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却苦恼地蹙着眉头,道:“那可没了,整个世界如今就只有几块而已,其他都是普通手表,长得不好看,唯有我这个最好看,世上独一无二的。”
她故意将那手表往成叹月面前凑,“你瞧,我是十点二十分进来的,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十一点就是午时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这东西啊,以后将会风靡整个世界,但我这块,才是最上档次的,谁也比不起!”
成叹月不受控制地伸手,想要摸摸那手表,可夏锦华不让他摸,收了手回去,心疼地摸着那手表道:“大伯您可摸不得,这东西太金贵了,世上仅此一块,绝哥花了好多钱,请了好多工匠才弄出来的,这东西,不仅是实用,戴的就是一个面子,这么一戴出去,怕是皇帝老儿见了也眼馋,大伯您要是摸坏了,可是卖了玉城都赔不起的。”
成叹月看着那手表,心痒痒得很,又是新鲜玩意,又这么实用,还这么有面子,他如何能不想要!
若是能偷,研究中心里面的那口大钟早让他给偷回来了。
如今看见夏锦华这手表,他简直路都走不动了。
夏锦华分明是半点要拿那手表给他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临走之时,还回头,放了一句话。
“那事儿当真是不考虑?”
成叹月如今心里面只有夏锦华的手表,只能那般眼巴巴地看着夏锦华和手表离去了。
当晚,成叹月派人偷偷去了城主府打探那手表的事儿,但是如今的城主府戒备森严,高手层出不穷,他们已经完全进不去,更被说是找手表了。
研究中心也去问了,倒还真是有几块手表,只是都是刚研制出来的,外形丑得要死,虽然能随时看时间,但是那外观实在是不敢恭维,毕竟只是半成品。
唯一的成品在夏锦华那儿。
第二天,糙汉回家报告。
“妈,大伯父昨晚澡也没心思洗了,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的,你说他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夏锦华笑了笑,摸了摸糙汉的脑袋,道:“你大伯父心情不好,你们继续去陪他去。”
他将夏小左和夏小右给送到了成叹月那里,看见成叹月精神萎靡,定然是昨晚没有睡好。
夏锦华也知道他为何没睡好,只是笑笑不语。
离开了成叹月的小房子,她便出了学院,在城中七拐八拐地寻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之中。
驭狼族得罪了玉城,司空绝不忍看他们两方斗杀,便将驭狼族给接到了此处来暂时安顿,等成叹月气消了再送回去。
夏锦华一来,狼毒花就迎了出来,问道:“夏姐姐,事情如何了?那‘熊掌精’气消了吗?”
夏锦华进了屋,坐下,吃了点水才道:“早消了,你明天就去找他认错,以后你们的恩怨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驭狼族上下皆是高兴,他们来了夏城一个月了,因为那事儿,都还没去上过课呢。
“那太好了,我保证以后不犯了,我一定会乖乖读书的!”狼毒花保证道。
夏锦华放下水杯,闻着这房中味道怪怪的。
酸臭、汗臭,混着这狼粪便的恶臭,再加上一点不明来历的堵心味道,闻得夏锦华连吃午饭的心思都没了。
她瞧瞧那驭狼族众人,一个个灰头土脸,不知道是多久没洗脸了,他们还保持着原始种族的生活习惯,渴了喝天山下来的雪水,饿了大火烤羊肉,而且还穿兽皮做成的衣裳。
一个个臭烘烘,脏兮兮,再看那脚下的狼,也是一个个臭烘烘,脏兮兮,招惹来大批的蚊子苍蝇。
怪不得黄太狼跟着夏锦华到了门口就死活不进来了。
太臭了!
夏锦华揉揉鼻子,看那神采奕奕,又脏兮兮的狼毒花,猜想着若是成叹月看见她这幅尊荣,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她直言不讳:“你这模样去道歉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怎么才算是有诚意呢?”狼毒花十分诚恳地问道。
“我带你出去,好生地洗洗干净了,再置办几身像样的行头,既然去道歉,就得带点诚意去。”
实在是不想说,成叹月最讨厌脏东西了……
狼毒花也自然是答应了。
驭狼族也是有几个女子的,夏锦华索性便都带上一起了,去了洗浴中心里面洗了澡,又买了新衣裳、新首饰,又去妆品店里面买了胭脂水粉等。
将那一众狼女打扮一新了,才敢放心地送狼毒花去找成叹月赔礼道歉。
第二天,成叹月起床之后,首先洗了个澡,穿着大象裤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心中还惦记着夏锦华的手表。
忽然听见外间通传,“城主,夏夫人带着驭狼族的人来赔礼道歉了。”
成叹月一听,脑门之上窜过几条黑线,咬牙道:“让他们等着!”
