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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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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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枫将头轻轻一点,逐将事之原委,简略以告。

余仲梅听后,凝神沉思有顷,道:“本来我想留你多住几天,等你对本门武功近娴于胸后再走,如今救人如救火,我现在已改变初衷,明晨你就上路吧,“太乙神笈”

你也带在身边,利用闲暇,勤加研练,依你目前的火候,过人的聪慧,稍假时日,不难近窥其奥,不过……”

沉吟了一下,语含深意的继续说道:“不过,要等你对本门各项绝学近成之日,方能接任掌门之职,同时,双龙玉令未追回之前,你也不算为太乙门人。”

曲玉枫对掌门一职毫无兴趣,但是,他不明余仲梅为何干逆其你们之旨行事。

其实,他那里知道余仲梅这番苦心呢?

余仲梅用心良苦至,因为,她如果将掌门一职,交于曲玉枫的话,必需要宣认太乙门中的戒律,前文已经提到,双龙玉令,在太乙门中,至高无上,持令之人,对太乙门下,掌有生杀予夺一权。

试想曲玉枫如依太乙掌门的身份,追寻失令万一持令之人,不甘就擒,以双龙玉令要挟的话,曲玉枫将何以处之。

因而,余仲梅不但不将掌门之职传于曲玉枫,并且宣布其在失踪未追回之前暂时不得列入太乙门下,如此一来,曲玉枫在外行事,将不受太乙门中戒律之限,持令之人亦将奈何他不得。

曲玉枫虽然满腹疑云,但不便深问。

余仲梅说完之后,见曲玉枫面现诧然之色,她也不将心意道破,缓缓向门外踱去,临要出门之际,回头望曲玉枫,一改先前那种君短的称呼,低声唤道:“枫弟弟,你先休息一会,我命雯冉,给你准备吃的。”

说罢,掉首步出屋门。

曲玉枫望着少女一闪而逝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喜抑是忧,同时,产生一种置身萝中之愿。

断月如梭,一日一夜瞬息而逝。

第二天一早曲玉枫在黯然惆怅依依不舍的情形下,与余仲梅表重道别从此他的肩上又多了一重任务。

曲玉枫离开“弱水谷”之后,不时回首向建造在水中的那座若隐若现的约阁望去,而心田深处,顿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依恋忧伤之情,等到视线受阻,无所现时,才埋首向前驰走去。

猛然间他想起,怎么始终没见到,公孙老前辈和龙哥哥的人影呢?莫非他们两个没进入“弱水谷”吗?

他思忖至此,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极度的不安,暗道:“红宫”贼徒遍布这一带,莫非贼徒们施展诡计将公孙老前辈和龙哥哥引入歧途,分散实力,个个击踊,否则,公孙老前辈和龙哥哥,绝不会爽约不至,其中定有原因,……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若隐若现的打斗声,从左侧的山晃处,随着晨风,断断续续的传来。

曲玉枫闻声心里—动,逐循声飞驰过去。

只见兵刃的寒光,映着微曦的晨光,闪闪生辉,人影晃来晃去,约计足有数十名之多,而地下也黑压压的躺着一大片。

距离越来越近,斗场中的情形,亦越来越清晰逼真同时,他的径胸心房亦高高提起,几有夺腔而出之热。

因为,他看的真切,被那数数十名劲装族服,老少不一之人所围杀者,不是别人,正是公孙蒲和龙寒秋。

只见公孙蒲与龙寒秋,背靠背而立,与敌拼命;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不大一会工夫,又有数人伤在两人的手下。仆卧于地,一动不动,看情形已是伤重不起。

可是由于对方人数太多,公孙蒲与龙寒秋是杀不顾何况,—个倒下去,另一个很快又递靠上来。

也许是由于两人力拼过久,真力消耗太巨之因?此时,两人出手招式,已役有先前那么凌厉迅捷,形势已险至可预料。

曲玉枫遥遥望来,看的真切,心里顿时是感到极度的焦灼不安,恨不得胁生双翅,一步赶至。

不过,他心里不安中,感到惊疑莫释,暗道:“依孙老前辈和龙哥哥的功力而论,在当今武林中,已是罕见的高手,而今日何以如此不济呢?

这惊疑之念,在他的脑际,一闪而逝,心切两人的安危。

无形中已全力施展身形,骤然加快数倍不止。

他眼看着就要接近斗场之际。

倏见眼前人影一晃,接着就感到一股凌厉无匹的劲风,迎面袭来他心里不由吃了一惊,付道:“此人功力之高,前所罕见“红宫”高手如云,话不虚传。”

思忖中硬将疾驰如飞的身形,停下下来,并借势向左滑出数步有余,剑眉轩动,目射寒光,向前注视过去。

目光到处,只见约九丈以外,立着—个身躯瘦小面貌阴险,大约九旬左右的老人,一袭半长的葛布黄衫,被晨风吹得猎猎生响。

当途而立双目半磕,倨傲无人的神情,令人一望而生厌恶之感。

曲玉枫剑眉一皱,冷冷问道:“阁下阻我去路,所为何来?”

