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嘴里嚼着的螃蟹怎么也咽不下去了,我看向左手: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今天就说螃蟹海鲜和啤酒……

左手点了支烟,没有再说话,海鲜大排档热闹的场景变成了一个背景。

我和左手从海鲜大排档往酒店晃悠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自己的有些微熏了,路边也有些同样喝醉的人,有的还把啤酒瓶子摔到路上,发出清脆的玻璃声,左手冷冷的看着路边喝多的人群,嗤笑:吃饱饭撑的。

还没等我说话,路边的一个互通突然冲出来一条彪悍的类似于黑贝的大狗,冲着我和左手就开始狂叫,我和左手都吓了一跳,左手拽着我的胳膊就开始狂跑,我的脚底都开始拌蒜了,被左手拖着踉踉跄跄的跑着,回头看见那条大狗竟然穷追不舍的在我和左手的后面追着,我都吓懵了。身后喝醉酒的那些人开始狂笑,我听见有男人放肆大声嚷着:哎,我说兄弟,你俩是不是抢了那狗的骨头啊?

左手呼哧呼哧的跑着,扭头看着我:十十八,咱俩这是干什么呢?跑什么啊?

我也呼哧呼哧的跑着,喘着粗气看着左手:因为,因为后面有条狗,在,在追着咱俩……

左手腾的站住,刚好路边的一户人家门口放着类似于扁担的东西,左手一把抓起那个东西,恨恨的看着我:哇靠,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让条狗给追的满地跑?丢不丢人啊?走!!

左手拽着我的胳膊就往狗的方向回转,我也浑身打颤的从地上抓起两块石头,话说神鬼怕恶人,这话真不是盖的,那条彪悍的雄纠纠气昂昂的大狗本来还一副不咬到我们它就不是爷们儿的架势,看见左手和我转身朝他冲过去,那狗也怂,竟然呜咽了两声掉头就跑,估计是看见左手的扁担和我手里的石头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左手的酒劲儿上来了,拉着我开始呼呼生风的追着那条狗狂打,我想拉左手都拉不住。然后路边看热闹的人就看见我和左手开始狂追那条破狗,我又听见有男人大声嚷:我说兄弟,那狗是不是抢了你俩的骨头了?你俩这么追它?叫的嗷嗷的……

好在那条狗跑得快,左手的扁担也没有打到它,我和左手俩人累的呼呼直喘,左手扔了扁担,我扔了石头,两个人笑到不行。走回海滩的时候,我还忍不住想笑,左手点了支烟,淡淡的看着我:十八,倒霉的事儿,就跟这条破狗一样,当你想跑的时候,它就会一直跟着你,会追的你躲都躲不了,你要是不跑的话,可能倒霉事儿的自己就先跑了,跑得比你快多了。

左手递给我一支烟,我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左手打着了火机,深色的夜里,打火机的火焰忽闪忽闪的。

(B)

因为朱檀就住在我的隔壁,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朱檀房间传出来的笑声,挺暧昧的那种,我尴尬的看了左手一眼,左手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房间门牌号。我拿出钥匙看门,朱檀房间的门突然开了,我看见朱檀披头散发的探出脑袋,吓了我一跳,朱檀冲着我笑:哎,你俩不去海边儿游泳吗?刚才游泳的时候我们还捞上来两只墨鱼呢?挺有意思的。

左手朝朱檀点了下头:朱老师,晚安,先回去了。

朱檀笑着点点头,推了我一下:得了,我们休息了,你俩漫漫长夜去吧。

半夜,我怎么都睡不着,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抓起电话又放下,我开始安慰我自己说我只是想给阿瑟打个电话,让阿瑟别担心我,可是我为什么要给阿瑟打电话呢?阿瑟为什么要担心我呢?我究竟在想什么?我来到房间的阳台,听着夜里海浪的声音,失落感再次袭来,原来,感情这个东西,一旦用心了,竟然是那么的放不下,根本不像是左手说得那样,只要我不跑回身去追狗,烦恼就没有了,我还是会想,想阿瑟的房子里面,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还在,小淫呢?也在那个房子里面吗?他知不知道,我看见那个女孩子穿着他的衣服我有多么的难过?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转身回到房间,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抓起电话拨打了阿瑟房间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真的接通了,是女孩子睡梦中的声音:喂?谁啊?

我哽着声音不说话,电话里面甚至能听到我呼吸的声音,我听到女孩子疑惑的声音:咦?没有声音啊,打错了吗?喂?谁啊?

我颤抖着手,准备挂电话,听见另外一个声音: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那个声音是小淫,女孩子的声音:不知道,没有说话声的,打错了吧?

然后电话里面传出小淫急促的声音:喂?说话啊,喂!!喂,说话啊!!!

