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家人便恨不得将全村的人青壮年都叫上来给罗阿妹讨要公道。
罗家人杀来,一股脑便将柳三升的地基全部围住了,将柳三升围在中央,那阵仗,仿佛天都黑了半天,萝村的众人慌忙躲避,给那凶悍的一家人让路。
那罗家人都是猎户出生,个个凶悍不已,往那儿一站,嗓门一开,似乎连地都颤抖三番。
“是哪个害我女儿和外孙的!”开口的中年男子粗狂不已,嗓门又大,一下子将这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柳大家的如见了救星,纷纷双眼一亮,那张氏也不哭了,腿脚麻利地追了上去。
“是她,是柳三升那个小贱人害阿妹和我孙儿!”张氏喝道。
罗阿妹的爹罗义见着那场中瘦瘦小小的柳三升,双目喷火:“原来是你这心恶的小贱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给我外孙偿命!”
十几个人呼啦一声,便朝柳三升围了上去,二狗子警惕乍起,柳三升也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肩膀之上的三狗子见着这番情景,吓得钻进了她的衣襟里。
“有话好好说!谁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可不准!”到底是柳三升还算是本村人,村长发话了。
罗义手中拿着一把打猎用的钢叉:“这小贱人害我女儿,老子今天结果了她,算是天经地义,闹到官府我也不怕!”
罗家人气势汹汹,村民都为柳三升捏着一把汗,今日这情况,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但见柳三升未见半点惧怕之意,反而是站了出来,站在那罗义的面前:“这位前辈,我柳三升行得正坐得端,没做那等害人性命的恶事,便就是没做,说破了天我也没做,今日你们也休想动我!”
“是她,就是她,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了我孙儿,快杀了这小贱人!”张氏在一边怂恿,柳大也道:“老丈,这女子心眼多,别让她蛊惑了,就是她动了土,让阿妹小产,她是存心的!”
“你个小贱人!”罗义听之,愤怒地举着钢叉,就要上前来动柳三升,二狗子突然冲出,避过了那善良的钢叉,一只铁爪稳狠准地按住了罗义的脉门,一捏,他手中的钢叉便落了地了,还疼得那罗义哇哇大叫。
柳三升见那村头,狗子领着邻村的大师急匆匆地赶来了,柳三升才又出声:“柳大伯,你说是因为我动了土,害了阿妹小产,既找不出证据,也没有人证,今日说破了天,闹到官府,你也没理,劝你还是别闹了。”
“胡说!”张氏扭曲着老脸,躲在那罗家人的后面,义正言辞地道:“我老婆子在这村里几十年了,什么风雨没见过,要是哪家媳妇肚里有东西,那家人是万万不可动土搬家具,一动就要坏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阿妹肚子里有东西,你还动土,你就是存心害阿妹,存心害柳家!”
罗家人又是群情激奋,特别是那被二狗子一招制胜的罗义,但有凶狠的二狗子几人护着,他们莫名发怵,也不敢上前。
柳三升朗声道:“柳奶奶这话说得太果断了,能造成你家阿妹流产的原因多了去了,或许是她出门撞邪也说不定,而且我也早不是你们柳家人,这实实在在的冤枉,我可是经不起!”
她又道,那语气也不禁放狠了几分,“我已经让狗子一大早去找了大师来,让大师看看,阿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要真的是我这里的错,要我偿命都行,但要不是我的错,你们柳家人就得给我一个说法了!”
“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柳大一口就答应了。
那大师也挤进了人群之中,柳大将他接了过去,对那大师道:“大师,我家阿妹昨晚小产了,阿妹平日里身体可是好得很,你给看看,是不是因为那小贱人动土所致。”
大师一脸严肃,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擦擦脸上的汗水,又看看柳三升的地基,掐指一算,摇头晃脑道:“有很大的可能,但是我得开坛做法,开了天眼,才能确定。”
这动土真的能导致人流产?
就算全村人都信,那‘法力高强’的大师却不会信。
大师又道:“人在何处,我得去现场看看,看是否有妖气和邪气,另外准备香烛桌椅,我要开坛。”
“好!劳烦大师了!”柳大阴狠狠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领着那大师回了家去。
“看好那个小贱人,莫让她趁机跑了。”张氏尖利的声音响起。
罗家人将柳三升紧紧围住,她却满不在乎:“我诺大的家业在这儿,我也不想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在作怪!”
