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可是看见的,今天我家蓉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苏鸾凤气得想杀人,说她可以,说柳三升便不行,偏偏秋奴将她拉着,好言劝道:“苏姐姐,莫要冲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暴怒的苏鸾凤给拉走了,林招弟才得意地端着鸡汤,去喂给柳蓉吃。
冬奴守着他们吃了鸡汤,将碗给收了,便要回去复命了,柳蓉却将她叫住了:“小丫头,你家老爷呢,快去将你家老爷唤来我有事情与他说。”
冬奴乖巧地道:“老爷还在忙作坊里的事情呢,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柳蓉又道:“那柳三升呢,叫她来见我?”
柳蓉想着,等那柳三升来了,自己使个法子,激怒柳三升,让她出手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掉,那个时候,自己就是高枕无忧了。
却见冬奴甜甜地道:“夫人睡得很早,现在早就已经就寝了。”
柳蓉怒,林招弟就要砸碗泄恨,但听冬奴陪笑道:“老爷说了,让小姐吃了鸡汤早些歇息了,他回来得晚,明天他会亲自来看你。”
柳蓉得意,此番那司空绝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使出浑身的解数来,一定要让他屈服,巩固自己在这个宅子里的地位。
今日忙碌了一天了,柳蓉还真是有些累了,做出一副十足贵妇人的模样来,挥手屏退了冬奴,林招弟也道:“蓉蓉啊,今天你也是累了,便好好的休息吧,明天咱们再去找那二狗子理论去,他让你住进这宅子就是容你了,柳三升那小贱人也不敢说话,你现在有孩子,不怕争不过她!”
柳蓉娇弱地一点头,林招弟便也去了隔壁的客房之中过夜。
苏鸾凤被秋奴拉着出了那院子,越想越是气,又一顿愤怒,要去找司空绝问个清楚,但没想到了柳三升的院子前,却见那房里已经熄灯了,夏奴道他们早就睡了。
“老爷呢?”
“老爷自然也是歇在夫人房里了。”夏奴笑道。
苏鸾凤狐疑着,憋着一肚子的火,但还是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人们才吃了早饭,就要去做工了,却看见一辆马车破开了清晨的山雾缓缓驶进了村,停在了柳三升的宅子面前。
见那马车气派不已,众人都聚拢过来,去瞧那马车,想看看是何方神人,但见那马车之中走下来了一个儒雅俊美的青年来,却满面乌云。
“哎哟,那不是王大秀才吗!”
“王秀才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
众人只看见王朝匆匆地下了马车,司空绝出来与他客客气气地见礼,便将他迎进了宅子里。
“王秀才这是来干什么?”
“莫不是来找苏管事的?”
“不像啊,怎么我见着他好像挺不高兴的模样!”
管事的不在,众人光明正大地议论着。
这个时候,那李香突然神神秘秘地道了:“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那王大秀才来可是大有学问的!”
李香是住在那宅子里的,众人忙纷纷围了过去:“柳二家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快给说说!”
李香看众人那迫不及待地模样,摆出个知晓一切的神情来:“这里头的事情,可是劲爆了,你们知道了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不乱说,绝对不乱说!”
“对对,柳二家的,你快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李香这才清清嗓子,道:“其实,柳蓉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狗子的!”
众人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那怎么可能!”
“昨日二狗子不是还承认了吗?”
“三升都默许了!还让她们住进宅子里了!怎么可能!”
李香左右瞧着众人那惊奇的神色,神秘地笑道:“那柳蓉什么德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往城里跑,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二狗子的,怀了别人的孩子,人家不要她,回来找二狗子顶包呢!”
“啊!什么!?”
“天啊!她怎么的这么不要脸!”
“我也奇怪呢,三升和二狗子的感情这么好,二狗子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跟她勾搭上,原来如此啊!”
李香继续道:“二狗子咱们柳家救下来的,他们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要二狗子顶包报恩呢!二狗子也是念着咱们柳家的救命之恩,不忍心拆穿那柳蓉,给那柳蓉留点脸面才让她进宅子的!”
众人围得更拢了,听李香添油加醋地道:“昨晚,宅子里可是热闹了,柳蓉那小贱人捂着肚子给二狗子跪下了,要让她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认了那个爹,收她做个小妾,给个名分,在家里做个粗使丫鬟,也要让孩子有个爹!”
“林招弟把头都磕红了,逼着二狗子认爹呢!”