我啪的挂断电话,心急速的跳着,他们还在一起?我本来应该伤心的,我咬着自己的拳头,在阳台上不安的来回走着,朱檀房间已经熄灯了,海风吹得脸潮潮的,我双手抱着脑袋在阳台上象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着。左手房间还亮着灯光,我伸着身体从左手的阳台努力看向左手的房间,左手穿着牛仔裤,赤裸着上身,好像刚刚洗完澡,头发还乱乱的,一只腿横放在床上,一只腿在地上,手里转着啤酒罐,背倚着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站回身体,叹了口气,长夜漫漫,左手估计是想叶小连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回到房间,抓起电话,我没有打阿瑟的手机,我怕阿瑟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我拨打了阿瑟宿舍的电话,电话在响了好多声之后被接听,是一个陌生的睡梦中的声音,我冷冷的对着话筒说:我找阿瑟!!

电话那边传来咕哝声:哇靠,这都几点了?阿瑟!!阿瑟!你丫电话,真他妈的猪,睡死了吗!!起来!

话筒中传来阿瑟慵懒的声音:喂?他妈的谁啊……

我嗤笑:我!十八!

阿瑟的声音变了:十八?哎,你在哪儿啊你?十八,十八,你去哪儿了?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不停的发抖:我没在哪儿,你不是有事儿要跟我说吗?

阿瑟缓和了声音:十八,你听我说,我在宿舍说话不方便,你打我手机,我去走廊说好不好?我真有事儿跟你说,你别冲动好不好?

我冷笑:阿瑟,我十八生来命不好,六亲兄弟如冰炭,我把你当大哥,别人怎么做我管不着,那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阿瑟哀求的声音:十八,你听我说,这事儿我对不住你,我早想跟你说了,真的……

我生硬的打断阿瑟:你没有对不住我啊,你女朋友不是千里迢迢的来看你了吗?我恭喜你,好事儿。

阿瑟着急的声音:十八,你别这样?小淫这两天找你都要找的发疯了,你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你,你听我给你一个解释好不好……

海浪的声音在安静的后半夜显得更加的低沉落寞,我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任何一句话,我压制住自己来自内心的冷战,对着电话筒叹气:阿瑟,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很不幸,我都知道了,要不是因为我还没毕业,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回学校去,你告诉小淫,我的还是我自己的,他的也还是他自己的,我和他互不相干,都别把自己和别人看低了,这样挺好的……

有人敲门,一刻不停的敲门,阿瑟着急的声音:十八,你到底在哪儿啊?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小淫好不好?哎,哎,你说话啊,别挂啊……

我放下电话,起身去开门,拉开门的一瞬间,差点儿撞上正在敲门的左手,左手醉醺醺的倚在门边,散乱着衬衫,手里拿着啤酒罐,赤裸着上身就穿着一件衬衫,一颗扣子都没有系,露出里面的皮肤。左手有些恍惚的看着我:十八啊,你不要再喜欢小淫好不好?既然爱他爱的这么辛苦,那就不要爱了,好不好?

我难过的看着左手:左手,你醉了,回去睡吧……

左手冷漠的打断我,开始嚷着:我,我没醉,神经,没醉,十八,你不觉的你很傻吗?为什么非要搞得自己那么辛苦啊?

左手指指他自己的脑袋,嗤笑:哎,你这里缺弦吗?你是不是觉得你真的没人要了,所以大凡有个男人跟你说他喜欢你,你就什么都不计较的就往上靠,恩?要真是这样,那你跟我说啊,我认识很多人的,我真的认识很多人的……

对面房间的门砰的被拉开,一个中年男人恼火的探出脑袋:哎,你俩有病啊,大半夜的,嚷嚷个屁,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给我滚……

左手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我所熟悉的暴唳之气,我知道不好,左手狠狠的把手里的啤酒罐砸向对面房间的中年人,哼着:我操你大爷,关你屁事儿啊你,你给我出来,出来!!

中年男人一缩脖子,啤酒罐砸在房门上,发出空旷的响声,左手象一头暴怒的狮子非要冲过去跟人家火拼的架势,我吓了一跳,慌忙拦腰抱住左手,中年男人可能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架势,有些发愣。我哀求的看着左手:左手,左手,别闹了,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朱檀房间的门也开了,朱檀老公走了出来,奇怪的看着我和左手:十八,左手怎么了?

