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问到了什么,他不与夏锦华说。
夏锦华便也不曾问,见他穿了鞋袜衣裳,整顿了衣裳,回头亲亲夏锦华,道:“这几日你好生休息,别想学院的事儿。”
“恩恩。”夏锦华道:“那唐淌你去给我打发了。”
“恩。”
司空绝又抱了抱两只糙汉,告别了妻儿,才往那学院去了。
今日是学会生最后一日的投票了。
票数最高的唐淌吃了警告处罚,被剥夺了竞选资格,如今只剩下一个冷婳票数居第一位。
那学生会会长便只有唐淌和冷婳两人申请了。
被打小报告的唐淌怒而让一个散侠去申请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他发动自己的狗腿子去投票,在那最后一日,票数竟然有追赶之势。
到下午的时候,那无名散侠的票数居然和冷婳齐头并进了。
唐门果然势大。
看来这一次学生会会长之争,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但是那两方人都没想到,就在傍晚,那投票处又多了一个投票箱,居然又有人来竞选学生会会长了,也是个无名散侠。
众人都以为那散侠毫无可能了,但是结果出人意料,那无名散侠的投票箱自摆出来的时候,前来投票的人便络绎不绝,甚至都到了排队的地步。
从傍晚,一直到午夜截止投票之前,前来排队投票的人愣是没间断。
冷婳和唐淌都傻眼了,那到底是何方大神?
见那散侠不过只是一个司剑系的学员,普普通通,资质平平,能进学院都有些艰难,想不到这么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竞争力!
双方人马立马派出人去探查,一直到第二天造成公布最终得票率的时候,也没查探出个所以然来。
这学院之中,冷婳和唐淌是两大头子,各自有自己的粉丝和狗腿子,但是学院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真正来学武的,不屑于拉帮结派抱大腿。
那散侠的票数,便都是这些人不归属与两派的人投的。
最终的票数公布,原先那稳居第一的冷婳居然比那未知散侠少了足足十几票,唐门的那枚棋子排到了第三。
最终,学生会的竞选结果,那无名的散侠成了学生会会长,副会长等人也选了出来,居然不是冷婳和唐淌两方之中的任何一个。
两人简直是气炸了,但一打听,才知晓,他么的,居然是司空绝从中捣鬼!
他是院长,直接操纵投票,那两人完全斗不过!
冷婳知晓,当即气得捏碎了手中的碧玉簪,唐淌知晓,怒上心来,揍得一众唐门弟子鼻青脸肿!
这一仗,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却让一个后来的司空绝给得了利,实在是大意,大意!
学生会正式挂牌,会长竞选而出之后,便开始选各个部门的干事、部长等。
唐淌和冷婳一个职位都不曾捞到,气得那可是牙痒痒。
两人乖巧了一阵了,觉得自己该是继续自己的花式犯校规了。
冷婳拿出校规来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看见其中有一条“严禁偷窃、抢劫等一切违反法律犯规的事宜”。
好了,就它了!
第二天,冷婳因为偷盗隔壁房间同窗的武功秘籍被当场抓住,扭送夏锦华办公室处置。
同时,唐淌因为在学院宿舍楼和教学楼之中拦路抢劫同窗钱财被扭送办公室。
两人在那熟悉的办公室外面相遇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婳冷从心来,似乎是在那一瞬间,瞳孔之中便漫出了诡异的寒气来,唐淌微勾了唇,手中已经是一枚暗器了。
两人终究还是没动手,往那办公室里面去了。
但是却见那熟悉的办公室里面,却没有熟悉的人,坐在夏锦华那处看文件的,却是司空绝。
司空绝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被扭送而来的两人,不曾说话,只是用夏锦华的杯子喝了口水。
冷婳脸色微微一变,但却未曾说什么,但是那性格火爆的唐淌却是坐不住了,大怒道:“她呢?为何没来,你是不是将她禁足了!”