等他梳洗换衣了才慢慢地出去,一出门,便就是眼前一亮,见那外间,夏锦华的身边站着一个异常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正当花季,着粉白色襦裙,乖乖巧巧地站在夏锦华身边,身段风流,冰肌玉骨,模样周正,还点着精致妆容,乌发之上有几丝简单的发饰,真是世间难寻的绝色女子。
成叹月站在那处,眼中满是惊艳。
------题外话------
马上收复小公举!
115 注孤生
此时夏锦华正在门口等着成叹月接见,她也没想到,将这狼毒花洗干净打扮打扮居然这么好看!
狼毒花此时正站在夏锦华身边,有些小心,风吹得那裙裾一层层的漂浮,颇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似乎很是不舒服,动了动胳膊,提了提那极地的长裙,还是颇为不适应的感觉。
特别是脸上还抹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实在是不舒服得很,但夏锦华说了不许动,如今是来道歉,这副行头是专门为了道歉准备,如此才显得十分有诚意,所以没道完歉,不能换下来。
不仅是狼毒花,还有狼毒花的狼也洗得干干净净的,十分精神,夏锦华还顺便送去做了个驱虫,做了个发型,如今正神采奕奕地坐在狼毒花身边。
一人一狼都有了新气象了!
“他会原谅我妈?”
狼毒花小心翼翼地在夏锦华耳边低声问道。
夏锦华大口大气:“放心,他肯定会原谅你!我保证,他肯定连揍一顿都省了!”
看夏锦华说得如此有把握,狼毒花也放心了。
夏锦华又回瞧了一眼狼毒花,这般一个貌美的女子,莫说是男人,就连她都下不去的手,成叹月一向都十分爱护花花草草,肯定不会跟这么一个美貌的小姑娘置气的。
更何况,夏锦华还忍痛献出了自己的手表,美人配名表,那成叹月说什么都不可能不原谅狼毒花,说不定,还真能凑成一段美满姻缘。
她正高兴地臆想着,狼毒花看看自己手头的锦盒里面那精美的手表,实在是搞不懂那是个什么东西,“夏姐姐,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你们城里人戴的手镯吗?”
“你别管,等会照我说的,把这个手表给他,说两句软话,我保证他以后都不找你的麻烦。”
“哦。”
狼毒花低头看那手表的时候,宅子大门推开了,成叹月出来了,咋一见狼毒花,不由得双目放光,眼中皆是惊艳。
夏锦华看见成叹月那惊艳的目光,心中一动,看来是有戏了!
若是能撮合了这两人,实在是天作之合啊!
她心中乐得很,终于是要将这小公举给嫁出去了!
她搓搓手,上前,露出了自以为最是和善的笑容来,道:“大伯,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置就看你了,嘿嘿。”
她话都说得这么明了,若是成叹月真有心,肯定是懂的,他若是看上了,驭狼族那边也是好说的。
成叹月还在傲娇,那惊鸿一瞥的惊艳之色马上就收了回去,故意扭过头去,似乎很不乐的模样。
狼毒花还愣在原处,正愣愣地看着成叹月,大概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
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大概就是司空绝了,而眼前这人,似乎比司空绝更好看,司空绝像狼,桀骜、苍野,可眼前这人,像是一块美玉,当然,狼毒花在草原上没见过美玉,若是要寻一个她觉得能形容这美丽男人的东西来,那大概就是月亮,那是草原之上能看见的最美丽的事物,她时常抬起头看那月亮,月亮的美是清丽、是绝尘,是捉摸不到的,是这世间所有事物都及不上的美。
可如今,她总算是知晓了什么是‘色如中秋之满月’,成叹月这名字,大概就是这么来了。
夏锦华看那痴痴的狼毒花,再看那假装高傲,心中分明在意得很的成叹月,便知道这是有戏了,她似乎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已经牵上了一根无形的绳,这头拴着成叹月,那头拴着狼毒花,夏锦华恨不得将那无形的绳给捏在手中,拉近他们的距离。
看那两人都没反应,一个高冷,一个痴迷,夏锦华忙推推狼毒花,道:“快去给人家道个歉。”
狼毒花如梦初醒,红着脸就上前,奉上了夏锦华给她准备的赔罪礼物,脚步轻轻地往前走了两步,但才走出两步,便出了意外了。
她在那草原之上生活惯了,大碗吃饭,大步走路,可今天被夏锦华套了身及地的裙子来,走起路来诸多不适应的,才走了两步,便踩了裙子,重重地往前一倒,眼看着就要摔个人仰马翻了。
夏锦华大叫一声,瞪圆了眼。
眼看着狼毒花就要迎面栽倒了,那对面的成叹月忽然便一个飞奔向前,身形如风、宛若虚影,还满脸紧张,等那虚影落定的时候,夏锦华便看见成叹月一双有力的大掌正落在狼毒花的细腰之上,两人正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
近距离一看成叹月这张俊脸,狼毒花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是忘记了思考,只剩下一脸的痴痴,男的白衣飘飘,女的粉裙起舞,怎么一副人间美景啊!