朱檀老公本来长得就五大三粗的,对门的中年男人很是识趣的关了门,我和朱檀老公是连拖带拽的总算把左手推搡到我的房间里,就那样左手的气儿还没消呢,恼怒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朱檀老公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看着他点儿,怎么年纪轻轻的,喝点儿酒就走样了呢?你睡外间,让左手睡里间,实在不行,把里间的门反锁了,反正里面有卫生间,我们是来这儿玩儿的。

我不停的跟着朱檀老公说着对不起,朱檀老公打着哈欠回去了,左手开始在冰箱里面翻啤酒,我吃惊的拦住左手:哎,哎,别拿这儿的啤酒。

左手冷冰冰的盯着我:怎么了?

我尴尬的看着左手:这个,这个要单独算钱的……

左手瞪了我一会儿,把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啤酒塞给我一罐儿,哼:喝吧,不用你付钱!!

我头大的看着左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左手敞开的衬衫里面,腰间皮肤有些发红,估计是刚才拉扯的时候,我和朱檀老公用劲儿太大了。左手闷闷的看着我:喝吧,烦了,喝点儿酒也好,我付钱,不用你舍不得喝。

我无意识的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喝了一口,我看着左手:哎,我问你,你喜欢叶小连么?

左手避开我的眼神,含糊的恩了一声,我点点头:你家里有没有女朋友?

左手摇摇头,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拿手里的啤酒罐碰了一下左手的啤酒罐:幸运。

左手僵硬着表情看我:她,不喜欢我的。

我疑惑的看着左手:你说叶小连不喜欢你么?

左手照旧是很含糊的哦了一声,我摇头:不会的,叶小连是真的喜欢你,许小坏也喜欢你,哎,你蛮受欢迎的……

左手皱着眉头打断我:你不要乱说,不喜欢我的。

左手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你不要再喜欢小淫了,很辛苦的。

我点点头:我也知道辛苦,我也想啊,如果当初我不认识他,如果我们没有没事儿就往一起凑合,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吗?我吃饭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对啊,我吃饭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我怎么这么有闲心啊?唉,还是饿得轻了,我啊,活该。

我泄气的摇摇头,接着喝了一口儿啤酒,解嘲的看着左手:唉,这样也好,我也算知道这个吃饭和爱情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越是饿得轻了,就越是折腾爱情,要是饿得我都不知道下顿饭吃什么,还有那个闲心想这些?

左手淡淡的看着我: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我和左手,从后半夜喝酒一直喝到凌晨,外面的天都蒙蒙亮了,冰箱里面的啤酒,在征的左手付所有帐的前提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我果然抠门,而且没有气节。不过酒真的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好:一醉解千愁。恰恰相反,是越喝越愁越喝越是觉得自己委屈,我想起范仲淹的《苏幕遮》: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左手横躺在床上的时候,散乱的衬衫被压了很多褶皱,青春且健康的肤色一览无余,我想到了玉体横陈这个词儿,忽然感觉自己很无耻,想到了小淫牛仔裤上束着的宽宽皮带,还有小淫让我心跳的身体,那个衬衫随意系着的胸膛的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我叹了口气,转脸看向窗外,海平面上即将要升起的太阳,快日出了,啤酒罐扔了一地。我知道了左手烟的味道,那种有雪茄味道的烟,阿瑟的烟辛辣,小淫的烟柔和,可就是那份让我本以为可以完全放心的柔和,彻底击败了我,而且,还把我败一塌糊涂,想回头,都已不可能,那份柔和渗透了我的神经和骨髓,牵一脉而动全身。

我一个人倚在阳台上,看着迟迟而至的日出,我想起了那天跟小诺去找工作时候喝的那包统一冰红茶,那包冰红茶上印着的征文启事,那个征集所有看过《泰坦尼克》电影之后深藏心底的那种酷的感觉,酷?有没有人说过,经历一种伤害,其实也是一种酷,酷的不能再酷了。在日出的太阳迸射出光芒的一瞬间,我想到了几句话:

血腥煞群雄,

峥嵘岁月谁是非?

秉烛弹笑时,

寂寞饮空杯,

情到难处自落泪。

曾经那么浪漫哀婉的《泰坦尼克》,给了我最美的回忆,也给了我最酷的感觉,把我的心从头冷到底。我用脚捻灭最后一个烟头,对着黎明的大海深深呼吸了一下,太阳温暖的升起来了,左手依旧横在床上沉睡,太阳的光线,金色的撒进清晨的房间,反射我木然的神经,还有七零八落的啤酒罐,那一刻我记住了一个词儿——成长,而伤害,永远都是成长中的过程。

(C)

次日,左手在宿醉中醒来,几乎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任何事儿,包括他很想揍对门的那个中年男人的事儿,下楼吃饭,朱檀眯着眼睛盯着左手脖子还有胳膊上的红印,用很是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看左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哟,左手,你这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俩说实话,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我差点儿喷饭,左手尴尬的看了一眼朱檀,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朱檀老公哼了一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