把把花三郎拉坐下。

花三郎微微一笑道:“到今天总算可以喝一杯了。”

鲁俊、盖明忙为花三郎倒酒,跟项刚干过一杯之后,花三郎道:“项爷,这回是为公事,我是碰上棘手难题了,来求项爷给个指示。”

“指示,你要什么指示?”

花三郎道:“我有确切证据,证明那位金老跟我要侦查的那帮人有勾结,您说怎么办?”

项刚脸色一变:“我先问一句,证据在哪儿?”

“就在那位金老家中。”

“确实有?”

“确实有。”

“那你还跟我要什么指示,抓就是了。”

花三郎道:“九千岁那儿……”

“我扛了。”

“那何如项爷跟我一块儿去。”

“固所愿也,走。”

项霸王推杯欲起。

花三郎伸手按住,道:“不急,项爷。”

“怎么说,不急?”

“初更时分到达金宅就行了。”

“初更时分?这是什么意思?”

“去早了,证据还没到,不但是白去,而且是打草惊蛇!”

“你知道?”

“不调查清楚,我敢来找您吗。”

项刚欠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项爷。”花三郎笑道:“皇帝不差饿兵,等酒足饭饱之后再去抓人,不是更有情趣吗。”

项刚咧嘴笑了:“对,喝,盖明,再拿酒来。”

盖明没动,道:“爷,待会儿抓人,有没有我们的份儿!”

项刚还没说话,花三郎已然道:“项霸王出动,怎么会没有贴身护卫的份儿!”

盖明来了,一躬身道:“谢谢您,花爷,我给您拿酒去。”

盖明象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花三郎笑了:“好呀,不让去就不给酒喝。”

盖明还真快,转眼工夫就扛着一坛酒回来了。

这一席酒,花三郎跟项刚都尽了兴,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两个人推杯而起。

鲁俊忙道:“爷,带不带您的‘八宝铜刘’?”

项刚道:“滚你一边去,杀鸡焉用牛刀。”

鲁俊咧嘴笑了。

第十三章美人恩情

项刚、花三郎,带着四护卫来到金宅大门前。

许是晚上,金宅两扇大门深闭着。

项刚道:“老弟,咱们进去!”

“您等等。”

花三郎往上一窜就翻过了墙,然后两扇大门开了。

项刚道:“这是干什么,一起翻进来不就得了吗。”

“这自然是不一样的。”花三郎道:“这样只有我是翻墙进来的,但是您可是经由大门走进来的。”

项刚笑道:“你可是真周到。”

一行六人,大步闯了进去。

前院有人,瞧着这一行六人直发怔,礼也忘记见了。

项刚没理他们。

一到中院,四五个家人散立各处,有人惊容招呼,有人撒腿就往后跑。

“站住。”

项刚一声暴喝,四护卫就要动。

花三郎抬手一拦道:“让他去吧。”

一行六人闯进了后院,却只见金如山已经站在上房门等着了。

“金老。”花三郎抱拳先打了招呼。

金如山却象没看见花三郎,道:“项总教习,这么晚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项刚、花三郎等已经闯进了上房屋。

金如山显然有点不悦:“这是干什么,就是九千岁上我这儿来……”

花三郎道:“金老,别老搬九千岁了,我来说吧,听说金老有个孪生的兄弟,叫金如海,有这回事。”

“谁说的?”

“我说的。”

“没有这回事。”

“那么昨天我走之后,金老派人干什么去了。”

金如山一惊:“你……”

“我知道,那位金家二爷现在府上。”

“更是胡说,我那个兄弟……”

“怎么样?”

“他早就离京了。”

“金老可敢让我搜搜内室?”

“你……”

“你什么,你敢说他现在不在府上?”

金如山道:“当然敢。”

花三郎一笑道:“金老既然这么有把握,让我们搜搜何妨?”

“这……”

花三郎脸色微沉,道:“我没工夫在这儿闲扯了,奉命行事,身不由己,金老你要多原谅,来,跟我进去搜。”

话落,他带着项霸王的四护卫,就要往里闯。

金如山忙叫道:“慢着。”

花三郎停步道:“怎么,金老愿意自动把人交出来!”

金如山白着脸道:“我是问你,如果搜不出人来怎么办?”