“张氏那老不死的,直接解了裤腰带,要是二狗子不认那个爹,她就要吊死在二狗子面前!二狗子也是老实啊,三升更是委屈,二狗子只好暂时答应了!”
“天啊!”人群惊奇一阵阵的惊叹之声,“那柳大家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种事情也能认!”
“二狗子也太是心善了,当初狗子回来说山里头有个半死不活的人,成龙立马就叫人去抬,去柳大家走了一遭,父子两都在也一个没去,救二狗子回来的,可没有那柳大家的!”
“就是就是,要是我啊,我肯定一脚踹死柳蓉,臭不要脸的!”
“那柳蓉这么有心计怕是进了门也安生不下来,三升多委屈啊!”
李香扬扬眉毛,鄙夷道:“二狗子和三升那是天生的一对,二狗子哪里舍得三升难过,昨晚回房二狗子将那事情一说,三升就红了一下眼,二狗子可是心疼了,当晚就派人去了城里。”
“去城里做什么吗?”众人穷追不舍。
李香抱着胳膊,不禁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去城里干什么?找野种他爹啊!”
说吧,嘴角往那停在门口的马车一努,众人顿悟,怪不得那王秀才这么早就来了!
这一下更是对柳蓉一家人的无耻刮目相看了!
李香森森一笑:“二狗子现在可是大人物了,城里谁见了不得叫声老爷,那王秀才算个屁,他一派人去说了,他二话不说就来了!就算再不想要柳蓉那小贱人,也得来啊!”
众人纷纷称是,二狗子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
八卦完毕,李香还对众人道:“当家的说了,这件事情事关柳蓉的名誉,可不能到处乱说!”
众人点头如捣蒜,面上答应了,但那嘴却是管不住的,转身立马到处乱传。
众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又听见那宅子里一阵阵哭喊尖叫声传来。
又有八卦!
众人如苍蝇见了屎似的,闪亮着双眼就围了上去,生怕错过了什么!
定睛一看——卧槽,果然是超级大八卦!
见王朝怒不可怒地提着一个全裸女子的头发,便从那宅子里出来了,他手中的那女子正是柳蓉,只是脱光了,大家差点没认出来。
见柳蓉披头散发,被王朝揪着头发,直接从那宅子里给拖了出来,浑身一丝不挂!
柳蓉又哭又嚎,喊得像是杀猪一样!被王朝一点不留情地拖在地上,换另一只手揪头发。
又一阵哭喊之后,另一个披头散发赤身*的女人被扔了出来,正是那林招弟!
同时,又看见宅子里扔了两个赤身*的男人出来,众多未出阁的姑娘忙尖叫着回避了。
司空绝从宅子里出来,厌恶地看了几眼那些赤条条的男女。
王朝面色阴冷,二话不说,揪着柳蓉的头发,不顾她的哭嚎和辱骂将她给塞进了马车之中!
林招弟哭得更凶,在地上滚来滚去,逮住那围观的众人便要撕衣服来蔽体,但众人见她来都忙退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不知道,只是被扔出来的那两个男人正在跪地求饶:“东家,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我们只是晚上起个夜,那贱娘们就抱住我不松手,还说她以后是宅子的女主人了,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让我滚蛋!”
另一个也是求饶:“东家,都是林招弟那老贱妇勾引我的!”
北极扔出了两条裤子来,那两个男人便穿了裤子躲到一边去了。
王朝已经将柳蓉给塞进了马车之中,那眼神可是万分的厌恶和愤怒,正好派人驾车离去,听见司空绝在后道:“王兄,你将林氏也带走吧,纵然她再无耻,也是你未来的岳母和姨娘啊!”
王朝一语不发,满面阴云,命人将那林招弟也一并塞进了马车之中,他甚至觉得和她们在一个马车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卸了一匹马独自骑着,很快马车便使出了萝村,消失在众人的眼底。
众人震惊了,那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只穿了裤子的男人在门口跪着,无比凄惨。
“东家您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那贱人给勾引了啊!”
“我上有半百老母和老夫要奉养,就指着我这点工钱过活了!”
两人门口求了半天,司空绝还是心软,让他们起来了。
门口算是恢复了平静了,只是众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一个个站在那门口,不愿离去,纷纷催了李香去打探情况,李香也是被方才的情形给吓着了,此时被众人一推,如梦初醒,忙入了宅子去打探消息。
心里却发起了毛毛汗——今早那番话自然都是司空绝教她说的,叫她说得越夸张越好。
没想到啊,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张氏还催促着柳大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一来就看见了那场好戏,当场气得吐了一口血,被柳大给抬了回去,这一次,张氏无论如何也回光返照不了了。
柳大似乎早有了感觉,长叹了一声——她们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啊!