老人未语先发出一声,冷如玄冰的低“哼,”道:“昆仑下院,剑断金爪玉貌楼老前辈双手之人,可是你?”

“你明知是小爷所为,何必多此一问。”

“是你!”

声色俱厉,“你”字出口,双目两启,两股灼灼生寒而又险冷无比的目光,从中暴射而出狠狠的盯注着曲玉枫,而其脸上的神情,则是瞬息万变,惊,疑,怒交织闪逝。

四目相接,曲玉枫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微变,瞬又恢复原态,又冷冷的回道:“是我!又怎么样!”

老人一连发出几声,阴森悚然的嘿……冷笑,道:“怎么样,血债血还老夫让你尝尝断手的味道,同时,也让你尝尝削足断首的味道如何?”

“老匹夫,凭你也配,你若不知量力,恐将步上楼老贼的后尘。”

语声甫落,老人仰首发出一阵桀桀狂笑,声如裂帛,响澈云霄厉久不绝,刺耳难闻。

其于笑声甫,又阴森森说道:“小狗,你的胆子可真不小,老夫狂言一句,放目当今,还没人敢对老夫,说出这种话来的。”

曲玉枫次序“哼”一声,故意将目光移往别处,神态之间,是那么不屑,蔑视,好像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老人见状,肺腑欲炸,鬓发无风自动,一步一步的向曲玉枫走了过去,其所经之处,坚实的清清印上,宛然深入二寸。

曲玉枫心里暗惊,对老人深厚的功力,深怀戒意暗中蓄式以待,而表面上依然目光斜视,嘴噙不屑的冷笑。

老人在离着曲玉枫一丈左右处,身形倏顿,阴狠狠地说道:“小狗,老夫若容你生离此地,誓不为人。”

“你为人与否?与我何干?”

“住嘴,找死。”

指风暴吼志扣,十指箕张,分袭曲玉枫胸腹之间各大要穴。

凌厉强劲,嘶!嘶……生声。

曲玉枫内心戒惧,表面从容。

只见他右手指微屈贯足了真力,由上而下,在胸腹之间一挥而过,将老人的指之力轻轻化于无形。

而其身形,不但不退反而向前欺进,足踏中宫,右手五指直奔老人胸前诸大要穴,奔弹过去。

此举,大出老人意料之外,他不敢像曲玉枫一样冒险施为。怕的是弄巧成拙,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他双膝微曲,身形微晃,向右横掠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曲玉枫倏然听到龙哥哥,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又听到公孙蒲急声唤道:“枫儿,快来求你龙哥哥……”

一声惨叫,连声急唤,听入曲玉枫耳内,使他感到如同春雷击顶,耳鸣目眩对公孙蒲下边的话根本没有听清楚。

只见他神色大变,双目赤红,伸手自腰间抽出那柄色呈乌黑的奇形柔指长剑,身形一晃凌空而起。

老人见状,心知若曲玉枫扑奔过去,自己这边将是前功尽弃,那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他也认为曲玉枫身形凌空,有机可乘,一言不发双掌挟着十成之力,迎曲玉枫当胸疾推过去。

掌风到时,积雪纷飞,曲玉枫的身形,完全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团中,若隐若现。

曲玉枫虽然心切龙哥哥的安危,恨不得一步跨到,但是他已将跟前的情势看得很清楚。

他知道眼前这位老人,绝不会袖手旁观,使其具从容脱身,所以,他于身凌空之际,已打定快刀斩乱麻的主意,他要冒险除敌,及时援救龙哥哥。

老人出手拦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趁着积雪弥漫视线受阻,身形凌空横移,瞄准了老人伫立之处,双足临空互点身形快如离弦之矢,飞扑过去。

老人双掌出,蓦见满空雪雾之中,裹着一条若隐若现人影,翻翻转向右横飞过去。

他见状还以为是曲玉枫已伤在他的掌下,心里不由大为欣慰,可是,就在其欣慰之情作起未已之际。

他已发觉情形不对。因为裹在雪雾中的曲玉枫,不是向后飞跌去,而是向前飞来,并且是奔他这个方向飞来。

这种情形与常情相反,依他江湖经验,焉能看不出曲玉枫的用意,身形一晃向后飞掠过去。

可惜他发觉太迟。

曲玉枫已挟着雷霆万钧势飞扑而下,一条条冷森森的乌黑剑影,纵横交织成一张剑网,随着老人的身形向前移动。

老人闪挪纵跃,而始终无法脱出剑网的笼罩。

未几,他连急带怕,已是脸色苍白,汗流如浆。

曲玉枫目睹老人那种狼狈惶悚的神情,心里老大不忍剑微收,欲释放老人一条生路。

他们两个边打边走,无形已慢慢接近公孙蒲及龙寒秋杀敌拼斗之处,已不足两丈之遥。

曲玉枫剑势一收,老人顿感压力骤减,凶睛暴睁略一瞬视之下,只见龙寒秋,满身浴血,依在公孙蒲的胸前双目紧闭,面无人色,摇摇欲倒,看情形已是伤重昏迷。

而公孙蒲一臂紧紧拦着龙寒秋,一掌疾拍猛推,拼力拒敌,而掌风一次比一次缓慢。

此时,公孙蒲正背着老人而立。

老人见状,心里一动,认为有机可乘,歹念油然而生,身形一晃凌空而起奔向公孙蒲的背后哑声猛扑过去。

他真是聪明一世,糊余一时,他只顾出手袭人,而忘了身旁尚有一人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身形刚刚纵起,耳畔倏然听到一声,愤然之声达到极端的怒叱。