“容易。”花三郎道:“如果搜不出人来,我自缚双手,任凭金老送交九千岁处置就是。”

金如山极勉强地点了头:“好。”

他这里刚一声好,花三郎已带着鲁俊等闯进了内室。内室宽大、豪华,一几一椅无不考究,但是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那个既高又大的衣橱。

花三郎一施眼色,鲁俊、盖明过去拉开了衣橱,一条瘦小人影旋即窜了出来,双掌一翻,打得鲁俊、盖明踉跄倒退,然后闪身就往外窜。

花三郎眼明手快,跨步过去,探掌就抓,那人飞快出手,猛袭花三郎,花三郎手掌挥动跟他互换两招,第三招一把扣住那人肩井。电子书。,当然他没真用力,可是那人也就不动了,正是金如海。

再看金如山跟项刚,金如山脸色灰白,身上都发了抖,项刚跟他的四护卫都瞪大了眼,作声不得。

花三郎道:“项爷请看,这就是假扮陈铁口的那位。”

项刚定过神来叫道:“天,世上竟有长得这么象的人,怪不得你硬指金如山是假扮陈铁口的人,这个人是……”

花三郎道:“金老的孪生兄弟,姓什么,叫什么,我还不清楚。”

项刚转脸怒视金如山:“金如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如山道:“我,我没有话说。”

项刚道:“老弟,你押那个上东厂,我带金如山去见九千岁。”

花三郎道:“好,就这么办。”

花三郎带着金如海进了东厂,该密商的,两个人一路上已经密商过了。

东厂紧张起来了,通报的通报,戒备的戒备,忙乱了一阵,花三郎在签押房看见了熊英。

熊英居中高坐,身后站有四名大档头,两旁站立十六名番子,这排场、气势硬比刑部大堂还慑人。

不为别的,谁都知道这是个进来就没命的地方。

花三郎推着金如海上前:“督爷,花三郎交差了,这就是乱党之一。”

熊英道:“怎么只一个,密报中说,他们的人数不少。”

花三郎道:“他们的人数是不少,但是剩下的我不敢抓了。”

“不敢抓了?什么?”

金如海冷笑一声道:“剩下的找我大哥金如山要去吧,他去见九千岁了。”

熊英一惊道:“这种案情,就是九千岁也不会庇护。”

花三郎道:“那最好,金如山就是头儿,请九千岁找他要人就行了。”

熊英一怔道:“怎么说,金老是头儿?”

花三郎道:“他的兄弟是乱党,又是在金如山家内宅衣橱里搜捕到的,督爷以为金如山是什么?”

熊英脸色一连变了几变,一拍座椅扶手喝道:“押下去!”

过来八名番子,押着金如海出了签押房。

熊英站起来拍了拍花三郎:“花总教习辛苦了。”

“份内事,怎么敢当督爷这辛苦二宇,只是我是不是可以算交差了。”

“这——”

“督爷,他的同党都在金如山身上,金如山现在九千岁那儿,是您去追,还是我去追。”

熊英迟疑了一下:“好,你交差了,东厂记你一功,我再给你呈报九千岁,你等着九千岁的重赏吧。”

“谢督爷,临告辞之前,有件事我不能不跟督爷提一提。”

熊英道:“什么事?”

花三郎道:“金如山跟九千岁的关系,您是知道,目下还不知道金如山在九千岁那儿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对这个,暂时最好别动刑。”

熊英点头道:“对,对,你还真提醒了我。”

花三郎接着道:“现在是无事一身轻,我跟督爷告个假,好好玩两天去。”

熊英道:“上哪儿玩,我找个识途老马给你……”

花三郎笑道:“督爷想左了,我不喜欢那一套,我去逛西山,或是陪项爷下两天棋去。”

花三郎带着笑走了。

熊英也笑了,但是旋即他又微颔笑容道:“这是个好事,也没有问题,九千岁多虑了。”

交差的确是一身轻,但是花三郎没敢上肖府去。

因为既交了差,就没有理由不陪肖嫱,而一陪肖嫱,玲珑的事怎么办。

他也没上项刚府上,他知道,项刚这时候还回不来。

他只有一个地方好去,也该去,韩奎的朋友那儿。

到了韩奎朋友家,韩奎仍不在,从韩奎朋友口中得知,玲珑仍没有消息。

正说道,韩奎回来了,就这么一两天工夫,劳累加上焦急,竟把个韩奎折磨得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看韩奎的脸色,明知没什么收获,花三郎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韩奎满面焦愁摇了摇头,没说话,可是他突然又变得很激动:“不找她了,死活是她的事,我已经尽心尽力了。”

花三郎道:“韩大哥,别这样,会找到她的。”

“上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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