说吧,便也提步往柳大家去了,罗家人正好也要去看罗阿妹,便也跟着去了,但也紧紧地防着柳三升,防她趁机跑了。
二狗子依旧是护在柳三升的身边,寸步不离,闻着他身上那恶臭之味,柳三升还低声调笑了一句:“闻闻你身上那味儿,也不怕熏着人。”
二狗子依旧不说话,一身恶臭,将柳三升从头熏到尾,一直熏到了柳大家中,柳三升也不是嫌弃他臭,他能如此护她,她心中已经满是感激。
战场转移到了柳大家中,村民们挤在了柳大门口,柳大开始出出入入地搬动桌子来给那大师开坛做法,一边却趁着无人注意往那大师的手里塞了二两银子。
柳大也不信那鬼神之事,但村民相信便可以了,今日,一定要柳三升永不翻身,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她兜里的黄金全部榨出来。
一通忙碌之后,大师开始开坛做法,又跟上次一样,念念叨叨,拿根桃木剑挥来舞去,燃了几张纸钱之后,将那纸钱灰往眼睛上一抹。
众人皆惊——大师又开天眼了!
便见那‘开’了天眼的大师大呼一声:“你们柳家果真有邪气,邪得很!这人命,就是那邪气所致!”
张氏高兴了,忙问道:“邪气从哪里来,是不是从柳三升那里来的?”
大师却摇头:“这可说不定,待老夫去寻那邪气之物来!你们便知晓了。”
说罢,大师入了房门之中,举着桃木剑,一边挥舞一边念念有词,间或还撒把米在地上辟邪,罗义柳大张氏村长,和柳三升都跟了进来,村民们能进来多少都挤进来多少,生怕错过了大师斗邪气的戏码。
林招弟见那大师在房中装神弄鬼,心中疑惑,但想想也放心了,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被发现的。
但柳蓉心中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家中罗阿妹昨日才落了孩子,不得出门,一直在房间之中,大师挥舞着桃木剑,一间房一间房地找。
“这是谁的房?”大师站在一间房门门口。
柳大回道:“那是我儿子成松的房间。”
大师掐指一算:“你儿阳气太重,邪物不敢近身,想必邪物不在这房中。”
又寻了一间房,问道:“这是谁的房?”
“那是老娘的房,”柳大回道。
大师又是一算:“看家母气色不错,房中定无邪气!”
撒一把米算是完事了,最后寻到了林招弟的房,最近柳大纳妾了,便也与她分房睡了,有时候还是要过来睡她这处,但那年长色衰的林招弟哪里比得过新鲜年轻的罗阿妹,她不可避免的失宠了。
大师知晓了这是林招弟的房间之后,掐指一算,道:“你纳妾之后,少来主母房过夜,这主母房之中少了阳气,怕是有邪气趁机入侵,待山人去看一看!”
便一脚踢开了房门,撒了一大把米进去,摇着辟邪铃,举着桃木剑,一路谨慎而行。
此时柳蓉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忙对柳大道:“爹,那是娘亲的房间,怎么可能让人随便进!”
柳大还道:“怕什么,邪气不是我们家的,还怕让人看看不成,若是咱家没邪气,那邪气肯定就是柳三升那处来的,今日她是脱不了干系了!”
柳蓉劝不下柳三,心中越发的惊恐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但见那大师入了房门,摇摇玲,挥挥剑,撒撒米,众人拥在窗户旁边看着。
见那大师鼓捣了许久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来,柳大道:“大师,我这家中干净得很,不会出邪气的,大师还是换别处看看吧!”
话语刚落,那大师‘啊呀’一声,大退几步。
“呔!有邪气!”
众人被大师吓了,但见大师用桃木剑挽了几个剑花,从怀中拿了几道符咒来,又是一顿念念有词,才抱着壮士断腕般的壮烈,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林招弟睡的大床。
难道那床上有什么东西?
众人凑过去瞧。
那床可是好东西,村里人见都见不着的雕花大床,叠着一床上好的薄被,但见大师用那桃木剑,豁然将那枕头挑开了,桃木剑用力一插!
再收回,剑尖之上便是个小小的物件,大师大喝一声:“妖孽哪里走!”
抽出一张符咒,往那物件之上一贴!
又是念念叨叨了几遭,才小心翼翼地收了剑和符咒,将那物件递给柳大,擦擦汗水道:“老夫不负众望,将那邪气之物寻到了,正是这邪物,害了你儿子!”
竟然不是柳三升?
众人迫不及待地看向了那东西,想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柳大拿起那物件,一眼瞧去,双目立即圆瞪——那竟然是一个大肚子的草人娃娃,几根银针直直地插在那大肚子之上!分明一个巫毒娃娃!