夏锦华一看那情形,差点兴奋得蹦起来。
有戏了有戏了!他们老司空家马上就要有个新媳妇儿进门了,糙汉也终于是有妹可抱了!
她搓着手,比给糙汉订娃娃亲还兴奋几分。
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千万年,其实只不过是瞬间一息,狼毒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在成叹月那强大的气场之下,她被碾压得似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脑子里想起了夏锦华教过的话,她肢体僵硬,紧张得无法呼吸,在成叹月怀中便奉上了那锦盒,道:“我、我是来给你赔罪,这个手表,是我的赔罪礼物……”
成叹月看看狼毒花,看看她手中的锦盒,面上依旧是不屑一顾,但是夏锦华知道,他一定是高兴得飞起来——这狗日的就是臭不要脸!
纵然成叹月想保持高冷,但是那暗藏惊喜喝惊艳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肯定是看上了狼毒花了。
剧情,正往着夏锦华构想的方向发展!
猜想着,成叹月肯定会说出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来,夏锦华将台词都已经想好了!
但是,见成叹月冷笑一声,伸手将那锦盒一夺,手一松,娇滴滴的狼毒花往那地上一滚,摔了个七荤八素。
成叹月拿了锦盒,一脚将脚边的狼毒花给踹了出去,对左右道:“留一命便可。”
几个玉城高手狞笑着走来,将那狼毒花给围在了其中,就要准备出手了,而成叹月已经拿了锦盒入了房中,给夏锦华留了一个孤傲的背影。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夏锦华这才明白过来,那狗日的一开始惊艳的就只是狼毒花手中锦盒里的宝石手表!
那一刻,夏锦华似乎看见那孤傲的背影之上,简单粗暴地写着三个字——注孤生!
玉城高手开打了,狼毒花被打得‘嗷嗷’叫,可不能还手,见那玉城高手,下手完全不留半点余地,纵然对方只是个娇滴滴的绝色小美人。
“夏姐姐,你不是说了他们不会打我的吗?”狼毒花在众多拳头脚丫之下哀嚎着。
夏锦华忙冲了过去,喝道:“住手,你们堂堂几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此殴打一个小姑娘,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了!”
玉城高手果然住手了,往后面一退,换上了几个女高手……
经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殴打,狼毒花奄奄一息,鼻青脸肿,捂着脑袋痛哭,可对方一点情面都不讲,将好好一格小美人活生生打成狗。
那门后传了成叹月清丽的声音来,“给爷狠狠地打,不打得爷心里舒坦了,下一个趟那儿挨打的就是你们!”
经过这么一喝,玉城女侠们下手更恨了,狼毒花哀嚎着,在那地上滚来滚去,但还是避免不了一个个拳头巴掌和鞋底。
夏锦华气炸了,指着那门就骂:“姓成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说打就打!你玉城男人难道都是这么一个德行吗!”
屋里传来轻飘飘的声音:“不是你让我随便打的吗?”
“我……”
夏锦华无言以对了,当初可是她答应了成叹月的,让狼毒花来任由他处置,说了便不能作数。
所有一切都设计好,让成叹月和狼毒花看对眼,然后夏锦华从中斡旋,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就是没想到,特么的,成叹月本质是个臭不要脸的小公举!活色生香的大姑娘瞧不见,眼里只有那块手表!
“哼!”
夏锦华一跺脚,干瞪眼看着那狼毒花被群殴了足足一个时辰。
最终,直到成叹月一声愉悦的声线传来,“行了,爷舒坦了,以后让那驭狼族的人走道都避着爷,不然爷见一次打一次!”
高手们总算是停手了,夏锦华慌忙去才将那狼毒花给抬了回去,她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离去之前,夏锦华真想把自己的臭鞋脱下来扔那成叹月一脸。
“你特么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将狼毒花给送去了医馆安顿好之后,夏锦华气冲冲地回了府,晚上与司空绝说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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