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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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英雄传-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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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头,一双灼亮的眸子瞧着他:“我去看凌庄主。”

“凌庄主?”他一时不知她所云。

“就是凌天雄啊。”

“凌天雄?这么晚民,你去看他做什么?”吕天良紧紧逼问。

胡玉凤翘起兰花手,故作羞态道:“天一亮,我就要随花姐去城了,来向他道个别。”

吕天良为人正直,对男女私情之事不很敏感,于是问道:“你与凌天雄是什么关系?”

胡玉凤对吕天良不识风流韵事的神态觉得好笑,禁不住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

吕天良唬起脸道:“你笑什么?”

“不笑什么。”她说不笑却仍在笑,“你想知道我与凌天雄是什么关系,你跟我到小阁楼卧房就知道了。”

他听懂了她的话,不觉脸刷地一红:“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她毫无忌地反诘道:“他未婚,我未嫁……”

“可他有病在身。”他急着打断她的话。

“只有我才能治好他的病,没有我,恐怕他早死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娘。”她闪着火焰的眸子紧盯着他。

他语塞了。

她这么说,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在暗中监视她,但没想到会弄出如此一个尴尬的场面。

他迈步准备走出青石小道。

“吕天良。”胡玉风轻声唤住他。

吕天良惊愕地扭回头,他不明白胡玉凤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你真要去京城劝说楚天琪?”她严肃地问。

她已掂过了吕天良的份量,这个未见过世面的青年武功虽高,论心计却不是自己的对手。

吕天良怔了片刻,困惑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眸光牢牢地盯着他:“不知你想过没有,如果皇上赦免了楚天琪,他回到鹅风堡后,你和杨红玉将与他如何相处?”

“你……”吕天良涨红了脸,“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淡淡地道:“我说的只是可能有的事实。”

“不会有这种事的。”

“会,很可能会。”

吕天良想了想道:“楚天琪和丁香公主会住南王府,不会住鹅风堡。”

胡玉风正色道:“我敢断定皇上决不会赦免郡主娘娘,南王府今后已不会再存在了。”

“即使楚天琪和丁香公主住到鹅风堡,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不便之处。”

“你以为皇上会让丁香公主离开皇宫吗?”

吕天良的心陡地一跳,脸色由红转白。

胡玉凤盯着他又道:“你不要忘了,怀玉是楚天琪和杨红玉生的儿子。”

“你这个妖婆!”吕天良厉声喝着,闪身抢到胡玉凤身旁,左手扣住她肩井,右手掌高高扬起。

胡玉凤知道她刚才的话击中了吕天良的要害,凭这一招,她可让吕天良陡时丧命!

她毫无畏惧地扬起头,将高耸的胸脯贴向他胸膛:“想杀我?动手,动手呀!”

他松开手,托地往后跃出一丈。

他脸色阴森得可怖。

她心中暗自发笑。

“这是谁告诉你的?”吕天良沉声问。

“你娘,除了她还会有谁知道这秘密。”

“我会带杨红玉离开鹅风堡,去义父那里居住。”

“杨红玉不会跟你走的。”

“你说什么?”吕天良瞪圆了眼。

“我说杨红玉不会跟你走。”胡玉风耸了耸肩。

“胡说!”吕天良低吼着道:“她爱我!她一定会跟我走。”

“她爱不爱你,我不知道。”胡玉凤带着一丝嘲弄的口吻道:“但我知道他爱儿子怀玉,关心楚天琪,这却是事实。”

他没反驳,也没有说话。他认为杨红玉爱儿子和关心楚天琪,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胡玉凤眨眨眼道:“花姐视怀玉为命根子,自然不会让他离开身边,如果要杨红玉抛下儿子跟你走,她会愿意吗?”

他默然无声,心中隐隐发痛。

她的话像刀刃刺伤了他的心。

半晌,他咬咬牙,毅然道:“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劝楚天琪放弃叛反阴谋,求得皇上赦免,你休想阻扰我!”

她浅然一笑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想阻扰你,相反,我要竭尽全力与你娘一道劝说楚天琪,你我是同一个目的。”

他皱起眉:“你刚才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她盯着他:“因为我关心你,你是—个值得所有女人关心的男人。”

她说完话,衣袖一拂,从他身旁飘然而过,直向小阁楼房走去。”

吕天良在夜色深沉的庭院中默然地伫立着。

胡玉凤的话像一块巨石掷入塘水,在他平静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突然,他眸光一闪,竖起了耳朵。

他听到了一丝异响。

“嗤!”又是一声,来自假石山后。

他身形骤起,迅厉无伦地掠过院空,扑向假石山洞。

一条人影从假石山洞飞出,速度之快,令人惊诧莫名。

一道发光的亮物在空中曳过,留下一颗流星轨道似的痕迹。

来人有意留下逃遁的方向,让吕天良去追赶!