司空绝在唐淌的愤怒之下淡然地喝了一口水,才道:“她身子不适,今日在府中歇息,今日由我来代替她。”
他手中是一叠厚厚的文件,记载的是冷婳和唐淌入学以来的各种表现。
那冷婳最为精明,他一面在学院之中犯校规,可是出了校门就成了正义使者了。
“甲午年三月初一,冷婳替区衙门缉拿采花大盗一名,三月十二,举报黑作坊一处,四月初三,拯救被拐妇女数名……”
在学院之中犯规的同时,冷婳就去学院外面晃悠,看看有什么好事可以做,拿个江洋大盗、踢个黑店,县衙门的将档案报到夏锦华这处,能让夏锦华夸奖许久。
比起唐淌那手贱的蠢货,冷婳觉得自己才是抓住了争宠的精髓了。
但司空绝已经翻篇开始往下念了。
“……三月初十,冷婳因化浓妆,在学院之中影响恶劣,勒令其整改并且写检讨。”
“……三月十七,冷婳违反校规进行染发行为,影响恶劣,勒令其当即染回黑发,并且写检讨一份。”
唐淌笑了笑,但冷婳却面色淡然,现场气温似乎都在下降,但司空绝面色不变。
将冷婳的功过念完了,司空绝已经将唐淌的案底翻了出来。
“唐门门主唐淌,三月十九乱涂乱画,警告处分。”
“唐门门主唐淌,三月初三率众打砸公物,警告处分。”
……
唐淌大怒,大掌往司空绝面前一拍:“本门人乐意,你想如何?”
司空绝将那文件往唐淌面前一摆,眉目之中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却冷声道:“揍你!”
------题外话------
做了一个或许能改变我命运的决定,我不会后悔哒
065 迎战唐淌
“揍你!”
二字一出,这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便骤然一变,方才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氛围忽然变得紧迫。
冷婳一挑眉,不曾说话,唐淌却是冷笑:“学院有规定了,身为院长,你不能体罚学员!”
夏锦华可是异常反感学院内部的教员对学生进行体罚的,除了她。
司空绝起身,往那外走去。
“放学之后,学院外的小河边见!”
说罢,司空绝便夹着一本小课本出去了。
今日他可还是还有课程要讲的。
他虽然是院长,但是很少讲课,只有几个重点班的教学,他会偶尔去,但因为夏锦华在家休息,他便得替操心操心那警犬队的事情。
那警犬队的事情他也在一直留意着,毕竟是娘子的事业,本以为她是弄出来玩耍玩耍,但是这几个月一下来,居然有模有样的。
那买来的几只小狗儿和小狼儿也开始逐渐地长大了,特别有纪律性,撒尿都有固定的弧形,特别是的上次将那杀人凶手给指正了出来,警犬队可是立一大功。
司空绝来到了警犬的训练场,从雷神手中接过了五狗子来,见那场中已经站了二三十个人了,人手一只狼或者犬,他的目光在狼耀和狼岳身上特意停留了一番,见那两个驭狼族的少年手中的的狼也长状了几分,这些狼和狗可都是吃夏锦华给搭配的专门伙食,比人吃得还好,若是不长壮,那可真正是对不起吃的那点饭了。
司空绝一出现,除了五狗子还有一点硬气之外,其他的狼和狗都乖巧地趴下了,似乎是看见了天敌一般,还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是怕极了。
司空绝看了一眼那二三十个少年,也有女子,都是陆陆续续加入的,但是在训狼训狗方面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
司空绝翻开随身携带的书看了一眼,那是夏锦华特意记载的,专门给他这个代课老师准备的,将那上课的步骤都给他讲清楚了。
首先,饶操场跑上十圈。
训狼人要和自己的狼一样强健的体质。
雷神也跟着一起训练,这些日子众狼狗们已经学会排队打饭了,吃饭也更有纪律性了,还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侦查拯救等任务,时常还拉去衙门里面‘实习’,正逐步地成长。
司空绝唤着五狗子一起跑着,回头看那三十几个学员,尤为是将那狼族少年关注了一下。
狼族已经在这澶州武林之中消失了许久了,他们为何又出现了?
难不成是狼族发生了什么异变不成?
司空绝训狼的本事那几乎是天生的,加上夏锦华的科学讲解,带领着五狗子给大家示范如何训狼,一堂课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
课间休息的时候,司空绝翻看夏锦华给的那本书,上面将上课的注意事项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还画了些简笔画。
司空绝瞧着本书,忽然笑了笑,瞧了一眼那正卧在旁边休息的五狗子,不禁伸手去摸了摸。
狼和狗是家人,不是畜生。
这五狗子过得可是比人好多了,有夏锦华给重新盖的湖景别墅,还有媳妇,每日饮食还得健康搭配,荤素都要有,一家五口狼可是比谁都滋润。
司空绝瞅着五狗子,五狗子也瞅着它,那眼中带着几分人性化的疑问——你瞅我干啥?