马车已经走了,李香从宅子里急匆匆地出来了,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探听到什么八卦了。
众人也是急切地围了上去。
“柳二家的,怎么样!”
李香整个脸都通红了,心头憋着一个超级八卦,憋得她不得不一吐为快。
“那柳蓉果真是个小贱人啊,去了想逼着二狗子认爹,二狗子认了,她还不满足,想睡二狗子的床上去,二狗子的床上睡的可是三升,哪里能容得下她,她心里憋屈,竟然去将作坊里的孙小宝给弄进房里,啧啧,她自己一个还不够,还给她娘那死不要脸的弄了一个进去!”
“今早王秀才一大早的就来接她回府,一开门,你们猜怎么着,柳蓉正抱着孙小宝赤条条的亲嘴呢!”
“林招弟也是被人抓奸在床了,那骚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大伯给休了,可是春闺寂寞了,见着宅子里这么多青壮男子,啧啧,那腿见谁都想张!”
众人沸腾了,“快快说说细节!”
“对对,说细节!”
众人拥着李香,一路说着那柳蓉和林招弟的荤话,往田地里去了。
司空绝送走了王朝,才收敛了那虚假的笑容,回了宅子,孙小宝等两人还想来求饶,那两人年纪都不大,生得魁梧壮实,相貌又算是俊的。
昨晚被北极安排了去守宅子,没想到被那柳蓉和林招弟给逮住了,那两人也似乎是被勾了魂似的,等醒魂的时候,王秀才已经怒气冲冲地来抓奸了。
两人悔不当初,暗恨自己怎么就被人这么容易给勾引了呢!
司空绝并未曾怪罪他们,只是让他们去认真干活,莫想其他,等房子盖好了,分他们两人各自一套,也好将家中老小都接来。
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司空绝这才脚步轻快地回了房,此时已经上午了,众人都吃过午饭了,今早柳三升一直没有出房门,但是外面的情况她自然是知道的,已经将前后的事情给想通透了。
那柳蓉林招弟为何半夜发骚?
碰巧发骚便就罢了,还遇上两个俊俏又孔武有力,碰巧也意乱情迷的小后生?
还一直睡到王秀才冲进来才醒?
司空绝果然狠啊!
比自己的手段狠得多了!
那柳蓉去了王家更不好过了,那王秀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肯定不会待她好的。
但王秀才又不能将她赶走,因为他有把柄捏在柳三升手里的。
而司空绝又好心地给他指了条出路,让他喜当爹了,以后,那把柄再也无用了。
王朝也只得忍着恶心将柳蓉放在自己房中,时常糟践自己,那不育的秘密永远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
啧啧,柳蓉一生毁了。
王朝也注定要被恶心一生!
狠!
太狠!
柳三升正梳着自己的头发,司空绝便进来了,拥住了她的小身子,使劲地闻了闻那熟悉的香气,才软声道:“今早动静这么大,怕是吵到你了。”
“你才知道吵到我了啊,也不知道塞块布堵了嘴,昨晚才被你折腾了一夜,今早又被你折腾,哼!”
清晨的阳光从雕花的窗户泄了进来,那临床梳妆的人儿浑身沐浴在阳光之下,似乎是要临仙飞升般的空灵,迫得的司空绝的呼吸都是一致,生怕自己的出现破坏了这安静的美感。
“你也是的,明知道那王秀才是容不下柳蓉的,怎么就忍心将柳蓉硬塞给他呢?以后她的日子怕是苦了。”柳三升抱怨着,但眼中却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
司空绝一边用檀木香的篦子梳着她的长发,一边道:“我这也不是为了他们好吗,那王秀才成婚几年都没个子嗣,现在怀着他孩子的女人都送上门去了,他一时糊涂不想要,我替他出了主意,保准以后没人敢拿他有恶疾不能生育的把柄去要挟他!”
“好啊!”柳三升忽然回转身来,挑挑柳眉:“你说的就是我吧!”
同时小手伸出,使出她的拿手绝学‘乌龙抓鸡’,一举得手。
司空绝吓得退了两步,柳三升堵起了小嘴儿来:“我抓你你居然还敢躲!”
说罢,便扑了上去,将司空绝给压上了床,两人在那床上滚做一团,打闹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