很明显,这是致命和诱惑。

然而,吕天良一声清啸,身如百里流光向流星追去,其势比流星更快、更急。

吕天良心高气傲,此刻又是心火躁动之时,岂能见贼不追?

眨眼间,两道流光已闪逝到鹅风堡外的后山坳石崖下。

来人骤然止步,停立在小山石道上,但没回身。

灰蒙的月光照着来人矫健、均匀的身材,和一身青色的夜行衣靠。

“什么人?”吕天良冷声喝问。

“三才秀士王秋华。”

王秋华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但三才秀士的绰号却似曾相识。

吕天良想了想道:“阁下可是阴残门的人?”

“不错。”

“哦,在下听说阴残门二十年前就已解散,阁下为何还承认中阴残门人,难道阴残门又已重立山门?”

“这不干你的事。”王秋华缓缓地转回身来。

吕天良面对的是个蒙面人,既然来鹅风堡做贼,蒙面也就不足为怪。

“阁下夜闯鹅风堡,不知有何指教?”

“向你讨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人头。”王秋华声音很平静,那神态像是个专向人讨人头的老手。

吕天良沉声道:“不知阁下为什么要讨我的人头?”

“因为你必须死。”王秋华眸子里射出两道慑人的煞光,刹时,温柔的双眼变成了可怖的狼眼。

任何人触到这双眼睛,都会打心眼里冒寒气。这是一双只有噬人野兽才有的眼睛。

吕天良着实吃了一惊。

他并不怕死。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必须死的原因。

他镇定地道:“阁下能告诉我,我必须死的原因吗?”

王秋华犀利的目芒盯着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吕天良坦然地道:“阁下说出原因,如果真有理由,在下脖子上的这颗人头,绝不吝啬,任凭阁下讨去就是。”

王秋华冷声道:“没有头的人便是死人,我认为你已不需要再知道什么。”

“好。”吕天良瞳仁里突然亮起寒芒,两眼在黑夜中熠熠发亮,“阁下打算怎样讨我脖子上的人头?”

“一切手段!”语音未了,王秋华闪身疾进,左掌虚晃,右手二指直戳吕天良双眼。

吕天良没料到对方会在说话之间就突然发动。心中一凛,仅这一凛之间,对方二指已戳到眼门。

吕天良得杨玉“移形幻影”绝技,纵在猝然之间,要躲这一招并不十分困难,但这小子气傲得很,恼对方手段之毒辣,偏偏赌气不肯躲让。

他不假思量,左手骈起食中二指,倏然戳出!

如果王秋华不肯撤招,结果只有一个,两人各夺对方双目,都要变成瞎子。

王秋华大喝一声,化指为掌,平推而出,身形急急后退。

三才秀士今日第一次遇上真正的对手!

吕天良欺身而进,得势不饶人,双带连连拍出。

嘭!嘭!嘭!几声震响,山坳石崖颤栗,回声悠悠。

王秋华与吕天良相距十步,冷眼相望。

吕天良为何暗中跟踪自己?

难道他对自己的行径已有所怀疑?

她抿嘴微笑道:“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吕天良板着脸,沉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几掌迅如电光石火,只是在一瞬之间,两人已经拆过十招。

王秋华动手前认定自己能取吕天良性命的信心,已开始动摇。

这十招,他已竭尽全力。

但,他并未气馁。他认为他仍有能力杀死吕天良。

吕天良巳胸有成竹。

这十招,他尚未使出全力。

但,他并未轻敌。他知道他要将对方摆平或是擒住对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秋华手在腰间一拍,一道寒芒随着龙吟虎啸之声在空中闪过。

眨眼间,王秋华手中多一柄长剑。

吕天良心中暗自一凛,金蛇软剑。

王秋华与刚才出手绝然相反,手中软剑斜扬空中,道声:“请!”

吕天良手一抬,肩背上的长剑跃然出鞘。

在强敌面前,他不敢托大,其风度与义父吕公良无几差别。

“看剑!”王秋华左手出掌,右手出剑,旋身攻向吕天良。

一阵砰然澎湃的掌击声和剑刃交击声,在山坳里回然甫响。

两人一触即分,再触再分。

王秋华又连长啸声声,软剑如雪花旋飞,旋转身躯围着吕天良幻出无数朦朦身影。

“嗨!”吕天良一声沉喝。

“当!当!当!”一片金铁交鸣的巨响。

王秋华身形急退,撤出三丈开外。

虎口发麻,刚才他的剑就像刺在一片有弹性的钢板上,被巨大的力量弹了回来。

他剑法虽然奇诡,但并不比吕天良的剑快。

他使的是软剑,有缠剑身断腕臂的看家杀手绝招,但胜不过百天良的不变应万变的“大归元”内力剑式。

在剑术上,他仍逊吕天良一筹!