司空绝读懂了它话中的意思,又不禁低声笑了笑。
当年五狗子才来的时候可是凶狠了得,见谁都不顺眼,现在倒是温顺多了。
也不知道夏锦华到底哪儿来的本事,竟然让几头狼认命带上项圈了。
其实想想,夏锦华的训练手法与驭狼族的训练手法也有一定的相同之处,驭狼族训狼,重在与狼的沟通,夏锦华如是,只是她将狼当做了正正经经的家人,这份情怀倒是很少人能有啊。
当初若不是这几口狼,怕是夏锦华和孩子也……
如此想来,司空绝倒觉得自己是欠了五狗子一家了。
四狗子在天空之中飞了一会儿,便落在了司空绝的面前,扇起了一阵风,冲着司空绝叫了两声,一双鹰眸盯着他。
司空绝不明所以,一边的雷神笑道:“它要你摸头。”
司空绝错愕,见那四狗子眼中分明是羡慕嫉妒恨。
据说,它最近正在积极地为自己争取升职加薪,总觉得五狗子都成了警犬队的领头狼了,它也不能闲着,也该找个什么领头鸟来干干。
这夏城哪里的鸟最多?
鸡圈的领头鸟它肯定是不会干的,它早将目光盯准了夏军军营的鸽房。
它时而便往那鸽房飞去,在那外面探头探脑地看,每次去都抓一个信鸽回来放在夏锦华面前。
夏锦华领悟了许久,才明白了它的意思——它要当鸽房的老大!
四狗子的准则是事事不落五狗子,演戏它要去,这训练它也要去。
如今,摸头更是不能少。
等司空绝伸手过去摸头了,它才畅快地往那天上一飞,盘旋一遭,将秋奴给它洗干净的碗儿叼过来,又往司空绝面前一放。
司空绝抬头瞧那天日,原来该是午饭的时间了,遂率领众人狼狗鸟的去吃饭。
一到吃饭的时候,三狗子就蹦跶出来了,兴致勃勃地随着五狗子去打饭,觉得甚是好耍。
吃过了饭,警犬队原地解散了,司空绝却打马回了城主府,瞧见夏锦华正在吃饭,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看他,“绝哥,你怎么回来了?”
“嗲!”
一边两只糙汉兴奋地朝他挥舞着手。
司空绝的心一软,上前将孩儿给抱了,挨个儿的亲了亲脸蛋,道:“想你了,回来看看。”
夏锦华失笑:“才半日时间不见,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想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我们半日不见,算来已经分开一年半了。”司空绝说起情话来,倒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夏锦华被逗乐了:“老夫老妻的,说这些小青年谈恋爱说的话,你也不嫌臊得慌。”
司空绝低声笑笑,才半日不见,他还当真是想她了。
他只是坐着,静静地看着夏锦华吃了饭,一边将孩儿抱着哄着睡了,才又出了门。
“早些回家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夏锦华在城主府门口朝她挥挥手。
司空绝回头笑笑,还是打马而去。
却不是往学院,而是往军营。
入了军营,便有王厌囫来报。
“禀报城主,军犬营已经筹备完毕,全部按照您说的方法进行训练!”
“恩。”
“爆破组又有新发明。”
“恩。”
“新募集青壮年一万余人,新兵训练工作正在进行之中。”
……
司空绝进入了军营之中,看三军操练,内心却是十分的平静。
澶州的天很快就要变了,他若是想守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他必须强大!
他是城主,要守护夏城的宁静,他也是一个丈夫,两个孩子的父亲,所以他绝对不能止步于此!
福元公主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他必须尽快强大!
在军营之中半日,一直到傍晚,司空绝才又打马出了军营。
他还有个约得赴。
到了学院外面的小河边上,见河边上竖着一块硕大的牌子——‘严禁下河下塘洗澡’!
夏锦华组织的突击队时常来这河边巡视,逮那些个下河下塘洗澡的人。
这条河年岁不小了,卞城出现的时候它便已经有了,是一条天然河道,河水深,且淤泥多,已经要了不少人命了。
本以为那只是两人之间的一场小斗,但是当司空绝赶到的时候,见那河边已经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唐门一众人拉了大横幅,上书‘门主必胜’几字,还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学员,已经早早地来等候了。
甚至连学院里面准备用来做文艺汇演的小舞台都被搬了过来,那小舞台之上,唐淌已经坐定,想必是等待已久了。
今日唐淌还特意化了个妆,见那脸抹成了古铜色,嘴唇化得乌溜溜的,颧骨上还写个大大的‘唐’字,显出了几分气势来。
四周燃起了大火堆,烈火熊熊,将这处照亮,几个赤膊的汉子正围着火堆大声地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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