“老贼,你真是死有余辜。”

叱声入耳,他浑身为之陡然一震,心田深处,感到冉冉的升起一股寒意,瞬即遍全身,悔恨不该为此鲁莽。

其悔念方兴之时,倏感已蓄劲待发的右臂肩处,传来一阵阵巨痛刺骨整条右臂就在这巨痛之后,凌空而起“拍!”的一声,跌落尘埃。

还算他的功力深厚,及时忍痛闭穴止血身形落地之后,向前踉跄的好几步,才算稳住身形。

说来话长,其实,曲玉枫和老人交手,也不过是两三句话的功夫,曲玉枫于剑断老人的右臂之后,已长身飞至公孙蒲身侧。

此时,他已将围攻公孙蒲和龙哥哥那一伙人,恨至顶点,匆匆对公孙蒲道:“老前辈,请全力照颐在龙兄,贼徒们由晚辈来对付。”

语声中长剑疾驰,全力施力,可以说是剑无虚发,只听惨号之声,相继不辍,尸首纵横,鲜血淋漓,令人惨不忍睹。

未几,那一大群人,已所剩无几。

与曲玉枫交手的老人,目睹此情知道大势已去,如不及时命令手下撤退的话,恐怕连一个活人也留不下,遂张口发出一声长啸。

第二十七章 逢凶化吉

劫后余生的几人,闻声如逢大敌,身形一晃,向两边飞退过去,来不及收拾同伴的尸首,就随在老人的身后落荒而逃去。

曲玉枫已杀的神智昏昏不清,见状正要仗剑尾追之时,公孙浦已沉声喝止他道:“枫儿,让他们去吧。”

他闻声神情竟为之一怔,目光呆呆地注视着,一具具脸上余悸犹存,死状极惨的死尸。

他的脸上竟然现出一种,令人无法推测的神色,恨,悔,惆怅……等兼而有之,楞楞的立在当场,而不知所措。

“枫儿。”

这声枫儿,使他从复杂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就在刹那之间,他的灵智尽复,猛然记起,龙哥哥伤重垂危,而自己却只顾在此发楞,忖思,心里顿时悔急交加,急步走到公孙蒲身侧。

就在眨眼之间,他脸上的神情,已尽被痛苦焦急之情所替代,双眸之内也充满了热泪。

这时公孙蒲正在闭目喘息,而龙寒秋一动不动地仆卧在公孙蒲的胸怀里,面色苍白的可怕。

曲玉枫慢慢俯下身形,用手把把龙哥哥的脉搏,只感脉相微弱已极,而内腑并未受伤。

他这才稍稍放心,知道龙哥哥是因为真力消耗过大,再加上失血过多所导致,并无大碍,他轻轻地将龙哥哥抱了过来。

接着伸掌按在公孙蒲命门穴上助其运气调息,恢复真力。

他一心两用,一面运力助公孙蒲调息,他发觉龙哥哥伤在左胸,遂轻轻撕开龙哥哥的胸衣,其意是想检察一下伤势的情形,才好着手治疗。

孰知,他将龙哥哥胸衣,撕开之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情景,竟使他“啊”的一声,惊叫出口。

他的左手高高抬起,如遇蛇蝎,再也不敢向龙哥哥胸前触摸过去,双目大睁,脸现惊容,手掌不由自主地向公孙蒲身边撤了回来。

何故值得他如此惊慌不安?

原来龙寒秋这个时候,已是玉胸暴露,玉乳高耸。

至此曲玉枫这才发现了龙哥哥的本面目,女扮男装。

试想,他心里如何不惊慌不安。

龙寒秋早不苏醒,晚不苏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只见黛眉微启,一见自己躺在枫弟弟的怀里,真是惊喜交加,疑在梦中。

苍白的玉靥上,也立时增添上一圈淡淡的娇羞红晕,不知何故,双眸之间竟现珠泪滚滚,玉手轻轻地扶抚着曲玉枫的脸颊,娇嗔地低声说道:“枫弟弟,你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和爷爷到处找你,为了找你几乎命丧贼手下。”

曲玉枫怔怔地望着龙寒秋不知所答。

因为,此刻他的心情紊乱,思潮起伏,对龙寒秋所说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

龙寒秋见枫弟弟,只傻楞向自己注视着,一言不发,不理睬,遂佯怒娇嗔的用力一推曲玉枫。

她忘记自己身边有伤,用力过猛。牵动右胸的伤口。她顿感胸前痛如刀割,眨眼之间,已痛出了一身冷汗,目光本能地向胸前望来。

她这一望之下,只把她羞得面红耳赤,周身发烧,遍体冷汗,沁出如雨。

同时,感到径寸心房,如被鹿撞。狂跳不已,刺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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