他感到吃惊,胸中开始冒出丝丝冷气。

吕天良将剑归还剑鞘,拱起手道:“请阁下露出真貌,到鹅风堡一叙。”

王秋华凝视吕天良片刻,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王秋华一边抬手摘头上的面罩,一边迈步走向吕天良,吕天良望着王秋华,心中在想:“他是不是将我当成杨玉了?”

此刻,他仍是杨玉的模样,若王秋华是来杀杨玉的,事情就有些麻烦,须得先弄个明白。

蓦地,王秋华手一抖,空中洒开一片黑色的粉末。

吕天良闭住气穴,使出移形幻影绝技,身形晃动,突然消弥于无形。

闪出十丈之外,掠身抢上风头之处,正见王秋华瞪眼在搜寻消失的吕天良。

“卑鄙小人!”吕天良怒声斥喝,跃身扑上,一掌拍出。

王秋华没想到吕天良会在身后出现,前面有毒份又不敢往前跃,只得斜里跃起。

“嘭!”吕天良一掌击中王秋华右肩背。

王秋华跌落在三丈外的路旁草丛中。

“敬酒不吃吃罚酒,怨不得我!”吕天良苍鹰摄兔,凌空双爪抓落,王秋华跃身而起,手中再抖出一团毒粉。

吕天良无奈,只得斜向翻身滚开。

王秋华跃入路旁林中,人影一闪再闪,瞬即形影俱消。

吕天良弯下腰来,用树枝挑起数点洒落在地下的毒粉。凑到鼻孔前嗅了嗅。

毒粉显红黑色两种。

红色的带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好闻。

黑色的带死鱼的腥气,有些刺鼻。

吕天良识得这两种毒粉。

红色的叫“酥香散筋粉。”

黑色的叫“鱼腥变形散”。

中毒者不仅会因精神中枢中毒而死亡,而且会全身变形,死状十分恐怖。

这是西域唐门的两种不常见不轻易使用的毒物。

王秋华自称是阴残门的人,为何又会有唐门极毒?

他与西域唐门有何渊源?

他来鹅风堡真是为了取杨玉的首级?

他久久伫立着,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他脑际闪过一道灵光。

胡玉凤到小院假石山来,真是去小阁楼会凌天雄?

也许,事实上她等候的就是假石山洞中的王秋华?

他弹身跃起,电射般射向小阁楼。

楼东首第一间房,便是凌天雄的卧房。

房内还燃着灯,但没有动静。

吕天良略一犹豫,足一点,白鹤冲天,人已贴在凌天雄的卧房窗旁。

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窥探男女之间的隐私,更是大忌,据说,偷窥者会被晦气冲煞,逃不脱厄运。

他不想偷看,但不得不偷看。

他要证实胡玉凤是不是在凌天雄房中。

如果胡玉凤在凌天雄房中,那么刚才她在小院庭所言便是事实。

如果她不在凌天雄房中,那么她便在说谎,事实上她是在等王秋华。

为防止意外,他将向杨玉和凌云花禀明实情,在赴京启程之前,把胡玉凤尽快遂出鹅风堡。

他侧转身,用舌尖舔湿窗纸,然后戳了个小洞。

透过小洞瞧去,闪烁的灯光将卧房景物映入眼帘。

半垂的金钩帐里,凌无雄搂着胡玉凤在床褥上面翻滚。

他全身一颤,心蹦到了口腔里。

尽管他是为了证实事实,一种负罪感仍充斥了整个身心。

他往后一跃,翻出楼栏,一连几点,已出了小院墙脚外。

他不知卧房中的凌天雄,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卧房里的假凌天雄,死抱住胡玉凤不放。

他对胡玉凤早已垂涎三尺,只恨没有机会染指,今日仙女送上门来,他岂肯轻易放过?

他知道胡玉凤并不喜欢自己,也明白自己替身的低微身份,她今日投怀送抱,其中必有奥妙。

究竟是何奥妙?

他懒得去猜想,只要她在自己怀中就行。

他从凌天雄口中得知胡玉凤城府极深,工于心计,做事心狠手辣,是鹅凤堡内第一个需要小心防范的人,因此,他在惊喜之中没忘了戒备。

他在刚才的搂抱中,已悄然点住了她的三大要穴。

他点的正是时候,因为胡玉凤的手指也紧接着按在了他的腰阳穴上。

先下手为强!他抢先了一步,胡玉凤手指透出的功力,只使他身子微微一抖和咧嘴“噗”地一笑。

不管是真是假,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成了他的口中之肉。

假凌天雄三下五除二扒去胡玉凤薄纱衣裙,两只贪婪的色眼直盯着她。

她没有反抗,实际上她三大穴道被制,也无法反抗。

她默然地看着他,异样地平静,脸上还透出一丝诱人的笑。

然而,她的心中却在滴落着泪水,又苦又涩的泪水。

“凤嫂……我好想你……”他伸出兴奋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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