谁也想不到,柳大家中竟然有这邪恶的东西!
是谁如此恶毒?
答案显而易见——这是林招弟的房中寻到!
村民多是迷信,此时大师一顿忽悠,又从柳家找出这东西来,已经笃信不疑,就是这东西害了罗阿妹!
罗阿妹也在一边,见着那东西,当场身子一阵虚晃,当场便晕了。
落针可闻的现场,唯独传来柳三升幽幽的话语:“我当是什么邪气呢?原来是城里大户人家常见的主母咒小妾的把戏!啧啧——”
柳大将那草人紧握在怀中,最终恶狠狠一摔:“林氏,竟然是你!”
林招弟和柳蓉看见了那娃娃,当场吓得脑袋一阵‘嗡嗡’响,林招弟当场一阵尖叫:“那不是我的东西!是谁将这东西放在我房中了!那不是我的!一定是柳三升陷害我的!”
“大伯母,人赃并获,你就不要狡辩了。”柳三升挑挑眉,悠悠道,“你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趁早伏法吧。”
柳大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林招弟的头发,将她往那地上一惯。
眼见着那摔在地上的草人,大肚子之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可见那制作之人的心狠,令人不由得心中发麻。
“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今早这东西还不在!”林招弟尖叫着,突地看向了柳三升:“贱人,一定是你,害了我柳家子孙,又企图陷害我!”
柳三升不认账了:“柳伯母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陷害你了,证据确凿,您就招了吧,毕竟那是条人命啊!”
当然,肯定是柳三升‘陷害’,那毒娃娃还是昨晚苏鸾凤连夜做的,今早趁着柳大家闹事的时候偷偷放进来的。
若想知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来,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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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谁把巫毒娃娃放进来的,第一个猜到的,奖励30个XXB,早猜早得,答案明天揭晓,奖励明天发送,哈哈
004 林招弟下堂
比起陷害,林招弟终究还是差了柳三升这么一招,他们只是抓住了一点虚无缥缈,但柳三升这里却是放了真真实实的‘证物’!
柳三升的袖口那处,钻出了一个半露的鼠头,兴高采烈。
方才柳三柳二家的和柳三升的一众员工都在那现场处,虽然柳大家的只有一个罗阿妹在场,但若是想弄点什么东西进来,那也是十分困难的。
除非,那动手脚的不是人。
柳三升的阵营里,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个不是人的‘雇员’。
那巫毒娃娃不过半指大小,三狗子正好可以捎带,今日也亏得它了。
柳三升摸摸三狗子的脑袋,顺顺它的毛,对众人道:“现在这事情算是清楚了,乡亲们都散了吧,这家丑还是最好不要外扬。”
可那柳大就怕那点家丑没外扬,就怕别人不知晓柳三升的‘丑恶面目’,不戳她的脊梁骨,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柳三升害他儿子的事情,此番闹得沸沸扬扬,去抖出是自家人捣鬼。
本想弄垮柳三升,却弄出了自己人,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当下可是骑虎难下了。
村长作为柳家的本家人,就要去赶那围观的众人,但众人也不是傻子。
“啧啧,这可就是你们柳家的不对了,明明是自家人弄出的人命官司,想赖给三升这么一个外人,引了我们来看,现在捅出真相来就要赶我们走,柳大家的好算计啊!”
“就是就是,我们倒想看看这人命官司该是怎么弄!”
“三升刚才被你们这帮人诬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赶我们走!”
众人不走,反而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将那柳大一家围在中央,睁大了狗眼要看个全部。
林招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看着那小小一个巫毒娃娃,泣不成声:“当家的,这下贱东西真的不是我弄的,苍天为鉴,一定是柳三升那小贱人陷害我的!”
“哟呵!”柳三升不乐意了:“柳大伯母说话要讲证据,我柳三升大小也是个老板,皇上看中的人,在这宁山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害你这么一个小妇人干什么,要是柳伯母实在坚持,咱们马上去县城,请清风堂里最好的大夫来,给阿妹瞧瞧,到底阿妹是因为什么原因流的孩子,一个不行找两个,找多少都行,出钱就是,到时候公堂对簿,谁对谁错马上见分晓,这可是一条人命的大事儿,杀头流放坐牢,该怎么判怎么判。”
那一直安静的苏鸾凤突然出声道:“我苍洱国人丁稀薄,鼓励生产,随意堕胎者要收监,按照我苍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